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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庶女矜贵-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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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弦歌笑着走到那流杯亭中,向关子瑾一拱手道:“子瑾兄果然好兴致,哪怕是开张这等俗事,到了子瑾兄这里都能变成曲水流觞的雅事。”

    “那还要感谢千川慷慨赠图,才能有如此雅致的山水亭台。”

    关子瑾把傅弦歌迎上来,文人相轻,这本是世间最常见之事,更何况是傅弦歌作为一个低贱的商户,自然得不到这些人的欢迎,可一听说这园子竟是出自他之手,一时间各人又都暗自敬佩起来,哪怕不是个风雅之人呢,都会对这园子心生喜爱,更何况是这些自诩风流的学子?

    只不过是一句话,众人看待傅弦歌的眼神便多了几分亲近,又看关子瑾待傅弦歌如此礼遇,便是再不喜也要给清宴公子一个面子,只有少数人对这位满身铜臭味的奸诈商人仍旧嗤之以鼻。

    这些不屑的眼神落入顾之延眼中,他冷哼一声,小声对傅弦歌说道:“千川你怎么尽结交些心口不一的伪君子?”

    虽说顾之延压低了声音,临近些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傅弦歌无奈地看向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关子瑾道:“哦?如何心口不一了?”

    看上去倒是没有一丝不高兴,顾之延干脆一掀袍子坐了下来,颇为闲适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明明不屑,却又偏偏要笑脸逢迎,心中不忿,道是商人重利无情意,却不过是嫉恨他人处处如意罢了,嘴上尽是君子道义,却不知有几件事是君子所为?”

    这话毫不遮掩嘲讽之意,竟是把在场所有人都得罪了,当即便有人斥责:“哪里来的无知小儿?真是狂妄至极!”

    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学究,须发斑白,青色的长袍洗得有些发白,声音却是中气十足,这是今年秋闱刚中的孝廉,顾之延看都不看他一眼,道:“先生莫不是要代家父教训我?可也不先看一眼是否有那资格。”

    顾之延充分发挥了一个纨绔子弟的嚣张,只一句话便气得那老孝廉发抖,若不是旁人劝着,恐怕是要与顾之延辩到底,也不知旁边那人对他说了什么,那顽固老头却也最终还是再不做声,只留下一句似是小孩子打架输了嚷嚷着下次一定不让你好看之类的话。顾之延不屑地冷哼一声全然是一副欠揍讨打的模样,若非是傅弦歌拉着他,恐怕他还要再言语讥讽两句。

    “之延年纪尚小,说话过分了些,在下在这里替他赔礼了。”

    话虽如此,却没有几个人接腔,顾之延把人得罪得狠了,还想要别人给好脸色那自是不可能,更何况是这些本就心高气傲的文人?

    顾之延见此一皱眉又要说话,关子瑾却道:“千川言重了,不过是小孩子的脾性,算不得什么的。”

    顾之延如今十六,刚才束冠,在座的除了傅弦歌都比他要大上不少,关子瑾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他们若是还和顾之延计较岂不是应征了他方才所说的没有君子之风?因此即便心中不悦,却也有人卖关子瑾一个面子,零零散散地附和一声。

    “我就知道子瑾兄待人宽和,必不会计较这等小事,不过千川俗人一个,今日来只为送礼,就不在此处败坏各位的兴致,天冬。”

    一直跟在身后的天冬这才上来,将手中捧着的盒子拿了上来,有人便借此机会岔开方才的尴尬气氛,问道:“千川公子的手笔必然不错,不知我们可有眼福一见这盒中珍宝?”

    顾之延也来了兴趣,问:“我一直好奇天冬手里捧着的是什么宝贝,千川,你也不和我说说?”

    他倒是一副全然不在乎自己方才是不是得罪了人的表现,却不知道没几个人愿意在这种时候再附和了,就连方才开口那人现在也闭嘴不言,还好是关子瑾说话了。

    “既然大家都有兴趣,那不如就此将此物取出来看看,千川你看可好?”

    “我自然没有意见。”

    说着傅弦歌便招呼天冬上前来,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缓缓将盒子打开。

    其实顾之延是说的倒也不错,大家虽然对傅弦歌的商人身份感到鄙夷,却也忍不住对那盒中宝物的好奇,这世间没得几个真正心高气傲到不识时务得罪权贵的,不过是心中酸几把罢了,也就只有顾之延这种二愣子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傅弦歌自然知道此刻几乎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这盒子上,大多数视线还是想看却又故意偏过头去只用余光往这里瞟的,心中不由的好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将那盒子打开,露出里面……平淡无奇的大石头?!

正文 第二十五章君子先择然后交

    做工精致的木盒里垫着一层上好的绸缎,在阳光下竟是光滑如镜一般流转着光泽,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可那绸缎就算是再如何不凡,盒子里的青石也变不成价值连城的珠宝,因此一时间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异常。尴尬者有之、疑惑迷茫者有之、嘲讽看笑话的自然也不少。

    “千川,你这是什么啊?”

    顾之延有些不明白了,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送礼送一块大石头的,难不成是千川也不喜欢这个假惺惺的清宴公子所以故意羞辱?

    嗯,不愧事千川,这种手段确实是比他厉害多了!

    连顾之延都这么想,更何况是别人呢?再加上傅弦歌只带着笑意沉默不语,就更有人沉不住气,怪里怪气地说道:“千川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千川阁里连一件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了吧?”

    “兄台不知道,千川阁里的东西可都是达官贵人们的囊中之物,哪里就能这么轻易地拿出来了。”

    “哦~原来如此,那我可就要替清宴公子不值了,以一颗真心待人,却只能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

    言语来往间竟是已经将傅弦歌说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傅弦歌却但笑不语,只能说这些人挑拨离间的功力还不够,关子瑾要是如此轻易地就动气,那可就不是儒雅温润清宴公子了。君不见酸言冷语者都距离这流杯亭都有着一定的距离,可见君子先择然后交友,小人先交然后而择。

    傅弦歌暗自感慨关子瑾便是便被“择”出来的那一个,无怪乎他不爱出席宴请诗会,耳边却已经传来关子瑾温温润润的声音:“诸君且勿妄下定论,千川行事向来不拘一格,不如请千川来说说此物的寓意如何?”

    这是关子瑾也没有认出这石头究竟是什么,不敢妄下定论,却也给足了傅弦歌的面子,他这个人,便是如此了……

    哪怕是傅弦歌这样与人相交先疑心三分的性子,在与关子瑾初次会面时也对这个刚弱冠的青年抱有好感,只是有好感的同时,却也坚定了傅弦歌并不与之深交的决心。

    但凡城府极深之人都难以揣测其思绪目的,傅弦歌并不喜欢与虎谋皮,纵然关子瑾真是表面上出来的那般光风霁月,那样高洁的品质,更是让傅弦歌敬而远之……

    “这石头是一个月前千川阁花了大价钱从西域得到的,我见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子瑾你,这不可就巴巴的给你送来了,子瑾你且仔细看看,可能看出什么玄机来?”

    “千川公子不愧盛名,衡量宝物的目光果真是是有金钱。”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谁都看得出来关子瑾对这个莫折千川另眼相待,更何况这块石头似乎还大有来历,什么人敢在这种时候找不痛快?

    顾之延一皱眉头,脸上的厌恶丝毫都不遮掩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你见林墨那一张讨厌的脸。

    因为林墨和顾之延不对付的缘故,所以他也就连带着不喜欢和顾之延混在一起的傅弦歌,倒是傅铮颇为无奈地抚额,歉意地看了一眼傅弦歌。

    “说到宝物,自然说的都是价值连城千金难买,哪一样不是用金钱等俗物来衡量?林公子如此清高倒是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

    出言反驳的自然是顾之延,林墨见此一皱眉又要开口,幸而傅铮及时拉住了他,几个人一同向流杯亭处走来:“我早就听说过清宴公子儒雅天成,今日若是能得见是何等宝物能与清宴公子相配,倒也真是三生有幸。”

    谁说傅铮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的来着?不过是一句话,就把傅弦歌和关子瑾捧上了天,傅弦歌浅笑着不说话,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傅铮旁边的人身上,想来他们比自己先离开却后到,是因为这个人了。

    这可真是巧了不是?

    想不到等了这么久的人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出现的。

    傅铮几人和关子瑾也寒暄了几句,跟着他们二人一起进来的那位老者也是恭恭敬敬地给关子瑾拱了拱手,被他侧身躲了过去,说到:“赵大人多礼了,在下一介布衣年纪又小,实在是受不得赵大人这一礼。”

    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却认真道:“少主过谦了,赵某实在是不敢当。”

    不明所以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衣着朴素,长衫都被洗得有些发白的老者竟是如今正红的赵御史,这小院里来来往往这许多人,皆是如今有名的学子,大部分都是月前秋闱中的佼佼者,却因为关子瑾不爱结交权贵的缘故没有一个在朝为官的,充其量也就是如同顾之延一般的贵族之后,因此这赵一林倒成了一干学子中官位最高的。

    赵一林甫一出现,就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傅弦歌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京城这种地方,落下一片树叶子都能砸中和官员七拐八弯沾亲带故的贵人,只不过是一个御史,怎么会引起这种反应?关子瑾所请的这些人,总不会都是些清寒子弟吧?

    若是不注意还好,傅弦歌这才暗暗观察期赴宴者的衣着来,乍一看倒是看不出什么,衣衫不说上等,却也是不错的。但从细节处却可以感觉出这些人的家境都没有那种高门贵族中的内敛奢华,譬如看似精致玉质却一般的环佩、故作风流确实在一般的扇坠、还有发冠等饰物,若是真的家境殷实,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譬如顾之延傅铮等人,表面上也与众人差不多,细节处所用之物却是尊贵无比,并非傅弦歌瞧不起寒门世子,只是这种尊贵内敛,是从小耳濡目染浸染而成,即便是书生身上都带着一种天然的书卷气,举止同样儒雅有礼,但真正细细去分辨的话还是能辨别出其中的区别。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顾之延哪怕是再如何猖狂无礼,也不会有人认为他是街上的小混混,这便是气度了……

    傅弦歌心中暗自疑惑的时候,鱼儿却已经按照计划上钩了,傅铮等人已经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一块青石上,赵一林盯着那青石看了许久,神色由疑惑变得惊讶起来。

    “嘶,难不成这是……”他又摇了摇头,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林墨也有些好奇,他爷爷对这位赵御史的评价挺不错,因此他虽然不喜欢赵一林古怪的性子,却还是有意结交,在外面见到的时候便攀谈了几句,没见他二人先一步离开却落后于傅弦歌进来?

    因此听见赵一林这样喃喃,他便赶紧问道:“赵大人可是有了什么想法?不知这青石究竟是什么来源?”

    赵一林敛了神色,目光在人群中扫了扫,最终定格在傅弦歌脸上:“这青石是千川公子所赠?”

正文 第二十六章巧舌如簧辩黑白

    傅弦歌绕这许多的弯弯道道,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她笑了笑,微微颔首道:“正是。”

    “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千川公子做的便是珠宝饰物的生意,若不是生了一双慧眼,恐怕早就倾家荡产了,所以说赵一林此言几乎是废话。

    但傅弦歌却也没有表现出不满之类的情绪,脸上依旧是带着得体的笑,不失尊敬却也懂得谦卑:“若不是明白,怎会献丑拿来赠予子瑾?”

    “我说二位就别打哑谜了,倒是先说说这到底是什么宝物吧。”关子瑾无奈地打断这两个人之间的话,终于说了一句众人心里最希望的话,赵一林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问林墨。

    “你且细细看着青石的纹路,可能看出现端倪?”

    闻言众人这才认真大量起这不起眼的青石来,林墨皱着眉头半晌也想不出什么出奇之处,旁人又是一阵低声谈论,反倒是顾之延突然“啊”的一声叫起来。

    只见我们三岁识得千字,七岁便能成诗,十岁熟读四书五经出口成章,以十三岁之龄成为大晟历史上最年轻的进士,却在殿试上口出狂言弃官不做的顾大神童不顾形象地指着那青石,目光在傅弦歌和青石之间来回扫视,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这这……千川……不是吧……这……这是……”

    “知道你就说出来,别在这故弄玄虚。”林墨鄙夷地看了一眼顾之延,没有忍住直接出言嘲讽道。

    难得这一次顾之延却没有理会林墨,喊道:“千川!这可是金丝玉啊,这么大的一块金丝玉原石,你你你……你出手也太大方了些吧?”

    金丝玉乃是黄玉中极品,玉质剔透色泽明亮,坊间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黄玉便能卖到几百两纹银,若是加上做工极品,那更是价值千两白银,是以金陵城中,不少达官贵人都以有一块极品黄玉印章为荣,更何况是这样大的一块金丝玉原石?

    虽说是原石,却丝毫不比已经雕刻成艺术品的摆件廉价,相反,这样大的一块完整原石,恐怕少有能工巧匠敢包揽雕琢摆件这一活计,只怕稍有不慎便会毁了这宝玉。

    因此顾之延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吸气声,看向傅弦歌的目光登时便不同了,虽说早就听闻千川公子富甲一方,但是如此价值连城的金丝玉原石也是说送就送,这礼物……恐怕也就只有关子瑾能受得起了。

    “正所谓君子如玉,所以我才说这东西送给子瑾是再适合不过了。”

    傅弦歌淡淡地说着,似乎她送出去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关子瑾显然也十分喜欢傅弦歌送的礼物,不由得赞叹了几句,旋即又颇为遗憾地说道:“只可惜天下能工巧匠都在千川阁了,我得了这原石却也是暴殄天物,千川你这可是为难我了。”

    “你可别恭维我,洛河关家还缺这点匠人吗?我看啊,你就是想我把工序都解决,你只等着最后观赏吧?”

    傅弦歌戏谑地说着,关子瑾只摇着头笑,和傅弦歌又说了几句话。

    “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珑透彩光。脱胎玉质独一品,时遇诸君高洁缘。【注1】”顾之延低声喃喃了一句,眼中还是掩饰不了震惊,林墨一皱眉看向他,想着什么时候顾之延这人居然也会对别人有了这么高的评价?这种疑似溜须拍马的话他不是向来不屑说的吗?却见下一刻顾之延突然抓住了傅弦歌的袖子说道:“我不管,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翩翩君子吧,千川你怎么不也送一块金丝玉给我?”

    林墨:“……”

    果然期望顾之延能夸奖别人无异于天方夜谭,说了半天他居然是在自夸,这样一来纵使是好诗也一下子变得俗气了不止一分……

    傅弦歌也无奈地看着顾之延,笑道:“我那里还有一块巴林鸡血玉,只是小了些,只能做个环佩,你回去挑一个喜欢的样式,我让人雕刻了送你。”

    这对于顾之延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深感此次的宴会自己真是来对了,见他如此轻易地就得到一块同样价值不菲的鸡血玉,顿时又是让人一阵眼红。傅弦玉说的没错,君子如玉,这种带着灵性的东西总是格外受文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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