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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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那样的杀手?!这不是你的错,现在你也受了伤,别想这么多了,对身体不好。”
他一怔站起身,自嘲的一笑:“你还是……算了,我这就去找张寄严!本来是想拿来跟你……没想到,现在却要等着他救命!”他大步而去,就那么任背后的殷红,一路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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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到时,杨广早已匆匆散朝回来,端坐殿上了。马步云与杨继川都在,一左一右立在他身后。杨广冲杨浩道:“坐吧。”便对马步云道:“你说吧,昨日甘露,共有几人出城。”马步云躬身行礼道:“回禀陛下,共有四人。”杨广点头:“因作何事。”
马步云答道:“伦赞赞普与铁木尔将军辰时结伴出宫,去城东打猎,辛时返回。巳时,咄苾王子出城南迎接,突厥的阴山大国师,并在城南一处行馆下榻,亥时回宫。午时,菩萨可汗出城西祭拜青天神阿布凯恩都里,出游城西的公主,随后不久既遇袭。”
杨广沉吟半晌,转头对杨继川道:“你那边呢?”杨继川上前道:“回陛下,末将一下属在凶徒遗下的弯刀上,发现了粟特文字。”杨广一皱眉:“粟特?那不是回纥贵族所用的?!突厥人所使的卢尼文与粟特字甚是相近,你能确定吗?”
杨继川唤人呈上一把弯刀道:“请皇上验看。”杨广从王有顺手中接过,仔细看一遍刀柄上的文字道:“不错,跟卢尼、咱们的文字都不一样,从左至右、每字连写,确实是粟特文。”他丢了刀,对杨浩道:“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菩萨,你相信是菩萨派人袭击曦儿吗?”
杨浩道:“儿臣不敢苟同,菩萨针对曦儿,并无任何好处,他没有动机。再者,若真是他动手,又岂会留下如此大的把柄?有回纥文字,未必是回纥人所造,即使真是回纥人所造,也未必是回纥人所用。”杨广点一下头,冲那二人道:“你们看呢?”杨继川道:“王爷所言不差,但若菩萨可汗针对的不是公主,而是张良,就好解释,张良一死,我们就要作实害死萨满神嗣的罪名。至于弯刀,也可以说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真真假假、故布疑阵。”
马步云亦道:“何况,菩萨可汗对公主,未必没有存心不良,我等将柳青锋下在死牢,他若是想擒住公主,以此要挟陛下放人,也说得通。另外,末将听说,咄苾叶护本是准备在城西迎接国师,只因阴山国师遇到一位故交,才改由城南进入京畿。菩萨可汗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在我朝的防卫,自然比在突厥松懈的多,要杀他报仇,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还可一并剪除在突厥地位尊崇的大国师。放下私仇不提,一举消灭两位突厥重臣,对回纥大大有利,绝对值的冒险。也许是因为预备大批人手,却扑了空,临时起意才袭击公主。”
杨广点头道:“还有一事,你们不觉得可疑么?曦儿遇袭之时,李世民竟然带了大批武林好手,似乎竟是预先知道会有此事一般。”杨浩一怔道:“父皇是说,李世民这是苦肉计?”杨广脸色一暗道:“若果是如此,李世民其心可诛!”杨浩道:“可这数百条人命……禁军不说,他带的好手一战尽没,做戏做成这样,代价未免太大。”杨广沉吟道:“那浩儿看呢?”
杨浩思索道:“当日甘露出城几人,皆有嫌疑,儿臣只是觉得,那弯刀……也是突厥人惯用的。”杨广神色一凛:“浩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杨浩顿了顿,点头道:“几国中,突厥最强,我们此时若与之开战,其他几国虎视眈眈,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正因如此,才不得不防突厥狼子野心,嫁祸于人,寻机挑衅。”杨广一笑道:“想朕当年,威震四海,今日居然落到怕一蛮夷小国的份上……”杨浩忙道:“父皇,这绝不是……”杨广点头道:“行了,此事就交与你彻查吧,朕乏了,都下去吧。”
杨浩看着杨广渐渐隐没在杏黄帘之后的身影,缓慢的步子,已显出苍老沉重,不由心下有些凄凉。那个弱冠时便平陈的少年英雄,不知何时,似乎已消弭于绿瓦红墙、金冠龙袍当中,可是,他还不及半百之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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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好了、公主好了!”我睡得迷迷糊糊被云儿挖起来,一激灵问道:“谁好了?李元吉醒了?!”云儿满脸喜色道:“还没,不过也差不多了,李公子带了位神医回来,听说是什么医圣的传人,圣上问什么,对答如流,连圣上都喜欢的不得了,要留他在太医院呢,这下四公子有救了!”我一愣,那什么张寄严先来了,这么快?!不是在江南吗?他又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9节、何事可离魂
第139节、何事可离魂
我到了甘露,果然见李世民正看个身穿褐色长衣、黄土布衫的老头给李元吉诊脉,估摸着就是那大国手了。老头只冲我一笑道:“老朽张寄严,见过三公主。”转身就又去忙活了。
这老头虽然衣着朴素,甚至可以说寒陋,没办法,俺在这里见惯了锦衣华服,但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很有那么几分隐逸者也的味道,也不知道李世民这家伙从哪里淘换来的?!
张寄严才诊过脉,李世民居然就沉不住气的问:“张先生,舍弟……”张寄严一摆手,从怀中掏出个小葫芦,倒出一个龙眼大小的红药丸子,让李世民扶起李元吉,和酒碾碎灌入他口中。接着掏出一个针线包,唰的铺成一排寒光闪闪的银练,然后示意李世民脱掉李元吉的外衣。我刚想把脖子伸成长颈鹿,张寄严已经挡在我身前道:“一会恐有血腥,请三公主回避。”
我讪讪的被让到外堂,过了许久还没动静,正等得心焦,忽然一个高大的男人歪歪斜斜的直冲进来,抓住我的手喊道:“姐姐,我问你,他们为什么都说我是……”
他这眼睛……我一怔道:“张良,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张良满面不解的说:“姐姐,我听说你在这儿,是专门来找你的,我问你……”他还没说完,里屋的门一开,李世民走出来,刚要跟我说话,看到张良,一揖道:“王子也来了,世民还没谢过王子救命之恩,多承王子救了世民兄弟,大恩不言,日后世民兄弟但凭王子差遣!”张良一咧嘴,眼瞪得老大,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李世民,结结巴巴的说:“李……李兄,你开玩笑的吧?我什么时候……”
糟了!张良不知道阿甘做过的事!我一把将张良扯到身后,拽了他一个趔趄,满脸堆笑得道:“表哥,元吉醒了吗?”李世民神色黯然地摇摇头,我脱口而出道:“还没醒,不是说是神医吗……”“神医不敢当,老朽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就算是神医,也不是神仙。深入肝脾,祸及肺叶,这样的伤,即使治好,多半也会折寿,哪能在片刻间,即告痊愈?!”
张寄严不急不徐地走了出来,对我笑道:“刚才多有得罪,公主请进吧。”我扯着晕头转向的张良,一起走了进去。李元吉还是照样躺着,只是脸色略有好转,能看见的肌肤上,多了几个不明显的血点。我只觉得李世民似乎对张寄严使了个眼色,就见张寄严打量着张良道:“听闻世子前些时坠楼受伤,气色似乎不太好,老朽替你诊诊脉如何?”
见有人跟他说话,张良懵懂懂得从我身后迈出来,刚往前走了一步,张寄严已经把住了他的手腕。张寄严停了停,猛地一惊,脸上忽然现出一种狂喜难禁的神情,那眼神就像酒徒看见佳酿,色狼看见姑娘,瘾君子抓到白粉一样,兴奋不已的看着张良。
这……连李世民都礼敬有加的神医,我在京成里却没听过他的名头,穿得又寒酸,可见名利他都不怎么在乎。那个,张良身上有什么,能让一个大夫如此激动?!
我下意识的觉得不好,像那天被人拔萝卜一样,手上用力,硬把张良抢回我身边,挡在身后道:“多谢先生,请问先生,世子的伤,可还有碍么?”张寄严与李世民对视一眼道:“无妨,年轻人身子健壮,只是还有些气血亏损、行动不便,悉心调养也就是了。”“先生所言极是!”我转头对张良道:“听见没有,还不快回去歇着,乱跑什么?!”硬把他推出门去。
张良急道:“姐姐,我还想问你……”“问什么问?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多话?走走走!不然不喜欢你了!”我不耐烦的推搡着张良,那天我吓都吓傻了,也不知道李世民看见阿甘了没有,要是让他觉出有什么破绽,就不妙了!张良一咬嘴唇:“连你也觉得我是……”
他瞪我一眼,扭头就跑。我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不由有点难受,我对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啊?我悻悻的对李世民说:“我改天再来看元吉,你替我照顾他。”转身回了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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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对着她渐渐去远的背影沉默半晌,又看一眼昏迷不醒的元吉,叹口气,引着张寄严到后院的一间耳房,才问道:“如何?”张寄严摇摇头:“这位世子在普通人里,算得健壮,但并不像公子所说,他身上,没有武功底子。”李世民一惊,脱口而出道:“这……不会武功,怎么可能赤手空拳、毫发无损的连毙数十名悍勇杀手?!先生能肯定么?”
张寄严一顿道:“习武之人,脉象远比常人强盛,更不要说绝顶高手,老朽可以担保,他根本没有半点内力修为。”李世民犹豫道:“可是……”张寄严笑道:“不过……”
李世民抬头看他:“还有什么异状?”张寄严喜不自胜道:“他身上,有两幅心脉!”李世民一愣:“世民愚钝,这是何意,还请先生明示。”张寄严思索着说:“此为离魂症,就是……一个人有两种心神性情,仿佛将魂魄一分为二。行动举止像是两个人,而又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一人所做的事,另一人全不知情……”
李世民一怔道:“世民只听人当作奇谈说起,世上真有这种病么?”张寄严沉吟道:“说来惭愧,老朽行医数十年,也只是见一本古书上记载过此症,并未遇到过实例,所以,也不能肯定。但是,老朽确实感到,他身上有一强一弱两幅心脉,别说他不是女子,即便是,也只能有两道脉象,而非心脉。”李世民双目精光一闪道:“此症可有法可治?”
张寄严道:“那本古书上有药方,老朽大略记得,但是……”李世民目光灼灼的看他道:“好!那就请先生开方,除掉那个强劲的心脉。”
“除掉?!”张寄严大惊道:“心神为先,身体为辅,既有心神,便当看作是一个人。书中所载开具此药方的大夫,便是因为自觉毁去那道心脉,这个人从此再不存在,这一道药方开下去,即是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心中愧悔,抑郁而死。临终前毁去所有记录,现今留在世上的,还是他的弟子凭记忆存下来的。老朽祖上世代行医,到老朽这里,不说悬壶济世,总也要治病救人,怎可作此伤天害理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0节、雨过天晴
第140节、雨过天晴
李世民淡笑道:“死在此人手下的杀手,死状极其阴森可怖。先生既说他不会武功,那么,多半是何妖术邪法,留之世上,有害无益,不如早些除去!”
张寄严捻一捻花白的胡子,沉吟道:“公子所言亦是,但总也要患者应允,方好下药。便是那位世子肯时,此方老朽从未用过,能否奏功全无把握,更不知对人体有何害处。再者,即使书载无虚,依常理判断,消失得,也多半是那条较弱的心脉,未必便能如公子之意。”
李世民一皱眉,心下踟蹰。他那日昏迷之前,见张良从天而降,威凛如神,当时就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回来静心细想,才发觉是那神情,与平时大不相同。
似乎自从张良受伤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他虽然没有亲见,但那些杀手的尸体太过恐怖,何况能以一人之力把杀了他近百名好手的组织尽数歼灭,这种力量何等可怕,岂可留他在世上?!说不得也要冒险一试!他打定主意,点头道:“先生尽力而为就是。”抬头却见,张寄严眼中,也闪出兴奋的光芒,似乎连那随意飘飘然的胡子都精神了起来。他心中暗笑,一个大夫,碰见疑难杂症,总是忍不住手痒,只怕自己不说,他老人家也会去。
李世民不由微笑道:“先生若有何所需,世民定不辞劳。”张寄严摆手道:“这却不用,此药所用极为繁复罕异,换了别处,都配不成,唯独此处不同。皇上近年圣寿渐增,也想学那始皇帝求长生不老,宫中何等药物没有?借了三公主的名头,想要什么都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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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无聊赖的蹲在墙头上,啃着根枯草。这一次,连张良也没有了。想着他刚才怨恨的神情,肯定是生我的气了。杨浩被抓去公干了,李世民忙着照顾元吉,讨厌也丢了,现在,都没人理我了,5555555555555。
一道黑影忽然飘过来,隆冬腊月,淡淡的月色下,几乎看不出来。啊!我连滚带爬的翻下来,抓住他叫道:“张良你来找我玩了啊,你不生我的气了呀?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清冷高傲、威凛如神的声音:“晚上你分辨不出我们的眼睛,还是太过希望,以至于故意看错?对不起,又叫你失望了,我是迦萨甘。”我讪讪的缩回手,嗫嚅道:“没有,我眼神不好,你别介意……”他一笑,冷冷的声音响起:“没什么,我是来跟你……”
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像我一样从宫墙上翻……不对,是掉下来,重重的摔在我的脚边。啊?!我尖叫着扑过去:“讨厌、讨厌!你回来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讨厌微睁开暗淡的眼睛看我一眼,勉强伸出舌头舔舔我的手,就歪在我胳膊上。任我怎么摇晃,它都一动不动。我仔细一看,只是一天多的时间,讨厌全身的毛就都失了光泽,灰暗陈旧像久洗的抹布,甚至拿手轻轻一捋,就大片的脱落,腹部长长的伤口早已化脓溃烂。
我心里一凉,试探着摸摸讨厌的鼻子,虽然微弱,还有气!“快来人哪!快去找金太医……算了!”一客不烦二主,放着张寄严不用干嘛?!我大喊大叫着引来人,叫云儿她们弄车,装着讨厌一起赶回甘露。早就宵禁了,但现在谁拦我,我就灭了他!
李世民与张寄严闻讯而来,张寄严问道:“伤者在哪里?”他看到抬进来的讨厌,不悦道:“竟然让老朽医治一个畜牲,胡闹!”就要掉头而去。我一个箭步窜过去拦住他道:“张先生,医者父母心,不论何物,总归是个生灵,你岂能见死不救?!”李世民冲他点点头道:“先生,此为以命护主的灵兽,你就勉为其难吧。”张寄严嘴唇嗡动半晌,无奈道:“那好吧。”
看着他将讨厌带到后堂施针,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刚才乱哄哄的,没注意阿甘已经走掉了,不知去了哪里。哎,也不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今天是刮什么邪风,他跟张良怎么都怪怪的?!张良又要问我什么呢?
讨厌总归是野物,第二天就醒了过来,只是无精打采的躺着,我唤它也不理我。我拍拍讨厌的头,亲亲它的鼻子,讨厌斜我一眼,就把头扭到一边。我看着它怨愤的眼神,就知道它醒来看不见我,以为我没义气的扔下它,就凭着野兽的本能自己藏起来了。
不过,它还千辛万苦的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