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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近墨者娇-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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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湖斜飞入鬓的眉梢一扬,微末之光从他眼梢滟潋划过,他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书页。
  苦妈没得到回答,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哪想,没走几步——
  “我知道了。”听不出半点的语调起伏,尤湖半点都没放心上的样子。
  苦妈脚步不停,一个转身,她便去处理手里的死鸡,这种被毒死的,古绯专门提醒过,是不能吃的。
  良久,尤湖合上书卷,他转头看着墨室的方向,眉头难得的皱起,凤眼之中更是有晦暗不明的沉色,好半晌,他讲书卷裹成卷筒,敲了敲手心,明显的算计从他瓷白的脸上一闪而过。
  那一晚上,古家大房无人入眠,崔氏听闻后当即抱着古旻痛哭出声,并胡天寒地地嚎着,“我苦命的儿啊……这往后要如何是好……”
  古仲也震怒非常,他背着手在正厅里来回走了几步,尔后威严的国字脸上狠戾一闪而逝,“她跟你到大殷,所为何?”
  古旻靠在椅背上,低垂眼眸,摇曳的油灯光影打在他身上,为他笼罩上一层模糊不清,他和墨玉华、封礼之并称为易州美玉三公子之一,且在生死之际还被多骨拉看中收到榻上,自然皮相也是不俗的。
  他五官的俊不同于墨玉华表现出的斯文儒雅,也迥异于封礼之的高傲不羁,是那种英俊的古铜面,带着明显行商之人的深沉稳重,给人一种厚重安稳感。
  他好像没听到古仲的问话,唇抿成直线,一声不吭。
  崔氏急的不行,她双手抓住古旻的手背,尖锐的指甲顷刻就在古旻手上掐出血痕来,“我儿,你倒是说啊,那个畜生跟你回来干什么?莫不是她还想将我们古家所有人都吃了不成?”
  说到后面,她激动到声音尖厉失真。
  古旻皱眉,“她说想出来看看,也答应我,古家的人,她不会动……”
  “那就是没特别的目的!”古仲眼色一亮,有浓郁地杀心从他胸腔之中弥漫出来,“那就找机会杀了她!”
  每一个字都说的杀气斐然,惊的崔氏眼都不眨地看着古仲,实在没想到一向安分行商了一辈子的古仲居然也有想取人性命的一天。
  古旻同样眸色连闪,这样的想法他不是没有过,可随即他便摇头,表示不赞同。
  “区区未开化的蛮夷,在大殷死了便死了,谁还会追根究底不成!”古仲只当古旻是胆怯了,心下忍不住失望。
  “不是,”古旻回答道,他眼带赤红,眉目浮起狰狞的恨意,“我日夜做梦都想杀了她,可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要死了我也活不了。”
  古仲和崔氏,已经麻木到不会惊讶了。
  “当初她让我活着,除了要羞辱我,还在我体内下了一种南齐深北才有的剧毒,一旦她死了,当世便无人能解。”心口生了以怨毒而长的毒蛇,时刻不停在啃噬古旻的心窝子。叫他对多骨拉恨入骨髓。
  古仲沉默了,似乎在这一瞬间他就垂垂老去,两鬓在油灯光的折射下,呈现从未有过的斑白。崔氏还在哭哭啼啼,眼睛都红肿如桃。
  “或许,有一个人能解。”良久,古仲不确定的开口。
  古旻面色一喜,可转瞬那点光亮又被他眼底的黑暗给扑灭,“那是南齐深北的毒,谁能解……”
  “堂堂七尺男儿,苟活女子身下,还与人同妻,形同玩物……哈哈哈……”古旻笑的疯狂。他脸上疯癫到极致,“她若惹恼了我,我便于她玉石俱焚!”
  崔氏大惊失色,“我儿,不可做傻事。你叫为娘日后谁来送终……”
  古仲摇头,看着古旻的眼神,带上厉色,“有志男儿,能屈能伸,越王勾践,尚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今你觉自己是玩物,为何不可先视她为玩物,与人同妻,玉臂千人枕,又与风尘女子有何区别。你就要为一如此下贱之人断送自己的前程不成?”
  “前程?”古旻笑声歇了,继而脸上怔忡。
  “是,有一人或许能解你身上之毒,只是要看如何才能让其出手。”古仲继续道,他越说越发眼里流露出希望来。
  连崔氏也凝神考虑起来。忽的她突然想起一人,“莫非是那人?”
  古仲点头,脸上总算有了点轻松之意,“怪医九先生。”
  听闻这话,古旻蓦地回神,他像是沉入黑暗之中,却猛然抓住了一丝光亮的溺水者,不顾一切的往前,只想挣得一线生机,“如果是他,或许真可以,可怪医九先生,要去哪里寻?又如何让他出手。”
  问题一出,崔氏皱眉,显然她也被难住了,之前古婉婷身子有异的时候,怪医九先生在琳琅阁出手过一次,那都是看在琳琅阁的面上,且听闻怪医九先生已经离开了易州,去向不明。
  而古仲却抚着黑须笑了,“我们不行,可琳琅阁的人必能找到怪医九先生,而要让琳琅阁出面,有一人一定能做到!”
  崔氏脸色一明,她眼底都发出晶亮如星的光亮来,“那个贱丫头!”
  古旻一头雾水,他将府里的人都给想了遍,心里正疑惑,莫非这贱丫头指的是古柔不成?
  崔氏拉着古旻坐下,将古绯的事给讲了一通,当然言辞之间没忘极尽的抹黑和咒骂。
  “啪”古旻听完,当即一拍案几,腾地起身怒道,“好个贱丫头,连爹的掌事权都敢下手,我古家的家业岂是那般好拿的。”
  “娘亲放心,如今我归家,不日我定将家业夺回来!”古旻在奈何不了多骨拉,可对古绯,他却是半点不放眼里,且他心有压抑不住的怨毒,正愁找不到发泄口。
  古仲摇头,“暂时还不能动她。”
  “是啊,我儿听你爹的,”崔氏也赶紧跳出来,生怕古旻忍不住吃了亏去,“那贱丫头同琳琅阁的关系好着呢,要让琳琅阁找到怪医九先生,还得去求她。”
  “求?”那知古仲高深莫测地摇头,他唇上翘,黑须之下就起老谋深算的狠毒,“我们为什么要去求,之前已经闹僵起来,去求她也不会答应的,那个贱丫头就是白眼狼,所以……”
  “我们为何不让那个蛮夷畜生去给贱丫头下毒,她一中毒,自然会去找琳琅阁的人,琳琅阁必定就会去找怪医九先生,到时候她吃住都在府里,还怕她不同意让九先生先给旻哥儿解毒!”古仲一言一语,便是条条毒计,偏生他脸上还带笑,当真让人觉得悚然。
  崔氏反应过来,转念一想,可不就是那么回事,遂拍手称好,“对,让畜生和贱人狗咬狗去。”
  古仲继续道,“蛮夷畜生不是喜欢玩弄男子么?前不久青墨院倒来了对兄弟,其中一人我见皮囊生的不错,找个机会,让那蛮夷瞧瞧,旻哥儿,这几日你也要在那蛮夷面前吹点风,不怕她瞧不上,到时她们冲突一起,就是我们得利的时候!”

☆、91、细皮嫩肉,好生可口

  毒墨很长段时间一直没进展,古绯将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了墨室里,即便已经知道古旻回来了,她也懒得再多去铺子里,加之尤湖也不去了,所有的事只有尚全在理着。
  当苦妈回禀,说古旻回来的第三天就到了铺子里去,并将所有的管事伙计喊道一块,训了话不说,还将古绯提上去的小管事给撤了,就连尚全都被罚了银子,以示惩戒。
  随后还将所有的账本给把持了,对账面上没半两银子的事,也不恼,似乎半点不为配方和银子的事困扰。
  晚点的时候,古绯就听说,那张她祸水东引的香墨配方,由古旻决定,当天早些时候就已经给墨宴送了过去,美名其曰,当做古婉婷的嫁妆。
  平白得了张配方,墨宴自然欣喜,对古旻强势夺回古家铺子却缺少银子的困境,他大手一挥,便从小墨家库房中取了批银子送过去,也不要古家日后归还,趁机插手到古家买卖中,言明不会干涉,只年底分银子了事。
  古家吃了个哑巴亏,还是和黄连一样的苦,却压根不敢有微词,已经将古绯给得罪死了,如今银子和配方只有小墨家才有,古旻不得不依靠小墨家。
  当古绯知晓的时候,她又扔了一枚废墨,面对苦妈忧心忡忡的眼神,她轻笑起来,“若是以往,墨宴哪里会得逞,如今古家被吞,只是早晚的问题,古旻都隐忍了下来,就连古仲都不吭声,那么,我只会认为,大房那边在图谋更大的,轻重有缓,所以才任墨宴为所欲为。”
  经古绯这么一解释,苦妈转瞬了悟。松弛耷拉的眼睑内精光暴涨,她当即道,“老奴这就去查探。”
  哪想,古绯讲桌上的制墨器具收拾好。转动轮椅道,“不用,我倒要看看这古旻能蹦跶出什么幺蛾子。”
  苦妈上前,动作麻利地推轮椅出墨室,既然古绯那么说,她也不再坚持,转而说起其他,“尚掌柜好日都没过来了,铺子里这几日的进账也没有送来,姑娘您看。是不是做点什么。总不能让古旻平白就将铺子里的掌事权收回去。”
  “为什么不?”古绯反问一说,她转过游廊,就见尤湖一身青衫,好不写意早自行对弈,一手白棋。一手黑子,倒自得其乐的很,“本来那就是古家的家业,他要收回去,就任他,小墨家要帮,墨宴司马昭之心。就等他们自己闹腾,要是内讧了才好。”
  说着,她的视线还没来的急从尤湖身上收回,尤湖转头,两人目光相触,皆微愣呼吸之瞬。
  古绯屈指一敲扶手。苦妈福至心灵推着轮椅过去,在丈外站定,古绯沉吟片刻开口道,“离开青墨院,我不养闲人。”
  尤湖落下一子后。他直起身,凤眼深沉如宿墨地望着古绯,葳蕤树荫下,清风而起,枝叶簌簌而响,青衫长袖拂动,当真如轻烟水墨图一般。
  “姑娘有吩咐了,小生自然就不是闲人了。”他说的云淡风轻,半点都没死皮赖脸的不自然。
  古绯倏地握住扶手,她眸起浮冰碎雪,带着浸入骨髓的寒意,“自己找死,没人拦得住!”
  字音方落,古绯不愿意再多说,她示意苦妈调转轮椅,髻上素银点点,旋身离去。
  “姑娘是在担心小生么?”他突然发问,指下又落了一字,视野之中只有眼前那方连纵错横的棋局,“姑娘是担心小生被那蛮夷女子看上还是吃了?”
  古绯冷笑起来,她懒得跟这人多说,只要不惹麻烦到她青墨院就好。
  接下来没几天,古旻在墨宴的支持下,轻松就古家铺子的掌事权给收了回去,对这事,古绯是半点动作都没有,仿佛古家铺子在她眼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
  苦妈对此有不解,直接从古仲手里争下来的时候是机关算尽,可这会,又不在乎了。
  对此,古绯只淡淡一笑,轻言细语地道了句,“别人的东西总是别人的,即便巧取豪夺和再如何控制,那也不是自个的,所以都不是我的东西,失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
  苦妈虽然年长,很多人情世故也懂,可对于古绯的想法她还真没揣摩透过,是以对古绯这话,她听了也不是太明白。
  “姑娘是早有打算了?”她问。
  古绯只高深莫测的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随后几天,整个易州就只听闻古旻那批带回来的极品松柏的事,墨宴给古家的配方中,不仅有镇店的香墨配方,还加了其他几种小墨家独有的配方,古旻野心勃勃,他欲开品墨会,用百年古松松柏烧制的烟炱制墨丸,再加上小墨家的从旁协助,就开易州有史以来最热闹的品墨会。
  古绯不屑的很, 以往还有品鉴墨丸的心思,这会她压根就没兴趣。
  古家铺子那些制墨师父的技艺如何,她很清楚,小墨家给的那几种配方,她也会制,可以说,古旻此次唯有那百年古松是真正有价值的。
  临到头,苦妈不知用了何种法子,居然弄了一撮古松烟炱回来,起初古绯还欢喜了下,可当那烟炱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只一眼,她就摇头一脸可惜有讽刺的神色。
  “这绝不是百年古松烧制的烟炱,色太不纯,这烟炱的松柏年轮不超过五十年。”也只有古绯这种眼光毒辣的,在看着烟炱的时候,依稀能分辨出烧制的松柏年轮。
  苦妈一惊,当下便道,“姑娘有所不知,古旻将百年松柏送到了小墨家的墨窑去烧的,说是古家的窑太小。”
  古绯就笑了,她低头一吹,将那撮烟炱吹到地下,唇边就浓浓的讥诮,“墨宴胃口真大。”
  越来越插手古家铺子的事,这会连古旻千辛万苦弄回来的百年松柏都一并给吃了,偏生古旻没办法,配方和银子是墨宴出的,这就等于扼住了古家的喉咙,不想死就只有乖乖听话。
  对此古绯不予置否,她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毒墨上面,每日以出两枚墨丸的速度琢磨,结果制的越多,反而废墨越多,好在她之前 从古家铺子里赚了不少银子,要不然真不好支撑她如此的浪费。
  这天,她照例制了墨后,改动配方,她修改过的配方删删减减,早累成一沓了,按她的意思,都是没用的扔了便是,可苦妈非的每次都给拾掇整齐了码好,再收敛好,用她的话来说,便是这些配方在古绯眼里没价值,可在旁人眼里,连那些废墨都是极好的,对于配方,那就更看中了。
  将今日心得书写下来之后,古绯舒了口气,她已经两天没出过墨室了,这会告一段落,便自行转着轮椅出去。
  墨室外,依然是艳阳高照,她不适的虚眯眸子,透过睫毛缝隙,冷不丁就见有一陌生女子在她院子里围着尤湖转。
  那女子肌肤蜜合,长发简单的编成股辫子搭在背后,裙裾穿在她身上,显得颇为怪异。
  古绯心头一动,待眸子适应后,缓缓地睁开,就见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飞快地蹿到她面前,一双暗金竖瞳冰冷地打量着她。
  她回视,望着那双野兽之瞳,半点都不怯懦。
  倏地,那女子咧嘴笑了,小小的尖牙似有冷光点点,“真细皮嫩肉,好生可口。”
  勾唇点笑,古绯悠悠回道,“你也不错,动若野兽,谁也不是你对手。”
  闻言,多骨拉眼中的暗金色越发晶亮,她回身指着尤湖就对古绯道,“把他给我。”
  言辞之中,是毫不客气的命令语气,可古绯没半点恼意,她轻飘飘地看了尤湖一眼,见他还是那副一身慵懒闲散的软骨头模样,隧道,“他不是我青墨院的人,你若想要,自行掠去。”
  多骨拉听清楚了这话,尤湖自然也听到了。
  他偏头过来瞥了古绯一眼,眉目之间竟带丝丝无奈,可又觉得压制不住古绯,两人之间简直就是长无止境的拉锯战。
  多骨拉也看了尤湖一眼,她咯咯地笑了,暗金竖瞳,宛若鎏金细撒,漂亮非常,“你不错,我决定日后不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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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昨晚伺候的不好么

  听闻这种惊悚的话,古绯半点都没惊惧,她虚眯着杏眼,点漆黑瞳蕴含暗芒,不动声色的问道,“我这院向来僻静,就是很多府里的下人都不愿过来,不知姑娘是如何知晓的。”
  多骨拉又回到尤湖面前,十分满意地围着他转了圈,仿佛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对古绯的问话,不太在意的回道,“旻说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古绯勾了勾嘴角,有暗影从她睫毛缝隙投落,“这样啊,姑娘你是我大哥古旻的妻子吗?”
  她语调单纯,素白如玉的脸微微偏着,黑白分明的眼瞳纯澈的很,半点都没心机的模样。
  多骨拉回头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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