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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庶女矜贵-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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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顾家如临大敌,总不会是谋反吧……

    傅弦歌笑了一下,一抬头看见了方世隐——她可不指望从流言蜚语中得到真实的消息,自然还是要让方世隐进去查探。

    方世隐看了傅弦歌一眼,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银针递到她手上,然后才皱着眉头说道:“顾家一点风声都没有,比外面还安静,连谈都没谈。”

    别的人不说,单是以顾蓁蓁在府中受宠的程度,她被禁足那绝对算得上顾家的大事,然而阖府却没有一个议论的人,这可不是说明顾家家风严谨的时候。

    傅弦歌没接方世隐的银针,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却又听见方世隐说道:“说来也奇怪,关子瑾居然到了顾家,但是也只是坐了一会儿便走了,虽说关玉燕算得上关子瑾的姑姑,但是上门做客也没这么来去匆匆的。”

    说着方世隐就想要把傅弦歌面前的面往自己这边扒拉,傅弦歌却伸手挡住了他,看上去像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方世隐疑惑地看向她,眼神变幻了片刻便自若地将手转向桌上的水壶,端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将另一只手指尖的银针收了回去,继续说道:“他离开以后,那个什么……任……就是京畿卫的那个副统领,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别的官员吧,我不认识,看阵势不小,一起就来了,他带的人有点多,直接把顾府围了起来,我怕再停留下去便不好离开,就没继续呆着,先回来了。”

    京畿副蔚任柏林……

    听到这个人的时候傅弦歌的脸色明显变得十分难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撑桌子想要站起来,却不小心将一碗酸汤挂面扫到了地上,“咔嚓”一声汤汁四溅,方世隐一惊,却动作极快地拉了一把傅弦歌,总算是没让她被滚烫的汤水烫到,零星的油点子却还是沾到了她洁净光滑的裙角。

    “你……”

    傅弦歌并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以为傅弦歌是想到了什么,担心地开口,却被匆匆赶过来的小摊老板打断了。

    “唉哟客官您没事吧,这汤水滚烫得很这怎么得了,这污了姑娘您的一群我这……这如何是好,唉这……”

    “无妨的,”傅弦歌倒是好脾气地摆了摆手,笑道:“我也是听说老板您家的吃食不错,这才巴巴地过来,没想到没有这个口福,还打碎了老板的碗,是我的不是才对。”

    说着便要掏银子赔那老板银钱,别人怎么肯要?傅弦歌这种穿着的在这种路边小摊本就是百年不遇一个,他这种小百姓自然是惹不起的,因此只是一个劲儿地赔不是,最后是傅弦歌直接将银子塞到了那老板手上这才罢休。

    面摊老板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虽然尽量将自己收拾得干净了,但却还是因为在灶台前做活的缘故手上有不少油,他拿着手里抵得上他一个月收入的银子,手足无措地看着傅弦歌,却又不敢把沾了一手油的银子又塞回傅弦歌手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弦歌却已经带着方世隐走了,那老板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冲傅弦歌喊道:“姑娘若是有机会再来,便不需再带银钱了,或者我送到姑娘府上也行。”

    大街之上大喊大叫显然并不符合傅弦歌的性子,因此她便遥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见了,直接带着方世隐转了个弯离开了此处。

    “你刚才……”

    “不是,”傅弦歌知道方世隐想问什么,可顾家一事本就应当是在她意料之中,如今不过是比想象之中要快,还不至于让傅弦歌惊慌至此,但此刻她的脸色却十分难看,没看方世隐疑惑的神色,沉重地说道:“那碗汤有毒。”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倾塌

    “下……”江吟惊讶地看向傅弦歌,却见她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微垂着眼眸仿佛是自言自语道:“下毒的人就在附近,别看,我不知道是谁,回去之后让交代千川阁的人来查,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傅弦歌是真正在无数暗杀之下活下来的人,即使面对投毒这种事情也能条理清晰,江吟却紧紧皱起了眉,今日如果对方是选择直接动手,他却不在傅弦歌身边,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等莫折言回来他要怎么交代?

    然而看傅弦歌神色凝重却并不是为了自身安危,现在还有什么事比抓住暗中投毒之人更加重要?

    “那老板……”

    “他是无辜的,别惊动无辜之人。”傅弦歌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方世隐,“等回到千川阁,下毒之人恐怕早就已经离开,但是今日我身边只带着你,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就意味着方世隐要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傅弦歌,以防对方还有别的暗杀手段,但是如果现在回到郡主府,或许是一个安全的办法,只是看傅弦歌如今的表现,明显她另有打算,而这就意味着,没有人能及时通知千川阁行动,也就是任由下毒之人离开!

    方世隐张了张嘴,还是还是什么都没说,傅弦歌看了她一眼,这才点点头,再次迈开步子走进了一家成衣店。

    刚遭遇暗杀,还有顾家之事悬而未决,傅弦歌竟然还有心情逛街,方世隐不解地跟在傅弦歌身后,看她熟稔地说什么不小心沾染了油污,想要直接买一件成衣之类的话,随后便由小二引进了里面,方世隐这才明白傅弦歌会选择这里的原因。

    傅家后门的巷子没多少人,巷口的吃食小摊倒是不少,而这家成衣店的位置却正巧在顾家的斜对面,因为隔着一条街的缘故,虽然从顾府并不能直接看到这里,但从成衣店的二楼却能直接看见顾府一角。

    傅弦歌一下子选了几十件样式迥异却并不繁杂的衣物,由侍女一件件捧着送进了二楼的试衣间,方世隐却一跃而上坐在了屋脊上,他身为千川公子的侍卫,直接出现在傅弦歌身边毕竟是不妥,更何况以现在的位置他可以更加清晰地看见四周所有的动静,即便是屋子里混进了什么别的人,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试衣间并不大,但却也绝对不小了,用屏风分隔了里外房间,外面放着一面一人高的铜镜,桌子上一次放着几十个托盘,上面正是傅弦歌飞速选出来的衣物,旁边站着两个小侍女等着吩咐,傅弦歌却没让人服侍,只是自己拿了衣服进去,慢慢悠悠地穿好一件才出来一次,随后再次选一件,如此反复。

    方世隐也做了傅弦歌几年的暗卫,最开始时还在为傅弦歌的身份而惊诧——即便是皇帝,也遭遇不了这么多的暗杀!然而即便是如此,方世隐却从未像现在这一刻一样感到沉重。

    傅弦歌并不是第一次遭到暗杀了,但是在方世隐的保护下却从未出过什么问题,而如今,却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傅弦歌下毒,偏偏他还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敌人是谁,甚至没有办法调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这种憋屈的感觉,方世隐还是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

    他第一次收敛了自己全部的不经意,警觉地观察着所有的风吹草动,却被顾府一隅之中的动静吸引了目光。

    高门大户外院向来是有护院家丁的,方世隐方才进去才躲过几波,而如今顾府内的家丁奴仆却全都集中了起来,排着队向一个方向走去,还有几个官兵模样的人跟在后面看管,方世隐明白,这是要问话。

    他并不知道顾启给傅弦歌的密信之上写了什么,看见京畿卫竟敢直接带人闯进顾府就已经十分惊讶,片刻过后却出现了更多的官兵,仅从方世隐能看见的角度就能看见那些侍卫肆无忌惮地冲进外院的下人房搜查,然后一件件地东西——哪怕不值一文也都全都被搬了出来,如同蝗虫过境,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方世隐忽然明白过来,这并不是搜查,而是抄家!

    抄家灭族,向来相通相连,顾启是开朝元老,第一首辅,嫡系旁支枝繁叶茂,在朝中早就盘踞屹立成一股庞大的势力,究竟是什么罪名能让这样一个家族没有一点风声地被抄家?

    方世隐倏地想起东山之上的异常,直觉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不同寻常的联系,下一个念头便是思索千川阁在东山之上的势力是否已经撤得干干净净,应该……不会有事吧?

    能让朝廷雷厉风行地对顾家出手,这个罪名绝对不小,若真是通敌叛国的大罪,那么无论千川阁在东山一事上是否无辜,朝廷也绝对不会放过千川阁!

    越想方世隐越觉得糟心,正觉得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忽然听见下面的门开了,这种关键时刻,他不敢停留,远远地跟上了已经换好衣服的傅弦歌,保证她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一旦有什么意外,他能第一时间出现。

    之所以选择这个布庄,傅弦歌也不过是想看见顾府的情况罢了,方世隐能见到的,自然也被她看在眼中,一时间心中沉重,她猜想过顾府这次的麻烦不小,但却没想到会连审问的过程都没有,直接抄家绑人。

    像顾府这样的人家,即便是证据和理由充足,想要定罪也要经过三司会审,一层层地审核讨论,满朝文武讨论无数种可能,由内阁拟出几种方案陈词,最终才由皇上下圣旨昭告天下才能定罪,否则不足以平民愤,而朝廷现在这样的举动,倒像是害怕耽误片刻便失去了时机似的。

    顾家不会真的在筹划谋反叛乱之事吧?

    这个念头瞬间从傅弦歌脑海中闪过,人却已经再次到了大街上,她知道方世隐就在身后,因此也不担心,加快步伐向傅府走去,必须……快点阻止清容!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弃卒保车

    “郡主,不行了,金陵全城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咱们的路线断了!”

    才刚从南棠院的密道中进去,清容却早已经在密室里等着了,为了不暴露傅弦歌的双重身份,她以傅弦歌的身份出现时向来就只有清容一人,而此时顾之延还没醒来,安静地躺在一旁,想必是清容命人将他搬到这里,随后又遣散了旁人的缘故。

    “你带着他去过城门了?”

    傅弦歌一看这阵势就知道皱起了眉头,她还是慢了一步,如果清容已经试过,那……

    “没有,我瞧着风声不对,以防万一先派人去打探了一番的。”

    那就好……

    如今顾府倾塌,其中一定蕴藏了足够惊动皇上的大秘密,顾之延作为顾府嫡孙,不可能被放过,如今金陵城封锁得猝不及防,风声正紧,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能够手段通天地把顾之延送出去,但如今的顾之延便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一旦被查出,整个千川阁的覆灭并不会比顾府容易到哪里去。

    傅弦歌看着昏迷不醒的顾之延脸色十分难看,清容觑着她的神色,半晌才问道:“如今该怎么办?顾公子是……”

    原本清容是想问要如何处置顾之延,按照傅弦歌的性子,不可能置之不理,可理会到哪种地步却没人知道,原本与顾之延结交就是因为顾家位高权重,正巧顾之延的脾气又对了傅弦歌的胃口,可如今挂机倾塌,再留着顾之延百害而无一利,若是按照傅弦歌的思维,应当是庇佑他直到她认为已经与欠顾家的恩情两清了之时。

    然而看着傅弦歌略显凝重的神色,清容却半个字也问不出口,于是这一句话就只能无疾而终,卡在那里十分难受,半晌后傅弦歌才嗤地一声轻笑起来,一手扶额摇头叹了一声:“所以说,与人相交最好全无利益,要么全无情意,这二者掺杂在一起,才是天下难办至极之事啊……”

    清容因为这一句话一时间有些摸不准傅弦歌的态度,正疑惑间,却又听见傅弦歌说道:“就让他这么睡几日吧,人就放在月湖阁楼上,每日定时给他喂东西,加点药粉,保证每天醒两次,吃完继续睡,否则长久下去身体要坏的。”

    这种时候能活下来并且不给别人带来麻烦已经是极好的了,傅弦歌竟然还有心思去管顾之延身体的好坏,真是不知她究竟明不明白如今的局势危急。

    却又听见傅弦歌说道:“别把他的身份宣扬出去,就找千川阁信得过且不知道真相的人伺候着,连同顾之延一起放在顶楼,每日派人过去送东西,不能让他与外界直接接触,下面再严防死守一道,绝对不能让顾之延知道半点消息。”

    顾之延是什么样的性子傅弦歌再清楚不过,如果让他知道顾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绝不可能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所以傅弦歌甚至不敢让他清醒的时间太长,就连贴身看管他的人也不敢找知道内情的,就怕被顾之延套出什么话来——顾小神童虽然心高气傲不会做人了些,但毕竟也是个聪明的,不能有丝毫松懈。

    对于傅弦歌这繁复得说得上多此一举的命令,清容有些诧异,但愣了一瞬之后却还是应了,傅弦歌这才沉默下来,皱眉看着还在昏睡的顾之延,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世隐与清容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此事的不简单,却不敢说什么,毫无默契可言的两人挤眉弄眼了半晌也没弄明白对方的意思,反而是把自己起了一个仰倒,于是愤愤别过头去,暂时性地冷战去了。

    气氛一时间便沉默下来,显得颇有些凝重,也不知这样的气氛过了多久,傅弦歌才终于说道:“你找人先把通往南棠院的密道填了吧,没什么用处了。”

    一旦顾家之事当真是与东山之变有关系,那千川阁绝对难逃一劫,傅弦歌反正已经坐拥万金,斩断莫折千川这个身份,全心全意做她的沐阳郡主也不会有任何问题,至于失踪的千川公子,怕是永远都不会找到了……

    清容心中一惊,若是填了那密道,傅弦歌日后来往千川阁便麻烦了许多,来回掩人耳目困难重重,更何况谁也不知道一直以来针对傅弦歌的那些人在她身边究竟埋了多少钉子,暴露身份的可能性极大地增加了,傅弦歌向来趋利避害,她这么做,便是认为东山之变能够危及到千川阁的可能性远比她日后身份暴露的可能性要大!

    莫说是弃卒保车,若真是到了那一步,傅弦歌自断一臂直接放弃千川阁也不是没有可能!

    千川阁偌大的家业,若是换做别人可能还有些留恋,但是对于傅弦歌而言,却能说断就断。

    清容和方世隐的脸色同时变了,傅弦歌看也没看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仿佛不经意般说道:“沐阳郡主府虽说与南棠院相通,我如今也还是傅家的女儿,但我日后住在南棠院的时候却不多了,到时候太容易被人发现,我的身份暴露无遗。”

    “你刚被封沐阳郡主就要搬离傅府,不怕别人说你数典忘祖么?”方世隐吃了一惊,傅弦歌向来十分注重“傅弦歌”这重身份的名声,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总有一天会搬出去的,只是这一天究竟什么时候来我却不知道,或许是明年,或许是明天,所以此时一定要尽快。”

    傅弦歌今日所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昨日受了傅弦玉的刺激一时间没忍住向傅远山提出了自己的怀疑,却没想到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随后又是苏嬷嬷的态度,房间之内她细细地交代了当年离宫的目的和承诺,傅弦歌至此才彻底明白,她不但不能入傅家的族谱,甚至连傅家的大门,都无缘跨进。

    这有什么呢?

    反正自始至终她也没想过要回归傅家,既然如今她已经触摸到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其他的一些小事也就不必在意……

    傅弦歌如此想着,下意识地勾起了唇角,却什么也没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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