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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庶女矜贵-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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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傅弦歌第一次来到大名鼎鼎的护国寺,却在抬头看了一眼漫长高耸的台阶后瞬间想回到一炷香前将被美色所迷的自己掐死!

    皇城脚下最不缺的便是达官贵人,即便是平民百姓日子也比别处好过许多,而这些平日算得上养尊处优的人们不论男女老少究竟是如何下定决心爬上这几百级台阶的?

    萧挽风下了马车,一身红衣在来来往往的香客中人外惹眼,而他本人却毫不在意,懒洋洋地站在傅弦歌身边开了口:“一千零一阶,不用猜了。”

    “……!”

    傅弦歌深刻地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萧挽风,问:“你确定要与我‘化干戈为玉帛’?”

    “嗯,以本世子的性子这确实是不大可能。”萧挽风人五人六地摸了摸下巴,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傅弦歌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希望,下一刻萧挽风却毫无预兆地话音一转:“不过你可以把这当成是我的刁难。”

    萧挽风笑起来,眼里像是噙了一抹光,含蓄而深邃的透出一点斑驳的剪影,让傅弦歌愣了愣,完全无视了对方的睁眼说瞎话,旋即再次唾弃自己居然会在阴沟里翻两次船。

    她轻咳一声,觉得此事还可以商量一下,于是说道:“你当真要暴露我们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这落到旁人眼中可连带着从前的遮遮掩掩更加令人怀疑。”

    “千川阁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关闭,你这理由挺难想的吧?”

    傅弦歌一愣,没想到她那日的话萧挽风竟注意到了,她看了不似开玩笑的萧挽风一眼,最终是叹了一口气:“世上只有两种人会无所顾忌地各方树敌,一是无路可退的亡命之徒,还有一种便是后台足够强大,可以毫不在意这些小事。可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一般即便是背景强大之人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去主动惹事上身……除非是傻子。你又是为何要来趟这一趟浑水?”

    直接被划分为“亡命之徒”与“傻子”的萧世子无语了片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于是一皱眉头准备就地表演一番何为翻脸不认人,方才还条理清晰的傅弦歌却一句废话都没有地抬脚往护国寺走去,就好像方才那滔滔不绝的人不是自己。

    萧挽风勾了勾唇角,心情看起来竟十分不错,方才傅弦歌从他身侧走过时那一句压得极低的“多谢”不知是哪里取悦了他,让萧世子只觉得身体都轻快了许多,举步追了上去。

    护国寺香火鼎盛,来来往往香客无数,每逢初一十五,人更是多得出奇,更何况是腊月时节。

    傅弦歌走在宽阔的石阶上,怀疑整个金陵城的人都来了此处,又无比心累地望了一眼似乎漫无尽头的长阶,只觉得萧挽风可能当真是想报复她——就为了她先前对他冷嘲热讽之事!

    才刚走完一段,傅弦歌便已经觉得两腿发软,一步也不想迈了,偏头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萧挽风,觉得命运十分不公,问道:“为何不能直接乘轿上去?”

    “烧香拜佛,你怎么一点也不心诚?”萧挽风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几步走上台阶,又回过头来看傅弦歌:“传言走完这一千零一级台阶才可修得圆满,你竟不知?”

    此人懒起来简直前无古人,与信奉神灵几个字没有一个笔画的联系,傅弦歌看向他的眼神活像是见了鬼,觉得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都比他靠谱。

    见傅弦歌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吃错药了”几个字,萧挽风一挑眉,少见地没发脾气,说道:“你看这满山香客,可有轿子走的地方?”

    和着方才他的话并不是说他自己,而是指这些人……

    傅弦歌无力地看了一眼四周脸上都带着虔诚的人,十分不能理解为何他们能面不改色地走完这么长的路程。

    “暮秋姑娘累了么?”

    萧挽风已经远远地走在了千面,若是要傅弦歌一个人走完一千零一级台阶,她大概是要疯,因此只好与一旁的暮秋说话,却发现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都脸不红气不喘,丝毫不需要休息的样子,让傅弦歌感到一阵挫败。

    不过这位姑娘长得不错,说话温温和和的,倒是叫人觉得浑身舒畅,没过一会儿,萧挽风忽然窜了回来,傅弦歌正与暮秋姑娘聊到她的理想郎君,猛地一抬头却发现一张放大的俊脸,猝不及防之下哪里顾得上这是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脸蛋?下意识地往后一倒,瞬间失了重心,她脸色一变,伸出手去就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

    “敢问千川公子,你能放开我的衣服了吗?”

    萧挽风咬牙切齿,傅弦歌这才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摔下去,成为大晟朝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拜佛而摔死的人。而她手上抓着的东西俨然便是萧世子的领口,幸好因为冬日穿得多的关系,萧世子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了衣服,免去了明日被礼部弹劾的悲惨命运。

    方世隐才刚刚窜出来,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两人的姿势后,愣了一瞬间后便又跑了,反倒是暮秋愣了一下,说道:“世……世子?”

    “咳……”傅弦歌松开萧挽风的领子,目光在四周没着没落地转了半晌,也没敢直面萧世子称得上是衣冠不整的形象,于是只好干巴巴地解释道:“那什么……若……若非是你吓我,我也不至于……”

    “这么说还要怪我了?”

    萧世子尾音上扬的语调十分危险,他推开上前来想要帮他整理衣衫的暮秋,自己三两下把他的狼狈形象收拾好,依旧是那个风流倜傥的“金陵红衣尽”。

    傅弦歌悻悻地摸摸鼻子,觉得此事她相当无辜,可面对萧挽风显然是不讲理的,因此只能转移话题道:“你为何突然跑了回来,前面有什么?”

    在某些方面,傅弦歌有一种惊人的直觉,比如此时她不过是随口一说,竟还当真说中了,只见萧挽风的神色果然是认真下来,不再计较方才之事,说道:“遇见了一个你的熟人。”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安家身后

    傅弦歌被萧挽风带着躲进了宽阔的石阶旁茂密的树林里,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若不是有意,谁也不会注意到这林子里还有人。

    没过一会儿,萧挽风口中的熟人便已经下来了,只见安氏身边跟着两个丫鬟,满面笑容地向山下走去,傅弦歌愣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出来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之中,究竟有什么是值得安氏高兴成这样的。

    傅弦歌沉默了一会儿,心想:“我为何要避开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终于勉强牵跑了傅弦歌恨不得绕着萧挽风那张俊脸跑三圈的思绪,无论从何种意义上来说,安氏都不是他的威胁,即便如今安氏不顾脸面地冲上来要和她拼命,丢人的也不是千川阁,怎么看都是安氏吃亏,既然如此,萧挽风究竟又为何要特地跑回来多此一举?

    总不能是为了专程折腾她……

    傅弦歌想了一下,下意识地抽了一下嘴角,觉得萧世子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注意到傅弦歌的视线,萧挽风头也没回,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似的说道:“不是怕她撞见你,是怕与她说话那人。”

    “她来这里见谁?”

    “我怎么知道?”萧挽风十分理所当然地一摊手,说道:“你向安家下手时没发现安家背后还有靠山?”

    “……”清容还当真没与她说过这件事,没想到萧世子的情报还相当灵通,傅弦歌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待千川阁关闭后,南阳的那些人你要怎么办?”

    “愿意留着的人便留下来,聊胜于无。”

    眼看着安氏走远,萧挽风这才咂摸了一下伸出手去想要揽住傅弦歌把她带出去,却不料捞了一个空——傅弦歌后退一步正好离开了他伸手的范围,他一挑眉,干脆收回手靠在树干上,轻佻地问:“怎么?”

    傅弦歌交给萧挽风的人手少说也有百人,却原来在他眼中不过是聊胜于无。

    也不知傅弦歌是怎么想的,她一招手,轻喊了一声“世隐”,方才消失得无影无踪方世隐倏地出现在了傅弦歌身后,有些摸不清楚眼前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两人方才不还是这样那样拉拉扯扯的么,怎么瞬间好像是变了脸似的?

    在萧世子危险的目光下,方世隐头皮发麻地走到傅弦歌身边,听着她的吩咐要将她带出去,却在碰到她的前一刻停住了手,只听见萧挽风说道:“安氏如此不安分,傅远山就不管?”

    这句话忽然提醒了傅弦歌,她没来由地想起巫马信所说的“安排”,她并不了解巫马信,却并不相信他会被一个小小的安家麻痹,他是否知道安氏一直以来做了些什么呢?

    被萧挽风这么一说,傅弦歌短暂的忘了南阳的事,想起姜河一事来,世隐说灭口姜河一家之人与先前刺杀她的那些人并不相同,这些人会是安家背后势力的一部分吗?她原以为安氏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如此看来,姜河死后,她倒是竟与那些人直接联系上了。

    萧挽风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似的,十分自然地走过去抓住傅弦歌的肩膀往自己身边一带,巧妙地脱离了方世隐的触手可及范围,随后纵身一跃带着傅弦歌重新落在了石阶上,傅弦歌猝不及防,一声惊呼险些破喉而出,幸而忍住了,却还是下意识地抓住了萧挽风的胳膊,落地之时直都已经有些脚软,瞬间把什么安氏、姜河之流忘到了九霄云外。

    方世隐:“……”

    他是跟还是不跟?

    今日的江吟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再萧挽风身边,弄得方世隐十分无聊,几次看见傅弦歌与萧挽风的相处都觉得尴尬无比,虽然他自己也说不清这尴尬是从何而来……

    “你做什么?”

    傅弦歌受了惊吓,下意识地拍向萧挽风,被他灵活地躲开了,脸上却还是一片“不识好人心”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本世子若不是怕你暴露,用得着这么麻烦么,你这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那真是多谢世子好意了。”傅弦歌冷哼一声,觉得此人的好心实在是有些无福消受,方才隐约捉住的一点线索被这么一打岔早就灰飞烟灭连影子都看不见了,顿时更加后悔她为何要来这护国寺,早些去看看疯和尚随后便能回去不好么?

    早时候如此冷语的萧挽风觉得自己是十分无辜,他掀起眼皮不满地看了一眼傅弦歌,随即翻了一个白眼不再看她,用睥睨凡尘的姿态表达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与你计较”这个颇为复杂的意思。

    暮秋好奇地跟上来,不知道这两个人只不过是离开视线片刻怎么忽然就针锋相对了起来,于是只好劝解道:“公子莫要生气,我们世子只是偶尔有些小脾气罢了,为人很好的。”

    傅弦歌难得听见此人居然还有正面的评价,顿时十分惊讶,想起传言中萧挽风身边之人十有八九都无辜横死的事情来,暮秋明显是在萧挽风身边过了许多年,属于和江吟一样为数不多留下来的珍稀品种,只是脾性却和江吟差了许多。

    傅弦歌有一个优点——从不迁怒他人,即便是怒气实在无法克制,她也会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这一点,更何况是如今这点惊怒还远远算不上脱离掌控。

    因此她好脾气地笑了笑,因为爬山而微红的脸色像是一团晕染上去的胭脂,看上去便叫人想咬一口,正打算说话,萧挽风却忽然又凑了回来,距离极近地打量了傅弦歌许久。

    受惊吓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傅弦歌总算是习惯了萧世子的神出鬼没,十分淡定地问:“世子想说什么?”

    话音才刚落下萧挽风就已经伸出手来捏了捏傅弦歌的脸蛋。

    “……”

    光天化日之下,男……男授受不亲不知道么?!

    傅弦歌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破碎,刚要发怒,却见那人忽然凑近她耳边,让傅弦歌的呼吸倏地一滞,身体瞬间僵直,正怀疑自己心跳骤停之时萧挽风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问道:“你这易容之术似乎不是人皮面具,逼真得很,是如何做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幌子

    “……”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萧挽风都不像是会对这些鸡零狗碎之事感兴趣的人,傅弦歌先是莫名其妙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问:“你要做什么?”

    萧挽风三人的组合本就足够吸睛,来来往往有不少人会下意识地去看看这一对样貌出众的少年,两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自然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幸而萧挽风深谙其中的道理,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点,与傅弦歌并肩而行,隐晦道:“若是寻常之法,即便是再与旁人相似,肤色不会如此正常,我原先不知你身份,便没有注意,今日却忽然想起我曾见过的一人,不用面具,同样能够完美伪装。”

    他这句半藏不漏的话听得暮秋云里雾里,傅弦歌却明白了,她沉默片刻,说道:“这法子还是我母亲留下的大量手札中记载的,应当是不会流传出去,但若是我母亲也是从别处学来的我便不知道了。”

    萧挽风点点头,没为难她,随口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带你来护国寺?”

    “自然不仅仅是为了做戏。”

    按照先前萧挽风所说的意思,千川阁的倒闭需要一个理由,但却不能真正损伤千川阁根本,于是萧挽风便主动来做这个敌人,先主动与千川公子化干戈为玉帛,让所有人疑神疑鬼,随后成功“取得千川公子信任”,最后成为让千川阁倒闭的一把刀,他从头到尾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大庭光中之下与她走一回,事后所有的故事都会由旁人来补充完整,说到底……萧挽风是来做幌子的!

    还是一个平白背了黑锅、不知要得罪多少人的幌子……

    傅弦歌想了想,这件事情对于萧挽风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但这仅仅是傅弦歌看不出好处来,并不代表没有——就像陈思思一事,谁会想到这样一件与萧世子毫无关系之事却直接重创了南阳侧妃?

    萧挽风没听出傅弦歌的话外音,只是说道:“护国寺的了然大师如当今大晟朝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你不想见见?”

    莫名地,傅弦歌抓住了萧挽风这句话里的重点——护国寺!

    这里是向小葵身死的地方,了然……是与之有什么关联还是知道些什么?

    “听闻了然大师云游四海十几年,见过无数山川云月,若是能得大师一番箴言,自然是人生大幸,只是大师闭关参禅不理世事,想要见一面谈何容易?”

    一、十几年前向小葵最活跃以及出事时了然并不在护国寺,他能知道什么?

    二、了然德高望重,据说从不为钱权所动,要如何才能见到?

    暮秋不知道这两人三言两语间禅机无数,说道:“大师行事向来高深莫测,先前在南阳时便说与我家世子是十分有缘,还说等世子到了金陵一定要来护国寺相寻呢。”

    说起这件事时暮秋似乎对萧挽风十分崇拜,傅弦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萧挽风,原来他上次劫持她的马车来护国寺是为了见了然。

    萧挽风像是不知道傅弦歌那一眼的含义似的自顾自地往前走:“既然是高僧,行事看人自然不同于寻常之人,不是说可通天机么,说不定是本世子是什么星君下凡呢。”

    “……”

    傅弦歌着实被这一番不要脸的言论震惊了一番,觉得此人绝对是世间难寻,于是干巴巴地咂咂嘴,偏过头去不说话了,反倒是暮秋没听出萧挽风的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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