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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庶女矜贵-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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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通常意义上来说,东山位于金陵城郊,但是山峦大多连绵起伏彼此相连,若是严格来说,金陵外城的城墙还有一部分是建在东山所延伸出去的低矮山脉上的。也就是因为这城墙的相隔,人们便会下意识地忽略了外城中那一片低矮的山丘会是与雄伟的东山是一体。

    方世隐原本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他“突然之间”被傅弦歌委以重任,虽然心中万般不愿意,但是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毕竟南阳世子亲自提醒,可见东山之上所牵扯的并不是一件小事,可方世隐毕竟不是坐在那对着一堆卷宗账本细细检查之人,因此一来到东山便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巡山。

    他巡山的方式与常人不同,身边一个人都不带,施展轻功也不惊动旁人地在别院里转悠,从不走寻常路,不是屋顶就是树杈,也不知是在观察顾家别院里的人员有无可疑还是在游山玩水……

    而就是这样的巡视,还真就叫方世隐发现了问题。

    别院这一角的巨石本就是凭空凸出来的,上面光滑如镜,充分展示了何为大自然的鬼斧天工,再加上巨石之下是悬崖万丈,因为天气原因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这就让这仅仅是半山腰的地方看起来更加深邃。

    方世隐原本也没发现问题,是他远远地发现悬崖上挂着许多颇为古朴的老树藤,心中一痒便想试试能否如同莫折言一般在这近乎垂直的山崖上行走,于是才会下到巨石之下,就是这么一下,便发现了其中不同寻常之处。

    巨石坐落于悬崖之上,与山崖连为一体,坚固无比,树藤是从巨石底下扎的根,这就让人根本难以注意到其中异常,方世隐却发现其中有许多树藤已经松动——是被人为破坏的。

    除了少有的几棵新生的藤蔓外,那些稍微粗壮有些年头的统统都已经被砍掉了根部,只是留了一个还与巨石地步黏连的假象,因为藤蔓相互缠绕而仍旧留在悬崖上,如果不是方世隐足够小心,恐怕会直接掉下去。

    而这些树藤不管是枯死了多久,或者稍有些生机,都是差不多粗壮,也就是说它们并不是一次性被拔掉的,而是有人在定期清理它们!

    虽然他并不了解其中关键,但是却曾经听傅弦歌说过,草木根茎会拥有想象不到的破坏力,柔软丑陋的根茎生长于坚石之上也能日积月累让它沙化,那么清理掉这些根茎的人……是害怕这块巨石被腐蚀了吗?

    这并不是一件难以推测的事,若是因为这些不起眼的藤蔓而导致巨石倾塌,显然得不偿失,但是有必要做的如此隐秘吗?斩草除根岂不是痛快?

    方世隐从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却不知是从何而来,他旁敲侧击打听过,顾家并没有人来清理过这些藤蔓,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此人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又是什么?

    消息传到傅弦歌耳中时,她已经被拉到了千川阁。

    彼时她正和萧挽风和解,“开诚布公”的讨论了今后二人的良好关系,一出巷子就被千川阁的人带了回来,清和这才将方世隐传回来的消息说了。

    傅弦歌没想到方世隐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还以为是“敌人”抛出来的诱饵,正饶有兴趣地打算看看,到后来神色却凝重了下来。

    按照方世隐的说法那巨石下地藤蔓根本不会被发现,如果不是方世隐这位奇人不动弹一下就难受,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可……不过是一块石头,能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呢?

    就在傅弦歌心中疑惑之时,清容又将傅府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提到傅弦玉时神情明显有些古怪,傅弦歌这才回过神来,觉得脑袋有些沉,可能是酒还没完全醒,撑着问道:“我父亲真给她定了亲事?”

    “不确定,但也差不多了。”

    傅弦歌疑惑地看向清容,她这才说道:“这些天傅大人永福伯接触了几次,但永福伯在金陵不过是个闲散得不能再闲散的伯爵,一年到头上朝的次数都能数得过来,傅大人这样的接触已经算是频繁了。”

    “我若是没记错,永福伯膝下是无子的。”

    “确实如此,伯爵府的小世子是永福伯从宗室过继的孙子,为人宽和又憨厚,虽然是权贵子弟,但平日就像是个隐形人,和目前朝中的派系都没什么联系,不争不抢,也从不冒头。”

    “那就是了,”傅弦歌这才了然,清容办事果然不会有所遗漏,轻易地就抓住了傅远山最关心的事情,起码依照傅弦歌对他的了解,他为傅弦玉挑夫婿必定是首选心性,出了千川公子一事,傅弦玉名誉尽毁,他最想要的便是一个不计较这些东西之人,给傅弦玉提供庇护。“永福伯府既没有妯娌争斗,小世子又是那样的性子,正是最合适傅弦玉的了。”

    傅弦歌讪笑一下,不知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又问道:“她不同意?”

    “奴婢没让说永福伯世子,傅弦玉应当不知道,但闹得倒是挺凶。”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兄友弟恭

    傅弦歌心说她即便是知道对象是谁恐怕也还是要闹,但转念一想这似乎又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只是期望傅弦玉老老实实地嫁人,别再给她找麻烦,看在傅远山的面子上,她可以不和傅弦玉计较她以前所做的事。

    这么一想傅弦歌便不由得对自己的胸襟升起一股子敬意,觉得自己倒了一趟金陵后简直是越来越善良了。

    “怎么?听说你在外面等了朕半个时辰,是有什么要紧事?”

    巫马信刚送走蒋哲,这才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巫马胤文叫了进来,他这么一问巫马胤文自然不敢耽误,便将宫外所听说之事一一说了。

    “原本此事牵连甚广,应当是有傅大人上奏父皇,可儿臣正巧便听见了这三言两语,不敢耽搁,便匆匆来了,还望父皇恕罪。”

    巫马信听完那方柏森的所作所为,当即大怒,根本没听见巫马胤文这可有可无的告罪:“真是丧尽天良!罔顾人伦!”

    断人子嗣本就是滔天大罪,那方秀才更是亲手将自己的亲儿子逼到死路上,巫马信乍一听闻此事便龙颜大怒,将龙案上的砚台一扫咚的一声磕在了地上,墨汁四溅,巫马胤文吓了一跳,当即跪下请罪。

    巫马信重重地坐回椅子上,从胸口不停地起伏中可以看出他的怒气,良久,他才挥了挥手让巫马胤文站起来:“你有何罪?起来吧。”

    巫马胤文这才战战兢兢地起来了,巫马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此事可有定论?”

    “回父皇,傅大人此时应当正在刑部大堂上审案,怕是还要命人去越州调查一番才能有结果,只是金陵与越州相距太远,这一来一回怕是要花费不少时间。”

    巫马信点点头,脸上一片阴翳之色,他沉默片刻说道:“以女告父,本是死罪,此女不顾一切都要告那方柏森,十有八九是真的。哼!如此禽兽不如之人,竟也能参加科举?幸而只是个秀才,若是入朝为官,岂不是要成为国之蠹虫?!”

    闻言巫马胤文心头一跳,如今秋闱已过,只等着来年开春便举行会试,巫马信此时却说了这么一句话,难免叫人多心,他这是……

    果然,紧接着就听见巫马信对一旁吩咐道:“把林方承给朕叫进宫来!”

    林方承如今做到阁老之位,无论是资历还是学识都很高,皇帝对他向来尊敬,如今竟然用这种语气来说话,看起来确实是气得不轻。

    巫马胤文小心翼翼地觑着皇帝的脸色,说道:“父皇,此案委实是太过惊世骇俗,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巫马信这才看了他一眼,不知是否是因为怒气未消的缘故,脸上的神情还带着一丝冷意,然而他这一眼太过短暂,就连巫马胤文都没察觉,他只是听到巫马信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说。”

    “越州毗邻发羌,民风剽悍,蜀地又素来以天险之地著称,来去调查过程不变,傅大人身为刑部尚书,又不宜离京,正巧六皇弟就在凉州,不如就命他来查此案如何?”

    六皇子巫马胤宸是诸多皇子中第一个封王的,虽然在凉州的封地确实是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但是手中却掌握着凉州的一小部分兵权,与凉州守军相互掣肘,因此也没有人敢轻视。并且正式因为如此,他才是如今太子之位最不可能的人选,因此巫马胤文等几位皇子对他也就多有拉拢。

    巫马信左手半握拳抵了抵下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襄王巫马胤宸身份尊贵,若是由他来查此案更是将皇家对此事的重视表达的淋漓尽致,况且此案不难侦破,等于是平白送给巫马胤宸一个拉拢民心的机会,而更重要的是,若是由巫马胤宸出面,许多事情的阻力会降到最小。

    “封王无召不得离开封地,你明白这一点吧?”巫马信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而是没有感情波动地来了这么一句,巫马胤文却并不害怕,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说道:“父皇明鉴,儿臣其实也是有私心的,眼看着就到年关了,六弟已经有两年没回来,前些日子淑妃娘娘还与母后说不知六弟在凉州吃了多少苦,是不是瘦了,儿臣便想着能否趁这个机会向父皇讨个恩典,也能让六弟能回来看看。”

    这一番话说得情深义重,皇帝要是不同意就太说不过去了,他慈爱地笑了笑,那股怒气终于消下去了一点:“朕记得以往就数你与小六玩得最好,难为你有如此心性,等小六回来朕倒是要向他说说你这位兄长了。”

    这便是同意了,巫马胤文当即笑起来,连连说不敢,皇帝却是个雷厉风行的实干派,当即写了两张密函,一张传去刑部告知傅远山准备与巫马胤宸交接事宜,一张却是圣旨送去了赵御史府上,命他为钦差,立即出发辅助巫马胤宸查案。

    待到提起笔来写第三张信时,他忽然停下了笔,说道:“罢了,稍后去看看淑妃,她一人在这宫里,与她的家书一同送过去。”

    巫马胤文知道他说的是认命襄王查案的事,便沉默着不说话,假装自己并没听见,巫马信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他:“你方才说那陈思思是沐阳郡主的侍女?”

    “是,听闻上次郡主入宫带着的就是那位。”

    也不知这句话是哪里取悦了巫马信,他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随后又十分克制地压了下去,虽然并不明显,但巫马胤文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暗道这沐阳郡主果然受宠,却不知巫马信心中是另一番滋味。

    远君远君,她远离了自己十几年,也算是遵循向小葵的遗志,可她就像是巫马信的福星,还没引出那些幕后之人,便送了他这样一份大礼。

    巫马信并不知道此事背后还有萧挽风的影子,只觉得傅弦歌就像是向小葵生命的延续,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幸运——不得不说人类的主观偏颇确实是毫无公正与理智可言。

    正说话间,林方承已经到了,巫马胤文从善如流地告退,离开时正巧和林方承碰了个面,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分开了,剩下巫马信与林方承商谈事情,直到天色黑下来林方承才疲倦地离开祁阳殿。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设宴

    从陈思思一事爆发到现在,傅弦歌自认为没给她的日子带来多大的影响。

    她命清和亲自陪着去给陈思思消了奴籍,又赐给她回到越州足够的盘缠,甚至专程演了一场主仆情深的戏码,仁至义尽!

    对于陈思思当面打她的脸一事没给她的名声带来一点负面影响,因此傅弦歌也就懒得去计较许多,出去表面上的逢场作戏,私下没与陈思思说一句多余的话,人前人后都关切无比,挑不出一丝破绽。若是聪明人,应当就会明白,她二人之间再没有了半分情谊,还是不要多做纠缠得好。

    而陈思思确实不笨,几番想要说些什么都被傅弦歌打断后,她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因此在随赵一林——也就是钦差大人一同离开金陵前往越州时专程求了一个人情,来到了傅府门前当面跪别傅弦歌。

    硬生生将沐阳郡主的仁慈与陈家一案绑定在一起,同时传遍了金陵。

    而此事的影响却比傅弦歌所想像的要严重许多,巫马信打定了主意要借此整肃朝纲,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襄王巫马胤宸奉旨查案,在接到一明一暗两道圣旨时便雷厉风行到了汉中府,一举扣留了城固县令与陈家众人,相关人员全部押送入狱,不容任何人质疑,以城固县为起点翻查旧案,等到赵一林等人到达时陈家一案早已落定,剩下的便是襄王与赵一林借此查贪反腐,整个朝野刮起了一阵清廉奉公的风气。

    值得一提的是那叶霆在方柏森的折磨之下居然还没死,襄王的动作又太过迅速,根本没给方柏森留下行动的机会,竟然就这样被他救下了这个最大的认证,十几年来城固县最大的冤案就此沉冤昭雪,一时间人人叫好,江湖之间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头,临近年关,六部都忙得见首不见尾,傅弦歌也要忙着整理千川阁的过年事宜,各处千川阁的账目汇总、年底礼物分红、来年局势……诸多事宜让傅弦歌也无暇顾及其他,就连郡主府的修缮都没空去管,转眼就到了腊月六号。

    傅弦歌以沐阳郡主的身份宴请金陵诸位贵人,由于近期朝廷之中人人自危,襄王与赵一林在地方之中深感百姓之苦,“上书请求”扩大整肃范围,皇帝大手一挥同意,并且自上而下,由大理寺牵头,将朝中翻了一个底朝天,三司每隔几天就会请一位大人过去喝茶,至于喝完茶之后该干什么,那是由皇上说了算,因此即便是傅弦歌身为如今正当圣宠的沐阳郡主,这宴会办的也丝毫奢靡之气都没有,朴素得像是没落贵族。

    但这并不影响来参加宴会的人数,为了彰显朝廷的廉洁奉公,大家送来的礼物无不是精挑细选——决不能过于奢靡华丽,力求价值连城表面却朴实无华!

    作为宴会的主办方,傅弦歌也是心力交瘁,无论是茶点菜肴还是布置景物,统统换了一遍,就连礼部侍郎都挑不出丝毫的错处来。

    沐阳郡主身份特殊,女客们都在后院由她亲自接待,而朝中大员们却被傅弦歌全部交给了傅铮——他是虎贲将军独子,虽然是后辈,但礼数周到,也不算是辱没了众人。而傅弦歌作为东道主,礼仪性地出现了几次,正巧便撞上了三皇子巫马胤真。

    “三皇兄。”

    “沐阳郡主,”自从巫马胤宸接管陈家一案后,名声大振,这些日子以来巫马胤真心情便不怎么好,但在外人面前却没表现出任何不满,此时见到傅弦歌更是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郡主在宫中之时我也没机会见到,想来这还是你我兄妹初次见面,来人。”

    闻言便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上前来,手上还捧着一个长盒子,见到傅弦歌疑惑的神色,巫马胤真便笑着说道:“既然是一家人,咱们自然不必太过见外,这个礼物你可万万要收下。”

    傅弦歌被封为沐阳郡主当天,宫中妃嫔就已经赐下了无数珍品,后来陆陆续续又有人送礼,今日设宴,众人的礼单都是一个比一个长,巫马胤真送了些什么傅弦歌还没来得及去看,但他如今却单独挑出这个东西来,不知是何意思?

    “怎么好叫三皇兄如此破费?”

    傅弦歌假装并不知道这其中疑点,好奇地看向那小厮手中的盒子,因为傅弦歌是东道主的关系,场中围在傅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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