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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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醉一乡”大酒楼门口不远的街道旁,设立有一个简陋的算命摊子。一个带着眼睛、高挑干瘦的算命先生,正在那里“升官发财”、“妻贤子贵”地喃喃念叨着,给人算命批八字,读签赚光洋。他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小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韵,吸引了好些个路人围在一旁,听他口舌如簧、唾沫四溅地给人算命读签。
就在这时,才刚支走不肯卖房的廖干操不久的义大头,就骂骂咧咧、头摇屁颠地朝这边走来。
此时,义大头的心情十分气恼、郁闷和糟糕。吴探长进驻福船镇破案擒凶,给予他极大的压力;隐身在幕后的黑山魈逼着他协助杨金凤,不惜花多大代价都要将廖家大院弄到手,令他脑门儿窜火,焦虑不安;廖干操那个笨卵,硬是不愿将大院卖给他和杨金凤,气得他恨不得将这老小子一刀给劈了;现在,这该死的黄迪凯又到这儿来凑热闹,要吃要喝要钱要物还要美女,害得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怀中的靓女小妖精送过去——有时,这些披着执法者外衣的畜生,甚至比杀人放火的匪盗还难应付,还害人!
“义镇长,你留步,请留步!”
正当义大头皱着眉头,气恼、烦闷、着急地往“醉一乡”酒楼里走的时候,那个正在给人读签的算命先生突然站起身来,将他给叫住。
“老子现在没空,”义大头不耐烦地停下脚步,恼怒地瞪了那算命先生一眼,“你想蒙人骗钱,找别个去!”
“义镇长,生死攸关的莫非你连一点儿时间都不愿耽搁?”那个算命先生笑着走近前来,一把拉住义大头的袖子,诡异而神秘地说道,“你为了能让自己当上福船镇的镇长,竟然出钱收买黑山魈匪部的杀手,从背后打原镇长央振杰的黑枪,将他送入黄泉,你就不怕央镇长的冤魂前来找你索命?”
“你,你是谁?胡说些什么?”义大头惊恐地望着算命先生,“诬陷、恐吓朝廷命官,你想找死啊?”
“黑山魈还活着,你义大头还活着,我怎么会想找死呢?”算命先生阴恻恻地一笑,“倒是你义大镇长,自作聪明派陈酉季砍了林大、苟二、胡又闵等黑山魈心腹的人头,现在又不能协助杨金凤买回廖家大院,黑山魈会放过你,胡雄等受害人的子女,会放过你吗?”
“你,你是柳熵,柳二寨主?!”义大头细一审视,认出了算命先生的真实身份,“当年匪寨当中起内讧火拼,打打杀杀的伤亡惨重血流成河,你,你竟然没有死?”
“辱妻之仇未报,黑山魈尚在人间,我怎么就会死呢?”隐姓埋名、化装成算命先生的柳熵冷冷地笑道,“倒是你义大头,可能会要抢在我们的前头去见阎王了!”
“你胡说!”义大头这人怕死忌讳又多,不由得气恼地斥责柳熵,“我是堂堂的镇长,有保安兵和得力的保镖护卫,谁敢杀我?”
“你今天厄运当头,恐有血光之灾,”刘熵煞有其事地掐着手指头说,“你今天千万不要走进‘醉一乡’酒楼一步,否则可能会性命难保!”
“柳熵,你别无中生有地来吓唬我,”义大头“呸”地朝他狠狠一啐,哈哈哈一阵狂笑,“酒楼里有黄警长、两个警察和我的保镖马浚,试问谁敢杀我,谁能杀我?”
“那你等着瞧好了,”刘熵惋惜地连连摇头,“如果你此番能够得以大难不死,那就到‘福船香’茶楼来找我,为我办一件事!”
“你要我帮你办什么事?”义大头问,“即使没遇劫难,我也会为你帮个忙的,因为我们终究曾是朋友,打过交道嘛!”
“那好,请你帮我将廖家大院买下来,”刘熵冲着义大头伸出五根手指头,“我愿出五根金条——三根金条用来买廖家大院,剩下的那两根嘛,就作为我给你的酬劳!”
“什么?你也要买廖家大院?”义大头吃惊地问。
“不错,”郎蛮山匪寨曾经的二寨主答,“巴三、胡又闵、黑山魈等人买得,我为什么买不得?”
“黑山魈曾是你的大寨主,”义大头眨巴着狡猾的小眼睛问,“你为什么要和他抢生意?”
“因为黑山魈害死了我的未婚妻唐喜蓉,我恨他,这辈子就是要和他这畜生对着干,”刘熵咬牙切齿地说,“他要廖家大院,我也要廖家大院——即使没用闲置着也行!”
“那好吧,”义大头说,“待我接待完了黄警长,再好好地思量一下你说的事儿!”
“你实在要进‘醉一乡’酒楼也可以,”柳熵再次仔细地掐着手指盘算了一番,然后对他说道,“如果遇袭,你千万要躲到小妖精的身后——因为今天女秽克凶,别指望黄迪凯那个草包能救你!”
“好,我谨记柳二寨主的话,但愿你没有哄骗我!”义大头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醉一乡”酒楼。
“唉,”望着义大头消失在酒楼之中的背影,刘熵禁不住苦笑着连连地摇头,“义大头,你就是要找死,也用不着这么急嘛!”
“醉一乡”酒楼之内,与“脂粉香”包厢隔廊相对的,是“酒色浓”包厢。此时,它的包厢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缝儿。缝儿内瞪着一双充满仇恨与杀气的眼睛,以及一道闪着骇人心寒的刀光。
这是一个黑衣蒙面,二十多岁年纪的年轻刺客。他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双目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脂粉香”的包厢门,在静等着他的仇人义大头的到来。特别是当马浚、小妖精、黄警长等人的笑语欢声传入他的耳膜中的时候,他更是将牙帮骨咬得咯吱吱响,把手中锋利的尖刀把儿,攒出津津汗水儿来。
而自以为是的毒心镇长义大头,全然不知杀手就埋伏在他宴请客人的包厢对门,死神正在一步步地向他逼近。他全然不听颇懂兵法并略知算命相面之术的柳熵的忠告,转身进入“醉一乡”酒楼之后,就快步流星地向“脂粉香”包厢走来。
“黄警长,黄警长!”
由于怕怠慢了有破案擒凶、抓人坐牢的权力的黄迪凯,所以当义大头走到“脂粉香”包厢的门前之时,就一边兴冲冲地高声叫着黄警长,一边伸手去敲包厢的门。
黄迪凯、马浚、小妖精等人,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聊天,久等义大头已经等得心急,现在听得义大头在外面敲门喊人,不觉喜出望外。赶忙连声“义镇长”“义镇长”地应着,纷纷起身开门出来迎接他。
“义大头,你这畜牲,你这恶棍!”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只见那个早就潜伏在“酒色浓”包厢里的年轻蒙面刺客,猛地开门窜出来,自后弯臂一下子死死地扼住义大头的脖子,“你的死期就在今天,快纳命来!”说着就高高地举起他手中锋利的尖刀,对着义大头那因为惊吓而被吓得怦怦怦直跳的心脏,举刀就要直刺下去。
这刀光剑影凶险吓人的一幕,竟将兴冲冲地开门出来迎接义大头的黄警长、马浚、小妖精等人给吓住,全都愣怔征地呆立当场,不知该怎样办好了——
这个年轻的黑衣蒙面人是谁?他到底与义大头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煞费苦心地潜伏在包厢对门来刺杀他?
第112章:第十五章、处处玄机
第十五章、处处玄机
此时最懊悔的,就是被年轻蒙面刺客扼住脖子,即将死于其刀下的义镇长义大头了!
他懊悔,不该不听算命先生柳熵的话,进入这该死的酒楼到这臭包厢里来见黄迪凯,结果落入蒙面刺客的手里要死于非命!他懊悔,不该为了讨好黄迪凯这个王八蛋而到这儿来请客,结果让歹徒得知行踪事前潜伏偷袭得手……想到这儿,他急忙对马浚、小妖精等人一瞪眼,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们这些饭桶,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上来救我?”
听到义大头的吆喝,刚才被惊愣了的黄迪凯、马浚、小妖精等人立即清醒过来。他们有的掏枪有的拔刀,准备出手反击解救义大头。
见黄迪凯、马浚等人拔枪的拔枪,拔刀的拔刀,蒙面刺客怕他刺倒义大头后被黄迪凯等人开枪将自己打成马蜂窝,挥刀将自己剁成肉酱,竟不敢轻易下手刺死义大头了。“你们都别动,”蒙面刺客改变主意,将锋利的刀尖抵在义大头的咽喉上,厉声地命令黄迪凯等人,“谁动我就一刀刺死义大头,让他陪我一道下黄泉!”
“快收起枪,放下刀,”十分怕死的义大头声嘶力竭、惊恐万状地冲黄迪凯、马浚等人叫道,“你们是想害死我老义抢镇长来当吗?”
被蒙面刺客和义大头这么一喝斥,黄迪凯、马浚等人连忙收枪放刀,举足无措地望着义大头和蒙面刺客,神情惘然,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蒙面刺客看这阵势,知道要想保命,是绝对不能在这儿刺杀义大头了,于是决定以他为人质,退出这座“醉一乡”酒楼之后再说。
“胡雄,你别乱来,赶快放下义镇长再说!”
就在蒙面刺客扼住义大头的脖子,刀尖顶住他的咽喉,准备以义大头为人质往酒楼外面退去的时候,突然有人叫出名字当头怒喝。蒙面刺客和义大头、黄迪凯、马浚等人抬头望时,发现匆匆赶来喝住蒙面刺客的,正是吴探长的得力助手马东南。他在一个背着枪的镇公所保安兵的陪伴下,一边喝止蒙面刺客,一边快速地向前逼近。
刚才,小马和吴探长分头行动。吴探长去找廖干操打探情况,小马就到镇公所来找义大头。小马到得镇公所,一个叫李淳的保安兵接待了他。李淳告诉小马,今儿个市警察局的黄迪凯黄警长带人到福船镇来探案,义镇长和马浚、小妖精在“醉一乡”大酒楼设宴款待黄警长一行,叫小马到酒楼去找他。小马特意说自己不知道“醉一乡”大酒楼在哪儿,叫李淳给自己带路。当小马在李淳的带领下来到大酒楼时,恰好碰到蒙面刺客要刺杀义大头。小马认出这蒙面刺客是胡又闵的儿子胡雄,于是为了不坏大事立即高声喊着喝止他,叫胡雄冷静别杀义大头不要乱来。
蒙面刺客胡雄被小马叫破名字,心中不觉得一愣。“小马,你别过来,”他狠狠地瞪着小马,再次举起手里的尖刀,“你若敢再上前一步,我就一刀刺死义大头这狗东西!”
小马因为曾经和胡雄打过交道,对他的神态、相貌特征记得比较熟,所以胡雄虽然黑布蒙面隐藏身份,但小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胡雄,义镇长到底与你有什么仇,”为了拖延时间便于营救义大头,小马故意这样质问胡雄,“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机潜伏在酒店里刺杀他?”
“义大头他为报私仇,竟然派陈酉季挥刀砍掉了我爹的脑袋,”见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胡雄干脆不再遮掩,直通通地说,“我今日潜伏在这儿刺杀义大头,就是要杀了他为我爹报仇!”
“冤枉,胡雄,我真的好冤枉啊!”得知事情的真相,被蒙面刺客胡雄扼住脖子的义大头叫屈连天,“你爹胡又闵是被黑山魈派陈酉季去砍杀的,与我丝毫关系也没有,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滥杀无辜啊!”
“你放屁!我爹是茅大寨主的知心朋友,铁杆心腹,茅大寨主怎么会派人去砍他的脑袋?”胡雄愤愤地怒斥义大头,“一定是你叫我爹去谋杀前任镇长央振杰他没有答应,你才心生妒恨,为了泄愤才派陈酉季将他杀害的——还说我冤枉你!”
“胡雄,你父亲的确死得蹊跷,”小马近前来对胡雄说,“我和吴探长验过他的头颅和颈项上的断茬口儿,不是陈酉季的大钢刀砍的——你要相信我!”
“真会有这样的事儿?”听了小马的话,胡雄不觉得一愣。
“是呀,”小马说,“当时你不是在场,陈酉季被警察击伤,还是你砍死他的呢!”
趁胡雄和小马说话分神的当口儿上,义大头赶忙挣脱胡雄的扼制,闪身一蹿躲到小妖精的身后去。胡雄发觉要去抓他,义大头记着算命先生柳熵的话,立即将身子紧紧地贴在小妖精的后面,拿她当自己的挡箭牌撑着往前顶,左躲右闪的令胡雄无法再次抓到他。
而站在一旁的马浚却浑身一颤,因为在那天混乱的搏杀中,是马浚为了独占小妖精,这才自后挥刀突袭砍死胡又闵的。而陈酉季,砍死的却是胡又闵的那个贴身护卫!他想,如果让胡雄知道是他砍了胡又闵,这愣小子不找他拼命才怪!
“黄警长,”极力在小妖精身后躲闪不让胡雄抓到的义大头惊恐亦恼怒地朝黄迪凯叫道,“胡雄执刀蒙面行凶要刺杀本镇长,你还不快带人去将他给抓起来?”
“义大头,你敢叫警察来抓我?”胡雄勃然大怒,握着尖刀指住义大头恨恨地叫道,“今日我暂且寄下你的这颗狗头,下次再来挥刀摘取!”说着还未等黄迪凯与俩警察赶过来,他就用力一把推开小马和那个名叫李淳的保安兵,飞也似的朝“醉一乡”大酒楼外逃蹿而去。
“抓住他,你们快给我抓住他!”义大头恼怒地喊。然而待黄迪凯和两个警察以及马浚等人赶出酒楼来时,胡雄早已逃远,哪儿还见他的影子?
“马探员,”李淳对小马说,“我们镇长已在这儿,有事你和他说吧 ,我回去了,要值班!”
“好的,你走吧,”小马说,“辛苦你了!”
“别客气!”李淳冲小马笑笑,走了。
“这回给胡雄这家伙逃脱,”黄迪凯带着两个手下回到包厢里来,幸灾乐祸地对义大头笑道,“义镇长你的麻烦可就大了,他时时都会回来要你的命!他在暗处你在明处,根本无法防护!”
“黄警长,你和两个警官都要住到镇公所里来保护我啊,”义大头惊恐万状地拉住黄迪凯的手叫道,“胡雄是个不要命的愣家伙,为父报仇,他真的会来砍我的脑袋的!”
“这件事全怪马东南,”马浚却突然用手指了小马,向他发难,“如果当时他和李淳能将许雄抓住,不让他逃脱,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是啊,”黄迪凯也跟着打官腔,“都说吴雨克的助手十分厉害,破案擒凶很有一套,谁知连罪犯擦身而过都没能抓住,真是徒有虚名啊!”
“马东南,”义大头被马浚、黄警长一激一拱火,不禁勃然大怒,“是你放走的胡雄,你要负责将他抓住,如果让他抽空儿砍掉了我的脑袋,你要负全部责任!”
“义镇长、黄警长,你们都不要发火嘛,”小马也在八仙桌前坐下,微笑着对义大头和黄迪凯压压手道,“只要义镇长肯将有关巴三、刘独眼、林大等人因买廖家大院而被陈酉季砍头的情况告诉我,证明胡又闵确实不是你派人所杀,不是胡雄的杀父仇人,他又何必要来找你寻仇,砍你的脑袋呢?”
“这个……”以大头支支吾吾地说,“当年陈酉季丧魂落魄来投靠我,我并不知道他是漏网的山匪,一发善心就将他收留在镇公所里做事。巴三、刘独眼、林大等死鬼要买廖家大院被人砍头,并没人亲眼看见他们皆是被陈酉季所杀——也没人能证明是我派陈酉季杀的人!在我派马浚领着你们去抓陈酉季时,胡雄明明已经认定陈酉季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也已将陈酉季砍死于刀下,现在他怎么又头脑进水发神经,把我当仇人来要我的命?”
“我看胡雄一定是受人指使,以报父仇为借口指鹿为马来刺杀你义镇长!”马浚对义大头道,“镇长,我建议你派人将胡雄抓到手,揪出他的幕后主使将他两人一并扭送市警局,消除隐患才得平安!”
“镇长,马浚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看巴三、刘独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