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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美人食用指南-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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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不做,等到这雪融尽,他也就死了。”

    高辰有些犹豫的卷起高渐离的衣袖,捧了一小把白雪在的手臂和手掌上来回揉搓着。

    “你这是没吃饭吗,用点力气。”

    “我本来就没吃饭……”高辰小声的嘀咕着,手下却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

    高辰一边揉搓着高渐离的手掌,一边看向神女垂落的手指,那样细长消瘦的手指,又好看又柔弱。

    冰凉的手掌开始变得渐渐温暖起来,等青司发觉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旁看了很久很久。

    想要略略扬起的嘴角,又被冷硬的抿赶回。

    青司走到火塘前,往里又添了一把柴,柴火烧的很旺,温暖的光亮即使是一旁的高辰都能察觉的到。

    可是对与青司来说,这光亮还太小,屋外大雪太大,根本没有时间去找木柴。

    高辰太小,而她的手掌根本无法提起斧头,更别提砍柴。

    青司的目光落在身旁的木桌上,这东西在眼下来说是多余且无用的。

    不大的木桌被丢进火塘里,将刚刚烧旺的火苗压下去少许,不过只过了一瞬,橘色的火焰就重新燃起。

    青司沿着火塘看了一圈,在确定暂时不会有危险后,青司走到了那张不能算作床榻的床榻前。

    布满尘土的木板床,已经**的枯草,这一切的一切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在被大雪封山无法出行的日子里,鸠摩就带着她呆在这里,她无知无觉的躺在这床板上,一天一天的计算着自己究竟会何时死去。

    “你不会有事的。”

    他记得鸠摩是这样对自己说着。

    她想回答上鸠摩一声“放弃吧”,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把自己放弃了,可是她的嗓子已经让浓烟熏毁,除了能发出古怪的音节,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躺在那里,看着鸠摩用剪刀,用镊子,用纱布,用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拯救着她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

    青司从床板下抽出一个木箱来,箱子里放着的是成摞的医书。

    细瘦的指尖一一抚过那些已经泛黄的医书,每一次她疼昏过去,又疼醒过来,见到的都是鸠摩皱着眉头在烛火下翻阅医书的身影。

    “神女!我父亲流了好多血!”

    出神的眉头骤然收起,青司回过头去,明亮的火苗下有血迹,渗透了高渐离胸前的层层绷带……


………………………………

第293章 伤与疤痕

    琐碎的医书被青司取出,她抱着那个破旧的木匣赶到了高渐离身边。

    “我父亲会不会死?”高辰看着那些不断冒出的血迹六神无主。

    “一定是我那里做的不好父亲才会这样,神女,求求你救救他,求你……”

    “闭嘴!”

    青司将剪刀塞进高辰的手里,她的手指掀起绷带一角,鲜红的血迹从手下流淌出来。

    “你的手灵巧些,快用剪刀将他的绑带剪开!”

    高辰握着那柄比他手掌不知道大出多少的剪刀,心慌的不知道该从那里动手。

    “不要怕,我还在这里。”

    青司看着那伤口,沙哑的声音却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安抚着高辰的情绪。

    简单被幼小的手掌扣动,沉闷的声响从手上发出,那被鲜血糊成一团的绷带,终于被应声而开。

    有了第一下,剩下的就好办的多。

    浸/透的绷带被整块掀开,没了绷带的阻挡,狰狞的剑伤暴露在青司眼前。

    开始愈合,又被挣来的伤口长不过两寸,却深及后背?

    此刻那伤口正如婴儿小嘴一般的张着,透过不停往外冒出的血水,甚至能看到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

    “父亲……”

    高辰心疼的看着那伤口,因为失血过多,高渐离面色蜡黄的好似金纸。

    虚弱的好似随时都能撒手人寰。

    青司不再迟疑,在酒坛里剩下的酒水被整个泼洒在伤口上。

    此等剧痛,高渐离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

    鲜血冲淡了胸口上的血迹,但是这丝毫无阻于鲜血的流出。

    带有弯钩的细针在火上炙烤而过,青司攥了攥手指,犹豫再三的捏紧了那根长针。

    青司递上那根长针,转身从身后取下几根灰白的长发。

    “将这针穿上。”青司一手捏针,一手握发看向眼前慌乱的高辰。

    “仔细些,尽可能的多穿。”

    高辰已经能够隐隐猜到神女的想法,可是他那双手掌,抖得比努力握住“针线”的青司还要厉害。

    “高辰,你看看你父亲,你再紧张下去,他就要死了。”

    平淡到直白的声音在高辰面前响起。

    “别让你的懦弱,失去你最重要的人。”

    “我不会懦弱的,也不会哭。”高辰举着衣袖擦去脸上的眼泪,对着火光仔细的看着那细小的针孔,然后握住了那几根灰白色的长发。

    神女的手指不自觉的颤着,看上去穿动针线的高辰还要紧张。

    “你也不要怕,”温热的小手握住了青司的手掌。

    “父亲会好好的,你我也都会好好的。”

    第一个根发丝穿过针孔,已经静下心来的高辰,竟然还能抽空反过来安慰青司。

    “我这不是怕。”

    青司看着被人紧攥的手掌,明明看上去那么温暖,可是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微乎其微的热量。

    这双手看着完好无损,白玉无暇,可是只有她才知道,这手与她永远隔着一层。

    无法提及重物,更不能持针走线。

    “全穿上了。”

    高辰轻轻的舒了口气还不忘在线尾笨拙的打上一个结。

    针线已经传就,剩下的就靠眼前这神女了。

    止血药粉细细的抹过穿过针线的发丝,然后被整瓶倾倒在那伤口上。

    有了止血药粉的存在,伤口看上去缓解了很多,可是这还没有撑过一瞬,鲜血就将药粉尽数冲开。

    青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散落的长发被她抿到耳后,垂落的宽大衣袖被她挽起。

    而她就借着这不甚明亮的火光,把那根细针穿过了外翻的伤口。

    手指颤动的厉害,额上冷汗不停的冒着,可是她却神情专注,认认真真的回想着,鸠摩当初是如何为她缝补伤口。

    不停冒着血水的伤口被那荒凉寂静的发色收拢到一起,渐渐弥和。

    高辰眼中的紧张焦虑也一点点放松下来。

    他抽空看向这个自始至终一直乖戾挑衅,此时却又异样温暖的神女。

    她的腕骨出奇的细瘦,而她纤长的指尖虽然颤抖,却稳稳的穿过每一针。

    不经意间,高辰瞥到神女的手臂内侧,在哪里,有狰狞丑陋的伤疤一闪而过。

    卷起的衣袖被人放下,青司静静的看着走神的高辰。

    “该剪线了。”

    高辰听着回神,慌忙去找剪刀。

    灰白的发丝应声而落,那被缝的几乎看不到伤口的伤疤,就那样显露在高辰眼前。

    高辰趴在那伤口上仔细观看,却又一叹谓,“简直……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看上去没受过伤,不代表没有受伤。”

    青司抓起一把积雪擦洗着冒有冷汗的掌心,手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剧烈的疼痛,筋脉如同纠结的老树在那看似完好的皮囊下,痉挛蜷缩。

    她背转过身去,不让高辰看到她此刻疼到面目扭曲的脸庞。

    高辰不敢对那伤口如何动作,只敢将敞开的衣领微微合拢回去。

    看着背对自己不知道忙什么的神女,高辰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你以前受过伤吗?”

    见那背影僵住,高辰慌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的手指,还有你手臂上的疤痕……”

    “受伤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青司垂首看着自己这一双扭曲的手掌,“以前眼瞎,总会这样那样的受伤,不过现在不会了,因为我有了眼睛。”

    提及这个,高辰的声音都沉闷起来。

    “你那双眼睛真的是百里姐姐的吗?”

    “怎么你不相信?”

    青司转过头来看着高辰,那样熟悉的眼神,看的高辰都快要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百里青司了。

    “将一个人的眼睛,放进另外一个人的眼里,这……可能吗?”

    “只要你敢想,这就有可能。”

    青司的声音暗哑依旧,却飘渺的好似隔着云端。

    “不只是替换一双眼睛,还有为腐朽的身体,替换肌肤,改换面容,我们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因为我们没有见过,如果有一天你身临其境,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意思了。”

    青司想了想后补充到。

    “就像你刚才看到的一样,你能想想那样狰狞的伤口,是靠这样的方式恢复的吗?”

    “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高辰不由自主的呢喃着,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天方夜谭。

    隐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跳动,可是正在说话的两人,谁也没有察觉道……


………………………………

第294章 你要我怎么做?

    火苗烧灼着只余下散碎木块的桌子,装满雪水的酒坛在上面悠悠的冒着气泡。

    高辰又累又饿,缩在火塘旁边,靠着一堆破败干草安稳的睡着,在他身边不远处,高渐离依旧躺在那半拉木板上。

    或许是昏睡的太久,一直闭合着的眼眸终于颤了颤,于迷蒙中掀开一丝缝隙。

    跳动的火苗,模糊的光与影,他艰难的转动脖颈看向四周。

    他失血太多,周围的一切像是被晕开的山水画。

    他努力睁着眼睛,却只能看到漫天晃动的金星,以及那个向着睡熟的猫儿,缓缓逼近的身影。

    猫儿有危险!

    “住手!”

    高渐离的声音破败的像是散碎的沙土,却禀冽如屋外呼啸的寒风。

    “我若是不停,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看着嬴弱到一推就倒的高渐离,青司的嘴角嘲讽的勾起。

    “现在的你,差的远哪。”

    眼前的梦幻光影缓缓褪去,高渐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才发现对方手里拿着的是一件衣裳,看那式样该是这神女的才对。

    青司举着自己的外裳,将其盖在高辰身上,本是一片好心,如今倒是被人糟践了。

    不过无妨,反正她被糟践的也不止这个。

    几样药材被青司随手丢进已经沸开的酒坛里,有浓烈的药味在这所小小的房屋里传出。

    高渐离闻得出来,这煮着的是几样用来镇痛的药材,说起这个……

    高渐离垂下头去看向自己半掩的衣领,原本带着伤的心口,竟然平整一片。

    他仔细看了看,这才在伤口的位置发现了一丝淡淡的白光,那样荒凉的颜色,与坐在火堆前的背影一模一样。

    “劝你不要动。”

    即使背对着高渐离,青司也能听到衣裳摩挲的声响。

    “发丝纤细,你的伤口太深,稍一用力,伤口就会被绷开。”

    “多谢。”

    高渐离对着眼前的神女额首道谢,他躺在木板上听话的没有再动作下去。

    雪水被药材染成浅淡的褐色,青司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破瓷碗,用雪擦洗干净之后,在那酒坛里药出一些,放在唇边小口小口的喝着。

    汤药苦涩的滑过唇舌,这是她曾经最为熟悉的味道,也是她最厌恶的味道。

    瓷碗被汤药烫的有些烫手,捧在手里时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抚慰平整了一样。

    可实际上,她那双手掌已经痉挛到攥不住瓷碗。

    她的手指抖着,有些许药汁洒落,她伸出手去,仿若毫无知觉般用指腹抿掉。

    直到一碗汤药下肚,青司这才觉得颤抖的指尖好了些许,她看看身后的高渐离,转身推醒了一旁的高辰。

    “怎么了?”

    高辰揉着睡眼迷糊的睁开眼睛,本来睡得好好的,推醒他做什么?

    “抱歉,”青司看着高辰一本正经,“虽然我努力了,但是你的父亲……”

    零星睡意一扫而光,高辰又惊又怕的转过头去,却又一时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父亲,你醒了!”

    高辰惊喜的握着高渐离的手臂,又怕会牵动他的伤口,改成了攥他的衣袖。

    高渐离拍拍高辰的手掌,示意自己无事。

    摸着那尚且温热的手掌,高辰才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

    “神女,我父亲真的醒了!”

    高辰兴奋的红着一张小脸,对着青司报告这番喜讯。

    可惜眼前这人只是冷淡的递出了一只破瓷碗。

    “把这个拿出去,用雪擦洗干净。”

    高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是他依旧欣喜万状的接过瓷碗跑了出去。

    屋外寒风依旧,高辰搓了搓掌心,抓起两把雪团,仔细的擦洗着手上的瓷碗。

    他的父亲醒了,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呼啸的寒风,打破了高辰的期许,这里四周一片白茫,他们又如何回去?

    肚子不争气的叫着,他现在饿得简直就快要灵魂出窍,真想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玫瑰露,又或者来上几个姜糖甜蛋。

    擦洗的动作慢了下去,高辰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他这辈子怕是都吃不到那种味道了。

    那些他在乎的,如今都已经不在了。

    浸着凉气的瓷碗被高辰递出,瓷碗一经接过,他就默不吭声的缩回了高渐离的身边。

    “父亲,等你好了,我们回陇西吧。”

    高渐离看着眼前似是受到千般委屈,如今只敢逃避的自家儿子。

    “可以。”

    他如此回到。

    “回不回陇西,这事还决定的为时尚早。”青司熟练的在酒坛里舀了半碗汤药,她也不递出,就那样放在手里把玩着。

    “高辰世子是不是忘了,你曾说过的,只要我救你父亲,你什么都愿意做?”

    “这个这个我当然知道,”高辰看着神女,脸上一派天真,“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浅褐色的汤药里,倒影出一丝翘起的唇角。

    “我要你于我为奴为婢。”

    这话一出,不只是高辰就是是高渐离也眸光一禀。

    “是我听错了吗?”高辰掏掏耳朵,一副没有听清楚的样子,“你竟然让我给你做仆从?”

    “怎么,不可以吗?”神女脸上浅浅的笑着,可是眼中认真却是任谁都能感觉的到。

    “堂堂陇西世子,不会是打算现在反悔吧?”

    “当然不是,可是我……”

    他怎么会反悔,眼前这人救了他的父亲,他对她感激还差不多,可是……为什么会是这种要求?

    “不能做其他事吗?这个实在……”

    高辰看向一旁的高渐离,父亲如今知道了这件事,怕是会气死吧,呸呸呸!他的父亲才不会死。

    “高辰是我陇西世子,卖身与其他人为奴仆实在不妥。”高渐离躺在那里看着火堆前的背影。

    “你要的不过是倾覆西周,即使你不将高辰与天狼国绑在一处,这事我也不会出手阻拦。”

    青司听着轻笑一声,“原来摄政王竟是这样想的吗?”

    “只是,现实与期望未必是等同的,摄政王此时说不会阻拦于我,是因为你无法阻拦。”

    “伤重的鸟儿,终有一天会痊愈,到那时高秀德若是在你面前一哀求,你还能记得此时的言语?”

    高渐离听得垂下眼去,这人对他知之甚详,即使是推敲之处也有理有据。

    “你想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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