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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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是也!”
尤俊达面上一僵,就挥手示意程咬金离去,偏生程咬金浑然不觉,还策马过来,圆眼一翻:“你就是那什么第一勇士吗?来来来,接老程三斧,接得住老程认你是好汉,接不住,就到阎王老儿那里,去做劳什子勇士吧!”说罢猛地一斧劈向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并不闪避,挺起手中那号称400斤重的凤翅流金镋,直接架开斧刃。程咬金一斧横抹,斩他腰肋。宇文成都磕开斧刃,径攻程咬金上盘。程咬金两斧走空,已有些见汗,用尽全力削向宇文成都头脸。宇文成都拿镋杆一荡,一边小翅挂住斧刃,用力一拨,程咬金大斧险些脱手。再走几招,程咬金只落得遮拦挡隔,全无还手之力。他见势不好,虚扬一斧,拨马便走。他这一跑,尤俊达大手一挥,更是带着那群喽罗逃得干干净净。
宇文成都也不亲自追赶,只让身边的随从带些人去。我还挺高兴,这里的人,除了他,别人都奈何不了程咬金。我一向乐意跟直来直去的人来往,这人虽然面目不善,倒是言而有信,心里不免有几分好感,倒也不想他折在这里。
宇文成都与李世民对望了数眼,才勉强先打招呼道:“这不是李二公子么,听说窦建德那厮贼势复盛,二公子不在晋阳坐阵,因何到此?现今国家多事,你我皆是世受皇恩,自当为国尽忠、并效死力才是。”李世民面上颇不以为然,好像在说,谁不知你家父子是皇上幸臣,也不用在我兄弟面前打这种官腔!他嘴上却道:“宇文大人所言极是,报效国家乃男儿份内之事,世民等又岂可落于人后!”
宇文成都走到我面前,躬身施礼道:“末将参见公主,圣上多日不见公主,甚是挂念,又虑及现今匪患猖獗,深恐公主有失。特命末将前来迎接公主,早日回銮。末将来迟,让公主受惊,请公主降罪。”说完抬头不住打量我。
我听他说的恭谨,眼神却甚是放肆,我从他眼睛里看到觊觎、贪婪还有……垂涎,不由眉头一皱。靠!都色到姐姐我头上来了!看他这模样,书上说的没错,古人诚不欺我,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就这样的人做大隋第一勇士,想不亡国都难!
我随口说道:“罢了。”转身就走,李世民却跟上来说道:“世民初时不识公主,多有冒犯之处,尚请公主见谅。公主既有此种神技,上次为何认不出世民,公主是存心戏耍世民么?”我回头看他满脸的怀疑,似乎根本不信,我一时好玩,好胜之心大起,故意道:“那时本宫并未与李卿家赌赛,何须运功猜度。怎么,李卿家怀疑适才本宫所言么?”
李世民躬身为礼道:“世民岂敢。”
切,说着不敢,可他神色分明是不相信我嘛!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马王爷三只眼!我摆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道:“李卿家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你身边可是晋阳令刘先生?至于这位……”我一指和他一起救了李元吉的青年,轻描淡写的说:“可是平……令亲姐夫柴公子?”奶奶的,一激动,差点说成平阳公主!不过看着李世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就乐不可支,啊哈哈,千古一帝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摆驾、回辇。”我得意洋洋的喊道,回头只见李元吉似要过来与我道别,看看李世民的身影,却又停下脚步。我一皱眉,转身而去,刻意忽略掉,身后李元吉远远凝望的眼神。
云儿从人群中奔出来,正要扶我上辇,宇文成都忽然喝道:“陈翔何在?将杨继川拿下,就地问斩!”刚才为宇文成都牵马的陈翔,越众而出,与另一侍从一起扭住杨继川的胳膊,就往树林深处拖去。
☆、第6节、醇酒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6节、醇酒美人
我伸手扶住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云儿,肃声道:“且慢!宇文统领,不知杨副统领所犯何罪?你竟要将他问斩?”
宇文成都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杨继川怂恿公主私自游幸民间,致使公主万金之躯险些丧于贼手。失职于前,回护不周于后,理当问罪才是,公主不必怜念此等小人。”
我看着他那阴恻恻的模样,立时明白杨继川为何能做禁军副统领一职。历代帝王,多有将近臣显贵,尤其是领兵大将的亲眷、子侄编入禁军中的做法。美其名曰信任、荣宠,不错,此举确有给亲贵子弟更多机会的意思。实际上却是为了控制朝中大员,特别是领兵在外的掌权将帅,稍有风吹草动,即将他们的后辈扣为人质,以期投鼠忌器之效。所以什么副统领,说得好听,不过是将杨继川留下作抵押。在我那挂名老爸心里,也许只有这宇文成都才是自己人,除了保障宫内安全护卫,还要负责监视何人图谋不轨!
这就是帝王之术、王霸之道,什么恩情、荣宠,只好拿来骗三岁小孩!杨义臣一生戎马,远的不说,刚刚才大败张金称、高士达,就被炀帝收了兵权。能征惯战之将,拿来封个礼部尚书,呵呵,真好讽刺、好手段!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吧?!取了他性命的,正是他十分信任的宇文家那满门“忠烈”!
我压下不忿,温言道:“宇文统领误会了,私访民间,不是杨副统领怂恿本宫,而是本宫下令让他随我出来的。父皇出行江都,也是为了体察民情。本宫只是想去看看更加真切的民俗风物,杨副统领极力劝谏,只是拦阻不住本宫而已。不慎遇到贼众,杨副统领亦曾舍命相护本宫,何来回护不周,只是寡不敌众而已!此事是本宫一时心切了些,思虑不周,怪不得杨副统领。”宇文成都阴笑道:“照公主示下,杨继川不唯无过,尚且有功了?”
我扬眉道:“有功嘛不好说,若是有过,宇文卿家看在本宫面上,便绕过杨副统领这次如何?况且,杨副统领毕竟是朝廷命官,我等私下处罚,似有不妥。不若回宫之后,此事交予父皇裁决。”宇文成都深看我一眼,低头道:“公主所言极是,末将谨遵公主之命!”
我步上马车,方才长舒了一口气。人家那些穿到康乾盛世的好命穿越女,尚且步步惊心。我跑到这样一个烽烟四起、诸侯割据的时候,又该如何自处?帝王将相家的狠辣手段,这才是冰山一角,我身处权利斗争的旋涡之中,仅凭知道点历史,就能自保吗?
今天我救了杨继川,差不多也就等于是开罪了宇文成都。等他们上阵父子兵,来屠隋宫的时候,谁来救我?!唉,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怎么说杨继川也是刚陪我出生入死的,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看他在我眼前被人问斩!
想起刚才李世民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倒有些好笑。总算让他把那套儒雅谦和、礼贤下士的表情给收起来了。他还问我为啥认不出他,靠!他们那种公子哥,外形虽然出众,却没什么特征,历史书上倒是有图,还是一白胖老头,我上哪认去啊?!不过知道他是谁,再猜他身边那些人,就好办了。
程咬金的模样,让各种小说、演义、电视剧宣传的街知巷闻,我再认不出来,我不成废物点心了我!嘿嘿,我只是听说老程好赌,死马当活马医,想不到还真蒙对了。不过尼,这对老程来说,是叫啥?青史留名还是遗讥后世?算鸟,不管了,又赚了一天,偷笑、睡觉!
不过,很快我就乐不起来了,自从宇文成都来了,我的体察民情大计,严重受阻!一想到我那挂名老爸是死在他父子手里,我的心里就拔凉拔凉的!为了避免看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我连马车都尽量少下。这回真成了金丝笼里的金丝雀了,我买块豆腐去我!
我忍了三天,实在受不了了,又准备开溜。我换上云儿的衣服,刚钻出马车,还没走出三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我反手扣住那人腕子,一使劲就准备给他来个标准的过肩摔。结果……后面的人纹丝没动!“放肆!”就凭那超长待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我厉声喝道:“宇文成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意图对本宫不轨!”
宇文成都松开我的手,带了一抹揶揄道:“属下不敢,原来是公主啊,属下还以为是哪个宫女私自外出呢!一时不察,冒犯公主,请公主恕罪。”
“罢了。”我悻悻的抽回手,哼哼唧唧的退了回去。
但是,吼吼,我哪那么容易认输!嘿嘿嘿,我使用了穿越女之必备武器……男装。趁夜间休息,我换了一身侍卫的衣服,叫云儿以我的名义将宇文成都招去侯见。我则挂上腰牌,借着夜色的掩盖,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出了行馆。走了这些日子早就到了市镇,隋朝时晚间戒严。我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在除了打更的,没别人的街道上,那叫一个爽啊!这几天被关的郁闷之极,这一下子心里总算是透亮了。
我走着走着经过一座朱门大户,看着粉墙红瓦,不禁想起武侠小说中的大侠们,时常坐在屋顶上吟风弄月、感情伤怀,或与佳人促膝而谈、互诉心曲。我当时就那个羡慕啊、遥想啊、感慨啊!在现代时没机会,第一周围没这种房子,第二有我也不能上去。都是文物,就凭俺这“轻功”,压坏了俺赔不起!现在好了,屋顶有了,也不怕罚了,咱也上去感慨下。就是可惜了,木有带壶酒出来。经典POSS都是潇洒帅哥长发飞扬、怀中抱剑、手里拿酒地!算鸟,缺憾也是一种美!
我绕到后院一处比较矮的小楼下……酝酿半天感情,还是爬不上去……木事!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会使用工具!绳子尼??左看右看也没见,附近有貌似绳子的物体。我灵机一动将束胸布解了下来。嘿嘿,虽然晚上不大需要顾虑别人的耳目,但是做戏要做全套嘛!果然人就怕认真二字!我随手拿了人家一个叉子样的铁器绑在白布上,咣当一声丢上去,挂住了装饰着兽头的瓦当,试了试还算牢固。估计这家也没人,不然早出来喊抓贼的了。
我紧抓住白布,踢着围墙,刚往上爬到一半,就听一个散荡的声音高声吟道:“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我一怔,怎么没念完就停下来了,随口接道:“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好!想不到此时此地,尚有知音之人!”那个散荡的声音赞道。
那是啊!咱上课的时候一大爱好,就是老师在上面说上句,咱在下面接下句,班内一景、多少年一贯制啊!这还能错的了吗?!我正在这儿自鸣得意,忽听“刺啦”一声响,不好!白布罢工了!原来那不是白布……是白绫……日行一劫,又来了!我正准备摔个四脚朝天,就感觉被人抓住了手。只听“簌”的一响,我已经端坐在屋顶之上。
“多谢相……咦?李……”我还没说完,就愣在那里,脸红ing,咽口水中……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一身点青长袍,披散着头发,手里握着一个酱色酒壶,怀里果然还抱着一把剑!面如冠玉、浓眉微挑、高鼻直挺,略嫌阔大的唇型,性感薄唇,还有一双很醒目的眼睛。即使喝酒时微眯,也看得出来,睁开时大到不行!
按说他这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他长得很像我在现代时欣赏的一个明星。我们这些骨灰级色女,都有自己的小嗜好,我的特殊癖好是:特别迷恋长得像的人。本来没什么兴趣的同志,如果发现跟别人长得很像,对这俩人的好感度,都立即大幅度飙升!
他懒洋洋的坐在屋顶上,斜倚着兽头,随意的喝着壶中的酒。八月时节,桂子飘香,风过处,沁人香气,衬着醇酒,渺渺传来,令人微醺。他袍裾飞扬,凌乱的长发亦随风飘散,有几缕遮在脸上,他也浑然不觉。让人直觉的疏旷豁达、放荡不羁,说不出的飘飘风致,颇有几分诗仙李太白的盛唐风骨!汗!这人怎么总和姓李的有关系?!
他冲我咧嘴一笑,毫不在乎的道:“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在下三原……”
我还没听他说完,嘴一扁,不由自主地一拍大腿,却忘了身在何处,就往下摔去。
☆、第7节、解佩系绫
作者有话要说:
第7节、解佩系绫
我身子一晃,没摔下屋顶,却歪在一条修长的手臂上。我一怔才发现,他还握着我的手。我赶忙收敛心神,抽回手坐正身子,脸上却继续发烧,好像刚刚退下去的颜色更红了。
他随便看了我一眼:“小兄弟也知道曹子建的《白马篇》吗?”
“知道一点,这首《白马篇》气势雄阔,悲壮豪迈,写尽为国忘家的游侠儿慷慨气象,确然让人佩服。不过我更喜欢他的那篇《洛神赋》,不知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是何等体态,‘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又是何种风姿,常自神往。”“哈哈哈。”他朗笑道:“说得好,评得切!只是小兄弟才多大,便来思慕美人了,看来将来定是情痴情种无疑了。”
靠!“小胸”弟、“小胸”弟!没完了!我这样算小,就没几个大的了!怪不得都管帅哥叫白眼狼,果然够白,有白内障的先兆,连我这么拙劣的装扮都看不破!不知道眼睛长来干嘛用的?!
我眉头一皱:“观其言而知其行,照如此说来,兄台定是要效仿这位忧国去家、捐躯济难的白马英雄,‘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了?当真壮烈,在下佩服!我只是不明白,不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所谓何事?家尚不能齐者,真能安邦定国么?为国便要弃家么?不知兄台可曾听说过‘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他眼中星光一闪,复转如常道:“这倒未曾听说,小兄弟高论,在下才当真是佩服。”
汗!一激动把鲁老先生的句子都拽出来了!他当然没听过,他上哪里听去?!我哼道:“哦,那虎毒不食子总听过吧?看来兄台是打定主意为国忘家、孤独终老了!”
“哈哈,那倒未必。”他似听不出我的讥讽,若无其事的看我一眼,继续说道:“如此良辰美景,踏夜而行,赏月怜花,小兄弟有这般雅兴,果然不是我等俗人可比。在下三原李靖,小兄弟呢?”“我,那个……杨天。”我一怔答道,接着说:“小弟怎么及得上李兄仗剑江湖、踏月留香、吟诗纵酒的快意人生呢!”
哎,他果然是李靖!大老远的穿来,本以为隋唐多帅哥,还跟三国不一样,都是无主的名草,可以到处留情了。想不到帅哥虽多,却没心中的。好不容易碰见个顺眼的,也是名缰利锁之徒不说,还,还是少数有主的之一,也,也不知道他遇见红拂了没有?哎,我真命苦啊!月圆之夜、紫禁之巅,幸亏今天还没十五,不然我就要仰天长啸(狼嚎)了!
“哦,原来是杨兄弟,杨天,俯仰无愧于天地,好名字!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到此地是寻亲、访友还是做生意啊?”
我心道,刚刚还万事不在心上的快意人,怎么转眼就改鸡婆了?都说女人善变,看来这男人也毫不逊色啊!我顺嘴瞎编道:“闲着无事,出来游玩,这就要回京城去了。”
“唔,杨贤弟是京城人氏,怪不得说得一口好官话。愚兄亦是往京城方向,贤弟若不嫌弃,便与愚兄结伴同行如何?一路上有贤弟谈诗论酒,谅不寂寞。”
啊?!我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鲜花乱撒,要是自己能看得见,眼中也一定红心乍现。耶!跟李靖结伴同行耶!孤男寡女,还谅不寂寞!啊哈哈,这回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红拂……给我闪一边去!
“好啊,好啊,有大哥照扶,小弟求之不得!”我拍手道,又差点掉下去。我稳稳身子,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