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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章

清宫熹妃传-第10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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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氏待要再言,金氏道:“本宫最近与庆嫔的情况倒是有几分相似。”
  听得这话,陆氏精神一振,连忙问道:“娘娘也见鬼了吗?”
  金氏摇头道:“那倒不是,不过本宫最近常常夜不能寐,有时候勉强睡着也是恶梦连连。”
  陈氏紧张地道:“看来最近宫里真是有些不太平,你们说要不要与皇上说,请法师来宫里驱驱邪,否则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金氏迟疑地道:“这个……皇上会相信吗?再说除了咱们两个之外,别人都没事。”
  “臣妾近日觉得有些头疼,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与这个有关?”说话的是柏氏,在她话音落下后,余下也人也叽叽喳喳的说了自己的事,但凡有些不舒服的,都往这件事上靠。
  胡氏欲要说话,却被人拉住了袖子,转头看去,只见叶赫那拉氏正朝她微微摇头。
  待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完后,陆氏咬牙道:“金嫔都听到了,有事的可远不止咱们两人,说起来,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是金嫔你身怀六甲,这样天天被鬼缠做恶梦,很容易损伤龙胎的。”
  被她这么一说,金氏露出几分害怕之色,点头道:“那好吧,咱们改明儿个与皇上说去。”
  在她们说完后没多久,弘历与明玉陪着凌若到了,瑕月随后到来,阿罗刚扶着她入座后,黄氏便看到了,走过来道:“娘娘,您觉得臣妾安排的可还好?待会儿还有杂耍与皮影的人过来表演。”
  瑕月四下看了一眼,道:“就现在看来,很是不错,家宴的菜式呢,都齐备了吗?有没有让人看着?”
  黄氏忙不迭地道:“有,臣妾让吴四在御膳房盯着呢。”
  “那就行了。”瑕月看到她繃着一张脸的样子,轻笑道:“仪妃别那么紧张,你做得很好。”
  锦屏在一旁道:“娘娘有所不知,主子自昨夜开始,就紧张的一夜未阖眼,将家宴的事情理了一遍又一遍,唯恐出错。”
  黄氏道:“臣妾第一次操办除夕家宴,虽说一直有娘娘从旁指点,但终归还是担心,王公大臣都来了,万一要是出点事,丢的可不止是臣妾一个人的脸,还有皇上的呢。”
  瑕月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放轻松一些,就算真有什么疏漏之处,本宫也会帮你。”
  黄氏感激地道:“多谢娘娘,有您在,臣妾的心也定一点。”
  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眼见着开席的时辰就到了,愉妃却一直没有出现,弘历唤过黄氏道:“仪妃,愉妃与五阿哥呢,为何还没有来?”
  黄氏摇头道:“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已经派人去咸福宫催了,应该快回来了。”
  凌若听到他们的话,徐声道:“愉妃平日里也算是仔细的人,怎么这次如此没规矩。”
  明玉在一旁笑道:“说不定愉妃是在给皇额娘准备什么惊喜呢,就像当初娴贵妃一样。”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人影在绢红的灯光下快步走来,当即道:“皇额娘您瞧,愉妃来了!”
  凌若等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愉妃,后者上前后,屈膝道:“臣妾来迟,请皇上恕罪!”
  “愉妃为何现在才来,还有,永琪呢?”面对弘历的询问,愉妃脸上露出一缕愁色,垂目道:“臣妾原本早就来了,可是临出门的时候,永琪突然哭闹不止,臣妾与奶娘一起都哄不住,刚刚才算睡着,所以臣妾未将他带来。”
  凌若道:“好端端的怎么哭闹起来,传太医看了吗?”
  愉妃摇头道:“臣妾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经常哭闹,太医早前就看过了,说一切皆好,并无问题。”
  弘历拧眉道:“这件事情你怎么没与朕说过?”

☆、第五百二十八章 出事

  愉妃低头道:“臣妾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惊扰皇上,也不知是否因为担心永琪之故,臣妾这几日总觉得昏昏沉沉的,刚才过来时险些跌倒。”
  凌若言语道:“愉妃也别太过担心,若过几日还是这个样子,就请徐太医进宫来看看,他医术高绝,或许可以查出永琪哭闹的原因。”
  “是,多谢皇额娘。”在愉妃感激的言语中,明玉轻声道:“最近事情怎么这么多。”
  弘历听到她的话,转目道:“皇后这是何意,难道还有其他事吗?”
  “皇上有所不知,金嫔今日来臣妾处请安的时候,说起她这段时间经常被恶梦所扰难以入眠,就在她走后不久,臣妾突然手脚发麻,无法动弹,现在愉妃又说五阿哥哭闹不止,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尚不知道明玉的事,听得她说起,当即惊声道:“怎么会这样,现在呢,都好了吗?”
  明玉摇头道:“臣妾没事,周太医说是一时气血阻塞之故,随着孩子大起来,这样的事情可能还会有。”
  弘历心下微安,转而道:“可是你之前怀永琏时,并没有出现这样的事,这是第二胎,按理来说,不该这样才是。”
  “身怀六甲之人,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不过应该不会有大碍,往后皇后多注意一些就是了。”说罢,凌若道:“皇帝,时辰快过了,传旨开席吧。”
  “是。”弘历低头答应,命四喜去外殿传旨开席,未过多久,膳食便一道接着一道从御膳房端来。
  黄氏一早准备好的杂耍与皮影戏班子,分别至内外殿表演,虽说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但也中规中矩。
  宴席上,黄氏一直很是紧张,筷子只在最初时动了几下便一直搁着了,任瑕月怎么劝说也没用,按黄氏所言,这份紧张得等到家宴结束后才会消失。
  愉妃与她们同坐一桌,看到瑕月身边的山楂茶只剩下半盏,对正在替她斟酒的冬梅道:“去替贵妃娘娘将茶满上。”
  阿罗闻言连忙道:“不必麻烦冬梅姑娘了,奴婢来就行了。”
  愉妃轻笑道:“阿罗姑娘看起来很紧张,怎么了,本宫长得很可怕吗?还是说,你在担心本宫对你家主子不利?”
  阿罗自知春手中取过自延禧宫带来的水为瑕月满上后,垂目道:“娘娘说笑了,您姿容秀雅,举世无双,哪里会可怕。至于不利二字更是说不上,谁不知道娘娘您最是喜欢与人为善,哪里会做那样的事。奴婢只是不好意思麻烦冬梅姑娘罢了,还请娘娘莫要误会。”
  愉妃微一点头,对瑕月道:“不过贵妃娘娘如今怀着身孕,确是应该小心一些,臣妾怀着永琪时,就着了当,险些性命不保。”
  “是吗?”瑕月笑一笑道:“愉妃该不会到现在还在怀疑本宫吧?”
  愉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散发着桂花清香的酒,凉声道:“当时那件事,早就已经证明与娘娘无关,臣妾又岂会再怀疑,至于真正害臣妾那个人,不论要等多久,要付出多少,臣妾都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瑕月笑而未语,这个时候,小五捧着一个托盘过来,待得将盘上两碟菜摆在桌上后,道:“娘娘,这盘五彩牛肉与山珍刺龙芽是皇上赏给您的。”
  虽说是一样的家宴,但帝后所用的菜肴与妃嫔始终有些区别,好比这两碟,就是瑕月她们没有的。
  待得小五离去后,瑕月往弘历看去,后者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笑意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两人嘴角。
  愉妃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轻笑道:“皇上待贵妃娘娘可真好。”
  黄氏闻言道:“愉妃这话,是在说皇上待你不好吗?”
  愉妃一直都没将黄氏放在眼里,觉得她是凭着巴结瑕月才有今日,不想此刻却被她顶了一句,一时笑容有些僵硬,过了一会儿方才道:“不知仪妃哪知耳朵听到本宫这么说了?”
  瑕月朝黄氏睨了一眼,随后道:“好了,其实皇上待咱们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什么好与不好。”
  愉妃笑一笑,喝着杯中的酒未语,黄氏虽看不惯愉妃,但她知道瑕月的意思,不再与之争执。这个时候,吴四匆匆走了过来,附在黄氏耳边一阵轻语。
  待得他说完后,黄氏脸色已是变得极为难看,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会这样?”
  吴四苦着脸道:“奴才也不知道,明明奴才一直盯着御膳房,并无异常,鱼也是现杀的,可是蒸出来之后,就是透着一股腥臭味,安总管也说不出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样的鱼是万万不能端上来的。”
  瑕月就坐在黄氏身边,隐约听到几句,道:“出什么事了?”
  黄氏在她耳边轻声说着,随即道:“按理来说,新鲜的鱼怎么会也不会臭呢,吴四又一直盯着,臣妾实在想不出是怎么一回事。”
  “吴四,你当真是一步都没离开过御膳房吗?”面对瑕月的询问,吴四仔细回想了一下,肯定地道:“是,一步都未离开过。”
  瑕月蹙眉道:“若是这样的话,问题应该是出在之前了。”
  愉妃看到她们二人附耳轻语,扬眉道:“娘娘与仪妃在说什么呢?出什么事了吗?”
  瑕月睨了她一眼道:“今儿个除夕家宴,能有什么事,这样不吉利的话,若是让太后听到了,怕是要怪责愉妃了。至于本宫与仪妃,是在说四阿哥的事呢。”
  在堵住愉妃的嘴后,瑕月道:“如今最要紧的不是查出是谁动了手脚,而是补救的法子,如今宴席才过半,重新再蒸还来得及。”
  吴四摇头道:“冬天鲈鱼难得,总共就那么几条,再无多的了,偏偏这道菜又是主菜之一,若是不上,怕是会引人发问,到时候……就瞒不过去了。”
  黄氏慌声道:“娘娘,这可如何是好?”从操办这次家宴开始,她不担心会出事,一直以来千般小心,万般仔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瑕月安慰道:“别急,让本宫想想办法。吴四,你让御膳房先上其他菜。”

☆、第五百二十九章 巧计襄助

  时间慢慢流逝,菜很快便上的差不多了,席宴也到了尾声,然那道清蒸鲈鱼却迟迟不见上来,知晓有这道菜的人皆暗自议论起来,连弘历也觉得有些奇怪。
  黄氏紧张地护甲都快被她拗断了,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办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瑕月,等着她开口。
  “仪妃!”弘历的声音将黄氏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道:“臣妾在。”
  “朕记得应该还有一道清蒸鲈鱼未上,这是怎么回事?”面对弘历的询问,黄氏鼻尖冒汗,不知该如何回答。
  明玉见她迟迟不说话,道:“怎么了,难道是那道菜有问题吗?”
  就在这个时候,瑕月让阿罗站过去一些,然后借着阿罗的遮挡,抓起黄氏的手,在她掌心写下四个字――放生祈福。
  祈福?好端端的祈什么福?还有,放生是指什么?
  黄氏被这四个字弄的一头雾水,但她知道,瑕月这么写一定有用意,或许……就是让她避过此事的关键所在,她一定要想出来。
  见黄氏一直不语,弘历有些不悦地道:“仪妃,是否真如皇后所言,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黄氏急急否认,与此同时,她看到瑕月指着自己的肚子,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现,终于让她明白了那四个字的用意。
  黄氏定一定神,垂目道:“启禀皇上,鱼并没有问题,是臣妾擅做主张,撤下了那道菜。”
  “为何要撤下?”明玉颇为喜欢吃鲈鱼,弘历之所以命人在严寒的冬天搜罗了鲈鱼,多半也是因为明玉之故。
  黄氏一边思索一边道:“鱼是颇有灵性之物,当初五阿哥还没出生之时,就曾出现过白鱼驮子的祥瑞;臣妾今日去御膳房的时候,看到那些鲈鱼在水缸之中游动,突然心生一念,如今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金嫔,皆身怀六甲,乃是宫中从未有过的大喜事,何不将这些鲈鱼放生,为三位龙子祈福,盼他们平平安安,福寿双全。”说罢,她屈膝道:“臣妾原想禀告皇上的,但后来事情太多,一耽搁给忘记了,直至皇上问起,臣妾才想起来,还请皇上恕罪。”
  趁着众人目光皆集中在黄氏身上的时候,瑕月唤过站在身后的齐宽,与他耳语几句,后者微一点头,悄然退出了乾清宫。
  弘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放生祈福乃是一件好事,仪妃若是早些说了,朕也不必多此一问。”
  黄氏听他语气缓和,知晓他心中并无责怪之意,当下道:“是臣妾不好,皆是臣妾疏忽之故。”
  凌若看着她缓缓开口道:“你虽有所疏忽,但心意是好的,正如你所说宫中接连有三位妃嫔怀孕,是从未有过的喜事,确实该多做善事积累福报。”说罢,她看向弘历道:“皇上,哀家想择一天去万安寺上香。”
  弘历当即道:“儿臣让钦天监择定日子,然后陪皇额娘同去。”
  这个时候,愉妃迟疑着站起来道:“启禀皇额娘,皇上,皇后娘娘,小全子与臣妾说他刚才去御膳房的时候,曾看到那里的人在蒸鲈鱼,并未如仪妃所说那样将鲈鱼放生。”
  瑕月淡淡一笑,饮尽盏中的山楂茶,起身道:“愉妃这话,是说仪妃在撒谎欺君了是不是?”
  愉妃恭敬地道:“臣妾岂敢,臣妾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若娘娘肯定仪妃已经将鱼放生,当臣妾未说就是了。”
  瑕月睨了她一眼,随即道:“皇上,既然愉妃有疑问,不如将御膳房总管传来一问。”
  弘历看向凌若,待得后者点头后,道:“好,小五,你去传安禄来此。”
  听得这话,黄氏脸色一变,紧张地看向瑕月,到底是放生还是蒸了,她心是最是清楚,一旦传安禄来问,就瞒不了了。
  瑕月朝她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静待安禄过来,不一会儿,后者与小五一起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待得他行礼后,弘历道:“安禄,仪妃说将那些鲈鱼放生了,确有其事吗?”
  安禄悄悄看了瑕月一眼,低头道:“回皇上的话,今日午后,仪妃娘娘看来奴才们做事,瞧见那些鲈鱼,觉得灵动可爱,不忍杀了,逐命奴才将它们放生。”
  愉妃脸色微变,这件事是她一手为之,她很清楚那些鱼是因为有腥臭之味,所以无法端上来,根本没有放生这回事,安禄……他怎么会帮着仪妃说话呢?难道是小五?不对,小五是皇上的人,不可能与仪妃串通,也没有那个机会,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仪妃身边的人都在,并没有离去。
  愉妃目光缓缓移动着,在接触到瑕月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黄氏身边的人是没少,但那拉瑕月身边却少了一个齐宽,不必问了,一定是齐宽去御膳房通知安禄,让他串供。
  可恶,她竟然没看到齐宽是何时离去的,否则早就令黄氏当众出丑,并落下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坏她的好事,真是该死,不过……那拉瑕月得意不了太久了,很快……很快就会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愉妃心情又好了起来,她唤过小全子道:“安总管明明已经依仪妃的话将所有鲈鱼放生,你又怎么会在御膳房看到他们蒸鲈鱼?”
  小全子慌忙跪下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当时确实看到他们将东西放在笼里蒸,因为当时很匆忙,只看了一眼,奴才记得有一道菜是清蒸鲈鱼,所以就以为是……”
  愉妃冷声打断他的话道:“既是不能肯定的话,你怎敢在本宫耳边说,真是荒唐。”
  小全子磕头道:“奴才该死,请主子恕罪!”
  愉妃冷哼一声,朝弘历跪下道:“都是臣妾不好,臣妾误信小全子的言语,差点冤枉了仪妃姐姐,请皇上降罪。”
  弘历抬手道:“既然只是误会,此事就这么算了,都起来吧。”
  “多谢皇上。”愉妃感激涕零地起身,随后又对黄氏浅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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