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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庶女矜贵-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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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什么原因,傅弦歌觉得此次回来傅远山从前对自己刻意的疏离淡了许多,虽然他依旧不易察觉地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便是在寻常人家看来也正常不过了,因此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跨出复照院时,傅弦歌突然顿了一下,偏过头来喊了傅远山一声,见他看向自己,这才问道:“当初,你们初次见面时,谁赢了?”

    傅远山因为她这突然的问题愣了一下,旋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虽然傅将军向来信奉胜败乃兵家常事,可在小辈面前承认这件事情心情却十分微妙,因此他摸了一下鼻子,含糊道:“那么久的事情了我怎么记得?”

    傅弦歌惊讶地从这含糊中捕捉到了一点什么,当即弯了一下眉眼,没继续说话,将这一丝小小的情绪含在心里慢慢品味去了。

    她像得到了一颗从未尝过的糖果,小心翼翼地含在嘴里等待着甜味满满扩散到整个口腔,即便是再可口也不敢用牙齿嚼碎了,珍而重之地用舌头顶着糖果翻个个儿,然后任由那味道一路向下盈满胸口,仿佛这样便能将那一份情绪扩大成两份,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来似的。

    沐阳郡主初次回府,晚膳自然要与家人一同用过,于是傅弦歌便在回到金陵大半年后,头一次坐上了傅府的饭桌,出乎傅弦歌意料的是,傅弦玉依旧没有出现,这便令人好奇了。

    回到南棠院后,清和早早地打点好了一切,沐阳郡主的礼物大部分都已经送去了郡主府,只剩下几箱日常用得上的东西放进了南棠院的库房,清和很轻易地就能把一切安排得有条不紊。

    反倒是苏嬷嬷因为皇上赐下来的宫女太监之类直接搬到了郡主府,等到傅弦歌回来时匆匆回来向她禀报了大致情况,随后便又要往郡主府去,好歹被傅弦歌拦住了。

    郡主府没布置好倒是不着急,皇上赐了不少人,苏嬷嬷主要是统筹一下诸多事宜,虽然说起来轻松,可人手如何安排、衣物膳食等等鸡零狗碎的事情加在一起也是能让人心烦意乱的,这些事情全都交给苏嬷嬷显然不行,她明日从千川阁拨两个过来也就是了。

    其余的事情不必多管,近身伺候以及管事的是自己人也就是了,哪有让苏嬷嬷忙前忙后的道理?

    安抚好苏嬷嬷,傅弦歌便喊出了方世隐,开始询问千川阁近来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一问之下顿时便有些乐不可支。

    “你说傅弦玉今日没出现是欠了千川阁五十万两银子所以气病了?”傅弦歌乍一听此事竟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神色古怪地看了方世隐半晌。

    方世隐一摊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摊到傅弦歌面前:“不是欠了千川阁,是欠了你、千川公子五十万两白银。”

    傅弦歌瞥了一眼那欠条上清秀的小字,大概是觉得傅弦玉蠢到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方世隐在一旁看着她的表情,十分体贴地替她表达了想法:“嗯,直到现在都妄想着嫁给自己妹妹,并且写个欠条都耍小手段,她也确实蠢得前无古人。”

    清和不解地站在一旁,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那欠条,这才慢半拍的回过味来:“她这是想着借这欠条的机会见到姑……千川公子?”

    “为了五十万两银子就耽误主子的工夫,啧……”

    方世隐天性闲不住,逮住机会便要对旁人品头论足,这一个月来傅弦歌不在,他能沟通的只有一个月可以不说一个字的莫折言,与啰嗦起来能叫人气死的清容,日子过的好不痛苦。

    傅弦歌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简单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问了一遍,除去“连翘被折磨一顿后不知所踪”“小满身上的伤已经好的看不见”“傅远山送来了八宝五胆药墨”等等鸡零狗碎,方世隐忽然想起一件还比较重要的事情来。

    “前些日子顾公子让咱们查了金陵大小香料商人的路子,要控制七香草的流向,主子当时不在,清容便做主应了下来,如今却也没查出个什么来,也不知顾公子要做什么。”

    傅弦歌见识虽不算狭隘,对于七香草这种鸡肋香料还当真没听说过,方世隐就更不可能有这方面的研究,于是只能耸耸肩闭了嘴,看向傅弦歌的眼神十分无辜。

    清和指了指方世隐,眉间竖了起来,到真有些烊怒的意思,只听她拿腔作势地对方世隐下了一个简短的评价:“要你何用!”

    方世隐撇撇嘴,不与一个小丫头计较,转而说道:“这些事情对于千川阁来说倒是不算什么,就是清容近来行事愈发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算计傅弦玉便罢了,暗中对安家动了不少手脚,一个月来直接弄得人家在徐州的绸缎生意直接黄了,把手脚都缩了回去,怕是会引起旁人怀疑。”

    “那有何好怀疑的?”傅弦歌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个算得上甜美的笑来,她将耳边的容貌拨到了后面,慢悠悠地说道:“清容在傅府时受了安氏的委屈,又是陷害又是发卖的,自然忍不下这口气,如今荣归千川阁,对付不了尚书夫人,便将矛头对准安家,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小玩意儿

    傅弦歌颠倒黑白的能力与她人前所表现出来的乖巧恰恰相反,若是太后在这儿,怕是要收回对傅弦歌的那一番评价了。

    “哦,然后主子你打算怎么办?用清容厌恶傅府的这个理由拒绝傅弦玉的情谊?”

    “情谊”这两个字通过方世隐的嘴说出来有些诡异,大概是因为他想起傅弦玉那一副样子时忍不住打一个哆嗦,因此发出的声音算得上是一波三折,便显得格外讽刺。

    傅弦歌咧咧嘴,随手将桌上的空茶杯扔了出去,被方世隐手疾眼快地接住了,又点头哈腰地给送了回来,放在傅弦歌触手可及的地方,嘴上依旧在找死:“我觉得主子你走了一步臭棋,偏要把清容拉近傅府,这不是在告诉全天下你傅弦歌与千川公子之间有关系吗?稍加推敲便……诶诶欸,主子你别激动,我闭嘴!”

    眼看傅弦歌的眼神望过来,方世隐立刻站得笔直,与傅弦歌拉开老远的距离,然而停了片刻,发现傅弦歌并没有收拾自己的意思时,他便再次蹭了回来:“其实吧,清思进宫也是多此一举,您要想对付安家,清容不都替您办完了么?为何偏要趟陈家的这趟浑水?没成功便算了,主子你在宫中多不方便?若是你带的是……唔唔?唔……”

    方世隐说着说着突然瞪大了眼睛,脸色憋得通红也没说出一个字来,顿时惊恐地看向傅弦歌,可怜兮兮地往她面前凑,试图抓耳挠腮地将他独创的肢体语言传达给他英明无比的主子。

    “哈哈哈……”清和指着方世隐笑的乐不可支,捂着肚子诠释着何为幸灾乐祸:“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姑娘……这、这是什么呀?”

    傅弦歌抿了一口充好的蜂蜜水,借着这个动作把她嘴角翘起来的细小弧度压了下去,淡淡地说道:“一点小玩意儿,在宫里配的。”

    要说到这个东西,还是刘益当成趣闻轶事时说给她听了,没想到傅弦歌竟悄悄给配了出来,其实也就一点小药粉,藏在指甲里就行,要用时弹出来一些,效果立竿见影——即便是啰嗦如方世隐,也能瞬间变成个哑巴。

    傅弦歌幼年所学颇杂,医术岐黄、毒粉配药、奇门遁甲、书画雕刻……虽然大多不求甚解,却并不妨碍她将其所学杂糅起来,于是便有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

    方世隐跟着她的时间不长,因此并不知道这一点,听到她这样的语气后更是瞪大了眼睛,清和心里却比谁都明白——傅弦歌自小便捣鼓出了不知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多异想天开并且没什么大用,越州从小便跟在傅弦歌身边的人没几个没吃过这苦头。

    看着方世隐一脸的惊恐,傅弦歌觉得这位事后诸葛大概是以为自己把他当成了试药的药童,于是干脆闭嘴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她拍了拍方世隐的肩膀,用一种“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沉痛神色摇了摇头,随后指了指窗外,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方世隐大概是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抛弃了,一脸惊恐地看向她,然而傅弦歌不为所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平静的眼神中仿佛有一股寒意倏地打进了方世隐的身体,沿着脊柱噌地蹿了上来,方世隐于是只能抱着瑟瑟发抖与被不甘心两种矛盾的心情一步三回头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他离开的动作倒是迅速,短短的一段路却硬生生叫他走出了一种恋恋不舍的味道,清和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捂着嘴问傅弦歌:“他真哑了?”

    这个问题其实基本上是废话,但傅弦歌却依旧心情甚好地回答了:“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之间,大概是吧。”

    清和知道傅弦歌对自己人赏罚分明,其实却也护得很,不会因为被戳了痛脚就做什么,这个答案并不出乎意料,她似乎是想起了别的事情,刚想说话,傅弦歌却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那药没配错的话便是这样了。”

    “……”

    傅弦歌无论是作为哪一个身份出现,向来都是十分值得信任的,却偏偏最喜欢满嘴胡话,出于对主子的尊敬,清和克制住了翻一个白眼的冲动,假装没听到傅弦歌的话,说道:“姑娘如今封了郡主,按理来说应当是要设宴的,可这消息瞒得彻底,咱们丝毫没有准备,如今却是要着手操办起来了。”

    提起此事傅弦歌便觉得有些头疼,宴请倒是不算什么,生意场的人大多都知道何为左右逢源,千川阁里并不缺能将金陵贵族们的关系梳理得清清楚楚随后因人而异招待周全的人,傅弦歌烦恼的是她被封为沐阳郡主后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一个凭空冒出来并且备受恩宠的郡主自然会受到许多人的追捧,单纯的阿谀奉承自然不算什么,可傅弦歌不是傻子,在亲耳听在傅远山口中听到自己的身世后不会不明白巫马信想要做什么。

    她用傅家私生女的身份藏了这么多年,身边的危险就已经是层出不穷,如今被明目张胆地摆上了台面,那么出现在她身边、别有目的之人又会以怎样的面孔出现,充斥着阴谋与陷阱的权力争斗与直面生死暗杀究竟哪一个更加危险,傅弦歌并不确定。

    她下意识地蜷起手指,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没往桌子上敲,对清和说道:“此事不急,明日让清容拨两个人过来,帮衬着苏嬷嬷一起定好日子,最快在腊月初便能备好了。”

    说着傅弦歌把手缩回袖子里,似乎是思考了片刻后说道:“还是明日我亲自去一趟千川阁,这尚书府里如今幺蛾子多,你需留心些。”

    清和见她神色凝重,以为是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慎重地点了头,傅弦歌见此不由得笑了出来,安慰道:“你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安氏今日刚吃了一个大亏,没那么蠢自己过来找麻烦,傅弦玉也不用担心,至于清思……”

    傅弦歌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如今清思的身份有些尴尬,她毕竟是投了诚并且得到了傅弦歌的认可,除了其中某些人可能横插了一脚的缘故,让清思在她这里全然透明的身世多了些异常之处,她的忠诚便显得有些变了味。

    然而这究竟是傅弦歌目光如炬还是就连这个都是背后那人一手操作却没人知道,傅弦歌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片刻后才说道:“不必刻意隐瞒,就……半遮半掩你懂吧?”

    以千川公子流连于春风一度的眼光来看,她想要表达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已经十分委婉,然而清和的脸色还是红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奴婢知道的。”

    傅弦歌这才露出一个笑来,伸了一个懒腰让清和去给自己拿纸笔,起身往耳室走去,等到清和离开后才神色才凝重起来,自言自语般说道:“十五年前,缇刑司究竟为何会一夜倾塌?”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身世

    说完这句话后傅弦歌便再也没有别的动作,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凝神听了一下,随后才长叹了一口气,眉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仿佛认命般说道:“叔?我知道你听得见,我有问题要问你。”

    房间中依旧没有声音,就在傅弦歌以为莫折言不会理会自己了的时候,门上便出现了一个人影,傅弦歌的嘴角这才翘起来:“十五年前护国寺一场大火,究竟埋葬了什么?”

    莫折言沉默无语,傅弦歌见此也不纠结,反而是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所知一条一条地摆了上来:“二十年前,缇刑司横空出世,或许天下百姓不知道缇刑司督主究竟是谁,自古帝王有一两个刺探消息的势力并不稀奇,文德帝不过是将这东西搬到了明面上,却为何会遭受到如此大的争议,这与督主的身份是否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父亲方才告诉我,我的母亲向小葵便是缇刑司督主,她幼年与皇室子弟牵扯太深,当年的太子又如何会放任这样的一个人成长起来?”

    傅弦歌没说向小葵牵扯的皇室是谁,莫折言却十分清楚,木然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从门外走进来,坐在了傅弦歌对面,自然而然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所掌握的信息对于当年的皇权斗争并不详尽,却也明白有差不多十年的时间,金陵的形势一片混乱,缇刑司搅和在这摊浑水里,得罪了多少人,又掌握了多少人的把柄,向……我母亲,她身为浮丘先生的弟子,为何要将自己置身其中?”

    说道“浮丘先生”时莫折言的神色终于有些变化,他看了一眼傅弦歌,见她下意识地将指尖扣在桌子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莫折言这才开口道:“傅远山告诉你的?”

    “嗯,”傅弦歌并不知道消息的真假,毕竟除了傅远山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告诉过她这些东西,可莫折言听完这话后却没说什么,似乎他早就知道傅远山会做什么,他沉默了片刻,开门见山:“你想问什么?”

    从他还没出现时,傅弦歌每次停顿都会留下一个疑问,莫折言所指的显然并不是这些,他要知道的是,傅弦歌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或者说猜到了多少事情!

    果然,莫折言这句话才刚说出来,方才还有理有据滔滔不绝的傅弦歌便沉默了,她并不是一时兴起才想起这些疑问,皇宫之中巫马信对她的态度疑点太多,那甚至远远超出了对故人之女应该有的表现,如果是傅远山面对方婉的孩子会这样倒是合理,可若是放在一代帝王的身上却显得太不理智。

    向小葵是浮丘先生弟子,即便身后没有势力,身份也比安氏高了太多,更何况她与傅远山自幼相识,情意深重,傅弦歌想不出一个理由让傅远山放弃青梅竹马选择安氏,而张扬骄傲于向小葵,真的会委身于人做一个低贱的外室吗?

    傅远山对她的诡异态度,苏嬷嬷的来历,破格升入了皇家玉碟,这一切……会是巧合吗?

    傅弦歌的手指僵硬了片刻,旋即紧紧地攥了起来,她干脆直视着莫折言的眼睛,心中疯狂翻涌的猜想终于压抑不知,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唇齿间逼出来的,却并不让人觉得肃穆,反倒是让人觉得似乎她已经隐忍到了极致:“我的父亲……究竟是谁?”

    在心中第一次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傅弦歌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它摒弃了,随着后来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地在印证她的猜测,也依旧被傅弦歌死死地压制住,一时间,所有的疑惑阴霾像是结了一层冰死死压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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