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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庶女矜贵-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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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锱铢必较,当真好气性。”

    在见识过萧挽风的睚眦必报之后,傅弦歌果然不再乱说话,免得又触怒了这位脾性大得有些胆大包天的祖宗,她只是不怕死,但并不代表会去寻死,说了这么久,对于劫持她的这位究竟底线在哪里也差不多摸清了,于是便老老实实地当一个人质,不再试探萧挽风。

    老实下来的傅弦歌让萧挽风有些不自在,他可不认为自己这是震慑到了这位千川公子,想着或许是这只狐狸在又在计划这什么,因此不敢放松警惕,可直到马车到了城门口,傅弦歌也没有任何动作,倒像是萧挽风多心了。

    千川阁向来最爱给各路城门守备送温暖,且出手十分大方,惯会做人,因此见到是他,守卫们也十分客气,可必要的搜查却是少不了,萧挽风可不相信千川阁的马车会没有暗格,不是说千川公子精通机关榫卯之术?

    奇怪的是傅弦歌这一次格外配合,打开马车坐下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在萧挽风警惕的目光下拿出细布缠住脖子上的伤口,说道:“若是守城将士看见我身上有伤,那可要如何交代?你看,都是你闯出来的祸却要我来收场,真是没有道理。”

    这世上本就没有劫匪要和人质讲道理的事情,可傅弦歌似乎执着于这件事情,马车外将士催得紧了,傅弦歌便让让萧挽风藏进了暗格,而后把自己收拾好掀开了车帘,毕竟他也算得上是京城的半个权贵,那士兵也不敢太过分,只略略检查了一番便放了行,两个人安安稳稳地出了城门也没有半个人生疑。

    “你看,我都说了我最看重的是我的性命,你不用一直威胁我,我自然知道怎么做的。”

    放萧挽风出来的时候傅弦歌甚至颇为自在地耸了耸肩,似乎是在和一个老友聊天,萧挽风这次是真的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了,他在暗格里的时候,傅弦歌自然是有机会逃跑的,甚至那暗格里还可以设置机关,让他出不来或者干脆死在里面,他相信这一点对于千川公子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奇怪的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既然已经出了城,萧挽风也就没有必要再如此警惕,他也看出马车里的这个人根本不会武功,包括外面的车夫也都没有威胁,干脆松开了傅弦歌,坦诚布公地问:“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送公子出城。”

    傅弦歌笑得无比真诚,露出洁白的牙齿差点闪晕了萧挽风的眼,果然千川公子就是个傻子!

    “你就不怕我杀你灭口?”

    “这倒是个问题……”傅弦歌像是才想到这个问题似的皱起眉头,旋即却又舒展开来,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道:“那公子你会杀我吗?”

    “杀人灭口这是常识,不如你来说说我不杀你的理由,说得好了,我就放了你。”

正文 第十六章闻风丧胆缇刑司

    傅弦歌为难地皱起眉头,略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不如看在我救了公子一面的份上?”

    萧挽风没有说话,略歪着头把玩手里的匕首,见状傅弦歌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如同自暴自弃般靠往车厢上一靠:“那我就说不出其他理由了,公子还是杀了我吧。”

    究竟能不能杀傅弦歌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萧挽风瞧着傅弦歌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眼中眸色更深,果真是不怕死。

    也不能这么说,傅弦歌只不过是笃定他不会杀自己就是了,毕竟谁会愿意平白得罪一个千川阁呢?更何况谁会相信莫折千川没有一定的保命手段?挟持和杀人灭口那可是截然不同的性质,正如傅弦歌自己所说,他们这些有钱人嘛,总喜欢做些保命的东西……

    萧挽风收回匕首,不再玩这些没用的把戏,既然已经出了城,那就不需要再借助这位千川公子,他将车帘掀起一丝缝隙,才发现马车外的景象已经接近山林,虽然官道依旧平坦,但来往却已经没有了什么人,他甫一起身却突然觉得腰间被抵上了一个什么东西。

    “公子还是莫动的好,既然识得缇刑司的袖中丝,那想必公子也知道那缇刑司总督凭的是什么名扬天下吧?”

    先帝谥号文德,尚在人世时曾设立缇刑司,虽然在世间只存在了五年,但却是至今人人闻之胆寒的存在,缇刑司人人黑衣,如同锁魂无常,其爪牙无孔不入,可能是院中洒扫老奴,也可能是枕边温香软玉,当年大晟人人自危,唯恐被缇刑司盯上,一夜之间满门凋零……

    而缇刑司的督主,脸上常年带着一个鬼面具,有人说他面目狰狞,即便是恶鬼见了也要惧怕三分,却也有人说他貌似狐媚只一眼便能摄人心魂,但不管有多少传言,百姓却连督主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晓得那一身的黑衣像是寒冰般杀伐凛冽。

    而天下人皆知的是,这位神秘可怖的缇刑司督主不会武功!但没有任何人敢因此而小觑他,因为他所制造的暗器,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性命,尤其是他有一把形状奇怪的黑色铁盒子,只需握在手上,便能瞬间取人性命,那暗器甚至比弓箭射程还远,更是快得叫人看不见,只知道死的人身上都只有一指大的伤口,神奇无比。

    督主的这柄暗器,普天之下再没有第二把,他曾亲口为之命名——枪!

    虽然名字奇怪,可它的威力却是人人胆寒,所以萧挽风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身体都僵硬了一瞬间,下一刻却轻笑道:“这东西早就和缇刑司督主一起死了,你想骗我?”

    “可袖中丝也随着缇刑司一起消失了,你方才不也看见了?”

    一路之上傅弦歌都没有机会把枪拿出来,这是莫折言第一次见面时送她的武器,也是从此以后她练习最多的暗器,十几年来因为它保住了多少次性命,好不容易抓住这人放松警惕的机会,傅弦歌怎么可能放过机会?

    萧挽风维持着原有的动作没有说话,傅弦歌却调笑道:“我是个商人,自然不会吃亏,公子不伤我性命,我保密公子的行踪,这本是你我心照不宣之事,可我却也没有说不要公子的性命啊。”

    真是终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萧挽风万万没想到今日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他并不怀疑那枪是假的,因为他原本都要走了,莫折千川没有任何理由骗他,若是被拆穿了只能让他恼羞成怒,到时候不利的反而是他自己。

    “你就不怕我和你同归于尽?”

    “我知道公子性子刚烈,断然是不愿意死得如此窝囊,可若是方才你面对我时或许还有这个机会,现在么,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动,我若是一紧张扣动了扳机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傅弦歌沉吟了片刻,可能是怕萧挽风听不懂什么叫“扳机”,还准备好心地解释一下,萧挽风这下却是真的确定了傅弦歌手上拿的真是那恐怖的凶器,他突然开口:“你对枪了解多少?”

    “公子何意?”

    “既然你不想杀我那就先把枪放下吧,这么抵着我也挺不舒服的。”

    现在猎人猎物的角色可是已经反过来了,萧挽风却依旧是一副老子最大老子现如今不舒服了的样子,傅弦歌拿着枪往前抵了抵,却并没有否认自己不想杀他这话。

    “都说了商人逐利,吃不得亏的,公子挟持了我这许久,我自然要讨回来。”

    “……”

    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要睚眦必报的人,萧挽风终于深刻地认识到了这是一种多么令人厌恶的性格,但此刻却不是反思的时候,更何况南阳王世子怎么可能有错?错的定然是他人!

    于是萧挽风又说道:“很巧的是,我也曾尝试过造枪,却苦于没有图纸,所以你对枪了解多少?或许你我可以合作一番。”

    半路遇到劫匪,却劫出一个合作伙伴,这件事情怎么听都让人觉得荒唐,更何况三言两语就想骗的千川公子的信任?那怎么可能?

    傅弦歌神色虽然有些变化,但是却没有接萧挽风的话,却又听见他说道:“我敢和你保证,在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造出枪!”

    “好大的口气。”

    傅弦歌向来习惯藏拙,从不流露出如此真切的嘲讽,从莫折言将她母亲留给她的那些机械卯榫之术交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总有一天,她在这一路上达到别人无法仰望的巅峰,而千川阁设立以来,她的天赋确实得到了全面的发挥,可那些精密到可怕的机械她还是只能仰望,哪怕千川阁搜罗了全天下最好的能工巧匠却已经没有办法复制那些图纸上的暗器!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狂徒宣称他能做到?!简直可笑!

    萧挽风也知道他不相信,可合作的念头从他的脑子里一冒出来就立刻侵占了他所有的思绪,便这样脱口而出了,他做事从来随心而为,谋而后定对他来说就是个笑话,众人面前那跋扈冲动的模样倒也不全是装的,至少一小半是出自他的本心?

    所以为了达成这个合作,萧挽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会暴露,而是说道:“你既然能得到缇刑司这么多的东西,那么你和缇刑司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不问你的身份。但我要告诉你,你手上的这一把枪,并不是缇刑司督主造的,在这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但是如果你手上掌握着枪械的图纸,那么你一定知道,我没有骗你!”

    在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过五指之数,就连傅弦歌也只是从莫折言那里听说了一点,却迟迟不知道那位神秘的匠人究竟是谁,如果说这个人知道的话,那他说的话……可能并非虚妄!

    傅弦歌慢慢收回了枪,萧挽风知道她还在迟疑,毫不在意地活动了一下身体,也没有再次攻击傅弦歌的打算,活动了一下之后十分认真地盯着傅弦歌的脸。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傅弦歌第一次看见他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哪怕是从一开始他劫持她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

    萧挽风紧紧盯着傅弦歌,因为气氛陡然凝重起来而显得语速都十分缓慢,时间仿佛凝滞一般缓缓拉长,他说:“因为……”

正文 第十七章龙泉护国香火盛

    “公子多虑了!”

    傅弦歌并没有给萧挽风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旋即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语气中有一种娓娓道来的闲适:“公子多虑了,在下与那缇刑司并没有什么关系,能得到这些东西无非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罢了,今日与公子相逢是一场缘分,公子可不要将这缘分变成一场孽缘。”

    能得到这种私密的东西,要说莫折千川和缇刑司没有关系萧挽风是绝对不会信的,但是她的意思萧挽风却是已经听明白了,他沉默地看着傅弦歌,在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好奇之类的情绪,许久之后他才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

    萧挽风说:“原以为千川公子不怕死,没想到……”

    没想到后面的话自不必多说,从他满眼的嘲讽就能猜出来不是什么好话了,傅弦歌像是完全没有听出他的意思似的,依旧波澜不惊:“公子若是出城有事的话现在还不动身恐怕就来不及了。”

    “既然千川公子无意与我合作,那便算了,我相信,你我之间的缘分,不会止于今日的。”

    做生意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双方同意才有谈下去的意义,傅弦歌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显然是没有了合作的可能,萧挽风也不强求,面对一个触手可及的宝藏,没有人会不动心,更何况是各自掌握了一半钥匙的他们?

    萧挽风并不确定另一半的钥匙掌握在莫折千川手里,但是却愿意赌一把,萧世子向来无法无天,这也没什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萧挽风撩开车帘身形一跃便消失在了马车里,迅速得像是他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一样,想必他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傅弦歌微阖着眸子没有在乎他的离开,这时来顺有些不确定地掀开车帘一角,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无事,吩咐下去,不用追了。”

    虽然对傅弦歌的这个命令感到不可思议,但是来顺却并没有询问,只是应了一声便专心地去赶车去了,傅弦歌身边的人,没有蠢笨的,哪怕是原本没有感知到萧挽风的存在,在他出声之后却是迅速反应了过来,来福早就通知了千川阁的人,这一条路上,布满了千川阁的人手,但凡萧挽风有一点异动,取他性命甚至不用傅弦歌亲自动手。

    傅弦歌的心思很乱,十几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距离真相如此之近,在那个人说出可以那个秘密的时候傅弦歌几乎脱口而出来质问他,“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么隐秘的事情”“你又有什么目的”“是不是知道她和缇刑司究竟有什么关系?”……

    有太多的疑问,十几年来一直缠绕着傅弦歌的秘辛似乎在那一瞬间就会全部解开似的,可她忍住了,压下了所有的问题。

    那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是敌人!傅弦歌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他,哪怕他说出了那样的秘密,可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在试探自己?

    她的身份太特殊,她身上也系着太多的性命,所以容不得她有一丝冒险,哪怕前方的宝藏只需要她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可她也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那宝藏前有一道万丈天堑!

    傅弦歌有些烦躁地揉了揉额头,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向哪个方向走了?”

    来顺自然看不清萧挽风的身手,可提前埋伏在这里的千川阁高手却看清了,闻言便答道:“往护国寺的方向去了,主子可是要……”

    “不必了。”傅弦歌沉默片刻,又补充道:“今日之事谁若是敢透露出去半分,千川阁的规矩你们明白的吧。”

    “是!”

    千川公子小小年纪便能撑起如此大的家业,手段自然不会与他的年纪有多大的相符,所以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全身一凛,虽然更加好奇方才那人的身份,却根本不敢多言半句。

    傅弦歌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车外愈发荒凉的景色有些出神。

    金陵城北城门直行三里有一片山脉,其中最高的那一座名为龙泉,是守护京城龙脉的阵眼,山顶有一座气势辉煌的庙宇,是从前朝就流传下来的镇国寺,寺中香火鼎盛往来香客不断,一是冲着这镇国寺的名声,二是为了闻名天下的高僧了然大师。

    大晟朝开国百年,对护国寺敬重有加,十年前护国寺前任主持圆寂,云游天下的了然大师归来,皇上亲自封了国师,大到祭天封禅,小到皇子嫁娶,都要询问了然大师意见,可见其地位。

    相比护国寺的香火鼎盛,龙泉山的其他庙宇就不那么出名,位置也不能如同护国寺一般坐落山顶,饶是如此香火却也不少,许多京城的贵人们都会来这些庙宇朝拜,因此龙泉山上香火像避云寺这样少的可真是不多,傅弦歌的马车兜兜转转,总算是在午时之前停在了这一座荒凉的庙宇前。

    其实都算不上是庙宇了,避云寺不过只有大户人家的一个庄子那么大,见到傅弦歌的马车,寺中已经有僧人来迎接,像这样香火稀少的寺庙,傅弦歌这样大方的香客并不多见,准确来说只有他这么一个。

    主持云空大师并不知道千川公子的身份,只是知道这位莫折公子气度大方,言行举止不像是小户人家的孩子,每月十五都会到避云寺来上香,陪着寺里的一个疯和尚一坐就是一下午。

    “方丈。”

    傅弦歌自马车上下来,双手合十向云空大师行了礼,云空大师同样还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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