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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庶女矜贵-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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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弦歌确定思思并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南棠院,但是却能做到这一点,可见其心思绝非一个普通的丫鬟可比,从思思出现的那一刻傅弦歌就想过要收服她,苏嬷嬷自然看出了这一点,是以才会有这样一句话,只是她是奴婢,拿主意是主子的事情,她只需要说出事情就够了,并不需要对思思的行为多加评价。

    傅弦歌又点了点头,看向苏嬷嬷交给她的那些卖身契,这些内宅的事情,当然是归当家主母管着的,可是这些卖身契却在傅远山手上,这无疑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为胭脂红的事情,南棠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已经换了一批,这些新来的人不会是傅远山亲自挑的吧?

    怎么可能?傅大人日理万机,怎么会对一个私生女如此上心?

    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开,傅弦歌挑出思思的那张卖身契看起来,旋即一挑眉:“原来她是越州汉中府的呀。”

    不是傅弦歌惊讶,越州距离金陵城千里之遥,就算是傅弦歌自己都不明白傅远山为什么会把她放到那么远的庄子上,思思一个被贩卖的丫鬟,竟然也是背井离乡那么远的距离到了这里,这怎么都让人觉得难以相信吧?

    清和在一旁看着平静如水的傅弦歌,都快急的跳脚了,那可是宫宴啊!宫宴!说不定老爷会借着这次机会让小姐入族谱的呢,小姐怎么能这么不关心?

    可是傅弦歌始终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神色,直到把那些卖身契都细细地看完了这才让清和把东西收起来,一直被挤得不得空闲的脑子却一下子空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私生女,傅远山为什么要带她去宫宴?去干什么呢?他要大大方方地向所有人解释她是他的私生女,是他道德的污点吗?

    她想要查到关于母亲的一切,从懂事起就开始先想着了,在傅府当了半年的私生女之后,傅弦歌发现距离那个目标太遥远,于是她决定主动出击,从那次晕倒在阆苑阁一直到诱导赵一林,傅弦歌在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摆到明面上,逼着真相的出现,但是却依旧遥遥无期,宁国侯府、尚书府、缇刑司、甚至……皇宫!

    还有很多没有露出水面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还是遥遥无期,在这种时候,傅远山突然告诉她,要去参加宫宴!这……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

    苏嬷嬷是从小照顾傅弦歌的人,几乎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她的魂不守舍,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宫里的规矩多,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就会万劫不复,姑娘……”

    “我去。”

    傅弦歌知道苏嬷嬷想说什么,抬头望向苏嬷嬷的眼神却是坚定无比,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么一个机会,这可能是她唯一一个能够接触到那些秘密的机会,她不可能放弃!

    苏嬷嬷深深的看了一眼傅弦歌,没有再说什么,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只要做好本分的事情就行了,做决定这种事情,只要交给主子就好。

    “奴婢去给姑娘准备茶点。”

    说着苏嬷嬷便恭敬地退了下去,傅弦歌看着向来恭敬谦卑的老妪,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到了晚间的时候,因为是清容守夜,房间里便只剩下了主仆二人,傅弦歌拉住清容:“今日苏嬷嬷可有什么异样?”

正文 第三十四章满纸荒唐是心酸

    一个远在越州的仆妇,做事却处处谨慎恭敬,毫无挑剔之处,走路的步子甚至脸上的笑意都仿佛是经过丈量一般标准得体,行走之间无论是裙摆还是发丝都没有丝毫摆动。傅弦歌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嬷嬷很不一般,但是却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何处,今日见到那位宫里来的姑娘后才终于明白,那是只有宫里的人才有的气度!

    什么“菜不过三口”,除了宫里的贵人,谁会在意这些规矩?

    傅弦歌并不是怀疑苏嬷嬷,她只是想知道,她、言叔、傅远山、他们……究竟在瞒着自己什么!

    十几年来生活在一团迷雾之中,不论是谁恐怕都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吧?

    清和听见傅弦歌这么问,当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又见傅弦歌脸上尽是沉静,她终于慢慢收起那些不敢相信的心思,认真地回想起今日的场景来。

    “苏嬷嬷今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为隔着屏风,奴婢也见不着苏嬷嬷,说道这个奴婢当时真是怕极了老爷会因为关心姑娘亲自过来看看呢,幸好……但是苏嬷嬷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啊……”

    傅弦歌想起阆苑阁里握着自己双手的温度,那个时候……苏嬷嬷并不在……

    是因为那个时候她昏迷了对外界感知不到吗?还是因为那个时候苏嬷嬷不在?

    这两个念头傅弦歌都觉得荒谬,甚至比她觉得傅远山真心疼爱她更荒谬,怎么可能?

    但就是这样荒谬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就紧紧地攥着傅弦歌的理智,根本无法抹去,所以说……傅远山不亲自看看屏风另一边的情况是因为这个吗?

    她的脑子有些复杂,清和“啊”的一声猝不及防地将傅弦歌的思绪拉回来。却见清和又赶紧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屋外,这才对傅弦歌说道:“今日苏嬷嬷听说小姐要参加宫宴的时候似乎不怎么高兴。不过也对,奴婢原本以为老爷是让准备入族谱的事情呢,谁知道是这样……苏嬷嬷可能是因为这样才不高兴吧……”

    清和兀自说着,傅弦歌却像是抓住了什么,如果说苏嬷嬷真的是从宫里出来的,那么她不愿意自己进宫是不是说她的身世真的和皇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的母亲是……

    公主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傅弦歌扼杀了,没听说过谁家公主低贱到给人家做外室的……更何况大晟朝也没有符合条件的公主……

    但是不管怎样,傅弦歌现在无比确定,在那道高大的宫墙的另一边,一定藏着最重要的线索,这一次宫宴,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接下来的日子里,金陵城里充斥着两种声音:一个说刑部尚书以权谋私构陷宁国侯府,另一个说宁国侯府罪有应得,这多亏尚书大人明察秋毫;一个说傅弦玉不知廉耻勾引千川公子,另一个说傅三姑娘知书达理被马车撞到也不与人计较;一个说傅家忘恩负义有负帝望,另一个说傅家圣宠不断傅三姑娘要被赐婚了!

    ……

    总之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充斥在市井之间,而傅弦玉的名字在各种观点之中已经被翻臭了,看上去有一方是在为她说话,可实际上这样的争论却实打实地把她推向了一个难堪的地位,傅弦佩当年是金陵城第一才女,却没有想到傅弦玉是以这样的形式出名……

    在这样的流言蜚语当中,傅远山依旧不动如山,任由御史台的弹劾奏章雪片一样地飞向皇帝的龙案,傅弦玉得了赐婚的金口玉言却也不敢开口,安氏好歹没有傻透,知道在这种时候给傅弦玉定亲无异于雪上加霜,哪怕对方因为有圣旨在不敢违背,但傅弦玉嫁过去之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这几天冷静下来之后安氏才明白,这圣旨在这种时候下来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而是彻底将傅弦玉的名声摔倒了谷底。

    只是安氏却永远都不明白这回事皇上一手的安排,在巫马信眼中永远都没有功过相抵,做错了事情想要不接受惩罚,不可能!如果不是因为你傅远山的面子在,就安氏做的事情,皇帝都能诛了她九族!所以这么一点小小的惩戒,他觉得这已经很便宜安氏了,甚至就连傅远山都默认了这个结果,因为巫马信确实已经手下留情……

    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之中,出乎傅弦歌意料的是,傅远山的地位没有受到一点动摇,皇帝甚至连个形式上的惩戒都没有给,这倒是让傅弦歌有些惊讶,倒也不是失望,她还没有那么狼心狗肺,希望傅远山出点什么事,只是惊讶于皇帝对傅远山的信任,不是说帝王都生性多疑吗?为何会对傅远山如此放心?总不能真的是因为那十几年伴读的情分,若是如此,那这个皇帝当的也太多情了些。

    而这一天,金陵城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宁国侯李敏以及其嫡子李琰——越狱了!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宁国侯府倒台不过是一日之间的事情,连着刑部和大理寺定罪,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越狱了!这不是赤裸裸地告诉皇上,刑部大牢的防御太弱,赤裸裸的挑衅吗?

    于是金陵城里再次炸开了锅,傅弦歌此时又在春风一度消磨时光,茵陈也早就听说了这件事情,与傅弦歌说起来的时候还有头有尾,说了好几个坊间传言的版本,倒是让傅弦歌笑了个够。

    “傅大人才刚一离开金陵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呢?”

    茵陈坐在珠帘的另一边,掩着嘴轻笑,方世隐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此刻坐在傅弦歌身边也忍不住问道:“傅大人怎么不在城内?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事情要离京啊。”

    “公子还不知道吗?金陵城里可传遍了,又好多人见着傅大人的马车今日一早就出了城呢,看方向是往龙泉山去的,李公子越狱的消息传出之后才回来,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就进了宫。”

    这么详细的消息哪里是短短时间内就能在金陵城里传遍的?恐怕是在春风一度传遍的吧……

    傅弦歌摇摇头,心中却是想着那宁国侯府被后当真有势力,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傅远山来说算不算得上是无妄之灾,傅弦玉恐怕又要闹腾了,正想着目光却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傅弦歌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不会吧……

正文 第三十五章春风一度千金度

    “主子,你在看什么?”

    方世隐顺着傅弦歌的视线看去,却无法从莺莺燕燕的女子和脚步虚晃的公子老爷中发现傅弦歌的目标,忍不住问了一声,傅弦歌却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心中那荒谬的念头却又挥之不去,问道:“你去打听一下,那位红衣公子是什么人。”

    “对面那一位?”男子穿红衣的并不多见,更何况是这样浓烈热切的火红?大晟朝更盛行的是类似天青等稍显成熟些的颜色,或者是月白等清浅显得飘逸些的衣裳,而远处的那位公子虽然看不清容貌,却也因为这一身衣裳格外显眼,只一眼便给人留下一种张扬的印象。

    茵陈也因为傅弦歌的话语朝对面看去,随即捂着嘴笑了出来:“公子这几日没来可少了许多热闹。”

    “此话怎讲?”傅弦歌原本是因为那人进来之时的那一眼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如今听得茵陈这么说更是觉得其中竟还有故事不成?便有了些兴趣,追问道,“好姐姐你可莫要卖关子了,快些告诉我吧。”

    茵陈脸上笑意更浓了,这位千川公子倒像是个风月老手,有事相求的时候便喜欢讨巧,不像是灵动俊雅的千川公子,倒像是哪家没皮没脸的无赖……

    她也不作弄傅弦歌,缓缓将那位的事迹说了。

    话说半个月前南阳世子在来这烟花巷的途中遭了暗算,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这才将将能出门,便迫不及待地来领略一番京中女子不同的风味,恰巧那一日春风一度一位还算是挺受欢迎的红缨姑娘公开拍卖自己的初夜,南阳世子对此势在必得,不巧中途冒出来一个在京中同样有名的楚公子。这楚公子是吏部尚书的庶子,为人也是嚣张惯了,哪里管得了李琰的前车之鉴?仗着父亲是当朝重臣,和宁国侯府那种根基都烂掉的闲候不可同日而语便明目张胆地挑衅南阳世子。

    开始的时候或许是想着和南阳世子争一口气,但随着叫价越来越高心中却是已经虚了几分,那南阳世子却是气焰嚣张,喊价丝毫不停顿,恨不得在包厢外贴上一个不差钱的牌子,楚公子便想着给这无脑的南阳世子下个套,硬是将价格喊到了两千两白银,谁成想财大气粗的南阳世子却话音一转恭喜楚公子抱得美人归,便是再傻也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公子一气之下便冲到对方包厢怒骂南阳世子,世子爷当时便一鞭子抽断了楚公子身旁的八仙桌,气势汹汹的楚公子一下子就蔫了,脑中全是李琰的悲惨境遇,若是他也……

    楚公子打了一个寒噤,不敢继续往下想,灰溜溜地出了南阳世子的包厢,听着背后世子爷毫不遮掩的嘲笑也不敢有丝毫冒犯了,又因为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只能拿了玉牌命小厮回去取,本人却是被扣在了春风一度。

    风月里的故事可是不能赖账的,哪怕这个钱出得再心疼,也得拿!

    若是没钱,那没办法,只能委屈一下公子了。若是真的闹起来,那这烟花之地可是不会给你面子的,这偌大的一座销金窟里,牵扯着多少势力交错,想要在京城中立足,不能得罪贵人,同样不能得罪女人!

    毕竟显贵之家都是要颜面的,若是真闹起来,被御史台参上几本,那可就不只是面子和银子的事了……

    据说楚尚书听见这件事情的时候,当即关了门扬言要将这个逆子赶出家门,可不到半刻钟,又命人从小门捧了两千两银票出来,这才算是勉强将这件事情解决。

    被人算计到这种程度,楚公子也没来得及享受温香软玉,便被楚尚书绑了回去,至于后事如何那就是楚府的事情了,只是从那以后春风一度就再也没有见过楚公子的身影,只怕是被禁在了家里。

    两千两银子买一个初夜,就连傅弦歌都暗暗咋舌,这银子也太好赚了些。又听见茵陈感叹道:“都说南阳世子暴躁成性,我倒是觉得这世子爷挺聪明的,更重要的是懂得怜香惜玉,只可惜……”

    茵陈挑了挑眉头,站起身来斟了一杯茶,走出珠帘来,说到此处的时候明显拉长了声音,顺其自然地坐到了傅弦歌身边。

    方世隐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向后挪了一点,傅弦歌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接过茶抿了一口,接着问道:“可惜什么?”

    茵陈脸上的笑意便带上了几分娇媚,脸上似乎带了几分揶揄,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弦歌没有说话。这样的神色让傅弦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垮了脸道:“姐姐你可莫要打趣我,赶紧说吧。”

    “只可惜啊……世子爷来这里花了两样的钱,却只做吃饭喝酒这一件事。”

    话说道这里已经十分明白,傅弦歌有些尴尬地扯着嘴角说不出话来,春风一度又不是酒馆,世子爷付了银子却没有做的另外一件事谁还能不明白?她忽的想起传言中说南阳世子日日留恋青楼被酒色掏光了身子……原来不是传言夸大,竟是真的掏空了吗……

    千川公子脸上很少出现这种惊愕而尴尬的神情,惹得茵陈捂着嘴笑个不停,她虽是青楼女子,身上却没有什么脂粉味儿,这么笑起来更是如同绽放的花骨朵儿,于清纯之中却也带着一种若有如无的诱惑。就是这种矛盾的气质让春风一度的人对茵陈趋之若鹜,只可惜啊……

    方世隐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又慌忙摇了摇头,不敢继续往下想下去,又听见傅弦歌苦笑着说道:“姐姐这么看着我不会是以为我与那南阳世子一样吧?”

    千川公子来春风一度虽然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了,可她自然不会真的做些什么,甚至有个比南阳世子更诡异的规矩,从不饮酒、从不留宿!

    没错,就是诡异!对于一个流连烟花场所的人来说,傅弦歌绝对当得上这么一个词,通常来说,若是从小被拘在家中的乖公子或者迂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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