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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奇案醉探-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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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浚你混蛋,”谁知马浚的话音刚落,陈酉季就真的在破草棚里咬牙切齿地骂开了,“带着警察来抓我,还敢上前敲门劝降,你不要命了?”
    想不到陈酉季真的躲藏在这破草棚里,这一下可把马浚吓得不轻。“陈酉季你别误会,”马浚慌乱之中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是义镇长……”
    “好你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义大头!”马浚的话才出腔,愤怒已极的陈酉季就接着大骂起来,“老子为了你才冒着危险,杀人砍头扫清挡在你发财路上的障碍!事情完结之后你不但不奖赏我,感谢我,反而还要带着警察来抓我,派马浚来敲门劝降,老子和你们拼了!”怒骂着陈酉季猛地拉开草棚门,“砰!”的一枪将马浚打倒,提着冒烟的手枪正对着义大头、吴探长和黄警长等人往前冲去。
    见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马浚又气又急又后悔,直责怪自己不该自告奋勇上前来敲门劝降。可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陈酉季的子弹就已经打穿了他的胸膛,将他击倒在地。“陈酉季你听我说……”但是他的话还未说完,陈酉季手中的枪已经再次打响,而他自己,也因为枪伤太痛而立即昏死了过去……
    第102章:第五章、血花飞溅
    第五章、血花飞溅
    作者:唐玉文
    线人是侦探或警长的眼睛和耳朵,破案擒凶的助手与朋友。可以这样说,侦探或警长的消息、情报来源,很多都是来自于卧底或线人。
    义大头估计得一点儿也没错,在福船镇,的确有吴探长的线人!吴探长之所以能一语中的,出乎意料之外地知道恶匪陈酉季新的藏身之处,并且能准确无误地带着义大头、黄警长他们到镇郊桃林的破草棚里来抓陈酉季,就是因为得到了线人的报告。
    侦探与线人或卧底的接头和交流,是相当隐秘,也相当巧妙的。他就是与线人在你的面前接头与交流,一般的人也不会发觉、注意。因为他们的行动相当的隐秘,交流用暗语,平常的人谁能留意与发觉?
    刚才,吴探长就是在检验、勘察尸首和案发现场,假借向围观的群众了解死者与现场的情况,巧妙地与混杂在围观群众中的线人接头,用暗语交谈,这才知道砍死巴三、刘独眼等人的凶手是陈酉季,进而还知道这家伙为了得逞淫欲,悄悄到镇郊桃林的草棚与相好美妓幽会鬼混的事情。
    这个线人是谁?他后来还在福船镇做下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并且还为此事失去了自己的性命——按下不表。
    却说砍头如砍瓜、杀人如麻的郎蛮山恶匪陈酉季,本来义大头叫他躲藏于镇公所的内室,躲避风头不与吴探长等人见面的。殊不知陈酉季嗜血杀人、喜欢砍受害者脑袋的同时,也喜欢宿花眠柳,包娼嫖妓。所以他每次杀人从义大头的手里拿到赏钱之后,就青楼妓院到处逛,将光洋和钱钞大把大把地望窑姐、妓女的怀里扔。现在义大头叫他到内室里躲藏,哪儿能耐得烦?所以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内室里还没呆多久,就立即想起了他的一个小相好。他怕在妓院里嫖宿人多眼杂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就将这妓女月到这桃林里来调情鬼魂,既神秘过瘾有僻静安全。谁知他不小心暴露了行藏让吴探长的线人看见,巧妙地报告给吴探长,让吴探长带了义大头、黄警长一行来包围抓人,正好将陈酉季及其相好妓女堵在桃林草棚中,破坏了他的好事也打乱了义大头和马浚的如意算盘。
    你别看陈酉季是一个嗜血杀人的恶匪,但却相当的痴情。自从他和这个娇小玲珑、柔媚性感的小妓女相好以来,给钱给物,体贴呵护,简直是将她当心尖子疼爱。刚才他正在破草棚里身心尽皆投入地与这小妓女欢爱,不料却被马浚的敲门劝降声破坏了好事。本来好事难成的陈酉季的心里就窝了一肚子邪火,现在马浚这么一来敲门劝降,更是使他暴跳如雷。义大头与马浚忘恩负义、阴险狠毒、反复无常的习性他虽然早有所闻,但却怎么也没料到竟会来得这么快。刚才在镇公所里义大头还对他大加赞赏,可是才一转眼,这老小子竟带着吴雨克、黄迪凯等人来围捕自己,并且还派马浚前来敲门劝降,你叫陈酉季这凶狠、残暴的恶匪哪儿还忍受得了?他为了使心爱的小妓女不受伤害,也为了惩罚背信弃义的马浚和义大头,于是毅然开门,一枪击中马浚的胸部将其打倒,然后狂呼着:“义大头,王八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砰砰砰”咬牙开枪向前冲去。
    义大头做梦也想不到陈酉季真的躲藏在这间桃林破草棚里,更料不到的是这家伙在一枪击到马浚之后,竟然还敢向他义镇长开枪妄图将他击毙。“陈酉季这杀人恶匪我看是疯了,”义大头紧紧地趴在地上躲避子弹,声嘶力竭地喊,“黄警长,开枪,你们快开枪将他击毙啊!”
    义大头这一趴地,可就让他避开了陈酉季的子弹逃得了一命。义大头得以侥幸逃生,但他身边的两个警察可就没有这样幸运了,他们齐齐被陈酉季的子弹打中,“卟卟卟”全身上下直迸血花,扑通扑通倒地顿时死于非命。
    “开枪,开枪,你们统统的都给我开枪,”见自己的两个部下被陈酉季打死,气急败坏的黄警长急忙扯开喉咙大声地对着周围的警察们喊,“谁能打死打伤陈酉季,我统统的都有奖赏!”
    黄警长此言一出,早就已义愤填膺的警察们为了能得黄警长的奖赏,立即纷纷争先恐后地朝陈酉季开枪。只听得“砰砰砰!”“啪啪啪!”一阵乱抢齐鸣,手举短枪的陈酉季被这些子弹击中,血花飞溅之中全身上下洞开无数的血窟窿,扑通一声俯身栽倒在地,惨叫呻吟着在血泊中不停地扑腾、挣扎。
    “好了好了别打了,”吴探长急忙现身出来,挥手大叫着制止警察们不让开枪,“陈酉季胡乱杀人砍头一定是受谁的指使,我们得留下他一命追查他幕后的指使是谁!”
    黄警长想想也对,也跟着吴探长的话茬儿命令他的部下:“停止射击,给个人上前去看看,陈酉季到底死了没有?”
    “陈酉季你这畜牲,你砍死我的父亲,我就要将你剁成肉泥,为父报仇!”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仇恨、愤怒的吼叫声,只见胡又闵的儿子胡雄,手中挥舞着一把锋利的大砍刀,像一头凶兽一般,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疯狂地扑过来,三抓两搡的就一下子将近前来观看陈酉季伤情的吴探长、小马及众位警察推开,举起手中的大砍刀就不要命地朝躺在血泊中呻吟挣扎的陈酉季砍去,令吴探长、小马他们想阻止都来不及。
    “陈酉季,王八蛋,我剁死你,剁死你!”
    胡雄愤怒地叫喊着,挥舞着大砍刀就拼命地朝陈酉季砍去。当吴探长、小马将胡雄摁住,用力夺过他手中血淋淋的大砍刀时,浑身是枪伤的陈酉季,已经挨了他好几刀。
    “胡雄,你,你砍错我了,”陈酉季口喷血沫吃力地说,“你爹不,不是我杀,杀的……”
    “胡雄,”吴探长愤愤地将夺自胡雄手中的大砍刀扔到地上,斥责他道,“我们都说了要留下陈酉季一命,你却偏偏扑上前来砍他,真是乱弹琴!”
    “吴,吴探长,让,让他砍,”奄奄一息的陈酉季感激地冲吴探长惨然一笑,拼足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对他说道,“当,当我挥刀砍,砍向他人时,就,就把自,自己也砍,砍死了……”
    “陈酉季,你告诉我,”胡雄揪住他的衣领狠颠几颠,用发红的眼睛盯住他问,“你说我爹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
    “马,马……”陈酉季万分吃力地说,并且努力地想转头向马浚倒地的方向望去。然而,终究是受伤过重流血过多,他的话没说完头没转成,就一口气没接上来,口鼻流血地倒地死去。
    当时由于陈酉季声音嘶哑,气喘急促,吐字不清,对他最后断断续续说出的这两个字,吴探长和小马都将它听成了“麻”,而心气浮躁的胡雄,却把它听成了“把”。
    “陈酉季,‘把’什么,你清楚地再说一遍,”胡雄继续用力地揪住陈酉季的衣领,狠狠地一边颠他一边问,“你快告诉我呀,是谁杀的我父亲,是谁杀的我父亲!”
    “得了吧胡雄,陈酉季已死,他是不会再告诉你什么得了,”吴探长制止住胡雄,神色愤懑、恼怒地说,“你再颠他也是白费力气,我看还是省省,放下他吧!”
    “而且泥浆陈酉季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听偏了,”小马也接着吴探长的话茬儿说,“他说的是‘麻’而不是‘把’……”
    “我不管他说的是‘麻’还是‘把’,”胡雄狠狠地叫道,“就是拼掉一条命,我也要将杀害我父亲的凶手给找出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冲进草棚中去进行搜索的警察,跑出来向黄警长报告道:“报告警长,草棚里蜷缩着一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子!”
    与此同时,惊魂甫定的义大头,也过去出力地扶起了中弹倒地的马浚:“马浚,陈酉季的那一枪,没伤到你的要害吧?”
    第103章:第六章、淫荡小妖精
    第六章、淫荡小妖精
    作者:唐玉文
    听说破草棚里蜷缩着一个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子,吴探长、黄警长立即领着众警察进去看究竟。而小马,却掏出时常随身带在身上的止痛止血消炎药,给马浚止血止痛,包扎伤口。
    “马探员,谢谢你!”马浚感激地望着马东南,连声致谢。
    “你我一笔写不出两个‘马’字,不必客气,”马东南真诚地望着马浚说,“刚才你不畏凶险,明知陈酉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匪也勇敢地近前去敲门劝降,这才中弹受伤,我很佩服你呢!”
    马东南的话令马浚的脸儿一红:我是不知道陈酉及真的躲藏在这桃林草棚中,这才装模作样地上前去敲门劝降的啊!如果我知道陈酉季真的躲藏在这草棚里,我和义大头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们到这儿来,我也是说什么也不会上前去敲门劝降自找罪受的!
    马浚的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故作豪爽严正地说:“陈酉季滥杀无辜罪无可恕,作为镇公所的工作人员,除暴安良为民除害是我应尽的职责,我怎么会因为怕死怕伤而让他逍遥法外?”这番话马浚说得气势铿锵正义凛然,令马东南听了更是敬佩和感动。
    “马浚这人办事勤快英勇机智非常能干,”义大头也不失时机地趁机表扬马浚,为他也为自己脸上贴金,“是我们镇公所不可多得的精干人才,我非常信任和器重他!”
    “多谢镇长的器重、抬爱!”马浚也投桃报李,赞誉义大头回拍他的马屁,“我们镇长年富力强胆识俱佳,礼贤下士为民办事,我们都十分敬佩和拥戴他,尽职尽责地办事绝不畏缩和怠惰!”
    见他俩互相吹捧极力往对方的脸上贴金,马东南将眉头一皱,听着非常不舒服。奸巧老到的义大头见好就收,决定赶忙带马浚去看郎中,尽快治愈他的伤好为己所用。另外,由于他一着不慎竟然将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的陈酉季害死,在此看着陈酉季的尸首也有种兔死狐悲、于心不忍的酸溜溜的感觉。他想尽快离开这里不看陈酉季的尸首,以免尴尬、辛酸和痛悔。
    就在这时,吴探长、黄警长与警察已经搜查好了陈酉季藏身的那间破草棚,带着那小妓女走出屋来。
    “马浚,你在这儿呀?”那小妓女一见马浚,就惊魂未定亦喜出望外地大叫起来,“怎么?你受伤了?没事儿吧!”
    “我随吴探长他们来抓杀人恶魔陈酉季,上前叫门劝降被他用子弹击伤,不碍事的!”说到这儿马浚用审视的目光和含着醋劲儿的口吻盘问那小妓女:“小妖精,你怎么会到这偏僻、肮脏的地方来,且与杀人恶魔陈酉季搅合在一起?”
    原来,这个和他打招呼的小妓女,便是胡又闵的包妓、陈酉季的姘头、他马浚的相好小妖精!
    你别看小妖精是个娇小玲珑、妖媚性感的小妓女,但也是个轻佻淫荡、贪财如命的大破鞋。她在接受胡又闵巨资包养的同时,也与义大头的这两个杀手、护卫陈酉季和马浚保持着奸夫淫妇、姘头相好的关系。只是因为她安排得体周旋巧妙,尽着兴儿卖淫,海着手儿捞钱,竟然将陈酉季和马浚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被发觉,把他们两人皆蒙在鼓里。
    小妖精知道马浚醋劲儿大十分在乎与她的关系,如果让他察觉是自己自愿到这儿来与陈酉季偷情鬼混的,按他的习性,不把自己一刀儿宰了那才是怪事!幸好这时陈酉季已经命丧黄泉死无对证,所以她可以将一切责任全部推到陈酉季的身上,不让马浚呷醋翻脸骂人,搪塞过目前的这尴尬的一关再说。
    “马浚,我是被陈酉季这畜牲劫持到这儿来的,我好命苦哇!陈酉季威胁,我若不来他就要一刀砍掉我的脑袋,我斗不过他呀!”说这话时,小妖精一头栽进马浚的怀里,神情激愤、涕泪齐流地对马浚道,“陈酉季这王八蛋早就垂涎于我的美色,几次挑逗勾引我都不上他的当!今儿个早晨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梳头洗脸,色胆包天而又心里极度病态的他,竟然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将我劫持到这儿来,想在这破草棚子里强暴我!好在苍天有眼,他刚把我劫持到这儿,还没占到我的便宜你们就和警察一道赶了过来,我亲爱的小马帅哥你上前敲门劝降,他冲出草棚将你打伤被众警察打死,吴探长他们将毫发未损的我带出,竟然在此与你惊喜而意外地相逢……”
    “这下好了,我亲爱的小妖精,”马浚也情不自禁地紧搂了她,亲着吻着这个性感淫荡但却谎话连篇的小妓女说,“胡又闵、陈酉季这两个色狼都已经死了,这回他们再也不能胁迫你,劫持你,你完全可以无忧无虑、光明正大地和我在一起了!”
    “这样吧,马浚,”义大头此时笑着过来搭话,“我看干脆就将小妖精调进镇公所里来做事,给她赎身还她以自由,这样她就既可以给大伙儿办事,又能与你这帅哥长相厮守在一起——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听了义大头的这个决定,马浚和小妖精齐惊喜不已,连声向义大头表示感谢。特别是风流淫荡、水性杨花的小妖精,她除了连声感谢义大头之外,还背了马浚不停地朝义大头抛媚眼,嘟红唇。当时要不是碍着吴探长、马浚等人在场,她恨不得立即投入到义大头的怀抱里,用自己的娇媚、柔情和粉嫩花身,好好地回报、答谢他一番。
    吴探长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喝他的烈酒捏弄他的小钢球,沉浸入自己暗暗的思索之中……
    小妖精被救出,陈酉季已饮弹毙命,胡雄也已离开这儿回家去给父亲办后事,砍头杀人、连丧六命的连环血案至此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所以,吴雨克叫黄警长等警察将陈酉季的死尸弄回到镇公所存放死尸人头的那间破屋子里去,叫各死者家属前来领回死尸、人头去处理安葬。他要和小马转回鹤云城去,好好地梳理一下有关线索,查证一下有关证据,然后再找出砍死胡又闵的元凶,揪出这个连环血案的幕后主使,将他们绳之以法,告慰巴三、刘独眼、胡又闵等死者的亡灵,给此案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
    吩咐已毕,义大头和小妖精急忙将马浚送入镇上医院,立即动手术取出了打入他胸膛里面的那枚子弹。打针服药,精心医治,悉心护理,力图尽快治愈马浚身上的伤让他早日出院。
    小马随吴探长转回鹤云市。“探长,”他不解地问,“我看马浚和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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