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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近墨者娇-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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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房间中,通风透气的很,且专门有伙计整天执大扇散凉,所以墨坯才能快速的阴干。
  墨戈弋回到座位,他望着古绯,唇边有笑,眉目诡谲,“绯妹妹以为此次斗墨,孰赢孰输?”
  古绯不想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她遂看了他一眼,转而将目光落在场中,那空地上开始有姿色不俗的婢女鱼贯而入地抬了案几上台,一排一排的案几,整齐有度,却是为一会墨丸的展示做准备。
  说到墨丸展示,古绯就想起她毁了墨戈弋那五十多枚墨丸的事来,便回以厉色,“不知,这次大哥要拿何种墨丸来大放异彩?”
  这话戳到墨戈弋的痛处,他哪里不知之前的事都是古绯做下的,只是苦于无真凭实据而已,“托妹妹的福,我不凑堆!”
  那话说的简直是咬牙切齿,只差没将古绯给生吞活剥了。
  古绯以袖掩唇轻笑出声,眉眼上挑,就带起潋滟如桃的妍色来,“真是遗憾……”
  墨戈弋跟着笑,眼梢的贵气顷刻显尖锐。
  两人之间针锋相对,一来一往,只是言词相搏,都斗出刀光剑影的硝烟来。
  若是再动手,只怕就要血流成河了。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就有小作坊的制墨师父带着墨丸上去占了张案几,紧接着是更多的师父,所示墨丸,或玄色,或朱红,或黛青……所属样式,或圆或方或扁或长……各具不一,端的是琳琅满目,叫人看不过眼。
  墨商会的五位墨使,当即离席,一人择了排案几,从第一个开始,依次鉴赏而过,加上制墨师父自己的解释,给出合理的置评。
  而这墨使得出的置评,则关系着第三个环节,是否能被有底蕴的大家族看中的问题,特别还是今日有大京墨家的墨戈弋在场的情况下。
  如若能入了大京墨家的眼,那便是等于一夕盛名。
  墨使品鉴完之后,便是自由上前验看的时辰,古绯不再理墨戈弋,她示意苦妈推着轮椅上前,从最近的案几开始,走马观花地看了起来。
  这期间,封礼之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直坐着没动,眼眸微阖的墨戈弋一眼,又看了看古绯,欲言又止。
  古绯当然知道封礼之想问什么,她边往前走看过那些墨丸,边轻声对封礼之道,“礼之,可是相信我?”
  封礼之点头,“我自然是信的。”
  古绯凑近一枚黛青色的扁圆墨丸,她嗅了嗅,品出其中的墨料配伍后,眸色亮了丝,嘴上却对封礼之回答道,“我从前在大京墨家待过……”
  “十年……”
  闻言,封礼之一怔,他看着古绯白玉般的脸沿,继而很快收敛好自己外露的情绪,笑了笑,“知道了。”
  多的,是再也不问。
  古绯抿唇浅笑,那笑不同于面对墨戈弋的时候,而是直蹿眼底,升了些许的暖意。
  两人便一道看起墨丸来,正当对一墨丸的墨料有争议之际,冷不丁有道鸭公一般难听的声音直冲冲地插进来,“是你?谁让你进来参加大典的?这等窃取他人配方的寡廉鲜耻之徒,不受商会的欢迎!”
  ps:
  第三更难产了,阿姽后面会补更上的。
  跟亲们说声,明早的第一更延后到下午15点。这个点,是在码不出来了,累的慌。

☆、108、红颜祸水

  王怀远从未觉得这般的威风过,他挺起将军肚,高昂下巴,满脸倨傲地看着坐轮椅比之矮很多的古绯。
  连同古绯身边的封礼之,他这会也不放进眼里。
  周围的人都被他这声音吸引过来,回头瞧着这处。
  这种众目所望的感觉,让王怀远心头得意非常,平日里叫这些人看不起他,待他飞黄腾达之日,定要叫这些人挨个给他跪下讨饶。
  杏眼一眯,比常人都大一圈的黑瞳讥诮闪过,古绯状似不经意地瞥了远处的墨戈弋一眼,继而嘴角暗影深邃如墨,她薄唇轻启就吐出滚珠圆润的一字来,“滚!”
  封礼之是知道古绯本事的,所以半点都没要为她出头的想法,可这会听闻这字,当即他就嘲笑出声,那轻视的目光还上上下下的将王怀远打量了个遍。
  “好个利齿的丫头……”王怀远脸涨的通红,他指着古绯的手指头都在发抖,气的话都说不完整。
  围观的人有交头接耳讥笑出声的,像股股溪流涓涓地入到王怀远耳里,直叫他心起怨毒。
  “来人,给我将此人轰出去!”王怀远忍无可忍,一拂衣袖,招来伙计就下令道。
  话落,立马就有伙计喏了声,作势就要上前。
  苦妈往前踏半步,将古绯护在身后,甚至手刀一竖,就准备古绯一声令下,快速出手。
  “住手!”眼见王怀远来真的,封礼之冷喝了声,他以鼻息看人,面带赤|裸|裸厌恶的道,“王会长,想必你是忘了阿绯也是有商会墨使身份的!”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而古家和小墨家的人接连皱眉头。
  古绯再次叹息,她知封礼之是好意。可在这个时候将这事说出来,却很不妥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怀远是找到了靠山,狗仗人势。是以才这般嚣张,起先古绯对他不客气,便是做的样子故意给他背后之后看的。
  连旁的封溥羽也是摸着银须摇头不已,这孙子的哪点都好,就是这性子,早晚得吃亏,他哪里看不出古绯今日既然敢来大典,便是有了应对的心思,根本勿需他人多事。
  果然,王怀远隐晦地看了远处的墨戈弋一眼。眼见他朝自己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遂冷哼了声,“墨使?谁跟你说她是商会墨使的?易州墨商会,从来只有五位墨使!”
  封礼之还想说什么,古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礼之务须恼,给狗咬一口,莫不是你还计较到要咬回去不成?”
  言语之间,却是将王怀远比作了疯狗。
  王怀远大怒,他就差没跳掉了,整个神色黑如锅底。
  古绯不给他再次发难的机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声若冰珠的道,“王会长,人活一世,有时候是要找个靠山,才能过的容易。可你怎能确定你今日找的靠山,明日便不会倾覆,亦或能护你一辈子不成!”
  听闻这话,众人恍然大悟,就说嘛。这半点都不懂墨丸的会长怎的 今日一下就威风八面起来,敢情是找了大树好乘凉。
  想到此,原本就对王怀远不屑的人,越加瞧不起他。
  王怀远面色由黑变青,继而从铁青转为青白。
  古绯还在继续说,“墨使之位,小女子自问无才无德,哪里能胜任,之前小女子秉着大家交流,想将香墨配方公布到墨商会,让大家都琢磨琢磨,可您心急什么,之前是只给了半张配方,剩下半张小女子又没说不给,那墨使之位倒是其次,关键是今日大伙知道了这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好。”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追根究底,所有的缘由都在那香墨配方上。
  远处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墨戈弋眉头一皱,他发现有些事脱离了掌控,对古绯以往的行径,他想着不过如此,便没去查过,这会看来,里面的水还深的很。
  思及此,他风度翩翩地踱过来,眼眸冷淡地对王怀远道,“易州墨使?知晓我墨戈弋的妹妹是何人物?就是大京的墨使,她也是当的了,听闻王会长并不懂制墨,我倒很好奇你这会长之为位是如何坐上去的。”
  墨戈弋的话,再次让旁人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产生诸多的揣测,更对古绯的过往好奇起来。
  古绯敛了敛眸子,掩去其中的锋芒,墨戈弋那些话明面上是在维护她,可暗地里却在给她树敌,叫她将易州制墨行当里的人都给得罪光了的最好。
  王怀远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拱手弯腰,诚惶诚恐,又带着显而易见的谄媚,“是,墨公子说的是,是小的有眼无珠,冤枉了古姑娘。”
  说着,还转着冲着古绯点头哈腰,“古姑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小的一般见识。”
  封礼之冷笑了声,再不想瞧王怀远这副丑陋的模样,自行转到一边,看其他的墨丸去了。
  古绯只偏头看着墨戈弋,她眸子黑白分明,恍若纯澈冰水,能叫人自愧心底的龌蹉,“我倒是忘了,大哥贵为大京墨者,自是有权贬黜郡州商会之职的。”
  墨商会,除去一般的寻常身份的,从低到高依次便被分为墨役、墨使、墨者、墨师,其中墨使之上只有大京才有,像易州这样的郡州,墨使身份便是高的了。
  所以,古绯这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叫人心生惊讶,墨戈弋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京墨,身份之尊贵可想而知。
  墨戈弋对古绯的话,只轻言浅笑,看着古绯的眼底有明晃如秋水的宠溺,不知情的,还当墨戈弋多在意古绯。
  “散去吧,莫要打扰我们兄妹相聚。”墨戈弋挥手,让众人散去,随后便伸手拉了古绯轮椅一下,示意到静处去。
  苦妈严防以待,松弛耷拉的眼皮下是精光暗闪。
  古绯想也不想的拒绝,她云淡风轻地弹了弹膝盖裙裾上不存在灰尘道,“真是可惜,小妹还像多瞅瞅墨丸,就不陪大哥了。”
  说着,她自行示意苦妈往边上那排墨丸去。
  墨戈弋也不气恼,他只眼眯了眯,耐性十足的像个经验老道的猎人,半点都不担心古绯能跑出他手心一般。
  离的远了,苦妈瞥了墨戈弋一眼,才对苦妈轻声道,“姑娘,可是要老奴将尤二一并安排过来,毕竟尤湖公子走时叮嘱过……”
  “苦妈,”古绯打断她的话,意味深长地斜斜看了她一眼,才道,“今个不会有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墨戈弋,他既然这个当口都没揭穿我的身份,自然是要等到后日,给我一个沉重的打击。”
  说到这,古绯顿了下,她翘起小指理了理耳鬓的碎发,“捧的越高摔的越疼,他是巴不得我从山巅就摔倒深渊去,所以,最近两日都不会有事。”
  是了,不会有事,他不会直接对付她,只会从封礼之身上找回来,瞧着她陷入伯仁应我而死的绝望之中才肯罢休。l
  从头至尾,墨戈弋就没来阴的,他走的阳谋,尽管她自己清清楚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古绯又想起自己的兄长墨玄来,那一张的凌辱,她虽不知最后结局如何,可想来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不愧是亲兄妹么?在对付她时,都用这种方式。
  古绯心里发狠,有点滴的赤红恍若萤火虫从她漆黑眸底升腾而起,她握紧轮椅扶手的手倏地收紧,已然是将自个的退路断绝,决意与墨戈弋生死相斗一场。
  “苦妈,”她轻言道,嗓音低沉的不真切,“你再去琳琅阁一次,于我借一些人马,我要将墨戈弋的手脚给彻底砍断,我看他还怎么野心勃勃。”
  “是,老奴记下了,稍后就去。”苦妈鼻翼间的法令纹瞬间深刻,她似乎感受到古绯的狠厉,亦同时发狠。
  墨商会大典的第一天,很快结束,临到最后,也有不少家族看中奇特的墨丸,当场就连同配方一起将之买下的。
  因着墨戈弋打乱大典的次序,是以第二日原本预计好的斗墨环节只得延后一天,等第三日他与封礼之比斗的墨丸阴干,分出胜负,方才按规矩进行下去。
  可这第二天也不没浪费了,墨商会中的五位墨使一商量,干脆将制墨师之间的交流这场挪到第二天来。
  古绯临到出松柏庄之时,收到这告知,封礼之当时就兴冲冲地跑来邀古绯,只说是易州有名的几位制墨师已经说好了,大家一起交流。
  出奇的,古绯笑着婉拒了,她揉了揉眉心,以身子不舒服的借口打发了封礼之。
  可她才出门,还未来得及上马车,就见封溥羽大家站在一角落里,似乎专门在等她。
  古绯眉梢一跳,对这位有德大家,她心存敬意,不敢有放肆,可也不太喜欢深交,毕竟她还知道自己压根就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好人,与这样的人深交过了,总有一天会出现立场矛盾,同样,要她去算计,也是 不愿的。
  “哎,”封溥羽大家望着古绯,先是叹息一声,他抚着银须,好一会才慢吞吞地开口,“老夫就知,礼之同你走近,总有一天会有祸事上身,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ps:
  下一更一会18点或者18点半。

☆、109、敢将自己给卖了

  是夜,漆黑无月。
  古绯并未回屋,她坐在院子里的廊檐下,瞧着黑夜中深浅不一的阴影摇曳不定,所有的黑暗都倒影在她眼眸中,成为亘古不变的深沉,一如这会她的心境,沉入不见底的深渊中,不见日月温暖。
  夜莺搬来张锦杌坐到古绯旁边,她手里拿了把小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末了瞅着古绯沉默的模样,斟酌着道,“姑娘,婢子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老想着都要暗害您?”
  她年纪小,尚未触及世间的浑浊,自然觉得不太理解周遭许多人对古绯的针锋相对。
  古绯回头看了她一眼,唇线微扬,眸子都暖了点,她伸手摸了摸夜莺头上小小的丫鬟髻,淡淡的道,“很正常,姑娘也时常都在算计别人,为了自个的*和贪婪,人活着就都是在争斗,若不然只有被别人吃掉的份。”
  夜莺皱着眉头想了会,她秀气的脸上露出困惑和不解,倏地她眼色一亮,“就像是以后姑娘买了其他的奴婢回来,然后婢子和白鹭为了能一直待姑娘身边,就要同她们争斗,是这样的道理么?”
  说完,她看着古绯,小脸上神色复杂。
  古绯点头,她的视线又落到虚空处,近乎喃喃自语的道,“以前我以为做自己喜欢的事,再和两情相悦的人一起,这便够了,争斗么?不屑为之,可你不算计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来算计你,人啊,总是这样……”
  语到最后便自发的小声没了音。
  夜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尔后她小脑袋重重一顿,就对古绯道,“姑娘放心,婢子日后定好生监督白鹭跟苦妈妈学武,婢子也努力认字读书。不叫外人欺负了姑娘去。”
  这种单纯的却诺言般沉重的话语,实际古绯最不愿意听,她从不认为依靠谁便能一生无忧,更不会同寻常深闺姑娘家一样以为。嫁人生子,攀上个权势夫君,便能一世安好。
  她骨子里流淌着惊世骇俗的抗争之力,爹娘生前的鹣鲽情深,早成为她记忆中的美好,是以若不能做到“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宁缺也勿滥。
  眼见古绯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夜莺小心起身,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中。将正在偷懒打盹的白鹭揪了起来,并骂道,“懒东西,你再偷懒,日后姑娘身边有了旁的丫头。你我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夜莺也是聪明的,只是和古绯间普通的闲谈,就推举出了其他的心思。
  白鹭皱着眉头,嘟囔个嘴,十分不满的道,“姊,你莫不是真当自己是姑娘的丫头了?”
  这话叫夜莺一怔。她稚嫩的脸上闪过违和的厉色,一巴掌就拍在白鹭头上,“以后再不准说这种混账话,要叫我听见,我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别看白鹭会拳头,夜莺只能读会算。可许是带了血脉的天性,白鹭就是怕夜莺的不得了,知晓她这双生姊姊,脑子灵活的很。
  将白鹭懊恼的神色尽收眼底,夜莺软了软口气。“你莫要在想着其它,如今你我卖身契都在姑娘手上,自然便是姑娘的人,你没看……算了,就你那猪脑子,也想不明白,日后听我话行事就好,咱们跟着姑娘,总不会吃亏的,我能看出,姑娘对自己人还是维护的很。”
  白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瞅着自家没脑子的妹妹还算朽木可雕,夜莺才稍微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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