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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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如果不是这样廖干操他怎么会面对这么高的价格而不愿将破大院卖给你?”义大头挠着头皮,啧啧啧惋惜地直咂着嘴巴说,“莫非,这里边真的会有什么隐秘和奥妙?”
“老板,”牛强恼火地发怒道,“我看干脆将廖干操那龟孙抓来,将快刀往他脖子上一架,他若再不肯将大院卖给你,我就一刀砍掉他的脑袋!”
“我看牛强这一招可行,”杨金凤的另一个保镖侯炯也生气地开言道,“有的人是天生的贱相,你好好和他说他翘板,你将钢刀将手枪一亮,他在尿湿裤子的同时马上就会屈服,你要咋样就咋样——我看这廖干操就是这样的人!”
“我也同意牛强、侯炯两位先生的意见,”义大头其实早就想除去廖干操这个挡道的龟孙了,现在见牛强、侯炯二人这么提议,立即表态赞成,“看看是他的脑袋、脖子硬,还是你们的钢刀子弹硬!”
“这……”杨金凤望望义大头望望牛强、侯炯,迟迟疑疑,下不了决心,“讲了买,还是买好一些……”
“老板,”牛强、侯炯极力争取,“你还是让我俩去将廖干操抓来吧,我就不信他不怕死,生就一身铁打的骨头!”
即使这样,杨金凤还是下不了抓或者杀廖干操的决心。就在这时,镇长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叮铃铃”急促地响了起来。义大头过去拿起话筒一听,不觉得脸都吓青了:“啊,是老大啊!廖干操不肯将大院卖给杨老板,牛强、侯炯提议要将那老小子抓来惩治一番,我们正在就这事等你的指示呢!”
“廖干操不肯卖大院,你们慢慢地说服争取,不准采取任何过激的行动,”神秘的老大在电话里给义大头等人下令,“现在还不到用强硬手段夺取廖家大院、除掉廖干操的时候,你们谁若敢搞砸我的事情,伤害或者是杀掉廖干操,我就砍他的脑袋!”
“是,我们这就按老大您的话去做,不采取过激的行动伤害或者是杀死廖干操!”义大头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地答。放下话筒义大头与杨金凤主仆三人面面相觑:这要命的神秘老大现在到底藏在那儿?他为什么要这么看重廖家大院,偏袒廖干操?
第107章:第十章、线人麻子三
第十章、线人麻子三
作者:唐玉文
福船镇有一座古老的茶楼,名字叫做“福船香”,背靠福船山,面对郎蛮河,山青水秀,清幽雅致。再加上这里景美茶香,各色风味小吃品位独特,令人喜爱。所以这里时常顾客如云,拥拥挤挤喧喧哗哗的十分热闹。
福船山头儿尖尖,尾儿翘翘,十分像一艘破浪前行的福船,所以人们就依山命名,将镇子叫做福船镇,把茶楼也叫作了“福船香”。
这座茶楼始建于明朝万历年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据说当年乾隆皇四下江南曾到过桂东郎蛮山,曾经到过这座歇息饮茶。桂东福船的茶儿香,水儿清,清水泡香茶天下难寻,乾隆皇饮了香茶又品味了当地的著名小点过水糍、醉仙醪,竹筒鸡,胃口大开龙颜大悦,在连夸了三个“好好好”之后,立即展龙笺挥狼毫,浓墨重彩写下了“福船香”三个大字。如今高高地挂在茶楼门头之上的那块古色古香的烫金牌匾,牌匾之上“福船香”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就是乾隆皇亲手御笔所书。
茶楼的老板姓唐,人称其为“麻子三”,黑黑的皮肉皑皑的个子,甜乎乎的笑脸上布满了麻子。他待人热情,价钱公道,童叟无欺,很有人缘。名山名水名茶楼,香茶甜点皇帝匾,再加上一个幽默风趣、十分做生意的麻子老板,使得这里的生意相当红火,而“福船香”茶楼,也成了当地极有名气的风景名胜。
此时,桂东私人名探吴雨克,和他的助手小马,正消闲地端坐于“福船香”茶楼二楼靠北包厢的临窗茶座上,一边品茶吃糕点,一边低声着连环砍头血案的有关案情,一边等着茶楼的招待给他们送茶水糕点。
“客官,茶来了,糕点来了!”随着一声响亮的招呼,只见茶楼老板麻子三,托着盛有香茶和糕点的红漆木托盘走了过来,他一边摆放香茶糕点一边低声地对吴探长说,“探长,广东富婆杨金凤跑到福船镇来要高价购买廖家大院,一定是受什么人的指使;义大头对杨金凤买廖家大院一事过于热心,但他充其量也是本案幕后主使的马前卒;我觉得为胡家看门的田老杆和廖干操都不是平常的人物,你对他俩要多留点儿心!”然后再高声说道:“茶点已上齐,客官请慢用——麻子三去也!”说着便屁儿颠颠地下楼去了。
“探长,”小马大吃一惊,“这麻子三就是你在福船镇发展的线人?”
“不错,”吴探长掏出掖在怀中的小酒壶,就着甜香的糕点喝了口桂东烈酒“炮打灯”,“茶楼人流量大信息来源广泛,不是他麻子三,我能打听得到这么多的消息?——况且镇公所里还有他的人,这么一来,在福船镇还有什么事儿能瞒得住他麻子三的?”
“只是我不懂,”小马抓着头皮说,“麻子三有钱有地位有房产,不图钱财也不图名利,他怎么会屈尊来当你的线人?”
“为了一个他知我知的原因,”吴探长深高莫测地冲小马笑笑,“我俩是各取所需,互利互惠!”
这突如其来的事儿,别说小马,就连一般不知内幕的人,也是大出意外的!
说来打穿了脑袋也没人肯相信,这个说笑打浑、满脸麻子的唐老板,竟然是吴探长在福船镇发展的引线!为钱?他茶楼一年的收入也够他三年花,吴雨克个穷探长能有多少钱给他?为名?凭他家喻户晓、名传遐迩的“福船香”茶楼老板的名号,你就是当地的市长、县长,也不一定有他的名头响亮!吴雨克是个怪人,线人麻子三是个比他更怪的人。怪探长怪线人再加上一个连环砍头怪案,怎能不令人心驰神往,连连称奇,加倍地关注和留意?
“那这么说,”小马打破砂锅问到底,“有关义大头、刘独眼、陈酉季以及连环砍头血案的事情,你很多都是从麻子三这儿调查来的?”
“是的,”吴探长说,“人说十个麻子九个怪,还有一个更厉害——加上麻子三又是酒楼的老板,发展他当我的线人,是近来我最成功的杰作!”
确实,自从砍头连环血案发生之后,关于巴三、刘独眼、胡又闵、陈酉季、义大头等人的确切身份、来历以及他们与廖家大院的联系,吴探长都是通过线人“麻子三”,上下里外详尽细致地询访调查,才掌握了解的!
“探长你不够意思,”小马咕嘟喝下一口苦茶,生气地噘起了嘴巴,“作为你的助手,这么大的事情你也瞒着我!”
“小马,请原谅,我不是特意要瞒你的,”喝着“炮打灯”烈酒吴探长解释道,“有些人和事奇诡万变,连我也难以把握和预料,叫我那儿好和你说?我并不是不信任你!”
接着吴探长告诉小马,真是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巴三、刘独眼、林大、苟二、胡又闵以及陈酉季,全都曾在郎蛮山的黑山魈茅田春匪部当过山匪,而且全都是一些刀头舔血、凶狠残忍、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探长,”小马问,“不是说,经过一次骇人听闻的匪窟大内讧、大火拼之后,他们自相残杀全都死翘翘了的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存活下来?”
“那次匪徒火拼的确死伤了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匪徒,但巴三、刘独眼等家伙却一个个都得以侥幸活命,隐姓埋名于山乡各处隐藏了起来,”吴探长说,“不料这次却因为买卖廖家大院,他们全都不约而同地同时同地现了身,也不约而同地被砍了脑袋丧了命。这样的事儿,真是蹊跷、离奇得不可思议!”
“探长你是在怀疑,”小马问,“这些人全都在受一两个潜伏的很深的人的牵制、指派,前来淌这趟浑水,被人杀人灭口,借机除去的?”
“是的,”吴探长说,“据我调查所知,巴三、刘独眼与林大、苟二和胡又闵,在匪帮中根本就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两个团伙的人,他们怎么能够接受同一个人的指挥?而又被陈酉季同一个人所杀?因此我判断,这对立的两帮匪徒绝对没有死完,买买廖家大院及砍头血案的背后一定有两个势不两立、相互仇视的两个神秘人物在角力——说不定最终,他俩要来一个你死我活或同归于尽的大决斗呢!”
“极有可能,”小马说,“看来被砍头或吃枪子儿,两帮人明争暗斗,肯定还要死不少人!”
说完话儿小马见吴探长不吱声,急忙转头去看,却发现吴探长正呆呆地对窗而坐,望着窗外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行人出神。
“探长,你在看什么?”小马不满地推了一把吴探长,“那么入神,连我与你说话都不在意!”
“什么没在意?你说的话我全都听在了心里,”吴探长端起一杯香茶来,慢慢地品味着说,“你说以后肯定还要死人,这是毫无疑义的!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找出他们的幕后主使,弄清他们买卖廖家大院、连环砍头杀人的目的所在,然后就可以动手抓人,破案结案了!”
“那你刚才在看什么?”小马问。
“我见廖干勇扛着工具准备到建筑工地去上工,但却又被杨金凤当街拦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令他极力推辞都推辞不开,”吴探长说,“杨金凤受人所托特意从广东赶来高价购买廖家大院,不料竟然遭到房主廖干操的拒绝——她焦虑执著竟然迫切到这个地步,令我感到十分的奇怪!”
小马抬头望去,见杨金凤依然还在拦着神态极不耐烦的廖干勇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也感到很奇怪。“是啊,”小马也说,“按照常规,精明的生意人是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急迫、如此不冷静的——莫非她这样特意而为,是在表演、暗示给什么人看?”
“有这个可能,”吴探长答,“但是也可以这样认为,她或他们在向什么人示威、叫阵!”
“这些狡猾、奸诈的家伙,”小马愤然而道,“这样做也是想扰乱我们的视线,打乱我们的阵脚呢!”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向我吴雨克叫阵!”吴探长捏弄着他的那对既有助于思考,又可做防身武器的小钢球,愤慨地说,“只要我弄清楚一两件事情,就能将他们一个个地全揪出来,绳之以法送入大牢!”
第108章:第十一章、被强暴的新娘
第十一章、被强暴的新娘
作者:唐玉文
吴探长之所以要这样说,是因为他已经弄明白,在这次连环血案中相继丧命的巴三、刘独眼、林大、苟二、胡又闵、陈酉季等人,都是桂东郎蛮山黑山魈匪帮的匪徒,那次匪帮内部火拼互相残杀之后的残余者。
巴三、刘独眼等恶棍,都是一帮毫无人性、丧心病狂的匪徒。他们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无恶不作,罪行累累,怎么会起内讧火拼,又为什么要如此凶狠残忍、毫不留情地互相杀戮?对于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难以理解,就连桂东名探吴雨克,也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它是个令人惊恐、惶惑的不解之谜。
据查,曾经盘踞在桂东郎蛮山深处、危害一方的黑山魈匪帮,共有山匪50多人,大寨主就是黑山魈茅田春。他除了使枪,最喜欢舞弄大刀,砍头杀人。茅田春杀人之时,就叫被害者跪在他的面前,特别喜欢用大钢刀砍人家的脑袋。动手了,茅田春“卟卟”两声朝手心里狠吐两口唾液,然后举起锋利的大钢刀,大喊一声:“呔!”手忽地狠狠一挥,刀光一闪血光一迸,被害者的人头就咕噜一声掉到了地上。人头翻滚之间,死者仍然咬牙瞪眼,口鼻流血,有的甚至还能骂出声来。后来陈酉季杀人也爱挥刀砍头,残忍至极,大概也是缘之于此吧。因为黑山魈认为巴三、刘独眼是背叛他的仇人,于是就命令义大头派陈酉季将此二人处死,并仿效他的作风与杀人方式,快刀砍头,身首异处,令死者不得全尸,魂魄难安含恨九泉,以此泄愤。
二寨主叫柳熵,为人虽然比较瘦弱,但却颇有心计。他读过几年书,略知兵法,善使驳壳枪,人阴沉孱弱但极不易对付。柳熵虽然是半介书生,但却不甘寂寞,更不肯屈居于柴扉巷闾虚度一生,而想仿效诸葛亮、刘伯温做一个乱世枭雄,大干一番事业。一次黑山魈茅田春下山抢劫,被官兵追杀,身受重伤浑身是血危在旦夕。柳熵见其颇有几分英雄气概,说不定随之能打下一片江山。于是便毅然冒险,设计骗开官兵将其救下,使黑山魈白白捡回了一条即将要丢掉的小命。出于报恩也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黑山魈便将柳熵请上山寨,封他为二寨主,两人兄弟相称平起平坐,发誓要生死与共,同享荣华富贵。
黑山魈茅田春嗜血如命,不论是下山抢劫还是对付手下犯了错误的弟兄,轻则酷刑折磨,重则挥刀砍头,令吃过他苦头的人痛恨不已。而柳熵却认为,滥杀无辜会丧失民心,若遇官兵追剿必无退路,会加速自己的灭亡。酷刑摧残甚至处死自己的弟兄,定然会丧失军心,令部下因心存怨恨而与自己离心离德,他们不但在战时不肯效命,甚至还会有自后打黑枪干掉头领以泄私愤的可能。于是黑山魈嗜杀,柳熵却主张善待弟兄甚至是被抢的乡民,为此两人立场不同多次争执,无奈黑山魈刚愎自用固执己见,不但不听柳熵的,与之争执,有两次怒气难忍还差点儿要挥刀砍柳熵的脑袋,引起了柳熵极度的怨恨与恼怒。
作为书生,柳商也有他的爱情和初恋情人,只是因为当时家穷,难以为婚。自从上山为匪,当了二寨主有了一定的权势、钱财之后,柳熵便产生了要将他的初恋情人带上山来,让她成为自己的二寨主夫人饱享富贵荣华。所以,趁着一次下山抢劫,柳熵就将自己的初恋情人请上了山来。柳熵的初恋情人窈窕漂亮娇小玲珑,喜欢读传奇唱本追求纯真爱情,颇有几分天真浪漫的气韵。这女孩的父亲是一家茶楼的老板,作为茶楼老板的父亲本来是非常反对女儿与一个土匪头子交往甚至相恋的,无奈这女孩像中了魔一般地钟情于柳熵,不管父母家人如何反对与劝说,她就是要嫁给刘熵作他的老婆,痴心不改至死不渝。茶楼老板无奈,只得央求媒婆另寻夫婿,要将女儿嫁入鹤云城去,以此来断绝女儿与山匪头子柳熵的关系。得到这个消息,女孩儿立即想办法通知了柳熵,柳熵也立即想办法以私奔的方式将这女孩儿请上郎蛮山,准备与之成亲娶她为爱妻。
然而,鸳鸯遭棒打,匪窟姻缘难成。当这个娇小、漂亮的女孩儿在山匪的寨子里一出现,她俏丽的颜容、窈窕的身姿玲珑的曲线,立即就引起了还没有压寨夫人、仍旧是光棍一个的山匪大当家黑山魈的注意。本来匪贼一类的恶人是无报恩、信任可言的,再加上近来因为砍头杀人与对部下用刑等事儿黑山魈经常和柳熵争执,心中对柳熵正窝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见他突然接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儿上山,并准备洞房花烛与这漂亮女孩成亲。柳熵在匪寨中越来越有人缘和威信,现在又准备洞房花烛娶漂亮的女孩儿为娇妻,竟然引起了黑山魈茅田春的妒嫉与眼红。于是他决定要在占有女孩儿破坏她和柳熵姻缘的同时,还要在精神和肉体上全面击垮和摧毁柳熵,让他再无心机和精神来与自己抗衡,扫自己的兴儿。
黑山魈虽然垂涎于女孩儿的温柔姣妍,也想给经常令自己难堪的柳熵以致命的打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