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食用指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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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本想表明的,奈何当时堂上人太多,我又怕别人问及为何知道你做的诗句,从而牵扯出我扮作婢女一事,所有没有声张。”
“鸢儿知道自己此行低劣,所以更不能让自己错下去,既然这名被我得了,这东西却是万万不能再要。”
公孙鸢儿说着将手上的画匣递了上去。
“所以鸢儿特地过来物归于主,还望梅表哥饶恕鸢儿这一次。”
梅沉雪没想到,在那张落入水中的诗笺之后,竟然还有这一遭事。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有婢女开始持着烛火挨个掌灯。
公孙鸢儿虽然先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她知道,若是自己与梅沉雪在角门这里私下见面被人撞见,那可就真不好说了。
“既然事情说清楚了那我也就走了。”
公孙鸢儿也不耽搁,直接将画匣塞进梅沉雪的怀里,就向着角门里面走去。
可是她还尚未走出多远,就被斜地里跳出的几人,给挡了去路。
………………………………
第39章 有狼出没
公孙鸢儿连连后退。
他不知这几人身份,但是她相信,对方也不知她的身份。
“你们是谁?”
“我们?”
有笑声从几人身后响起,“有本少爷一个难道还不够?”
那几个随从闻言猥琐笑起,就在这笑声里,打从那几人里,走出一个穿着葱绿的公子来。
他脚步虚浮满身酒气,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富家子弟。
“好妹妹,还不快过来叫上两声情哥哥,让爷好好香一个。”
都说酒壮色胆,这些人平时的身份本就高出常人,如今被酒和有心之人一拨弄,那更是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看着这人,公孙鸢儿眼底一冷。
她的身份,只要是京中相熟的世家,怕是没有不认得的,眼前这几人不认识自己,显然不是京中高门大户之人。
身份不高,还敢在晋国公府里肆意调笑女子,不是被酒灌坏了脑子,就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你可知道我是谁?”
公孙鸢儿这面蕴薄怒的模样,更是看的对面的公子一阵心痒。
说来倚着他的家世是进不来这晋国公府的,可是谁让他的舅舅是兵部尚书。
刚才那人可是说了,他家主人希望自己为其引荐自己的舅舅,为着这个特意将自己府上的婢女献上,以求能够结识于自己。
他们原本还没抱什么太大的期望,毕竟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谁成想,这简直就是个人间尤物啊,怕是那些世族之间眼高于顶的大家小姐,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瞧你这声音脆如黄莺,不如就唤你黄莺如何?好黄莺,你放心跟着本公子,你主人说的那件事,我就替他办了。”
不过就是引荐自己的舅舅,如此小事就能收到一个美貌女婢,是他赚了才是。
“来来来,这里天冷,黄莺快来本少爷怀里暖暖。”
那人伸出手去,就想要去抱公孙鸢儿,这样的美人,总是要先下手的好。
李央隐在墙角之后静静的看着。
他就知道,这几个色欲熏心的好色之徒,随便给点由头就敢色胆包天。
果不其然,这几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来的好用。
眼见对方动手,李央将自己的身形让墙角又隐藏了一些。
现在还不是他出去的好时候,等到公孙鸢儿无人求助,惊恐万分,到那时他再出现,也不怕公孙鸢儿不将他放在心上。
看着靠近自己浑身酒气的男人,公孙鸢儿厌恶的退后一步。
原来这人竟是将自己当做谁家的奴婢了,听这意思,这件事之后,必然还有幕后之人指使。
公孙鸢儿捏紧了拳头,可千万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
公孙鸢儿想着也不躲了,她站在那里对着那葱绿公子缓缓行了一礼。
“多谢这位公子抬爱,只是我家主人没有告诉过婢子这件事,看公子气度不凡想必是京中大家,只是不知您是何府上?”
被问及府邸,那人顷刻就趾高气扬起来。
“本公子就是当今兵部尚书钱勇的亲外甥——王福恩。”
王福恩得意的看向公孙鸢儿,“这些都是说给外人听得,你叫我一声王公子就好。”
“原来是兵部尚书的亲戚。”
外人看来这确实已经是不错的门第了。
可是不过一介三品小官,他钱勇的亲儿子过来都配不上晋国公府的门楣,又何况一个不知哪里冒出的亲戚。
公孙鸢儿看着王福恩,“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你不就是个婢女吗?”
“原来让你过来那人是这样说的。”公孙鸢儿脸上笑意越重。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乃晋国公唯一嫡女公孙鸢儿,不知你信不信。”
什么!
这句话,却是将王福恩的酒意吓醒大半。
“你……你怎么会是……”
王福恩看向眼前之人,先前他还不觉,如今看来公孙鸢儿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看着平常,可是那料子却是比他舅母穿的还要好上许多。
若眼前这人真是,那他……
王福恩手心冷汗直冒,他这下可是闯下大祸了。
“你也不用害怕。”公孙鸢儿见王福恩紧张,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是有些怕的。
敌众我寡,她怕王福恩直接豁出去,不计后果的乱来。
好在对方还知道深浅。
“你今日过来,必然是受人算计,你与我说说,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角门这里?”
一听可以不用受到牵连,王福恩自然是知无不言。
“我刚刚原本在醒酒,突就有个人走过来,说想让我为他家主人引荐我舅舅,我的意思是兵部尚书,然后他说愿意将他的婢女送……”
先前不觉,如今想来更是不对,就算有人献婢相求,也不该在这晋国公府才是。
他被人给算计了。
王福恩说着就想跪下请罪,却被公孙鸢儿一个眼神给止住。
即是让王福恩过来调戏自己,那人说不得现在正隐在一旁。
这戏都唱到一半了,她若是不继续唱下去,岂不辜负了别人一番安排。
公孙鸢儿对着王福恩勾勾手指。
这是让自己过去?
王福恩小心的靠过去,“公孙小姐,不知有何吩咐?”
“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结识我父亲晋国公?”
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这不是在做梦吧。
王福恩只是好色,又不傻,只一想就明白了,公孙鸢儿这是有事准备差遣自己哪。
“公孙小姐请说。”
见王福恩上道,公孙鸢儿轻声说了几句……
李央在一旁等的心焦。
怎么都这半天了,那两人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被公孙鸢儿给识破了?
他正心中揣测,就见王福恩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你们都给爷退下,今日这小娘子,马上就是本大爷的人了。”
看着吩咐下人退下的王福恩,公孙鸢儿心里一阵古怪,虽然说好了是演戏,可是这业务也太熟练了吧。
“你……你要做什么?”
公孙鸢儿佯装惊恐后退,谁知戏演过了,一不小心踩到脚后的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疼得,公孙鸢儿眼中的眼泪哗啦而下。
“你……你不要过来……”
王福恩看的暗暗赞叹,真不愧是国公府的小姐,这戏演的也是没谁了。
“小娘子,还是留着气力吧,等会还有的你叫喊的时候……”王福恩一边调笑着,一边猴急的解着自己的腰带。
李央看的一喜,就是现在。
“住手!”
秉持正义的李央一声厉喝,刚刚从花墙之后跳出,就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紧接着,还在解着腰带的王福恩,就飞了出去……
………………………………
第40章 纠纠缠缠皆缘分
见有人出现,那原先隐在一旁的随从纷纷跳出,围向这位不速之客。
王福恩揉揉自己淤青的右眼,设计自己这人不仅心黑,这下手也是够黑的。
“来啊,将这胆大之人,给我狠狠的打。”
一时之间围着的家丁提拳而上,梅沉雪站在其中,一双黑瞳看着不断逼近的家丁。
他不通武艺,先前得手只因侥幸。
他实在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在晋国公府里造次,若不是他去而复返,难保这些胆大之人会公孙鸢儿对做出什么来。
想到公孙鸢儿跌坐于地惊恐而泣的模样,梅沉雪握紧了手上画匣。
有道是饿虎难敌群狼,更何况根本不通拳脚的梅沉雪。
一开始他还能左支右绌的抵挡几下,到最后却也只剩下挨揍。
由于这几人围的严实,泪眼朦胧的公孙鸢儿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是谁,就见有人停在自己面前。
“这位小姐你可是无事?”
一方锦帕被递到自己面前,公孙鸢儿顺着那锦帕看去,就见穿着学子衣衫的男人正看向自己。
他嘴角翘起,一双清瞳温柔的笑着,更衬得他眼下的胭脂痣越发引人注目。
竟然是李央。
想到今日她一连几次见到这李央,公孙鸢儿已经能想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谁了。
只是……
李央在这里,那被围着的又是谁?
一件物因为碍事被人丢出,落在公孙鸢儿的脚边。
公孙鸢儿定睛一看,就见落在自己脚边的,正是自己送给梅沉雪的画匣。
既然画匣在这,那里面那个被人围着痛打的岂不是……
穿着白衣的男人蜷缩于地,尽力避开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可是因为王福恩下了命令,众人又岂会留手。
“梅沉雪!”
梅沉雪渐渐不支,就在他意识昏沉之际,突见有人扑了过来。
是公孙鸢儿。
“快……快走……”离开这里,去找晋国公。
可是他已说不出更多的话语。
“梅沉雪?”
“梅沉雪!”
晨曦穿过薄幕,将阳光洒落于床帐之上,梅沉雪卷翘如蝶翼的长睫颤动了两下。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昨夜半醒半梦间,总觉得有人在他枕边说了一夜的“对不起”。
有房门开合的声响从耳边传来。
梅沉雪皱皱眉头深,他睡着之时,向来不让别人进入,今日当值的是谁,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他睁开眼去,就见公孙鸢儿正红着一双眼睛,将手上端着的汤药放在旁边的小几上。
“你怎么在这?”
一个女子,竟然清晨出现在别的男子的卧房,这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
“梅表哥!”见梅沉雪醒来,公孙鸢儿立马扑了过去。
“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被他们给打坏了。”
打坏了?
看着眼前这所与梅府俨然不同的卧房,又看看公孙鸢儿熬的通红的眼睛,梅沉雪这才想起昨日之事来。
“你……没事吧。”
听到梅沉雪这样问,公孙鸢儿愧疚越重。
“昨日……昨日……”
公孙鸢儿垂下头去老老实实道。
“梅表哥对不起,昨日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我为了将幕后之人引出来,特意做的局,谁成想你突然跳出来,他们将你认错了,这才……”
看着公孙鸢儿这副模样,梅沉雪垂下眼去。
所以自己这是又多管闲事了是吧。
“你无事就好。”
他想撑着坐起身来,却觉胸肋一阵痛涩。
“你千万别动。”公孙鸢儿连忙扶着梅沉雪坐下。
“你伤的挺重的,医者让你卧床好好休息两日。”
“我无碍。”他在国公府彻夜未归,恐怕梅府该担心了。
“母亲已经命人捎信回去了,说是将你留在国公府里小住两日,你并不用如此急切。”
想到以前梅沉雪芝兰玉树的模样,再看看现在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颊,公孙鸢儿心里还颇有些不是滋味。
她是真没想到,梅沉雪竟然去而复返,她更没想到,身为文弱书生的梅沉雪,竟然会挺身而出。
“这是刚刚熬好的汤药,你先趁热喝了吧,我吩咐灶上为你做了粥,你等会洗漱之后就可以用了。”
公孙鸢儿平日里执掌晋国公府,这些小事自然是安排的无比妥当。
可是这样周到的公孙鸢儿,却让梅沉雪有些不习惯,在他的记忆里,公孙鸢儿总是能与离经叛道扯上联系,每一次见她,她都好像在犯错。
不过,如此周到的公孙鸢儿,给人的感觉也不坏就是了。
梅沉雪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却牵引着脸颊一阵刺痛。
他伸手摸了摸,脸颊高耸发烫,显然是肿了。
看来,他伤的不清。
“昨日的幕后之人找到了吗?”
公孙鸢儿既然做局,也不知将那人捉住没有。
“捉住了。”想到那个心怀鬼胎的李央,公孙鸢儿禁不住眼底一冷。
“就是一个拎不清的寒门学子,偏偏一门心思的想要和他的姨娘姐姐一样,不择手段的攀高枝。”
这话一出口,公孙鸢儿就后悔了,她怎么就在高岭之花样的梅沉雪面前,将这些个污糟事说出来了?
别是又引得对方教训自己一顿。
公孙鸢儿悄悄的瞄了梅沉雪一眼,见对方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安静喝药,她那颗蹦起的心这才悄悄落下。
“梅表哥,你先喝药,我去看看厨下给你熬的粥怎么样了。”
公孙鸢儿起身行了一礼,然后逃也似的出了这间卧房。
等她站在门外,这才颇有一种重生之感。
“果然,与这梅沉雪呆在一处,太可怕了。”
“谁太可怕了?”
公孙鸢儿这口气还没有舒完,就见梅琳琅捧着一个画匣而来。
“鸢儿见过母亲。”
公孙鸢儿对着梅琳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梅琳琅看的心下一叹,她知道公孙鸢儿对自己心结颇深,好在,她还有时间慢慢来。
“母亲这是过来给梅表哥送画吗?”
公孙鸢儿认出,梅琳琅手上捧着的画匣,乃是自己之前送给梅沉雪的那个。
梅琳琅的手指抚过手上的画匣,就连这画匣上的漆纹都是她精心所绘。
这本是她准备送给自己女儿的礼物,谁成想,竟然阴差阳错的落到了梅沉雪的手里。
“这画……你打开过吗?”
别说,自从这画落到自己手里,公孙鸢儿还真就没有打开看过。
她与百里青司之所以志趣(臭味)相投,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她们两人都不喜欢琴棋书画这些风雅之物。
“先前鸢儿那首《纸鸢》乃是抄自梅沉雪之手,这画自然不属于鸢儿。”
既然不属于她,那她还打开做什么。
原来那首诗也是梅沉雪做的,两人阴差阳错连纠连不断,倒也是缘分使然。
想到昨日之事。
梅琳琅也是一阵后怕,若不是有梅沉雪在,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沉雪昨日受了伤,现在可是好些了?”
“梅表哥伤的都是皮肉,医者说了,按时吃药多多静养,等三五日后去淤消肿就好。”
梅琳琅听得点点头,“这就好。”
想到梅沉雪,梅琳琅心下一动。
“你觉得你梅表哥如何?”
公孙鸢儿沉吟片刻,当然是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