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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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给自己翻案,我们也知道这事非常的难,”刘雨生嗟叹,“我们怀疑陈之奎没死,但又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死在竹柳林沙滩的是谁?我们怀疑卢有林和钟法官是受了陈氏兄妹兄妹的巨额贿赂才给我们乱定罪判案,但我们又实在无法找到这方面的证人和证据!”
“是啊,这事真的好棘手,如果我们能从中找到这样的人和事作突破口,那就好了!”吴雨克捏弄着手中的小钢球沉思着道。
“找与本案有牵连的人和事作突破口?”刘雨生沉吟着眼睛突然一亮,“吴探长,我们刘姓家族的叛徒刘小苟,可能就是这样的突破口!”
“那好啊,”吴雨克和小马立即来了劲儿,“刘老板,那你快将刘小苟的有关情况详细地和我们说说!”
第86章:第二十六章、杀人灭口
第二十六章、杀人灭口
作者:唐玉文
“提起刘小苟这个流氓无赖,”听了吴探长的话,刘雨生不觉长叹一声,“话儿可就长了!”
原来,刘小苟的父亲是个赌鬼,在他两三岁的时候,一次狂赌输红了眼欠下重债,就把小苟娘儿俩卖入娼门,最后还是被人砍死在街头。小苟娘进入娼门,因为她年轻美貌又解风情,竟成了她栖身的青楼的头牌红妓。后来,一个山贼和一个街霸为了争夺小苟娘的宿夜权而刀剑相加,大打出手,结果双双毙命闺阁,就连小苟娘也难以幸免,浑身是血横尸在绣花床上。
爹死娘丧命,刘姓族人见小苟孤儿可怜,便你给半袋米我送一件衣、你请吃两餐我让住几夜地关心照顾他,这其中尤其以开食杂店的刘雨生父女给钱给粮、给衣给物的关照他最多。没有父母教养的刘小苟从小就变得无赖鄙恶,浪荡自私。他偷摸拐骗耍流氓,嗜赌如命的与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次因为与人赌博输了钱被人毒打,阴头蛇陈之道认为其人无赖鄙恶的有利用价值,便驱散那些打人的赌徒并为刘小苟还请了赌债,令刘小苟感慨涕零地拜伏在陈之道的脚下,死心塌地地做了陈家兄妹的走狗和打手,成了个人憎鬼厌的瘟神……
听了刘雨生父子对刘小苟为人品性的叙述,吴雨克已经在心中有了个破案寻凶、还刘家父子清白的极好主意。“刘小苟丧心病狂地指证自己的本族恩人是凶杀罪犯,当中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阴谋,”吴雨克分析道,“寻找侦破此案的突破口,我们就从他的身上下手!”说完,他便和小马立即与刘氏父子告辞,和刘芷馨三人悄悄赶到柳林镇,寻找刘小苟。
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的刘小苟已被陈之道兄妹杀人灭口,差点儿命丧黄泉,见不着人了。
刘小苟这个人,因为多年的偷窃嫖赌浪荡生活,使他形成了一个贪婪无赖、见利忘义的流氓品性。因此他才被陈家兄妹收买,为了几个臭钱不惜颠倒是非黑白,指证自己的本族叔侄杀人犯罪,陷身死牢。如今,他仗着自己对陈家兄妹有功,便经常打着他们的招牌惹事生非,招摇撞骗,并且还经常伸手问陈家兄妹要钱要物,去吃去喝,去赌去嫖,令陈之道和陈莉萍十分恼火、厌烦而又毫无办法。
这天,刘小苟又信步走进柳林镇最大最红火的“赌翻天”赌坊,看见别人翻牌九摇骰子、买大买小的大把大把捞钱,手就不觉痒了起来。“让一让,喂,让一让,”他双手一拨围在赌台前赌得正起劲的赌徒,“让我也进去赌几把,发他两笔大财再说!”
“走开,”有人不服气地一推他,“刘小苟你心臭手又臭,莫来触霉头!”刘小苟忘恩负义、丧心病狂地指证刘雨生父子成死囚,大伙儿都十分鄙视他。
“是啊,”就连开赌的庄家,也嘲笑着戏弄他,“刘小苟你爱耍赖又爱出老千,名字臭遍了整个郎蛮山,谁愿和你赌?”
“我今天手不摸牌,买大买小,只赌运气,”刘小苟拼命地挤到大赌台跟前,将兜里的钱掏出来啪地一声拍在台上,“庄家,你快摇骰子,老子发财来也!”样子和口气都极像是一个大赌神。
“臭小子,想来我这儿发财,”庄家一声冷笑,“哼,今天我就要你输成个光球蛋!”说着捧起骰子盒就骨碌骨碌用力飞快地摇了起来。
刘小苟这回买小,他将钱压在赌台的“小”字上,眼瞪如牛地死死盯着庄家手中的骰子盒,“小!”“小!”“小!”声嘶力竭地大声叫。
然而,事与愿违,庄家开出来的却是“大”,刘小苟的钱就这样被庄家的勾钱刮子给刮了去。
此后,刘小苟或买大或买小地狂喊着买了几注,但心臭手臭又嘴臭的他是只输不赢,被庄家几下子就将他兜里的钱赢了个精光。
刘小苟赌兴正起,哪儿肯罢手。他去找赌坊账房借钱翻本,谁知那骨瘦如柴、戴着副大眼镜的账房先生却鄙夷地将嘴儿一撇,冷笑道:“你刘小苟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上次欠我们的钱尚未还呢,还想再借?没门!”刘小苟也不甘示弱地叫道:“你们出千取巧赚我们的昧心钱,还恶言损我,真不是东西!”拍脚踢腿地在那儿乱骂。
开赌坊做庄家的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斥骂出千取巧赚昧心钱,刘小苟的这些话无疑是捅了马蜂窝。愤怒已极的账房先生立即叫来几个打手,将刘小苟一顿死揍,打得他皮开肉绽满脸是血然后再扔到大街上去。
“好小子,你们等着,”刘小苟咬牙坚持着爬起来,指着赌坊和打手们恨恨地骂道,“老子这就去拿钱搬救兵,回来再收拾你们这些可恶的兔崽子!”然后一溜烟地跑到陈家大院来找陈之道。
“陈大哥,‘赌翻天’赌坊的兔崽子们实在是可恶,出千取巧掏光了老子的钱还打老子,”刘小苟气急败坏地抹着额上脸上的污血对陈之道说,“你再给我一百块光洋,并让陈大陈三跟我走一趟,看我怎样收拾那帮有眼无珠的家伙!”
“算了,小苟,”阴头蛇陈之道见刘小苟被人打得浑身是血又来要钱,说不出有多厌恶和气恼,“我手上没钱现在陈大陈三二人又不在家,你就不要再到赌坊去自找没趣了!”
“陈大陈三不在家那我就一人回赌坊去杀他个回马枪!”刘小苟坚持道,“陈大哥,没一百元,那你就给我五十元也行!”陈之道说没钱,转身要走,但刘小苟却拉住他的衣裳直纠缠,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放手,小苟,你实在是太放肆了!”刘芷馨跑了,老婆黎慧兰被哈巴东抢去入了洞房,阴头蛇陈之道的心中正烦,现在刘小苟又来要钱要人地胡纠缠,不觉恼火地叫道,“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你不知足,还经常打着我的招牌外出惹祸,真令人讨厌!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钱,你也别再来找我了!”说着用力一推刘小苟,扭头就要走。
刘小苟此时急于要前去赌坊翻本出气,不料陈之道不但不给钱还将话说得那么绝情,用力推刘小苟时又将他身上的伤弄得十分疼痛,不觉将刘小苟心中的邪火激发了起来:“陈之道,你事做得太过话也说的太绝了,是不是觉得刘雨生父子进了死牢、刘家的财产全部到手,就用不着我刘小苟,要过河拆桥了?”
“刘雨生父子杀了我二弟理应坐牢赔偿我陈家的损失,这有什么值得非议的?”陈之道理直气壮地说,“再说你刘小苟大义灭亲为我们作证,我们已经给了你那么多的钱财,那你还要怎么样?”
“没什么值得非议的?”刘小苟冲着陈之道连连冷笑,“那陈之道你说,刘雨生父子真的杀了你二弟?死在竹柳林沙滩的人真的是陈之奎?你骗占了刘家那么大的产业,给我几个钱就算多了?”
“刘小苟,那你待怎样?”陈之道抬头恨恨地盯着眼前的这头喂不熟的白眼狼,质问他。
“再给我两千块现大洋,那你我的事儿就算完,”刘小苟此时为了要钱去翻本,也什么都不顾全豁出去了,“否则,我就把你们杀死何老四李代桃僵、诬陷刘雨生父子杀人、贿赂卢警长和钟法官胡乱定罪判案、出卖刘芷馨却被人抢了老婆等丑事恶事全部给你捅出去,让你丢人现眼,大家都不得舒坦!”说着他也气恼地扭头要走。
“小苟,小苟,”欺软怕硬的陈之道见刘小苟把话说得如此露骨吓人,不觉得又恨又怕,他急忙堆起笑脸,拉住刘小苟道,“我们好歹是朋友嘛,你何必要生气呢?喏,这是一百块光洋,你先拿了去玩着,不够回来我再给你!”
“陈大哥,这才够义气嘛,”刘小苟接过钱来,也立即缓过脸色来媚笑道,“只要你陈大哥把我刘小苟当朋友,我又何必多嘴多舌地坏你的事情给你惹麻烦?”说着他立即兜了那一百块光洋,兴冲冲地出门朝“赌翻天”赌坊跑去。
“哼,刘小苟你竟然敢威胁我陈之道,看来是不想活了!”望着刘小苟匆匆而去的背影,陈之道咬牙恨道。他立即将陈大和陈三二人叫来,阴沉着脸恶狠狠地说:“刘小苟这家伙自以为掌握了一些我们的秘密,就以此来要挟我敲诈勒索要钱!这小子见利忘义心怀叵测留他不得,你们二人立即赶去将他杀了,埋到镇西竹柳林沙滩去!”说完,还一人给了一百块光洋给陈大陈三。
“是!”陈大陈三分别接过那一百块光洋,立即怀揣尖刀,飞快地自后去追杀刘小苟。
刘小苟怀揣着陈之道给他的那一百块光洋,兴冲冲地往“赌翻天”赌坊里赶去。“他娘的,”刘小苟抹着伤口往外流的鲜血,边走边发狠,“一会儿若让老子赢了钱,非得好好地教训教训那该死的赌坊庄家和臭帐房不可!如果钱赢得多,老子还要雇请一两个杀手,将毒打老子的那几个赌坊打手,一个个的全都给他们收拾了!”
然而,他才刚转过两个街口,就被陈大和陈三赶了上来。“大哥三哥,”刘小苟惊喜地问,“你俩可是陈之道派来给我助阵的?”
“是呀,”陈大笑道,“之道大哥知道你直到现在还未吃饭,特意叫我们前去饱餐一顿,喝个半醉憋足了劲儿再去赢他狗日的!”
“好,之道大哥考虑的周到,”刘小苟喜出望外地说,“那我们就先去打打牙祭,酒足饭饱了才去赌坊豪赌一场!”
此时的刘小苟一心想着要去赌坊翻本,对陈大陈三的话相信不疑,全然不知道死神已经盯上了他。当他们三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一个偏僻的墙角时,故意落在刘小苟身后的陈三突然举起半截砖头,“嘭!”用力地砸在刘小苟的后脑勺上。猝不及防刘小苟立即被其砸中,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俯身栽倒在地上。
当刘小苟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镇西竹柳林中的沙滩上,正躺在那个曾经掩埋过陈之奎半裸尸身的沙坑里。
人说忘恩负义的人最怕死,知道是阴头蛇陈之道派他俩来杀人灭口的,刘小苟吓得尿都流了出来。
“大哥,三哥,”刘小苟苦苦哀求道,“你我三人是好朋友,你们怎么下得了手来杀我?”慌乱中刘小苟一摸口袋,发现那一百块光洋已经到了陈大陈三二人的手中,心中更绝望。
“是陈之道派我们来杀你的,”陈三说,“你小子花了之道大哥那么多的钱,反而还要以陈之奎被杀一案来威胁敲诈他,他哪儿能容你?”
“大哥三哥,我错了,真的错了,”刘小苟大声求饶,“你们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去向之道大哥要钱,也决不会再提陈之奎被杀一案……”
“迟了,小子,”陈大陈三二人跳进沙坑,咬牙切齿地对着刘小苟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陈之道要谁当夜死,谁也无法活到第二天天明!”说着两人举起了手中的尖刀,朝着凄厉地大声呼救的刘小苟,“噗噗噗!”前胸下腹就是一阵乱捅。
脸对脸杀人,刘小苟的血肉就当头喷了他俩一身。陈大陈三见刘小苟已经闭眼断气,正准备挖砂将刘小苟掩埋,突然远远地看见竹柳林的外边,正有二男一女三个人,在大声地追问着:“刚才是谁呼救?刚才是谁呼救?”脚步匆匆地往这边跑来。
如果让人看见他们杀人,别说坐牢,砍头都有份!这么一想,陈大与陈三二人再也不敢耽搁,立即将各自手中的尖刀扔在刘小苟的身上,在来人进入竹柳林之前,“嘭”地跳入郎蛮河中,不顾天寒地冻,潜水而逃。
闻讯急中冲地跑入林中来救人的,到底是谁呢!
第87章:第二十七章、意外消息
第二十七章、意外消息
作者:唐玉文
现在,闻讯急冲冲地跑进竹柳林沙滩来准备救人的,正是从鹤云市赶到柳林镇来寻找刘小苟的吴探长、小马和刘芷馨!
他们三人跑来,寻找,却不见人影。“怪事,”小马道,“明明刚才听到这儿有人喊救命,怎么到了这儿却不见人呢?”
“是啊,”刘芷馨也说,“莫非他上天入地了?”
“他没有上天,或许是已经被人杀害,埋在土里了!”吴雨克从怀里掏出那只他最钟爱的铜质小扁酒壶,呷了一口桂东烈酒“炮打灯”说。他当即带着小马和刘芷馨来到曾经埋过“陈之奎”的那个沙坑,果然,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倒在沙坑里,身上还被人撒了少许的沙土。
“刘小苟,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刘芷馨一认出此人就是作伪证陷害她父兄的刘小苟,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狠狠地踢了他两脚,“恶有恶报,你这畜牲也有今天!”
“哎哟,哎哟!”
她这狠狠地一踢,却把陷入昏死状态中的刘小苟踢醒了过来。神经扯动伤口,痛得他禁不住痛苦地呻吟起来。
“这狗东西竟然还未死,”刘芷馨恨恨地咬牙叫道,“待我来送他下地狱!”说着她举起那把用来防身的锋利尖刀,朝着刘小狗的心窝就要刺下去。
“别杀他,小刘,”吴探长制止住刘芷馨,“我们要弄清楚,他为什么要作伪证陷害你父兄?在这儿杀他埋他的到底是谁?”
说话间小马已经跑下沙坑,将流血呻吟的刘小苟拖了上来,给他扎伤,敷药,还用河水给他服下了几粒止痛药。因为小马时常随吴探长破案擒凶,受伤流血在所难免,所以他的身上时常带着受伤止痛药,想不到现在竟在刘小苟的身上派上了用场。
刘小苟服过药,伤痛减轻,神色与心情也好了许多。他一见刘芷馨,就愧疚地低下头来。刘芷馨过去将他提溜起来,狠狠地掴了他两记耳光:“你说,我们父女对你那么好,你干么还要陷害我爹我哥,害得他们蹲死牢?”
“芷馨,对不起,我是上了陈之道兄妹的当才陷害你爹你哥的,”刘小苟羞怯、悔恨地说,“请原谅,芷馨,我对不起你们!”
“那这么说,”吴探长止住还要再打他的刘芷馨,问,“刘雨生父子真的没有杀陈之奎?”
“没有没有,”刘小苟惊恐地望着刘芷馨,连连摆手,“陈之奎并没有死,雨生大叔父子怎么会杀他呢?”
“啊?!”吴探长、小马和刘芷馨三人齐齐大吃一惊,“如果说陈之奎未死,那穿着绣花肚兜死在这沙坑里的那个男子,又会是谁呢?”
“我,我不是很清楚,”刘小苟十分吃力地说,“听说好像是一,一个名叫何老四的,走,走街串巷的针线货,货郎……”
“刘小苟,既然你知道陈之奎未死,”刘芷馨恨恨地质问他,“那为什么你还要作伪证陷害我爹和我哥哥?”
“为了钱,”刘小苟低头低声喃喃,“我拿了陈之道那么多的钱,只,只得听他的摆布……”
“既然你知道陈之奎未死,”小马过来,厉声地盘问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