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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清宫熹妃传-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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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太子私造兵器意图谋反一事你知不知道?”
  说到最后,康熙的声音骤然严厉起来,有一种令人惊栗的气息席卷了整个乾清宫,此时的胤禛,仿佛一条浮在狂风暴浪中的小船,一个不好就会被卷入海底,永不超生!
  胤禛咬一咬牙,重重磕了个头道:“儿臣不敢有瞒皇阿玛,信中所述之事儿臣略知一二。”
  这个回答令康熙微微一怔,尽管从一开始他就对胤祥话并不尽信,却没料胤禛会承认得这么干脆,不禁饶有兴趣地道:“这么说来,老十三是在骗朕了?”
  “皇阿玛误会了。”胤禛抬起头,迎着康熙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目光定定道:“十三弟确实未曾与儿臣说起过此事,是儿臣无意中发现的,此事十三弟至今尚被蒙在鼓里。”
  “是吗?”康熙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再追问下去,转而抚着雕成龙头的扶手道:“那么依你看来,信中所载之事有几分真假?”
  “依儿臣愚见,信中之事无一为真,皇阿玛大可不必理会。”胤禛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皇阿玛是太子君父,身体发肤皆受之皇阿玛,何况皇阿玛早已定下太子为储君,太子又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是吗?”康熙脸上浮起一丝莫名的微笑,起身慢慢踱到胤禛身边,“照你这么说,杭州地下那个兵器库也是假的喽?”
  胤禛无语,只默默地跪着,跪了许久,双膝已由初时的微疼到如今的麻木,双腿仿佛失去了知觉,然胤禛却不敢挪动一下。
  “太子……”康熙脸上的笑意在从镂空窗格中照进来的冬日下淡薄如雾,下一刻有微不可闻的声音在胤禛耳边响起,“他已经当了三十四年的太子,人生有几个三十四年,始终是朕挡了这条路。”
  胤禛赶紧低下头只作未闻,然心中明白,凭着呈上去的两件东西,一场关乎前朝乃至大清未来国运的动荡已经无可避免……
  在仔细问过他在杭州的大小事由后,胤禛退下,而就在他离开乾清宫后,一位布衣老者从后堂转了出来,面有所思,此人正是被称为布衣宰相的方苞,被召入皇宫后一直随侍御驾,虽不为官,却有议政之权。
  “方先生,这件事你如何看?”康熙原本正与方苞说杭州地下兵器库一事,之后胤祥求见,他猜测应为杭州一事,所以就让方苞在后堂听着,直到此刻才出来。
  方苞取过书信看了一眼沉声道:“上面的字迹真伪,草民不知,但是印鉴却是千真万确,做不了假。”
  康熙重重叹了口气道:“太子……他当真如此迫不及待了吗?朕原想着朕今年五十六,等再历练个几年,他可以驾御住那帮大臣后就将大位传给他,当了四十余年的皇帝,朕其实已经很累了。”
  方苞亦叹道:“皇上一片苦心,可惜太子不能理解,恕草民实言,观太子复立之后的行径,虽表面上言行有度,但其本心却比从前更骄躁三分。”
  “私造兵器?私造兵器!”康熙骤然扫落御案上的笔墨,强行抑制的怒火在这一刻愤然爆发,“朕对胤礽一忍再忍,甚至复立他为太子,而他就是这样来报答朕的,是否在他眼中,大位远比朕这个父亲重要百倍千倍!”
  他怒,但更多的是痛,亲生儿子居然想要谋自己父亲的反,怎能不令他痛彻心扉!谋反是杀头大罪,难道他要手刃曾经寄予自己厚望的亲生儿子吗?
  方苞默默不语,此事只能交由康熙一人去决断,旁人的任何插嘴都是多余,所以适才不论是胤祥还是胤禛都未对太子处置有过只言片语,胤禛甚至极力撇清书信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前朝动荡在即,王府后院之中亦不太平,胤禛始一回府,立时就有下人将消息传到兰馨馆中,佟佳氏彼时尚未起身,自怀孕之后,她常感觉精神不济,性喜贪睡,常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第两百七十四章 孩子

  原本这个时候,画眉等人是绝不敢打扰的,但此事不同往常,她小心地在床边唤了几声,待佟佳氏略微睁开一条眼缝,方小声道:“主子,四爷回来了。”
  “当真?”原本在半梦半醒中的佟佳氏听得这话立时精神一振,示意画眉扶自己起来,光滑如璧的锦衾在滑落时,露出白色寝衣下微隆的腹部,屋中日夜皆烧着炭盆,是以并不觉寒冷。
  “奴婢怎敢骗主子,千真万确呢!”画眉一脸笑意地说着,塞了一个弹花软枕塞在佟佳氏身后,又命人取来一套色泽明艳的绯红捻金刺绣旗装道:“奴婢伺候您起身。”
  手指在锦衣上抚上,佟佳氏摇头道:“去将柜中那套月白底色暗绣水仙花的旗装取来。”
  画眉一怔,小声道:“主子脸色不好,若再穿那套衣裳,会显得更……。”
  “更苍白是吗?”佟佳氏收回手指,覆在自己略有些削瘦的脸上,“如此才正好,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吗?不容有失!”
  禁足多月,孕中忧思之人,又怎适合花枝招展的打扮,素雅柔弱方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这是她复起的唯一机会,必须要把握住。
  画眉点头,按着佟佳氏的吩咐,替她换上那套素净至极的衣裳,不施脂粉,发髻间亦只插了一枝最简单的素银簪子,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佟佳氏站在铜镜前仔细端详了几眼,确认没有错漏后方才扶着画眉的手到桌案前坐下,在那里摊着一本抄了一半的《金刚经》。
  佟佳氏目中掠过一丝厌恶,这佛经日日抄写,枯燥无味,她恨不得一把撕了这些惹人厌烦的经书。
  只是再恨,现在都只能暂时忍耐,深吸一口气忍了胸中的反感,提笔沾墨在纸上逐字逐句抄写令她烦到极点的经文。
  如此,在抄了近半个时辰后,佟佳氏方才停下笔揉一揉发酸的手腕,恰好萧儿端了安胎药来,画眉接过后试了试碗壁的温度,见温凉正好方才递予佟佳氏,“主子先喝药。”
  佟佳氏接在手中却不喝,而是问道:“让人看过了吗?”
  “主子放心,长寿拿了陈太医昨日开的药方去问过数位大夫,都说是安胎的良方,并无异常。”
  听得画眉的答复,佟佳氏点一点头叮嘱道:“记着,陈太医开得每一服药都要先问过三名大夫以上才可以煎服。他始终是嫡福晋的人,与咱们说不上一条心,不能掉以轻心;这个孩子我好不容易才得来,若不明不白被弄了,可是后悔莫及。”
  “奴婢记下了。”画眉答应一声又有些疑惑地道:“嫡福晋既然已经答应帮主子重新得回王爷宠幸,当不至于再加害主子吧?”
  佟佳氏冷笑一声,取下与衣裳同色的帕子拭一拭唇边的药汁道:“人心隔肚皮,寻常人尚且不能相信,何况是嫡福晋这个老谋深算的女人;我投靠她是想复起,而她助我,也不过是因为觉得独自一人难以对付钮祜禄氏,想找个帮手罢了;利益之下岂有真心可言。画眉,你且看着,若钮祜禄氏一死,嫡福晋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我还有我腹中的孩儿;所以,对她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是,奴婢以后一定加倍小心。”画眉与萧儿相互看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神色中看到冷意,此时才晓得她们之前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投靠了嫡福晋这棵大树就好在树荫下乘凉,却原来可以相信的唯有自己这些人。
  稍稍说几句后,佟佳氏又将精神放在眷抄经书上,然一直抄到晌午时分都不见胤禛身影,饶是以佟佳氏的心机也不禁有些耐不住气,频频催促画眉去外头看看。
  又等了一会儿,外头终于有脚步声响起,佟佳氏心中一喜,赶紧敛了喜色,低头神色宁静地誊写着经文。
  “奴婢给嫡福晋请安,嫡福晋吉祥!”画眉与萧儿的声音先后在佟佳氏耳畔响起。
  嫡福晋?不是胤禛吗?
  佟佳氏疑惑地抬起头,映入眼睑的赫然是嫡福晋那拉氏,她不敢怠慢,忙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起身绕过桌案,不待她屈膝,那拉氏已命翡翠扶住她,亲切地道:“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礼,坐下吧。”
  “是。”佟佳氏谦恭地答应一声,然一直等到那拉氏落坐后她方才斜签了身子坐下,小心翼翼地看了那拉氏一眼,欲言又止。
  那拉氏睨了一眼在自己面前似乎永远谨小慎微的佟佳氏一眼,和颜悦色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王爷今儿个怕是不会过来了。”
  佟佳氏神色微微一变,十指一下子收紧,忧声道:“可是王爷不愿见我吗?”若连这个孩子都不能拉回胤禛的心,那她的境况可就当真有些不妙了。
  “我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所以才来这一趟。”那拉氏拨弄着指上的錾金莲纹镶红宝石戒指,“放心吧,王爷知道你有了孩子甚是高兴,只是临时出了些要紧事,这不又赶着进宫去了。”
  听得她这么说,佟佳氏心中一松,缓缓松开紧握的十指,面带好奇地道:“妾身能否斗胆问一句是出了何事,令王爷刚回府就要入宫。”
  “这话怕只有钮祜禄氏才能回答的了。”那拉氏叹了口气放下捧在手中的青花茶盏,起身走至桌案前一页页翻看着眷抄工整的经书,略带忧意的声音自那张好看的绛唇中逸出,“你也知道,王爷的事从不避忌她,这份信任可真真让人羡慕。”
  她话音刚落,佟佳氏已在椅中欠身,肃然道:“王府之中唯一可当起王爷这份信任之人应是嫡福晋才是。”
  笑意在那拉氏眼中一闪而逝,回过身温言道:“我也是随口说说罢了,不必当真。你是有身子的人自己小心着些,这兰馨馆缺什么少什么就派人告诉我,千万莫要委屈了自己与腹中孩儿。”
  佟佳氏闻言大是感激,不顾那拉氏的劝阻倚着椅子跪下泣然道:“能得嫡福晋如此垂怜,实在是妾身与孩儿几世修来的福气!妾身无以为报,唯有以此生相侍嫡福晋。”
  “你我亲如姐妹,无须客气,快快起来。若跪伤了你腹中孩儿,王爷责问起来,我可担待不。”在那拉氏的示意下,画眉与萧儿一边一个将佟佳氏扶了起来。
  又说了一阵后,那拉氏起身道:“出来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弘时下课回来寻不见我这个额娘该急了。放心吧,王爷早晚会来看你的,不必急于一时。这个……终归是王爷的孩子,他不会漠视不理的,若寻到合适的时机我也会帮你与王爷说的,且安心将养着吧。”戴着玳瑁护甲的手轻轻抚过佟佳氏月白旗装下的小腹,感觉到指下肌肤骤然缩紧,一丝无声的冷笑在心底蔓延。
  “多谢嫡福晋关怀,妾身感激不尽。”直至那拉氏走得不见人影,佟佳氏方才轻吁一口气,手紧紧护着腹部,适才她分明感觉到那拉氏对她腹中孩儿强烈的杀意,面对这个女人,真是片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冬日的夜色落下得特别早,晚膳刚端来,外头已经一片漆黑,更有沙沙的声音响起,画眉只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时身上都湿了,却是在下雨了呢。
  佟佳氏胃口不佳,加上怀孕之后厨房做上的菜又多以清淡为主,只吃了几口便命人将晚膳撤下去,画眉见状道:“要不奴婢去给主子做一个糖醋脆皮豆腐来,前几日主子不是还说起过想吃吗?”
  “也好。”佟佳氏点点头,在画眉出去后,她静静站在糊有朝鲜国所进贡窗纸的雕花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直至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方回过头来,待看清站在身后的人影时,她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良久才有惊喜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四爷?!”
  来人正是胤禛,他回府后记着那拉氏与自己说起事,所以犹豫再三,终是来了这兰馨馆,随着佟佳氏的转身,果然看到她小腹微微凸起。
  不待胤禛说话,她已经展开双手,跃足扑入胤禛怀里,略有些宽大的袖子犹如振翅欲飞的白鸟,“四爷,您离开的这一百零九天,妾身每一日都在想您,还有腹中孩儿,他与妾身一般,每日都盼着能见到阿玛。”
  “嗯,我回来了。”胤禛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在听到孩子二字时慢慢软化了下来。
  佟佳氏自他怀中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道:“这些日子妾身一直在害怕,害怕四爷再也不要见妾身。四爷,妾身真的知错了,妾身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求您原谅妾身好不好?”
  睇视着那张像极了湄儿的脸庞,胤禛叹了口气,抚去她滴落脸颊的泪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言下之意,却是原谅了佟佳氏,她欢喜地连连点头,“嗯,妾身保证绝没有下次。”倚着胤禛宽阔的胸膛,她终于放下了心,孩子――果然是最好用的手段,怪不得深宫也好,府院也好,每一个女子都盼着能有一儿半女傍身。

☆、第两百七十五章 难阻其复

  翌日一早起来,凌若一边对着铜镜中戴上银流苏耳坠一边听李卫禀报着昨夜的事,对于胤禛对兰馨馆并不意外,孩子永远是深宅大院中女子手中能握住的最有利武器;岂不看叶氏,当年犯了那么大的错,胤禛依然开一命饶她不死,直至弘时身上的伤被发现才赐令自尽。
  唯一令她在意的是时间点上的巧合,佟佳氏刚被胤禛禁足,下一刻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若非上天眷顾到了极点就是……
  正想得入神,突然看到铜镜中的一只手正将一枝从未见过的赤金双凤缀紫晶步摇插在乌发如云的髻上,步摇上双凤展翅欲飞,凤口中各衔了一颗鲜红欲滴的珊瑚珠子,珠络则是用打磨成圆珠的上好紫晶串成,长及肩胛,每一步动静之间皆有玲珑剔透的光芒折射出来,极是好看。
  这是哪里来的步摇?凌若轻咦一声,回头望去,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不知何时从墨玉换成了胤禛,那步摇正是他插上去的。
  “四爷!”凌若轻呼一声,待要起身却被那双手给牢牢按在座上,耳边更传来胤禛温和的声音,“坐着吧。”
  待凌若依言坐好后,他睇视着镜中眉目如画的凌若微笑道:“如何,喜欢这枝步摇吗?”
  镜中女子侧头,步摇的珠络因她这个动步而叮当作响,下一刻嫣然的笑意浮上脸颊,“四爷给的妾身自然喜欢,只是四爷好端端地怎么赏这么名贵的首饰给妾身?”紫晶不难寻,但像发间这枝步摇所用近乎无杂质的紫晶却极为少见,且还是打磨成同样大小的珠子,必然价值不菲。
  “我赏东西给自己的女人还需要理由吗?”胤禛似笑非笑地说着。
  手指在紫晶上抚过,于那份冰冷中凌若笑意不减地道:“赏东西自然不需要理由,不过……妾身就怕四爷是想借东西来堵住妾身的嘴。”
  胤禛剑眉一挑,接过墨玉递来的君山银针在椅中坐下道:“哦?有什么事值得我费这么大劲来堵呢?”
  凌若转过身望着那双清明的眸子,慢慢垂下头去把玩着绣有风信子图案的帕子轻声道:“四爷心里清楚,又何必让妾身再说一遍呢。”话音婉转之余却也有无言的伤感在其中流转,令人心下恻然。
  “是因为梨落?”见凌若低头不语,胤禛晓得她是默认了,逐放下透着重重暖意的茶盏,轻叹一声捏着凌若攥着帕子的手道:“若儿,我知道你还在气梨落当时那样待你,只是昨日莲意的话你也听到了,梨落如今怀着孩子,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一看。何况这些日子来她足不出户常抄佛经,可见对昔日之事深有悔意,你又何必执着不放呢!”
  尽管虽在得知佟佳氏怀孕的消息时,她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必将再次复起,成为名副其实的庶福晋;但亲耳从胤禛口中听到,心里依然一阵阵发苦;对佟佳氏,对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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