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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奸佞!给朕跪下-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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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不愿意走的,给点银钱,也便走了,给钱也不愿意走的,谢临就用辛辣的语言去讥讽他们,起码墨儿本来还苦苦哀求,但是谢临不为所动,结果就被骂得哭成了泪人儿,掩面而去。

    淑霞是懂谢临的,可是墨儿流泪掩面而去,纵然洛石阡已立刻追了出去,她也不能不管。淑霞将绮罗从远方闻讯寄来的信,交给了谢临,然后便也协同谢伦,出了丞相府。

    “望君珍重。”

    这是绮罗的信,只有四个字,却无声胜有声。

    谢临将那信收好,想了想,又用火烧了。

    烧成灰烬的纸屑,就如她的心,心字成灰。

    “先帝知遇之恩,难以为报,为我大楚,我当今陛下,我也不得不如此。何谈珍重?”谢临将那纸灰扫尽,不复尘埃。

    朝堂众臣弹劾谢临的奏章依然一张一张地飞向明重谋御案上,明重谋每度将一张奏章用朱砂笔划去否决,又一张奏章跑过来,等着他再划一遍。

    彼此你来我往,不胜其烦。明重谋有时候恨不得把奏章撕了,烧了,甚至把它们吃了。而那些大臣仿佛看不出明重谋的脸色,奏章飞得越发频繁。

    这日朝堂之上,众臣又老调重弹,明重谋坐居龙椅上位,听得众臣翻来覆去的老话,甚是昏昏欲睡。

    却忽听兵部尚书尉迟正恭敬道:“陛下,臣有本奏。”

    大殿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如今谢临不在,又是被攻击的对象,尉迟正早已隐隐成为众臣之首,不过他还朝之时,起初还就谢临所犯之罪,侃侃而谈,所言有理有据,引得大臣们更是频繁上奏,可是近日里,也不知尉迟大人怎地,偶或沉思,一个早朝下来,说的话不超过四句。

    有些人甚至认为,尉迟正莫非是临到最后,反而要打退堂鼓了?那尉迟大人你可把我们这些跟着您的人害苦喽。

    不过尉迟正每次朝上说话,要么一句不语,要么直中要害,此时见他要上奏,便知道重头戏,恐怕要来了,因此便皆闭口不再争辩,反而都静静听他说什么。

    “陛下,前日陛下言道,谢临身怀龙种,因此针对她的罪责,无法探讨。臣等也深觉,确实不应过多苛责一介女子”

    明重谋听他如此说,便精神震了震。这尉迟正,是要给他下套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等尉迟正接着说下去。

    “然而臣前日听闻,”尉迟正的姿态越发恭敬,“谢临应该,已经生产了。”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此等消息,众臣居然全不知情,而陛下更是不言不语,可见陛下已有保谢临的心态,这谢临奸臣,如此祸国殃民,陛下是被什么蒙了心?另有一些人,则想着谢临到底是生男生女,若是生的是皇子,以陛下这番作为,此子恐怕极有可能是未来帝王,因此不由暗暗心惊。

    众臣心中嘀咕,尉迟正却不理会众臣,直接道:“陛下,您曾言道,一切事务,等谢临生下孩子后,再行定夺,而如今谢临已经生产,陛下金口一诺,是不是到了谢临该问罪的时候了?”

    众臣听他这般说,尉迟正一派便已高声应和,“不错,谢临该出来了!”“该让我们看看,这个奸佞到底是男是女!”“臣不服气!”“必须要问罪,必须要抓谢临问罪!”

    一时间,大殿中又是乱哄哄的。

    面对此等阵仗,谢临等奸臣一派,早已有些退缩,有的甚至恨不得能往后撤,再往后撤。

    朝野激愤,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嘴仗有时候打得厉害了,上去对着对方脸上吐口水也会有。

    而处于最高位的万兆皇帝,则沉默着,他俯视着大殿上的众臣,他好似什么都没看见,因此众臣就更加胆大,更加狂妄。

    而尉迟正却知道,他什么都看见了。

    可是正是因为什么都看见了,这场交锋才更有意思。

    这是一场硬仗,皇权与相权,君权与臣权的对决,稍有不慎,就可能有一方会输得一败涂地。

    任何人都可能是一种权力的代表。

    任何人都可能因这一种权力而生,或者死。

    明重谋看着群情激奋的大臣们,仿佛承受不住压力,只得让赖昌传话,让谢临上朝。

    谢临是坐轿子来的,她还没有休息好。

    然而脸色仍然苍白,神色却没有半点憔悴之色。她的眸中依然坚定,透着对生或死的看重,或看淡。

    许久不见的谢临,依然身着赧底金线袍,腰依然挺得笔直,一步一步从大殿外,走到大殿门槛,迈进来,直至行到尉迟正身侧。

    许久不见的位置,尉迟正和谢临,已经很久不在朝上了,一个领兵去夷国打仗,一个被陛下软禁似的关在丞相府里,然而这一幕却如刻骨一样,所有的大臣惊悚了,战栗了。

    他们想看到谢临惊恐脆弱的表情,然而没有。他们想看到那奸佞心虚的表情,然而没有。他们想看到这一代弄权祸国的丞相的陨落,然而现实中,她的腰杆依然挺得笔直。

    他们忍不住默默地观察她的脸,想着她女人的身份。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有着坚定意志的人,一个手掌乾坤,能够翻云覆雨的人,竟会是一个女人!?

    而在此之前,他们对她的话从无违逆,也无法违逆。

    从她走进来,大殿里瞬间静悄悄的,掉了一根针都能听见。

    明重谋从上而下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忐忑不安,可是她平静的眼眸,却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思绪。

    明重谋忽然觉得自己本一直悬着的心,忽然落了下来。

    他们互相凝视的眼神令尉迟正迫不及待地打破沉寂,“谢临,既然陛下让你过来与我们对质,那么我等自然有话要问,希望在你我曾同朝为官的份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临瞟了他一眼,垂眸,“自当如此。”

    尉迟正因她有些漫不经心的态度,而有些动气,“谢临,我问你,你可是瞒着先帝,女扮男装入朝为官?”

    她起初入朝为官的时候,先帝确实是不知道的。谢临想了想,然后说:“是。”

    尉迟正只想着谢临狡猾多端,只怕话语间会打太极,东拉西扯,不说重点,却不料她今日居然直言不讳,不禁怔了一怔,又问:“你冒名顶替你兄长,举十一年前考取探花,这才入朝为官,谢临不是你的本名,是也不是?”

    谢临又爽快答道:“是。”

    “你把持朝政,以曾任太子太傅之职,欺瞒陛下,致使陛下受辱,是也不是?”

    她看了一眼明重谋,曾经的明重谋能力尚不足亲政,因此许多事,以她代劳,本就做了许多越俎代庖之事,更何况有些……她还是故意的。“是。”

    “你以女身纳侍妾,一位还不足,竟纳三位,此举颠倒阴阳,视伦常为无物,是也不是?”

    “是。”

    “你贪污受贿,数千万两保入囊中,曾为主考,却买官卖官,将科举视同儿戏,是也不是?”

    “是。”

    “你无视边务,曾害镇远威武大将军侯铁铮,卸甲归田,强迫其上缴兵权,致使边疆外侮越发侵扰,是也不是?”

    “是。”

    “你结党营私,这朝中党羽无数奸佞小人,皆为你所用,乱我朝中纲纪,是也不是?”

    “是。”

    ……

    所有人惊奇地发现,尉迟正每说一个罪名,谢临都不反驳,都称是。以谢临之狡猾,本不当如此,以她能舌战群儒的本事,她本应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算不能扭转乾坤,也能来个抵死不认。没想到她此番竟会当真认罪。

    尉迟正也按捺住心下吃惊,他历数对方罪名后,忍不住道:“谢临,这些罪名,足以令你杀头灭族,你可害怕?”

    谢临本还目光平静,此时一听此话,却不禁笑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令她失笑的事情,“害怕?”她失笑摇头,“我没有九族,九族只有一人,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她府中只有三个妾侍比较亲近,然而绮罗远嫁他方,墨儿已被她气走,有洛石阡照顾她,淑霞为了照顾墨儿,必无法留在丞相府,而且她也不会让她留。

    谢临也有唯二的亲人,一个是她的族侄,可是他不叫谢伦,而叫解伦;另一个是她的孩子,可是那也是当朝陛下的皇子,太后唯一的孙子。

    她没有九族,她的九族,只有她一个人。

    哦不,也许应该将她结党营私的那些奸佞小人算上,那才是她的九族,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带着这些人一起下阴曹地府。

    尉迟正被她的话语一惊。

    他也是个聪明人,他几乎瞬间洞悉了她的意图:她本来就想死!

    而他为她推波助澜。

    那个可能的念头瞬间充斥了尉迟正的脑海,令他浑身战栗。

    或是喜或是哀伤的复杂心情,就像是挡不住的波涛洪水一样,蔓延上来,他想按捺下去,可是那波涛来得太快,蔓延得也太快。

    尉迟正瞬间笑道:“谢临,我一定让你满意!”他扫了这大殿上站着的群臣,有忠的,有奸的,他的目光落在奸诈的那一群,“那些人……那些人,我一定会让他们给你陪葬!”他低声说着,从腰间摘下一个酒壶来,又从怀里拿出个酒杯,手指有些抖,“这是毒酒,你喝了,喝了就没事了,喝了它,剩下的事,我都会为你解决……”他开始倒酒,或许是战栗的心情也影响到了肢体,他的手抖得将酒少溅了一些到外面来,然后递给谢临。

    谢临有些怔愣地接过,她同样没想到,尉迟正甚至算是有预谋地谋害她。

    他甚至还催促,“快……快喝,喝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她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

    她死了,还有尉迟正替她完成心愿,这辈子也不枉此生了。

    只是……只是唯有一人一事,她忘不了,还不了那份深情,只能装在心里,带在身上,背负着,又放下了。

    谢临抬眼,向御座最高处的那个人,望了一眼,然后低头,便要将那酒一口喝下去。

87

87、完结章 。。。 
 
 
  尉迟正递酒;谢临接酒杯;低头便喝;这几乎只在瞬息之间;众臣站在他二人身后,尚不明所以。 
  眼见谢临端起酒杯;便要喝下那酒,不想酒刚即要沾到嘴唇;谢临却忽觉一股劲风扫过来,谢临手指一个不稳,酒杯便脱手;摔在地上,发出“乓”地一声,然后转了两转;酒杯中的酒悉数泼在地上,发出“呲呲”的声音,泛着白沫。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惊呼道:“有毒!”“这酒有毒!”
  众臣震惊地看着尉迟正,不想他如此急切,竟当着陛下的面就要将谢临弄死。
  谢临所觉的那股劲风正是明重谋,他看得最真切,只是听不清尉迟正对谢临嘀咕些什么,但心中不好的预感,让他当机立断挥手将那酒杯甩了出去。
  明重谋一脸铁青地从高位上缓缓走下来,“尉迟正,你好大的胆子!”
  
  尉迟正低头看着那酒杯。
  不得不说,这是一招险棋,用得好,他一箭双雕,谢临的势力被除尽,他的眼中钉将再也没有,忠臣一派将励精图治,再也没有了阻碍。
  而且那酒,是毒酒,也是假酒。尉迟正听从了卓青的意见,快手将谢临弄死,而且是假死,然后他准备当谢临下葬的时候,将尸首偷出来。他会等她活过来,然后将她囚禁起来,她在外的身份已死,她也再不能出去了。
  这样他就成为她的,永远。
  他瞟了一眼谢临,谢临手中的酒被泼在地上,她抬眼,眼睛只是看着明重谋,就像她一直以来,眼中也只有那一人。
  尉迟正瞟向谢临的眼中难免带着许多情绪,愤怒,可惜,欲望,伤痛。
  她永远都不看自己,即使背负命运,即使已死,她心中只怕也只有那一个人,就算自己在后面追着,与她针锋相对,但她所想的,永远与自己南辕北辙。
  他还曾想,若她想死,他会满足她的愿望,她想做什么,他悉数听从,然后永远将她囚禁起来,让她永远属于自己。
  可是现在却失败了。 
  他还是太急躁了一些。尉迟正在心中叹息。
  恐怕以后,也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尉迟正的这些念头只在风驰电掣的一刹那,明重谋已来到尉迟正面前,他冷冷地笑了笑,倏地喝声道:“尉迟正,你谋害朝中大臣,该当何罪?!”
  这一喝,带着内力,众臣只觉耳中“嗡”地一响,胆子稍微小点的,差点被骇破了胆,高呼“陛下息怒”了。
  尉迟正却垂首道:“臣当然有罪。”
  明重谋眯起眼睛。
  “陛下如此维护此奸佞,恐怕是被这奸佞迷惑了。陛下当知晓,此奸佞祸乱朝纲,臣方才悉数其罪责,她皆承认了,”尉迟正叩首道,“既已俯首认罪,就该当处置。陛下当断不断,那臣就为陛下分忧,替陛下决断。臣确有逾越,然而乃是为陛下分忧,这是为臣的本分。”
  “哼,好个本分,”明重谋冷声道,“本分就让你逼迫朕,本分就让你任意妄为?”他声音骤寒,“尉迟正,朕实在太纵容你了!”
  明重谋含沙射影的一句话,将众臣都骇了一跳,便皆跪下地上,俯首道:“臣等乃为陛下分忧,望陛下早做决断,勿使奸佞祸国。”
  大殿内,大殿外,忠臣皆跪伏,声音被一点一点传出去,就如大海中的波涛,带着厚重的浪,翻卷起来,直击在明重谋心口。奸臣亦跪伏,然而后者则有些瑟瑟发抖,他们看了一眼谢临,往日对方是他们的保护伞,然而现在,他们却恨不得和她能撇清关系。
  明哲保身,自古皆然。然而忠奸区别,却在于此。
  谢临,也跪了下去。她或许又与他们不同。她本可以不跪,但她此刻跪了,又如此合情合理。
  这是奸佞之臣,向君俯首之意。
  这或许又是奸佞必将随波而去,忠臣良相必将昭昭朝堂之意。
  她或许跪的是君,可是更多的,跪的是江山,跪的是百姓,跪的是社稷,跪的是万民。 
  
  明重谋看着他的臣子们,一个一个皆采取极端的手段,立一座围城,将他这个皇帝困起来,皇帝又如何,若是君弱臣强,便自会如此。
  若是平日里,明重谋被如此逼迫,恐怕早就暴怒,而如今,他却忽然笑了。
  因为他看到了未来,大楚的未来。
  明重谋笑道:“我大楚朝堂天下,有众多臣子为朕谋划,可谓盛世不愁,朕并非暴君,亦知诸位辛劳之苦。”
  众臣忙道:“臣等不敢。”
  “继朕登基起初,外有夷国琉球等国侵扰,内有奸佞臣子起我朝内忧,内外交困,朕又初登帝位,诸事不明,然而朕皆看在眼里。”
  众臣沉默,不解陛下所言之意。若当真将内外情境看在眼里,那陛下为何不处置此奸佞之首,反而任她继续祸乱朝纲?
  明重谋又道:“这三年,朕亦有励精图治,功效初显,侵扰少一敌对,夷国被灭,我朝威严方显,”明重谋走到尉迟正面前,他道,“尉迟正,这是你的功劳。”
  尉迟正低头,“臣不敢。”
  “不,朕知道你敢,看你今日作为,你胆子大得很。”明重谋意有所指地说。 
  尉迟正沉默。他知道明重谋方才已看到了他不经意间所流露的眼神,以陛下之聪,恐怕立刻洞悉了他心中所想,他的意图。
  明重谋话语一转,“可是,朕还有许多用得到你的地方。我朝侵扰仍存,南方琉球,或者更远,或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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