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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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抱,娘抱……”
“什么娘,姑奶奶是你姐,”苏萧哭笑不得的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行了,皇兄还是赶快把这小孩带回去吧,也省的惹人烦。”说着,却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小脸蛋上多摸了几把。
苏子邢皱着眉将她的手拍掉,问道:“我问你,你跟那姘头什么关系?”
“什么姘头,多难听啊?”苏萧眼珠子一转,脚尖不自觉的在地上划着圈圈,“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啊。”
明明是那人自己的事,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啊。
“你可清楚,青灼和他本就不同,青灼有的,他给不了你,”苏子邢星目凝望着表情依然迷茫的少女,冰冷的话语中也难得的带上了丝温情,“苏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你真心想要回避什么的时候,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会朝自己预设的角度思考,曲解和误会。”
他顿了顿,又道:“有时候,固执多了就成了死结。还有,好好留着小命,别让父皇整天忧天忧地的,脑子就跟豆腐渣似的。”
说完,也不顾苏萧吃人的眼神和苏子琛哇哇哭的哭声,二话不说抱着人就上了马车,往皇都城墙的方向走去。
第十九章
“这没良心的。”苏萧骂着,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
唉,面瘫也是种病啊。
一回头,就瞧见立在大门边上的世子爷。
“……”苏萧无奈扶额,“你怎么在这儿?”
殷景衍与她对视:“恰巧路过。”
哦,路过着过着就搁那儿不动了是吧。
苏萧翻了个白眼,抬脚就要往王府里走,心想感情他家大殿下也不把自己关禁闭了是吧。
“呼——累死本公子了,”殷君瑜喘着粗气,要不是尹寒在旁扶着,他还真就给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嘴里还不忘说道,“美人儿,本公子的干儿子呢?”
“……你哪门来的干儿子?没吃药赶快回家吃去。”苏萧没好气道。
“当然是本公子的小宝贝儿了,”殷君瑜手上的折扇合拢,‘啪’地一声在左手心叩响,他展颜一笑,带着种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味道,“玉佩都收了,再说这话也太见外了吧?”
“……”
“什么玉佩?”尹寒突然幽幽插声道。
“喏,”殷大公子伸手比了比,“就是戴在本公子脖子上的那块墨玉啊。”
尹寒:“……”
不知是苏萧的错觉还是怎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尹寒竟是蓦地脸上闪过众多复杂的情绪,震惊,惊诧,担忧,心虚,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他伸手拍了拍大公子的肩膀,一脸同情:“大公子,你……自求多福吧。”
“??”惹的殷君瑜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大哥此时不是应该在王府吗?”殷景衍走到苏萧身后,盯着他道。
潜台词就是,你赶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别在本世子眼前瞎晃悠。
“二弟跟着齐氏回了母家,整个王府就本公子一个人,”殷君瑜手捂胸口,作痛心状,“本公子好寂寞啊。”
“……”
这货谁家的啊,还不赶快领回家嗑药去。
丢人现眼。
于是最后胡搅蛮缠的结果就是大公子成功的成为了六皇子府的一员。
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
五月的天是多变的,昨日还是晴空万里,今日一早便是乌云蔽日,连带着气氛也阴沉压抑了许多。
钟离翊身着官服,恭敬的站立在朝堂之上,饶是身后顶着众多的指指点点,他依旧身姿笔直,嘴角含笑,温润如玉。
仿佛,他就应该是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士家公子。
钟离温最见不得的便是他这幅样子,当即握拳就站了出来,“启禀父皇,四皇兄走私盐引,擅自拉拢商人进行通商,且证据确凿,账本都已交给父皇亲自过目过。儿臣担保,此事绝非虚言。”
的确,人证物证皆有。
“四皇子这话也未免太过绝对了,”左相淡淡开口,“虽说六皇子条条皆是理论,可就算如此,林大人突然手持多年前的账本进朝面圣,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早有准备,事情怎么会如此凑巧。”
当柳芫儿告知钟离翊与苏萧乃是有名无实后,整个人愣是呆坐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那护犊的心情,可是杠杠的。
谁要是心里敢打着他未来女婿的如意算盘,他第一个就跟他们急。
“可事情偏偏就如此凑巧,或许是老天不作美呢,也说不定。”右相冷哼道。
这个老狐狸。
左相暗自咬了咬牙,刚要开口,就见太子上前一步,说道:“父皇将此事移交给儿臣,虽未指明,儿臣却在前几日暗中接待了几个来自江阴西的私商。于是,他们给儿臣看了一份东西。”
李佶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下去接过太子手上的文书递给了鸿云帝。
“这封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乃是林木霍与过往商人的一份私下协议,所列种种并不在我祁朝法律规则之内。并且文书中也验证了之前四皇弟所说的,林木霍贪污受贿之事,条条皆是清楚明晰。儿臣不敢妄加推断,只好上交父皇,希望父皇能够做个定夺,切莫污蔑了好人。”太子低下头,心里却是苦涩的很。
诸子夺嫡,东宫不保,暗里明里早已是摆着的事实。
可他还是想要努力争取一把。
就像是他从来不明白,祁朝的左相大人,他的亲舅舅,为何也会全心支持四皇弟。
难道,他这个太子做的从来都是这么窝囊吗?
一直未曾开口的林木霍却是蓦地抬头,瞥向那临危不乱,身姿修长的身影。
眯了眯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涌上心头。
鸿云帝接过文书扫了一眼,眉宇间更是渐渐渗透出一股子戾气来,将文书一扔,沉声道:“怎么,连这个你也要跟朕说是巧合不成?”
先帝,好一个先帝。
忠心耿耿的狗倒是一条接着一条。
林木霍上前捡起文书,上面一方官正的私印瞬间让他变了脸色。
“臣,不知。”
“不知?好一个不知?!”鸿云帝愠怒道,“那你知道的还有什么?”
林木霍没开口,钟离翊却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低眉垂首道:“父皇曾问过儿臣为何会走私盐引,却从来没有问过儿臣理由,是不是在父皇心中,儿臣从来就是如此的不堪。”
鸿云帝紧盯着他,没有说话。
“朝宗五十六年,西北大旱,颗粒无收,四皇子府拨银三万两。”
“朝宗五十八年,边境小国作乱,粮草告急,四皇子府拨银两万八千两。”
“朝宗五十九年,帝王修建宫殿,国库虚空,四皇子府拨银三万六千两。”
“同年,兵部征召士兵十万,四皇子府拨银四万两。”
“朝宗六十四年,祁朝、凌奚开战,波及江阴西百姓,士兵伤亡惨重,四皇子府拨银四万两。”
“儿臣所做之事问心无愧,句句属实。若是父皇不信,大可派人去取账本前来核查,账本就在书房最右边的书架后面。若父皇仍要取儿臣性命,臣钟离翊,毫无怨言!”
一字一句,慷慨激昂,感人肺腑。
字眼间皆是回肠荡气,仿佛跪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开刃的宝剑,华丽却又不失内涵,令人称赞,令人佩服。
闻言,满朝文武哗然。
鸿云帝也是被他的言语深深震惊了一番,更多的,还是不相信罢了。
只听他声音有些低沉哽咽:“……李佶,派人去取。”
“奴婢遵旨。”李佶也顾不得行礼,直接就从大殿上跑了出去。
这下子,六皇子可是彻底的输了。
静寂的大殿上无人敢言,空荡荡的,却令人倍感窒息。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钟离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身子退后半步,幸亏礼部尚书在后面扶住了他,才避免了跌倒在地。
他不信,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一定是!
很快,李佶就将账本取了回来,一一经过核实,与钟离翊先前所说不差分毫。
鸿云帝将账本放在一边,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角,道:“你先起来吧。”转而又对林木霍问道,“说吧,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木霍无力的合上双眼,“臣,知罪。”
“林木霍贪污受贿,污蔑皇子,大罪已定。先行交于太子收押,待一切搜证确实后再处罪刑。六皇子善恶不分,妄听谗言,即日起禁闭三月,罚俸一年。六皇子虽贩卖盐引,却忧国忧虑,体恤疾苦,特功过相抵,罚至禁闭一月。”
待说完后,鸿云帝在那一瞬间仿佛是苍老了许多,“若无他事,退朝吧。”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苏萧听到消息时正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呸’地一下将瓜子皮吐的老远,“不就是个账本吗?搞得跟谁家没有似的。”
那日大皇兄给了她那一沓文书后,苏萧正考虑着要不要弄个假账本出来,反正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谁知,她家啊呸……祁朝六皇子殿下还真就搞了一个真的出来。
当时她刚翻开时,也被里面的内容给震惊到了,不得不说,要是钟离翊这样的还当不上陛下,祁朝干脆收拾收拾打好包袱直接向他们凌奚称臣得了。
还要这破脸面做什么,反正早丢晚丢都是丢。
“不过,对于小……呃钟离温的惩罚也未免太轻了些。”青灼托着下巴说道。
那‘小王八’仨字,他还真是说不出口。
“我说是吧,”苏萧一拍大腿,谁知用力过猛,玩大了,“要是姑奶奶是鸿云帝,早就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小王八呆着去了,说不定他们都是畜生,还能培养个感情来呢。嘶——真疼,疼死姑奶奶了。”
“活该,”青灼抽了抽嘴角,倚在门边好以整暇的看着她,最后目光落在她那根挑起的腿上,“你能不能坐的淑女点,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土匪头子出来逛街呢?”
“土匪头子怎么了,”苏萧翻了个白眼,揶揄的将青灼打量了个遍,“哼哼,兴许还能抢个压寨夫人回去呢。”
青灼面无表情,“城西村头寡妇村,慢走,不送。”
“哈哈哈,青灼,你……你可真是厉害,哎——”苏萧顿时笑的前合后仰,险些用力过猛,连人带椅的翻过去。
“……没害没臊。”
青灼别过头去,门外的天色依旧还是有些暗沉。或许是今日的王府格外静寂,又或许是那人的笑容太有感染力。
嘴角竟也是忍不住微微挑起了些许弧度。
他记得有人曾说过,你的安容,笑如花落。
那一年,窗外杏花如雨,一路繁花似锦,清眉,疏黛敛笑,在少年心中竟是异样的耀眼夺目。
回首,已是永刻心怀。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卖萌球收藏,球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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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鸿云帝下令,彻查江阴西事件。
更可怕的是,仅仅三日的时间,前去搜查的御史就从林木霍的私人府邸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银财物。
装满银子的沉甸甸的箱子搬了一箱又一箱,那数量可比当初钟离翊贩卖私盐时赚的银子多了去了。
古往今来,前去搜查的御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进京费收得如火如荼,前去跟随的官员们捞点小财小利债做得也很是顺手,鸿云帝自始至终不置一词;一时间皆大欢喜。
可偏偏这次御史是个叫柳牡鹤的新科状元,本就是个死板至极的人,还要提及‘分赃’,可算是触了这儒腐的霉头,每日对手下进行谆谆教导,还定要出来说上一个时辰的圣人祖制。
那模样恨不得直接让手下回皇都取来一车圣贤书,将他们好生教导一番。偏偏这人又是左相的亲侄子,那些小官员们气个半死却又发作不得。
更是因为如此,呈到鸿云帝面前的财物数量更是庞大,气的鸿云帝直接摔碎了御书房内进贡的上好砚台。
可笑的是,有个小差在搬运东西时,踩空了个洞掉了下去,这一掉可就把人给吓了个半死。
我的奶奶嘞,谁知道这知府府邸下面竟还别有洞天,里面供奉着一座石雕。那模样不是别人,正是江阴西知府林木霍。
要知道,私自供奉石像已是谋逆犯上的大罪了。更令人糟心的是,就连鸿云帝都没有资格被人供奉,他林木霍算哪个跳蚤,还要窜上天不成。
正在四皇子关禁闭的钟离温听到这个消息时,干脆直接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他原本以为林木霍只有私通盐商,收敛钱财罢了,却没想到他还给他来了这么一出好戏。
真真真是要气死他了。
于是,鸿云帝当即就令太子将林木霍押入大理寺,严刑逼供,一月后处以绞刑。
“啧啧,”苏萧坐在桌子上,下半身腾空,一脸大智若愚的模样,“你说人世间这么美好,怎么就有那么多不长眼的赶着去作死呢?不好,不好。”
殷君瑜直接就给笑趴到桌子上了。
“有趣,着实有趣。”这么多年来他在皇都中已经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却没想到苏萧比他还会玩。
苏萧撇撇嘴,踢了他一脚,“你在皇都这么多年,除了颜玉阁外,就没有什么好玩的?”
“美酒相伴,美人在怀,人生无非就这几件乐趣事,难道还要本公子也跟老三一样忙的团团转?”殷君瑜一撇头,“哼,肤浅。”
苏萧今日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纨绔了,是嘞,殷大公子不愁吃不抽玩的,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岑王府的世子顶着呢。
真不明白岑王爷怎么会专门宠爱这么个儿子。
“说起好玩的,本公子还真想起一处来。”殷君瑜一阖扇子,随着他神情间一双桃花眼显得愈发轻佻。
苏萧问道:“何处?”
殷君瑜起身,促狭的眨了眨眼,“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于是就很愉快的达成了一致,经过王府时,又顺便附带青灼一只,很是欢乐的走上了人生康庄大道。
相比起这处,另一处的情况却不怎么乐观。
钟离翊听着传回来的消息,嘴角的笑容也紧抿了去,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应该是错不了。”殷景衍手心微握,一堆白纸屑就从指缝间飘了去。
就在刚刚,在太子押解林木霍前往大理寺的路上,一路刺客从天而降,直接将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情况更糟糕的是,太子受伤险些丧命,林木霍却直接是心脏中了淬有□□的利箭,至今昏迷不醒。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也竟是如此猖狂。
如此想来便是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坐不住了。
“前往盯梢的人可有消息?”
“没有,”殷景衍说道,“没有人拜访,也没有下人离开,至于那些刺客,很有可能就是六皇子府里豢养的人。”
府里豢养死士,培养刺客,虽说是当今天子不允许的事情,可总也架不住怎么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
钟离翊不由皱眉,就见向冯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说道:“殿下,左相大人来了。”
钟离翊沉思半晌,“请他进来。”
左相显然是来的有些匆忙,进了书房后就问道:“殿下可知道太子遇刺,林木霍昏迷的事情?”
“刚刚知晓。”
“臣听到消息时,刚刚进了宫门面见陛下,就瞧见羽林卫严阵以待,就连书房都被围绕了一圈,”左相皱眉道,“陛下大发雷霆,说是要彻查六皇子府,谁知苌妃娘娘也在里面,不知说了些什么,羽林卫也受命带了下去。”
“苌妃?”殷景衍看向他道。
“正是,”左相忽地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如此,臣才要来急着面见殿下。”
“左相慢些说就是,”钟离翊安慰道,“只要本皇子能够做到的,尽力而为。”
左相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与平日里那副沉稳的样子尽是不符,只听他道:“只怕,陛下此次是起了废黜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