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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世子心尖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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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王爷啊,上一次见面时,也应该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当年司邙、凌奚风头大盛,而我朝势单力薄,又加之附属小国蠢蠢欲动,意图共犯祁朝,裂土而分。其时兵力悬殊,敌多我一,绵绵军营,直压入我国境之内。

先帝曾扬言,凡能够为出使者,即便无身份,无功绩,皆可以此位居高位。

此时,有一人随列出行。

这名使臣年方三十,手执王杖栉节,只带了一百随从,绢衣素冠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退。

辩可压群臣,胆可镇暴君,既能保完璧归赵,又不辱君信国威。

那时,阮氏一族已亡,江氏一族退居江南,昔日内三大家族支离破碎,人人尽是自卫难平。前言众人皆是冠冕堂皇,大言不惭,却在真正到了出使时却犹如缩头乌龟,更是恨不得缩进去永不出来。

当年岑王爷站出来时,想必鸿云帝也是如这般惊诧、怀疑,甚至是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掺杂其中。

李佶走出了殿外,不一会儿,他又折了回来。

殷景衍走在最后面,一袭紫银色的衣袍,华贵艳绝,嘴角微勾,笑意是那种风流公子常有的,带着股暧昧又挑逗的浪荡劲儿。饶是进了八月,殷大公子手中的折扇却依旧是不曾离身,只听到‘啪’地一声,他将扇子收起,别到腰间,随后施施然的弯腰向鸿云帝行了个礼。

走在他前面的的那人一袭朴素的青衫,腰间别了块碧色玉佩,头发用丝带紧紧束缚在脑后,长身玉立中透着雍容俊雅,盖华无双。

只见岑王爷掀了掀眼皮,如古井般淡然的声音响起,“臣,参见陛下,祝陛下享万世荣华、无疆尊位,万岁万岁万万岁。”

鸿云帝盯着他看了许久,半晌,才眯了眯眼道:“爱卿平身。”

“谢陛下,”岑王爷站直了身子,缓缓的将帝殿内扫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殷景衍身上时顿了顿,又将目光移到苏萧身上,半晌过后才说道,“臣今日来,是为了证明当年的一件事。也是,为了岑王府王妃的母族正名。”

“荒唐!”鸿云帝‘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将酒杯震了三震。苌妃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突然的响声也让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侧头看了眼,只见鸿云帝眉头紧锁,面色泛冷,冒着森然寒气,这寒气从心底升起,席卷向四肢百骸。

诚然不欺人也,鸿云帝当真是对三大家族的事情忌讳的很。

鸿云帝冷声道:“你今日特意回来,就是为了指责朕的过错不成?”

“陛下既然说是过错,就应该是应当受到指责,”岑王府低垂眼帘,从身后殷君瑜的手中拿过信函,一一拆开后,不缓不慢说道,“这等信函乃是当年太后娘娘亲手所书,字字句句皆是真切。当年阮氏一族灭族,太后愧疚,心生不安之下遂令人暗中查询当年真相,想来其中如何,陛下应该是比我等更加清楚吧。”

鸿云帝放在龙椅上的手缩了缩,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他。

“朝宗四十四年间,先帝退位,陛下登基,江氏、阮氏和殷氏等因功绩显赫,陛下为服民心,稳朝政,遂册封为三大家族。其中,殷氏功绩最大,特破例封为外姓王爷,爵位世代相传。”岑王爷扫到下面几行时,神情顿了顿,“同年,岑王府与阮氏一族独女联姻,许其正妃之位,阮氏族长大悦,对外声称愿与岑王府永世修好,同进同出。两大家族联姻,对其来说是普天同庆,但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无疑是挑战了权威,更何况,如今帝王的位子尚且不稳。”

岑王爷将一页信函放到下面,又拿着另一封念道:“随后两年内,陛下通过各种途径收兵权、削地位,三大家族虽名声仍在,朝中风评却大不如以前。朝宗四十六年,岑王爷因一时醉酒,大闹御花园宴会。陛下一怒之下,收回三大家族所有实质性权力,架空全族。同年,紫阳公主下嫁岑王府,与阮氏平坐平起,共掌王府之事。”

“朝中虽未提及,三大家族却早早隐有察觉,阮氏族长爱女心切,一时愤懑之下持剑夜闯皇宫。又加之朝中风言风语,陛下心中怀疑大盛,次日便查封阮氏,行事灭族之罪。此等罪行皆是冠冕堂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日岑王府与江氏也曾前来找过哀家,可哀家也心知,三大家族向来齐心协力,同进同出,若是此番放过阮氏,兴许将来定要掀起波浪。哀家为了守约当年陛下许下的承诺,只好将二人关押在皇宫中,直到阮氏一族再无后人可言。”

朝中一片寂静。

苏萧屏住呼吸,靠在柱子上,静静地听着。

“朝宗四十八年,江氏一族退居江南,哀家虽心痛不已,却也无可奈何。此时,哀家早已疾病缠身,积虑成疾,阮氏一族之事搁在心头,犹如沉重乌云,始终挥之不去。”岑王爷继续念道,“于是,哀家开始着手查询朝中风言风语来源,渐渐地有了眉目。但令哀家难以震惊的是,此事竟是出自先帝心腹林木霍之手,更没有想到的是,陛下早已知晓此事,或者说,是陛下一手促成此事更为贴切。此等密事,哀家断断不可公之于众,若是哀家不在之日,陛下意欲罢黜太子东宫之位,哀家就将此等信函交于岑王府与江氏后人,昭昭冤雪,岂能不为世人所知。”

“荒唐!都是无稽之谈!”鸿云帝摔了桌上的杯子,冰冷的声线含着滔天的怒意,“朕是九五至尊,又岂会做此等苟且之事!”

岑王爷没有开口,站在他身后的殷君瑜却是上前走了一步,笑道:“若是陛下无想法,又何必将紫阳公主赐婚到岑王府。还是说,您早就会知道今日之事?”

“来人!”鸿云帝一拍桌子,喝道,“将他们给朕带下去,关入大牢!”

殿中,无一人动作。

鸿云帝怒道:“你们这是都想要造反不成?!”

“陛下,”殷景衍从左侧席上走出,与岑王爷对视一眼后又迅速移开,“还请陛下能够秉公处理,还阮氏一个清白。”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殷景衍你别忘了,你身上留着的也是紫阳的血,我祁朝皇室的血。”鸿云帝道。

殷景衍低下头道:“微臣只知道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在。”

“老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鸿云帝一手支撑着桌子,一手指着钟离翊有些颤微微的说道。

钟离翊回视着他,轻勾了勾唇角,“父皇,儿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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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此事在商议之前,知道的也不过就是包括殷君瑜在内的四人,饶是此番岑王爷出现在帝殿之内,对他们来说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坐在位子上的左相反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公众之下逼着鸿云帝承认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那是什么?

——那是逼宫啊!

果不其然,右相立马就开口说道:“四皇子,你这是想要谋逆篡位吗?”

“谋逆篡位?右相这顶帽子可真是给本皇子扣大了,”钟离翊起身,走到殿中央,对着上方的鸿云帝施施然道,“父皇,纵然三大家族再如何冒犯于您,难道难道他们的功绩就什么都抵消不了吗?他们是忠臣,也是我祁朝的功臣,儿臣能做的只有主持公正,希望父皇能够昭告天下,还阮氏一族一个清白。”

“好,好啊,”鸿云帝笑着退后了几步,脚下动作一顿,不慎瘫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下方的几人,冷声说道,“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还请父皇息怒。”钟离翊道。

“你这个逆子,朕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当年他迎娶江氏,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江氏一族,再后来,江氏去世,江氏一族也随之退居江南。那时他想,不过还是个孩子,日后能掀起什么波浪,却没想到今日,翅膀硬了,也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钟离翊听着,没有开口。

鸿云帝盯着他看了许久,半晌,将目光移到岑王爷身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

——还是一如既往地固执,一如既往地不开窍。

岑王爷道:“托陛下鸿福,微臣今日如此,还要感谢当年陛下一手谋划之恩。”

鸿云帝坐在上方,隐拢在袖中的手握着龙椅的骨节隐隐泛出苍白。

上位者们心生诡谲,一桩旧事错综复杂,今日成了,那便是成了。若是败了,只怕又要掀起一阵血风腥雨。

“微臣恳请陛下为阮氏重反冤案。”左相站出来道。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

随后,王轩也站出来道:“微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就连当初那些保持中立,甚至是支持前太子的人也纷纷站了出来。

帝殿中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逼着如今祁朝的九五至尊,他们的陛下,承认当年自己犯下的种种罪行。

殿中坐着的,也就只有六皇子那一派。

右相看了看左相,又将朝中其他人的脸上扫过,胸中心思活络,动了动嘴唇刚想要起身说些什么,就被身旁之人拽住衣袖强行扯了回去。

他不解的看向钟离温,却见钟离温只是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神色平静,声音冷淡道:“别乱动,四皇子和岑王府此番是有备而来,或者说,这帝殿里里外外都已经是他们的人了。”

右相微愣,不由皱眉道:“你早就知道?”

“右相大人何出此言,”钟离温勾了勾唇角,眸色冷寂,“本皇子又岂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不过,是提前听了点风声罢了。”

“什么意思?”右相道。

钟离温放下酒杯,目光缓缓移到鸿云帝身上,“没什么意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只管看戏就好。”

‘哗啦——’

龙椅前的桌子被掀了个底朝天。

“反了,反了!你们都是要造反不成!”鸿云帝气喘吁吁的说着,目光扫过站在殿内却纹丝不动的众人,冷硬多年的心竟是蓦地涌上一丝慌乱。

他是他们的陛下,他们怎么竟然敢这么做!

“陛下……”李佶想要上前去去搀扶他,却被鸿云帝一把推开。气血攻心,又加之用力过猛,推开李佶的同时将自己推了个踉跄,险些一头栽下去。

“你们都给朕走开,退朝,朕今日累了,退朝……”

鸿云帝踉跄几步,身形不稳的从上面走下来,现在下方的臣子纷纷退到两旁,甚至有些想要伸手去搀扶的,却都被他一一推开。

“你们都想要朕去赦免阮氏,那又有谁来体谅朕?”

“……朕是陛下,也只有朕……”

“……才是祁朝的九五至尊,你们、你们都不懂,不懂……”

一字一句,一步一顿。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

可又有谁知,这王土,是用多少白骨和鲜血堆砌而成的。

这王臣,又有多少是忠心耿耿,不怀二心的。

直到鸿云帝走出了帝殿,也没有人去开口挽留,剩下的也不知所措,或者说又去该做些什么。

最先打破这份寂静的,反而是六皇子一派的人率先起身,离开了这帝殿。

苌妃一咬牙,也跟了出去。

鸿云帝离场,其余的事情也不过是多余罢了。

殷景衍站在岑王爷身边,说道:“既然父亲已经回来,岑王府随时恭迎。”说完,也不管岑王爷有没有听见,转身就走到左侧那位置。

人呢?

先前苏萧坐着的地方,除了桌上残余的半盘甜点外,哪里还有人。

殷景衍不由皱眉,挥手招来几人,低声吩咐了几句,也离开了帝殿。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泼墨夜幕,圆月似水当空,铺洒着整个大地。

苏萧翘着腿坐在假山上,抬头看着那圆月也没欣赏出个所以然来。只怕啧啧两声,看着躺在身侧的殷大公子,抬腿一脚就踹了上去,勾了勾唇笑问道:“喂,你爹还在里面呢,你就不怕那些狼心狗肺的把人给吃了?”

“有什么还担心的,”殷大公子换了只胳膊枕着,“老三不是还在里面呢?总不能小的出来,老的还没出来吧。”

“你倒是心大的很,若是让岑王爷听见了,指不定还真就被气的又给回去了。”苏萧笑道。

殷君瑜微微侧头,嘴角笑意不明,“美人儿难道就不想知道岑王爷为什么会突然要回来?”

苏萧‘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兴许是他突然就想回来了呗,谁知道呢。”

“这样啊,不过……”殷君瑜轻笑了一声,单手撑起脑袋,笑意吟吟的看着她,另一只手却从腰间拿出一封折好的信来,他慢慢展开,信的表面光滑无比,只能透过月光隐隐能够看出里面写了几行字。

苏萧顿时变了脸色,伸手就去夺,却被殷君瑜躲了过去,“殷君瑜,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本公子倒想知道,美人儿是什么意思?”殷君瑜也坐起了身子,盯着她问道,“本公子虽非出自本心想要掺进来,可这河还没过呢,就已经把桥给拆了,美人儿也未免太不厚道了些。”

苏萧冷声道:“你这不是好好的还站在这里吗?”

“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殷君瑜站起身,又重新将信塞了回去,摇摇头道,“本公子防了你,却没想到齐氏也是个狠的,直接一封信就把岑王爷给请出来了。”

他啧啧了两声,转身就要离开,却没想到苏萧直接出手,他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没想到脚下踩空直接就往后跌去。
刹那间,一道人影闪过,揪着殷君瑜的腰带就给扔到了地上,顺手也将他别在腰间的那封信夺了过来。

那人一身红衣,妖冶至极,容貌隐在一张银色面具之下,露在外面的那双眸子却是异常勾人的很。

“司空裴!”苏萧低喝一句,伸手就去多,却被他抵挡住,翻身下了假山,落在草地上。

“小萧儿,啧啧,就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不用这么热情吧。”司空裴将信夹在指尖,侧首看了看刚从地上站起来的殷君瑜,笑道,“咦?这就是你那个哥哥,也就是脸好看点,还不如……”

指尖一空,一道黑衣身影从头顶掠过,稳稳的落在假山上。

苏萧与那人交过手,只是看着那身形就已经心中明了,当即就对殷君瑜冷声道:“你使诈?”

“啧,说的那么难听做什么,”殷君瑜甩了甩袖子,嘴角勾起,“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彼此,彼此啊。”

那边司空裴却是开了口,“小萧儿,若是我助你夺回那封信,你便答应我一个条件可好?”

“你的可信度,姑奶奶还能不知道?”苏萧嗤笑一声,直接翻身跃上假山,与凤千去夺那封信函。

司空裴轻笑一声,也混了进去,“啧,我可是会伤心的呢。”

钟离翊只是将帝殿附近的禁卫军换了,却还没有大胆到那种能够调动皇宫所有禁卫军的权力。

他们这边刚闹出动静不久,那边就有人赶了过来。

凤千见此,直接将信一塞,往宫门口那个方向走去。

他能这么做,可苏萧去不敢。

她现如今头上还盯着四皇子妃的名称,不能说所有人都认识她,但宫里那么多人,万一有人给瞧见了,又多嘴说了出去,到时候她找谁哭去。

转身,殷君瑜就远远瞧着她与司空裴说了些什么。半晌,司空裴倒是很听话的追了出去。

“哟?走远了啊?”殷君瑜双手叉腰,走过来踮了踮脚尖,施施然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苏萧转过头来恶狠狠的说道,“回头姑奶奶再找你算账!”说完,也往宫门口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啧,一个姑娘家的,整天打打杀杀做什么,一点小娇羞都没有。”殷大公子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下苏萧娇滴滴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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