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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8章

清宫熹妃传-第1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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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宫中,吴四在命人将空的肩舆抬下去后,看到刘奇在檐下来回走动,过去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刘奇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唬了一跳,待得看清是吴四后,连忙躬身道:“吴公公吉祥。”说罢,他悄悄瞥了一眼正殿,小声道:“主子可是已经回来了?”
  吴四点一点头道:“怎么了,你有事要见主子?”
  刘奇举了举捧在手中的册子道:“主子之前让我抄写的内务府记事册已经抄好了一半,我想拿给主子过目,刚才过来的时候,他们说主子去了延禧宫,所以我在此处等着。”
  “主子已经回来了,不过此刻在忙事,无暇见你,这几本册子你给我就行了,我会替你拿给主子。”
  刘奇闻言赶紧将册子递了过去,随后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主子最近比以往可是要忙多了。”
  吴四随口道:“这是自然,再有一个余月,就要行册后大典了,许多事情主子都要帮着皇贵妃一道安排,另外还有令……”
  在“嫔”字即将脱口而出时,吴四赶紧闭起了双唇,努力将那个字给咽了下去,差一点就说漏了嘴,真是好险;主子可是吩咐过,不许随意泄露这件事。
  刘奇追问道:“吴公公,令什么,可是令嫔娘娘?”
  “没有,你听错了。”说着吴四拉下脸道:“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做事。”
  被他这么一喝,刘奇不敢再说,赶紧低头退下,不过刚才那几句话,已是令他确信,黄氏一定是在暗中做着什么,且与魏静萱有关。
  在刘奇离去后不久,锦屏走了出来,对吴四道:“主子有事吩咐你,让你赶紧进去。”
  吴四应了一声,快步来到黄氏所在的暖阁,待得行过礼后,垂手站在一边,静静等候黄氏吩咐。
  黄氏拨弄着袖间的一枚圆润的珍珠,徐声道:“本宫刚才想了一路,总觉得这样等下去,太过耗费时间,很可能颖贵妃动手之时,魏德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始终是要双管齐下,才是最好的。”
  吴四轻声道:“奴才明白,但魏德不动,咱们就没法子查出令嫔偷去皇贵妃两页手稿的真正目的。”
  黄氏望了他,缓缓道:“他不动,咱们可以来一个引蛇出洞。”
  吴四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恕奴才愚昧,不懂主子之意。”
  “魏德之所以至今未动,是因为他找的那个人,还不能将皇贵妃的字临摹的一模一样,若是……”黄氏微微拖长了语调,“让他找到了呢?”
  吴四不假思索地道:“找到了自然就会进行下一步。”
  黄氏露出一丝笑意,道:“不错,本宫要的就是他进行下一步。”
  这会儿,吴四已是明白了黄氏的意思,面露难色地道:“可是这一时半会儿间想要找到一位临摹高手并不容易,且还要一下子就能将皇贵妃之字临摹到真假难辩的程度。”
  黄氏笑容自唇边扩散,“何需费心去找,现成的不是就有一位吗?”
  “现成的?”吴四疑惑地道:“主子是指何人?”
  望着吴四迷茫的目光,黄氏缓缓吐出三个字,“皇贵妃。”
  吴四目光变得越发迷茫,“这字本就是皇贵妃亲手写的,又何需再临摹。”
  黄氏轻拍了手起身道:“正如你所说,字是皇贵妃所写,那么还有什么样的临摹,能比她亲手所写的更像,更能‘以假乱真’呢?”
  这一次,吴四终于听明白了,脸上顿时多了一丝笑意,道:“主子是想请皇贵妃再写一份《劝学篇》与《三年问》,然后派人扮成善于临摹之人,引魏德上钩,从而知道魏德……不对,该说是令嫔的下一步是什么。”魏德不过是一颗棋子,魏静萱才是真正谋事之人。
  黄氏笑一笑道:“你与锦屏都是跟了本宫十几年的老人,也是本宫的心腹,相较之下,你的心思更多一些,所以本宫传你进来问问,此计如何?”
  吴四连忙道:“只要咱们寻的那个人小心行事,此计必然可成。”说罢,他讨好地道:“主子此计实在是高明,令奴才佩服之至。”
  吴四讨好的话语却是令黄氏笑容一滞,轻声道:“曾几何时,本宫不懂得手段,更不懂得计谋,如今却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吴四,你说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吴四垂眸道:“依奴才愚见,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吧。”他跟随黄氏多年,知道她性子最是温厚,也最是不愿沾染那些阴谋诡计,但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被人一次又一次的算计,若非她信任瑕月,而瑕月又肯护她,怕是早就被废入冷宫,甚至是丢了性命。

☆、第一千零四章 一半

  “好事……”黄氏喃喃重复了一句,淡淡一笑,“不错,在这紫禁城中,确实是好事!”
  当日,黄氏又去了一趟延禧宫,向瑕月讨来她重新写的两张纸,随即交给吴四,嘱托他翌日出宫转交给其家人,并告之她所想的计划。
  黄氏家族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想找一个招摇撞骗的人并不难,应该说,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随时都能遇到几个这样的人。
  他依着吩咐,寻机会与魏德接触,并且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自己擅长临摹的本事,魏德果然中计,将那两张纸交给他,让他试着临摹,看能否能做到比他之前所寻之人临摹的更加相似。
  一切皆如计划,然当那人看到清那两张纸上的字时,却是紧紧皱起了双眉,之后不动声色地递还了回去,推说已经记在脑海里,不过得等到安静的时候,才能写出来。
  魏德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有起疑,而在其离开后,那人立刻来到黄府之中,在一番密谈后,拿了银子离开,而黄父立刻写了一封书信,连着那两张手稿派人即刻送入宫中。
  当黄氏看到信中的内容时,满脸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这……不合情理,根本就说不通。
  黄氏思忖良久,始终是想不通其中的问题,吴四见其神色不对,试探地道:“主子,出什么事了?”
  黄氏折起信纸,神色凝重地道:“去备肩舆,本宫要立刻去延禧宫。”
  吴四不敢多问,在命人备好肩舆后,与锦屏一起随黄氏来到延禧宫,正好宫廷裁作送来册后大典之时所要穿的吉服、朝冠以及领约等物,皆是依着皇后的规格精心制成。
  一直等到宫廷裁作离去,黄氏方才取出藏在袖中的信递过去,“娘娘请过目。”
  瑕月有些疑惑地展开信纸,待得看过之后,她的神色就如黄氏最初之时那样,难以置信地道:“字迹与本宫不同?怎么会这样?”
  “臣妾也觉得很奇怪,但是父亲确实是这么说的,那人拿到魏德递来的那两张纸后,发现与臣妾交给他的那两张,虽然上面所写的字一样,但字迹完全不同,绝非出自同一人之手;因为这个出入,计划不得不暂时中止。”
  瑕月稍一转念,道:“可有拿到魏德那两张纸?”言语总不及亲眼所见来得清楚。
  黄氏摇头道:“没有,魏德看得很牢,不肯让那两张纸离了视线范围。”
  瑕月轻敲着扶手,轻声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都是出自本宫之手,怎会字迹不同呢?”
  “这一点臣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黄氏停顿片刻,蹙眉道:“总觉得咱们似乎漏了什么事。”
  齐宽试探地道:“难不成……令嫔要临摹的并不是主子您的字迹?”
  瑕月当即否决道:“若不是本宫,她何必费那么大的劲,从本宫书房中偷走那两张手稿?”
  齐宽被问得语塞,过了半晌,讪讪道:“偷了主子的手稿,却又让人另外抄录了去临摹,奴才真是想不明白令嫔的心思。”
  齐宽的话令瑕月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想了什么,却又无法真切抓住,她急切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齐宽愕然片刻,道:“奴才说不明白令嫔的心思。”
  瑕月摇头道:“不是,再前面那句。”
  齐宽本是随口一说,一时之间哪里想得起来,想了一会儿方才道:“令嫔偷了主子的手稿,却又让人另外抄录临摹,令人不明白她的心思。”
  “是了,就是这句话!”瑕月起身,眸中精光如轮,“本宫知道魏静萱是何打算了。”
  黄氏精神一振,起身询问道:“敢问娘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瑕月冷笑道:“魏静萱料知本宫会发现此事,也料知本宫会派人盯着她,所以她就依着本宫的手稿,另行抄录,让魏德拿着假的手稿四处寻访临摹之人,掩人耳目,若非仪贵妃想出这个法子,咱们至今还被她蒙在鼓中,一味盯着魏德。”
  “这个魏静萱,好生狡猾!”这般斥了一句,黄氏又急急问道:“那真正的手稿在何处?”
  瑕月沉声道:“本宫不知,任何一个姓魏之人,皆有可能。”停顿片刻,他又问道:“除了魏德之外,其他人有何动静?”
  “自从前阵子起,魏家人就经常在外奔波,仿佛是在找什么人,具体情况,尚未曾打听到。”
  瑕月攥紧手中的信纸,冷声道:“盯紧他们,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漏下,一定要尽快查知,魏静萱究竟想利用本宫的手稿做什么。”
  黄氏答应之余,又有些恼恨地道:“臣妾总以为这次能够查知魏静萱的阴谋,岂料仍是被她摆了一道,无功而返,臣妾真是无用。”
  “贵妃怎说这样的话,至少这一次咱们知道了她的打算,早晚会抓住她的狐狸尾巴,让她无所遁形。”
  瑕月猜到了魏静萱的打算,但很可惜,只猜到一半,那两张手稿……并不在魏家人手中,而是在……重华宫!
  自从拿了那两张手稿后,刘奇一有空就躲在屋子里习练,待得有人来时,就将手稿夹在书册之中,装作是在眷抄书册的模样;众人知道刘奇常要奉命眷抄一些东西,所以对此并未生疑。
  数日之后的夜间,刘奇带着自己临摹的最好的两张手稿悄悄来见了魏静萱,后者就着烛火看过后,扬眉道:“倒是有几分相像,不过……你似乎忘了一桩事。”
  刘奇见魏静萱并无不悦之意,暗自松了一口气,道:“请娘娘示下!”
  下一刻,纸片倏然掷在他脸上,蒙住了他的双眼,更有尖厉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本宫说的是足以以假乱真,而非仅有几分相像,这样的东西拿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居然拿这样的东西来唬弄本宫,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刘奇大惊失色,连忙跪下道:“奴才万万不敢有此念,奴才已经尽力了,但奴才实在不善临摹一道,奴才……”

☆、第一千零五章 腹痛

  不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冷声道:“你若是做不到,本宫就只能将事情如实告之仪贵妃,看她会如何处置你!”
  一听这话,刘奇慌忙道:“不要!求娘娘开恩,奴才……”他不知该如何说才能让魏静萱打消念头,小元子见状,帮着说话道:“主子,才几日功夫,刘奇能临摹成这个样子已是不错了,您再给刘奇一次机会吧!”说着,他朝刘奇不停使眼色,后者会意地道:“是,奴才回去后一定尽力临摹,让娘娘满意,求娘娘开恩。”
  魏静萱冷冷扫了他一眼,“刘奇,本宫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若下次你还拿这种东西过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刘奇忙不迭地道:“是,下一次,一定会让娘娘满意。”
  魏静萱轻嗯了一声道:“最近仪贵妃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刘奇将那日与吴四的话复述了一遍,随即道:“吴四为人谨慎,奴才暂时还无法从他嘴里套到更多的话,不过奴才觉得,仪贵妃很可能在行对娘娘不利之事。”
  魏静萱冷哼道:“她若会做对本宫有利之事,就是天下奇闻了;下一次,本宫要听到更确切的消息,知道吗?”
  “奴才明白。”说罢,刘奇试探地道:“若娘娘没有旁的吩咐,奴才先行告退了。”
  “慢着。”魏静萱的话令刘奇刚刚安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颤声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魏静萱瞥了香菊一眼,后者点头,走过去将一锭银子放在刘奇手中,“这是主子赏你的,好生收着。”
  刘奇一怔,待得回过神来后急忙推辞道:“奴才不敢受娘娘赏赐。”
  “收着吧,只要你往后好生做事,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魏静萱深谙打一棒给一枣的驭人之术。
  “多谢娘娘。”刘奇见推却不过,只得收下,这锭银子令他心思起了微妙的变化,对于魏静萱的差遣不再如之前那么抗拒。
  在刘奇退下后,魏静萱唤过小元子问起魏家人的近况,小元子的回答与之前相似,并无多大变化。
  魏静萱蹙眉道:“还没有查到那些人吗?”
  小元子摇头道:“老爷不曾寄信过来,想是还没有消息。”
  “都查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至少那几个人的背景该知道一些。”在小元子的垂头中,魏静萱想起刘奇刚才语焉不详的话,思忖半晌,道:“你明日出宫走一趟,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宫担心有人在暗中算计。”
  小元子应了一声,忧声道:“主子,奴才听闻慎嫔、张嫔等人,常在背后中伤主子,咱们是否得想个法子?”
  魏静萱冷然一笑,道:“由着她们去,凭她们几个也闹不出什么花样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皇贵妃那头,此人才是心腹大患!”说话间,她忽地感觉腹中一阵痛意,最近几日常会出现这样的事,不过都是痛一下就立刻无事了,她曾就此事问过庄正,后者仔细诊过脉,然并无异样,只嘱其好生歇着,莫要操劳。
  魏静萱以为这次也是一样,但很快就察觉不对了,因为痛意竟然一直持续不断,且还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令她忍不住捂住了明显隆起的腹部。
  香菊发现魏静萱的异常,连忙道:“主子您怎么了?”
  魏静萱面带惊骇地道:“快!快去传庄太医过来,快!”
  香菊答应一声,匆匆离去,小元子则扶了她去内屋歇息,在等庄正过来的时候,疼痛一直不曾止歇。
  好不容易等到庄正过来,不等其行礼,魏静萱已是急声道:“庄太医,快替本宫看看,为何本宫会突然腹痛不止?”
  庄正赶紧上前诊脉,发现魏静萱脉象不稳,胎气激荡,情况很是不妙;庄正收回手后,自医箱中取出银针,为魏静萱固胎,随后又开了方子,让香菊立刻去取药煎好送来。
  在施过银针后,魏静萱腹中的疼痛渐渐消失,令她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抹去额间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害怕冒出来的冷汗,“庄太医,你不是一直说本宫胎气稳固吗?为何会这个样子?”
  庄正紧皱了双眉道:“娘娘之前的胎气确实很稳固,这一次突然如此,微臣也是不解得很。”
  魏静萱沉默半晌,道:“是不是与本宫之前的腹痛有关?”
  “微臣也不确定,虽然娘娘如今腹痛已经有所好转,但在微臣查明原因之前,娘娘最好卧床休养,尽量避免操劳动气,以防再出现同样的事。”
  小元子询问道:“庄太医,会否是有人暗中对主子不利?”
  庄正点一点头,对魏静萱道:“这一点微臣也想到了,所以微臣会详察倚梅轩之中所有与娘娘相关之物,若真有不利之物,必逃不过微臣双眼。”
  魏静萱颔首道:“一切有劳庄太医了。”
  庄正点一点头,开始一样一样检查起内屋的东西来,之后又查了其他地方,均无任何可疑,也就是说,腹痛……只是一个意外,并没有人动手脚加害。
  这个时候,香菊端了药进来,待得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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