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腹黑帝王心机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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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命!”
次日清晨,殿选册封典礼如期举行。
众秀女穿红戴绿、簪花佩玉,无不争相把自己打扮得莺惭燕妒、光艳逼人,一心想在皇帝和太后跟前展现自己的绝世倾容。
如此挣上一个更高品级的妃嫔之位,便可恩及家人、光耀门楣。
“皇上,傅首领殿外求见。”有宫监进来通传。
“快请!”萧承安已经整装待发。
“可……可是,殿选典仪马上就要开始,怕是会误了时辰呀!”宫监差点儿没急得跺脚。
“有这会儿子说话的功夫都已经把傅言给请进来了,快!”萧承安用力摆袖。
“拜见皇上!”傅言下跪行礼。
“平身,朕昨晚吩咐你的事,查得如何了?”萧承安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果。
“回禀皇上,臣昨夜奉命对众入宫秀女的身世背景进行彻查,亲自翻看了她们的所有户册,发现除慕容清一人的身世以外,其余并无不妥。”
“慕容清?”
“正是,从严格处说,她不是兵部尚书慕容越的次女。她原名阮清,长到七岁的时候才被慕容沉璧收养到了慕容府里。”
“哦?区区一个养女,慕容越也敢送到朕的身边来。呵呵呵……”萧承安冷然笑道,心下不免庆幸自己赶在殿选前得知了这个秘密。
“请皇上息怒,想来慕容大人也不敢有意欺君,痛失爱女之后便只能出此下策。”傅言毕恭毕敬地宽言道。
“你倒是会说话,只怕慕容越这只老狐狸的心思复杂难解,是有什么别的算计。”萧承安的眉尖倏然上挑,“慕容沉璧已死,所以这慕容清就是继续安插在朕身边的线人,慕容越的第二枚棋子。”
千古万代帝王都独有的共同之处:多疑和猜忌,都在萧承安身上展露得淋漓尽致。
“皇上,奴才罪该万死,但再不动身可真得耽误吉时了啊!”宫监在门外说道,声音听起来已经急得发颤。
“你先退下吧,朕改日再传你。”萧承安边走边说,“对了,今日之事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臣明白,恭送皇上。”
萧承安摩挲慕容沉璧昔日亲手在他里衣袖上绣的两朵赤金腊梅,心里不由得感慨起来: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子。
但只一瞬,萧承安内心深处的这一抹怜惜叹惋就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可我付天下人”的杀伐决断。
“参见皇上。”众秀女齐刷刷地下跪行礼。
“皇帝,你自己的嫔妃,自己来选。”昭惠太后的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嗯……朕瞧着都不错,太后和皇后看着选就是了。”萧承安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拨弄着手里的十八子珠串。
“皇上,臣妾已经初拟了众秀女的位分和居所,只等着皇上作一定夺。”皇后姜妍华温言说道。
☆、第四章殿选失利
皇后姜妍华今日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鸾凤官服,凝重而端庄,头戴珠绕双凤金冠,耳别透澄珠玉耳坠。即便是在一众千娇百媚的年轻秀女跟前也毫不逊色,尽显一国之母的典仪风范。
“你念,朕听着便是。”萧承安说。
“傅晴,怆州佐史长女,封正七品美人,居嘉懿宫偏殿。”
“谢皇上、皇后娘娘,嫔妾遵旨。”
慕容清留意到,原来这个当日对她得赏冷嘲热讽的那个秀女就是傅晴。她今天穿的还是红衣裳,妖娆无格,看起来像是个臃肿的大灯笼。
“念过名字的秀女一一按次序退下。”宫监在门外喊道。
皇后清清嗓音,继续念道:“慕容清,兵部尚书慕容越次女,封从六品才人,居祥翠苑。”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嫔妾遵旨。”说罢,慕容清身姿袅袅地退下。
梁国后宫嫔妃品级繁多,但须位及正五品嫔位以上才可享有封号,居一宫主位。但现今慕容清只被封为了从六品才人,她的脸上还是难掩失望。
不是因为可能与后宫中的富贵荣华失之交臂,而是离查清沉璧的死又远了一步。慕容清一刻也没有忘记过自己入宫的目的:为沉璧长姐报仇雪恨!
“请姐姐宽心,不要失落。无论我们姐妹品级孰高孰低,妹妹总会一直陪姐姐身边,万不可让这些身外之物碍了彼此的姐妹情分。”余湘儿幽幽地安慰道。
“妹妹言重了,姐姐断不是那等贪慕虚荣之人,一心只想好好侍奉皇上。”慕容清浅笑着回答,“妹妹不必多虑,快入列吧,下一批秀女该轮上你了。”
余湘儿在慕容清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便依依不舍地随其余秀女站成一排准备入殿了。
不消一刻钟功夫,余湘儿就站到了这批秀女的最前排,俨然一个已经功成名就的佼佼者。
“咳咳……”姜妍华呷了一口茶。
“皇后累了,让朕来念吧!”萧承安舒展了一下身子。
“多谢皇上体恤,那就有劳了。”姜妍华嫣然一笑。
“余湘儿,余太傅幼女,封……”萧承安蓦然一怔,然后继续念道:“既是余太傅幼女,又生得曼妙动人,那就封为从三品婕妤吧,居嘉祉宫,也好让世人知道我大梁尊师重道。”
“臣妾和家父叩谢皇上隆恩。”余湘儿乐得眉飞色舞,只差没飘飘然飞起来。
“恭喜妹妹。据大梁祖制,通常只许有一名新晋秀女被封为正四品贵仪。而今皇上开恩封了余妹妹为从三品婕妤,想必不仅位居众秀女之首,更是我大梁开国以来头一位享此殊荣的嫔妃,当真是可喜可贺。”姜妍华右手一挥,“惠乔,拿上来。”
只见姜妍华的陪嫁侍女惠乔拿上来一个巴掌大小的红段子锦盒,锦盒里放置着一对棕黛相间的精巧手钏。
“这是西域上贡来的青玉石手钏,成色青湛如天、深邃温软,最能衬托妹妹的亮白肌肤,望妹妹笑纳。”姜妍华说得头头是道。
“既是皇后赏的见面礼,你就收下吧。你父亲曾贵为皇帝恩师,满腹经纶、桃李遍天下,如今老了,也该好好颐养天年才是。”老谋深算的太后难得开口。
“臣妾和父亲以及傅氏一门多谢皇上、太后、皇后隆恩。”余湘儿喜不自胜地磕了三个响头。
“余妹妹花容月貌,难怪皇上独对你青眼有加。”德妃搔首弄姿地款款走来。
“涵曦位居众妃之首,在后宫一人之下、千人之上,怎么今日还吃起一个小小婕妤的醋来了?”萧承安开怀大笑地牵起了德妃的手,“哈哈哈,涵曦十数年如一日,最是俏皮伶俐,惹朕爱怜。”
“皇上总爱打趣臣妾……”德妃忸怩妖娆地摆动着身子。
萧承安用宽厚的左臂把德妃拥入怀中,另一只手摩挲着她身上的水貂说:“涵曦,这大氅摸来柔滑暖适,果然配你。你自幼体虚,是得在隆冬时节里多注意保暖。”
“皇帝啊……哀家听闻德妃身上的这等貂皮华贵异常、甚是少见,便是出征塞外的将士也未必能得,怎可随便轻易地就赏赐给了一个嫔妃?”
“太后娘娘,有罪当罚、有功当赏,皇上不是那等赏罚不明的昏聩君主。虽说这等皮草贵重,但放在这偌大的施旻城里也不过是寻常衣料罢了,何必较真?”德妃满不在意地娇嗔着,“皇上,你就替臣妾说句话嘛!”
“朕说了不算,倘若朕帮了你,她们必定说朕偏袒;倘若朕不说话,你又不依。”萧承安松开德妃起身说,“所谓旁观者清。依朕看,倒不如叫一个旁观者来理论理论,才显得朕公道。”
“哦?看来皇上心里是有主意了?臣妾倒想知道是哪位旁观者能得此殊荣。”德妃问道。
“若论将士出征戍守边塞之事,自然是兵部最懂行了。朕仿佛记得,兵部尚书慕容越的次女也在这批秀女之中。”萧承安的目光直勾勾盯向了慕容清。
“皇上记性分毫不差,慕容越次女名叫慕容清,正是慕容沉璧的亲妹妹。”姜妍华顺着萧承安心意说道。
“是呢是呢,把她叫来评评理。当年的慕容沉璧机敏过人,想必她的妹妹也该是个秀外慧中、见识不凡的女子。”德妃也在一旁帮腔。
“行,那就传慕容清进来。”萧承安在心里盘算已久的戏码终于上演。
“传慕容才人!”宫监大喊。
慕容清随宫监走进了大殿,却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即将要第一次面对唇枪舌剑的宫斗。
“你是慕容清?抬起头来。”萧承安的言语中透露出冷酷,“哦?果真和沉璧生得有几分相像。”
“回皇上,慕容沉璧是臣妾的亲长姐。”慕容清抬起头来,这是她第一次和萧承安炯亮的双眸直接对视。
慕容清从来没想过,龙座上的萧承安竟长得这般俊美,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如悬胆、鬓如刀裁,天生一副帝王将相的斐然气势。
☆、第五章降位被欺
但女子入宫大多只是官宦人家用来换取博取名利、巩固家族地位的工具和棋子而已,并非真心所向。
但说到底,自己入宫不也如是么?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什么痴情小姐、多情公子,在这施旻城里都是不入流的笑话罢了。
“走前一步来,本宫有话要问你。”德妃用手轻抚身上的华贵水貂,一副卖弄奢贵的样子。
“德妃娘娘请讲,嫔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慕容清气定神闲地说。
“好一张伶俐的小嘴,真和你姐姐如出一辙。”德妃说,“那你来说说,这华贵的水貂大氅是该我穿还是旁的什么人穿?”
“娘娘身上的貂皮成色应在十数年之上,乃人间不可多得的极品。倘若是披在皇上或太后、皇后娘娘的身上,那必然是无可厚非的。只是……”慕容清心里早已看不惯这等只知安享奢靡生活而不解人间疾苦的宫妃。
“你的意思是,本宫配不上这华贵水貂了吗?”德妃马上气得撇嘴,“皇上,你看这一个小小的从六品才人居然也敢来置喙本宫!本宫贵为众妃之首,用多少金钗银钿都不过分!”
慕容清早知有这一著,但还是不愿说出违心之语:“嫔妾并无冒犯德妃娘娘之意,只是边塞苦寒、物料紧缺,非亲身体会不能知晓……”
“大胆!”萧承安把手中的茶杯砸碎,“你的意思是,朕不体察将士出征之苦,只坐享其成。来人啊,把她拉下去,杖毙!”
“嫔妾不敢且并无此意,请皇上明察!”慕容清跪倒在地,心里像是在激烈地敲呐打鼓一般“请皇上息怒!”除太后以外,皇后和殿内的其他人都同时下跪,瞬间吓得惊慌失色。
“皇帝,哀家本不想作声,今儿是你选秀的大喜日子。但现今闹成这样,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得不搭句嘴了。”太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母后言重了,请母后指教。”萧承安竭力按捺住内心的愤然。
“皇帝不必龙颜大怒,公道自在人心。哀家倦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话毕,太后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大殿。
“既是如此,朕就饶你一命。省得让世人以为朕刻薄寡恩,反而落人话柄。”萧承安终于要开始发落慕容清,“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慕容清以下犯上、言语无状。传朕旨意,即刻降慕容才人为八品采女,移居芳清轩闭门思过。”
“谢皇上不杀之恩。”慕容清的心里又恢复了平静。
慕容清思来想去了半晌,总感觉今日之事略有端倪。事发过于突然,直让人猝不及防得心生疑虑。
“小姐别恼,皇上只是一时因着德妃的谗言又在气头上才不得不发落了你,来日定会改变主意的,万事还有我陪着你。”云裳端了一碗茶,意切切地说。
“无碍,这等小挫都受不住还如何在后宫中安身立命?我入宫本也不为争宠,只想早日查出真相并为长姐报仇雪恨便罢。”慕容清头也不抬地说。
“你们听见了没?把这芳清轩里的炭火都拿走,看她们在还敢怎么犟。”碧华带了三五个宫监直接闯入了芳清轩。
“别啊!姐姐,求求你了!这天寒地冻的天儿里没炭火,分明是想要我家小姐的命啊!”云裳拉扯着碧华的衣袖哀求道。
“起开!”碧华把奋力地把云裳甩在地上,“连皇上都不待见的八品采女,还占着炭火做什么?我看这整个芳清轩里的膳食和份例都是多余,还不如全都蠲免了拿去喂狗!”
“罢了,云裳。此刻你对她们说这些都不过是多费口舌,倒不如省点气力,留点自尊。”慕容清轻轻地叹息道。
“慕容清你倒算是个识相的,但有一点你错了。自尊在这宫里算什么东西?没被压下去就已经要偷着乐儿了,你居然傻到在殿选大仪的时候指德妃娘娘的不是!真是个没脑子的二傻帽儿!”碧华恶狠狠地说。
“你给我住嘴,我家小姐还轮不上你来指手划脚!”云裳气得破口大骂。
“好了,本姑娘也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这芳清轩里所有好东西都搜罗好了不?回宫!”碧华颐指气使地走了。
“小姐,今日的饭食只有米汤……”云裳双眼通红地说,“内务府也撤了芳清轩宫娥的份例,既没食物也没炭火,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呀……”
慕容清低头沉吟了片刻,说:“当初一同跟过来的另两名小宫娥呢?”
“她们都投奔别宫的其他主子去了……早已不见踪影。”云裳回答。
“想开些吧,世态炎凉、拜高踩低,莫说是在这后宫,世人大抵如此。”慕容清反倒宽慰起云裳来。
“小姐,这芳清轩里真冷得跟冰窖一样,又离皇上的乾坤殿最远,我们便是冻死了在这儿怕也无人过问。”云裳嘤嘤地哭了起来。
慕容清把云裳拉到身边,面露愧色地说:“云裳,也是委屈你了,跟着我在这儿受苦。你先在被窝里暖着,我去外头打点热水来,先将就着过了今夜再说。”
“小姐,云裳不是这个意思,让我去好了……”云裳话还没说完,慕容清就已经踏出了芳清轩。
施旻城的天空里又下起了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在慕容清单薄的秋衣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打了一个寒噤。
“手脚麻利着点儿,皇后娘娘的凤銮要从这里经过!赶紧赶紧的!”一个小宫监放声大喊。
来打热水的宫监宫娥们瞬间乱作一团,都像没头苍蝇一般六神无主地到处找地儿躲闪。
“快点快点!”
不知道是谁一直在慕容清身后推推搡搡,蜂拥而出的宫人们把慕容清撞倒在地。两桶滚烫的热水向后一翻浇淋在慕容清的身上,打湿了长长的甬道。
“皇后娘娘驾到!”
“哟,这不是芳清轩里的慕容采女吗?”一阵尖刻的女声传入了慕容清的耳帘。
☆、第六章雪地受罚
原来是皇后身边的惠乔。
“参见皇后娘娘,问惠乔姑娘好。”慕容清毕恭毕敬地施礼。
惠乔眉间一耸,说:“慕容采女今早才伶牙俐齿地开罪了皇上和德妃娘娘,怎个现在就沦落得亲自干粗活儿了?”
“芳清轩里没有炭火和饭食……除云裳外的其他宫娥都走了。”慕容清悄怆地说。
“呵呵呵……”惠乔满脸讥笑和嘲讽。
“皇上圣明,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惩戒嫔妃,你要好好反思己过。”姜妍华轻描淡写地说。
“这是谁这么大胆?明知道皇后娘娘要路过还打湿了甬道,脏了娘娘的凤銮不说,还容易作滑!”惠乔的双眼在慕容清身上游离。
“回禀皇后娘娘,是嫔妾刚刚一时着慌才不慎……请娘娘恕罪。”慕容清怏怏地说。
“皇后娘娘,依照宫规,慕容采女此举合该受罚。”惠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