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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3章

清宫熹妃传-第14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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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忻嫔瞥了一眼垂落的帘帐,拭去脸上的泪痕,低声道:“刚才小五进来,可是他们抓到小华子了?”
  “奴婢不清楚,不过奴婢已经照着主子的吩咐与文德大人说了,相信他已经办妥了小华子的事。”
  秀竹的话令忻嫔心中微安,转而道:“皇后她们呢,可有为难你?”
  秀竹摇头道:“这倒没有,奴婢回来后,就一直候在外面,没人来找过奴婢。”
  忻嫔微蹙了双眉道:“奇怪,你与小华子一样,都是本宫贴身之人,按理来说,皇后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秀竹想了想道:“许是皇后她们这会儿将心思都放在小华子身上,所以无瑕理会奴婢。”说着,她小心翼翼地道:“主子,皇上……相信您了吗?”
  忻嫔脸色一沉,冷言道:“看皇上的样子,依旧是半信半疑,形势对咱们极为不利!”说着,她恨恨一拍床榻,咬牙道:“这次可真是被了小华子给害死了,被人盯着都不知道,还信誓旦旦地与本宫说,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甚至……还害得本宫没了孩子!”一说到这个,她心口就阵阵抽痛,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除掉永璂,让皇后尝一尝痛失所有的滋味,结果死的那个人却是永瑆,而她的孩子也因这件事阴差阳错的没有了,真是得不偿失。
  秀竹沉沉叹道:“事已至此,主子多想无益,只希望……皇上能够早些消除对主子的疑心。”
  在她们言语之际,弘历正面色阴沉地盯着阿桂,“你说小华子死了?”
  “是,臣派去的人,在山崖下找到了小华子,应该是逃跑之时,失足摔下去的。”停顿片刻,阿桂又道:“正是之前十二阿哥遇到黑熊,险些出事的那个山崖。”
  弘昼也在,听得这话惊讶地道:“死了?”
  阿桂如实道:“是,发现的时候,小华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在他头边有一块染血的石头,而后脑处则有一个与之形状符合的伤口,应该是摔下时,不慎撞到脑袋,以致身亡。”顿一顿,他看向弘历道:“不过有一件事,臣觉得很奇怪。”
  “是什么?”面对弘历的询问,他道:“此处离山崖处,就算骑马也要半个时辰左右,小华子不过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宫人,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力,可以一直跑到那里。”
  弘历拧眉道:“你的人,这一路上都没追上他吗?”
  阿桂惭愧地低了头道:“请皇上恕罪,因为松林里树木茂盛,再加上天色很黑,所以一直无法追上,不过……”他皱一皱眉道:“听臣底下的士兵说,小华子速度曾慢下来过,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又跑得飞快,甚至借着地形一度摆脱他们的追踪,以致他们未能在小华子坠崖之前抓住他。”
  弘昼紧紧皱了眉头道:“就算是臣弟,要从这里一口气跑到山崖处,也是一件极为吃力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有古怪。”不等弘历言语,他又道:“如臣弟直言,如果忻嫔真的与烈焰发狂一事有关,那么,最想要小华子死的人,不是咱们,而是忻嫔。”
  弘历盯了他道:“你的意思是……小华子坠落山崖不是意外,而是被忻嫔所害?”
  弘昼点头道:“不错,只有死人才可以绝对保守秘密,忻嫔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清白。”
  小五在一旁轻声道:“皇上,奴才记得小华子逃走的时候,忻嫔曾让秀竹追赶,会否……秀竹就是杀了小华子的那个人,然后伪装成意外?”
  弘历没有理会他的话,只将目光转向阿桂,“发现小华子的时候,可有被人谋害的痕迹?”
  阿桂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不等他说下去,弘历已是道:“忻嫔当时刚刚小产,怎可能有心思安排秀竹杀人,再者,秀竹是宫女而非刺客,老五以为她能够做到这一切吗?”
  弘昼微微皱了眉头,弘历这话,分明是在偏坦忻嫔,他道:“秀竹固然不能,但文德可以,他底下可是有不少人。”
  “文德……”弘历喃喃重复了一遍,盯着弘昼道:“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忻嫔与文德的阴谋,他们联手要害永璂?”
  “是,唯一的偏差,就是忻嫔怎么也没想到,她最终会害了自己。”弘昼话音刚落,弘历便道:“理由呢?”
  “皇上对十二阿哥的看重,就是他们最好的理由。”面对弘昼的言语,弘历正要开口,忽地一名侍卫快步过了进来,在弘历耳边一阵轻语,后者点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
  待侍卫走远后,弘昼再次道:“皇上,可要臣弟去调查文德?”
  弘历摇头道:“不必了,戴佳一族世代为官,对大清忠心耿耿,成太妃亦是出自此族,而忻嫔自入宫以来,一直谦恭温顺,朕相信他们不会与这件事有关。”不等弘尽言语,他又道:“还有,虽然你之前说的没错,朕对永璂的看重确实会令他成为目标,但同样的,你莫要忘了,忻嫔并无子嗣,就算永璂死了,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她腹中怀有龙胎,万一诞下的是一位小阿哥,那么十二阿哥就是帝路上最大的障碍。”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十二月

  魏秀妍抚着小腹,低声道:“臣妾有一件事想求皇上。”
  弘历打量了她一眼,拧眉道:“你想入宫?”
  魏秀妍苦笑道:“妾身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姐姐在宫中闹出那么大的事情,妾身还有什么脸面入宫,更何况……”她摇摇头,没有说下去,转而道:“妾身是想求皇上让这个孩子留在广秀园中陪臣妾,不要带他入宫。”
  弘历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不希望他拥有皇子的身份吗?”
  “皇子身份固然尊贵,但未必就是最好的,与皇子身份相比,妾身更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长大,相信这也是每一个为额娘者的心愿;而且如皇上所言,他是妾身唯一的至亲,妾身实在舍不得他离开。”说着,她顺着椅子跪下道:“还请皇上成全!”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她虽然在宫中待了没多久,但以前从魏静萱口中也知晓了不少,宫中有太多的尔虞我诈,一个年幼且没有额娘在身边的阿哥,在宫中会有多么的艰难,可想而知;与这样的步步惊心相比,她宁愿自己的孩子做一个寻常人,这样至少可以好好的活着。
  弘历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她与魏静萱虽是同胞姐妹,心性却要好上许多,至少她是真心疼爱腹中这个孩子,只可惜……
  他压下心中的伤感,扶起魏秀妍道:“你既是有这样的想法,朕答应就是了。”
  弘历的回答,令魏秀妍松了一口气,感激地道:“多谢皇上!”说罢,她道:“皇上匆匆赶来,想必还没用过晚膳,不如在这里用过之后再回去吧。”
  “也好。”弘历确实感觉饿了,从昨夜到现在,因为永瑆还有忻嫔的事,他一直都没吃过什么东西。
  弘历记挂着永瑆之事,随意用了一些晚膳后,便带着侍卫匆匆离去,在弘历走后,魏秀妍也没了心思再用膳,命人撤了下去,待得回到屋中后,她道:“去叫邓丰进来,我有话问他。”
  紫禁城中,永瑆的棺椁已是摆在了永和宫中,夏晴寸步不离地守在棺椁边,胡氏也在,陪着夏晴一道守着,她知道,夏晴是想在盖棺之前多看永瑆几眼,毕竟以后……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瑕月踏入永和宫中,望着随处可见的白幡,沉沉叹了口气,恻目道:“万寿寺的僧人到了吗?”
  锦屏垂首道:“奴婢一回宫就派人去传了,算算时间,应该就快到了。”
  瑕月点点头,抬步走进了正殿,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永璂还有和嘉等人,走到夏晴身边,低声道:“惠妃……”
  不等她说下去,夏晴已经哑声道:“臣妾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臣妾只是想……多看看他,多陪他一会儿。”
  “本宫明白。”瑕月望着棺椁中,永瑆安详的睡脸,轻声道:“永瑆那么乖巧懂事,下一世,老天爷一定会好好补偿他的。”
  “希望如此。”这般说着,夏晴抬眼看了一下四周,道:“皇上呢?为何不见皇上过来?”
  瑕月脸色微微一变,道:“皇上还有些国事要处理,得晚些才能过来。”
  夏晴默然点头,这个时候,万寿寺的僧人也到了,盘腿坐在殿中为永瑆念《地藏经》,而弘历,一直到约摸三更时分方才出现,与瑕月她们一直守到天快亮时,方才离去。
  第二日,宫人盖起了永瑆的棺盖,那一刻,夏晴哭成了泪人,她心里清楚,从此以后,母子缘份是彻底尽了,她再也看不到永瑆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几张画像,还有……曾经的点滴回忆。
  永瑆的死,忻嫔的小产,令乾隆二十六年的冬天格外冷,就在永瑆逝后的一个月,弘历下旨,晋夏晴为惠贵妃,忻嫔为忻妃,于十二月二十六日行册封礼。
  忻嫔的晋封,令汪氏极为不痛快,在她看来,忻嫔都已经小产了,还有什么资格晋妃;而且这么一来,她就又回到以前处处低忻嫔一头的模样了,这让她如此能够忍受。
  为了这件事,她在弘历面前说了好几次,无奈弘历心意已定,任她怎么进言都无济于事,她也是个聪明人,眼见弘历开始流露出不耐烦之色,知趣地没有再提这个事,不过她这心里始终不痛快。
  十二月二十三日,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重华宫不是东西十二宫中最为富丽堂皇的,但它的雪景却格外好看。
  汪氏抚着这会儿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站在檐下,目光穿过飞飞扬扬落下的雪花看望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场雪极大,不过半日功夫,地上就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主子,该喝药了。”秋月的声音将汪氏从沉思中惊醒,瞥了一眼描金托盘中黑呼呼的药汁,皱眉道:“本宫现在不想喝,搁着吧。”
  秋月将安胎药交给一旁的小宫女,轻声道:“主子可是还在烦恼忻嫔的事?”
  汪氏姣好的脸庞微微扭曲,“三天,还有三天,咱们就要改口称一声忻妃了,一想到戴佳氏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本宫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是仅仅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她松开一直紧紧攥着的左手,里面是一团被捏皱了的纸,“父亲来信说,皇上昨日刚刚下旨,赏文德三眼花翎,官升两级,成为正一品,比父亲还要大了一级。”说着,她嗤笑道:“这下好了,不论宫里宫外,本宫都被戴佳氏压了一头!”
  秋月安慰道:“主子息怒,皇上之所以封赏了忻嫔与她的家人,不过是可怜她失去龙胎罢了,事实上,并没有多少宠爱。”说着,她压低了声音道:“奴婢今日去找一个在太医院当差的姐妹问过,她说曾听太医提起过忻嫔的事,说忻嫔这次小产,虽然不算严重,但她以后想再怀上孩子,却是很难了。”
  汪氏惊讶地看向她,“此话当真?”
  “奴婢怎敢骗主子,她确是这么说的,忻嫔现在虽然得意,但说到底,能够真正在宫中立足的还是皇嗣,皇后娘娘、颖贵妃、惠贵妃,哪一位不是膝下有皇嗣;忻嫔膝下空虚,根本就坐不稳妃位。”

☆、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册封

  见汪氏神色稍缓,秋月又道:“再说,皇上对主子恩宠有加,主子刚一怀孕,便晋您为嫔,待您诞下小阿哥,这封妃,还不是早晚的事儿,说不定皇上一高兴,直接封您一个贵妃呢。”
  “你这丫头,越说越没谱了,贵妃之位哪是这么好封的。”话虽如此,汪氏之前紧皱的双眉却是舒展了开来。秋月所言,虽有讨好之意,却是实话,忻嫔虽然眼下风光,却是到头了;但她不同,再有两个余月,孩子就要出生了,这个孩子,将会给她带来无尽荣耀!
  想到此处,汪氏心中阴霾尽去,朝秋月伸一伸手,“拿来吧。”
  后者会意地从小宫女手中取过安胎药,恭敬地递到汪氏手中,待得后者喝过后,秋月从一旁的小碟子里取了一颗腌渍过的梅子给汪氏含着,用以去除嘴里的药味。
  汪氏在吐出小小的梅核时,周明华也正好到了,他是来替汪氏请脉的,自从汪氏怀孕后,就一直是他在负责照料。
  待得依例把过脉后,汪氏询问道:“周院正,本宫的龙胎可还安稳,最近本宫觉得脚肿了许多,以前的鞋子都穿不进,且半夜时分经常会抽筋,有没有事?”
  周明华拱手道:“娘娘放心,龙胎很是安稳,至于双脚水肿、抽筋是因为龙胎月份渐大,加重娘娘身子负担之故,不必太过担心。”
  “那就好。”这般说着,汪氏笑言道:“这几个月每日都要劳烦周院正来重华宫为本宫请脉,本宫实在过意不去。”
  “娘娘言重了,此乃臣份内之事,若是娘娘没别的吩咐,臣先行告退了。”面对周明华的言语,汪氏笑一笑道:“不急,喝盏茶暖暖身子再走得好。”在命宫人下去沏茶后,她又道:宫中虽有许多太医,但不论医术还是医德,周院正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周明华躬身道:“娘娘过誉了,臣受之不起。”
  汪氏抚着隆起的腹部,道:“这几日本宫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想请周院正替本宫解答。”
  周明华低头道:“娘娘请说,只要是臣知晓的,一定为娘娘解答。”
  汪氏盯着他道:“本宫听说,早在胎儿六七个月的时候,就可以通过脉像辩别出是胎儿是男是女,周院正医术高超,又日日为本宫把脉,想必已是心中有数。不知……本宫所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声音微微发抖。
  周明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回娘娘的话,确有这么一说,不过这个办法并不准,许多时候,诊出来是男孩,所生的却是女孩,又或者相反,就算是臣也没有把怀,唯一确知男女的法子,就是等到十月临盆之时。”
  他的话令汪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甘心地道:“当真诊不出来吗?”
  “请娘娘恕罪。”说话间,宫人端了茶上来,周明华接过抿了一口,道:“多谢娘娘赐茶,臣还要回太医院处理一些事情,明日再来给娘娘请脉。”
  汪氏勉强笑一笑道:“那好吧,本宫也不多留了,秋月,送周太医出去。”
  “臣告退。”周明华再次拱一拱手,随秋月退了出去,在踏出重华宫大门后,周明华长出了一口气,胎脉这种事情,虽说不一定准,但以他的医术,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早在汪氏满七个月的时候,他就诊出汪氏所怀的是个女孩。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宫中嫔妃怀孕,哪一个不盼着自己所怀的是位小阿哥,虽说阿哥与公主都是皇嗣,但阿哥背后的意义,是公主永远都无法比拟的。
  他与汪氏虽然接触不多,多少也能看得出,她并不是一个无所求之人,一旦知道自己所怀的是位公主,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大雪延绵,直至二十五日之时,仍然在下,将整个紫禁城都覆盖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
  这几日,内务府的人是最忙的,里里外外准备着二十六日的册礼,这一次同时行贵妃与四妃的册封礼,所需准备的东西,比寻常册封要多上许多。另外,因为一直下雪之故,宫中许多道路因为清扫不及而积了厚厚的雪,得赶在明日天亮之前清扫干净,最麻烦的是,刚清扫干净,过了一会儿便又积满了雪,无奈之下,郑九只能让打扫处的人每隔半个时辰就去清扫一次,连晚上也得去,不得懈怠,人手不够,又从内务府抽调了几十个人过去,轮换着去清扫,连晚上也得顶着刺骨的寒风出去。
  所幸,在二十六这日清晨,下了三天的大雪终于停住了,太阳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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