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娘子超甜-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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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
皇上为何会提到这两个字?
是他想多了?
还是皇上他……皇上他发现了什么?
永安帝问完也不催促,只是搭在膝盖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那敲击产生的细微声音洪钧听得清清楚楚,他是习武的人,耳力过人。
渐渐地,永安帝敲击的节奏快了起来,那一下下如鼓点般敲击在洪钧的心上。
洪钧的背脊瞬间就冒了冷汗,额头上的冷汗更是顺着他的眉毛往下滴。
“嗯?”永安帝出声,这轻飘飘的一个鼻音如千钧之锤,声音落下之际洪钧‘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回禀皇上,自然是皇上您龙精虎猛更加好看。”洪钧硬着头皮夸赞道。
“皇上……皇上老奴有罪!”夸赞完了皇帝,洪钧就磕头认罪。
永安帝拉长了声音问道:“你何罪之有?”
洪钧的脑袋都磕出血了,他诚惶诚恐地道:“老奴去岁督办漕帮案的时候,昧下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和书画古玩。
老奴贪财,老奴该死!”
永安帝笑了:“你这老小子胆儿真小,朕就问了问你是朕这个老叟好看,还是朕的爱妃……花儿朵一样的女子好看,你竟坦白起自己的贪墨来。”
“皇上说起‘老叟’老奴就想起那批书画中便有一副‘老叟’图。老奴的确胆儿小……头一回干这种事儿……心中总是惶惶不安,一直在自责,一直想着跟皇上坦白,可就是不敢。
今儿……今儿老奴……
老奴再瞒不下去了!”
说完,洪钧就左右开弓,用力扇自己耳刮子:“老奴有罪,老奴该死……”
响亮的耳光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没几下洪钧的脸就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好了好了,你个老东西把朕的地方都弄脏了。”
洪钧闻言就停了手,就听永安帝又道:“把贪墨的东西都给朕送来,你要记住,你是朕的奴才,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没给你你就不要伸手。”
“奴才谨记……”洪钧是刀口舔血过来的,刚才永安帝说话的时候,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永安帝散发出来的杀意。
十分浓烈的杀意。
洪钧从未这么恐慌过。
“留下一只手,交割完东西就去辛者库服苦役吧。”过了半响,永安帝开口道,这丁点儿的功夫对洪钧来说好似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还好,永安帝留了他一命。
成王殿下还未登上大宝,他如何能死呢?
绝对不能死!
“奴才多谢皇上,谢皇上留老奴一命……老奴错了,老奴一定去辛者库好好认罪,争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洪钧痛苦涕零地叩谢永安帝的不杀之恩。
他明白,刚才若是他有一点儿迟疑……或者说他装傻的话,这会儿藏在暗处的宫卫早就冲出来将他剁为肉泥了。
永安帝满意地点头:“你退下吧,朕乏累了。”
“老奴告退……”
洪钧从皇宫里出来,发现里里外外的衣衫全部都湿透了。
他让人将杜修竹偷偷叫来,见到杜修竹就道:“十一,咱家身边出了叛徒。”
杜修竹闻言眉头一皱:“是谁?”
他能感觉到洪钧刀子般锋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杜修竹稳得一匹,没露出丝毫破绽。
洪钧看了一会儿杜修竹就瘫坐在椅子上,杜修竹帮他倒了杯茶递到手中,洪钧不说,杜修竹也不问。
良久,洪钧才开口道:“皇上要断咱家一只手,并将咱家罚到辛者库去服苦役……”
“义父,到底出了什么事?”杜修竹神色凝重地问道,“难道说……是北方三洲的事儿?”
洪钧摇头:“不是那件事,是漕帮的事情。十一,义父身边出了叛徒,这个叛徒你一定要帮义父揪出来!”他细细地跟杜修竹说了事情始末。
如今他的手边只有一个杜修竹能信任。
或者是说,因为一些原因他只能相信杜修竹。
“我现在立刻修书一封,你带着这封信去找成王殿下,从他那里将‘老叟垂钓图’拿回来……
这块令牌交给你,老夫不在的时候,你的异姓兄弟们就由你指挥,只要找到了叛徒,不用立刻禀咱家,禀报给成王,由成王定夺!”
他在辛者库,皇帝一定会派人盯着他,就算是永安帝不盯着他,老对手刘月也不会放过他。
在辛者库服苦役可不像现在这般自由……相当于跟外界切断了一切联系。
杜修竹点头应下:“放心吧义父,我一定会将叛徒抓出来。”其实洪钧心里已经怀疑洪七了,只是他向来谨慎,只要没有证据摆在眼前,他就不会给洪七下定论。
谁知道这中间还有没有别的事儿。
“靠你了。”洪钧拍了拍杜修竹的手。“咱家进了辛者库,成王这边儿你多帮衬着点儿。
等殿下登基,你的功劳殿下不会忘记的……”
第820章 对不住我的人已经死了
杜修竹没有耽搁,就在洪钧这里换上夜行衣就潜入了夜色里,而洪钧则忙着整理东西,一些东西要交给杜修竹,他进了辛者库,手上的事情必须有人接手。
这个人手非杜修竹莫属。
等杜修竹从城王府上将画卷拿回来,洪钧就将一些东西交给了杜修竹,并细细嘱咐了他一番,那些用得着的人手头子分别是谁。
“此人叫吕孟,是龙尾山青龙寨的三当家,成王殿下救过他,他进京来寻找玉佩……这个人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应该不止山匪这么简单。
他若是能为成王殿下所用,殿下将如虎添翼。
只是即便是成王殿下救过他的命,他对龙尾山青龙寨的事儿更多的消息都未透露过。
只说若是殿下帮他找到玉佩,青龙山将助殿下登上高位。
咱家猜测,此人身后一定是不少兵马,所以语气才会如此狂妄。
当然,也不排除他是故弄玄虚的骗子。
他不见兔子不撒鹰,咱们却是可以在适当的时机交出一块假玉佩,这个时机你来掌控。
若是吕孟以及他身后的势力可用就留着,若是不可用……尽量利用他诬陷太子谋反……若不能,便杀人灭口……”洪均指着画册上的一张人脸跟杜修竹道。
“是,我记住了义父。”杜修竹仔细看了看便应下。
龙尾山山匪是悍匪,朝廷屡次剿匪都无功而返全军覆没,甚至从未摸进过龙尾山山匪的老巢。
没想到成王周昱竟然跟龙尾山青龙寨的三当家搭上了关系。
他也是能耐!
洪钧跟杜修竹交代完事情,就伸出左手,撩开袖子露出手腕:“帮我将手掌斩下,利索点儿。”
杜修竹也没多说别的,直接抽剑斩手,一抹寒光闪过,洪钧立刻用早就准备好的涂有伤药的厚棉布将手腕捂住。
而杜修竹也快速在洪钧手臂上点了几下,通过点穴帮他止血。
杜修竹紧紧抿着唇,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多说,从桌上的盒子中拿出纱布帮洪钧包扎。
断手之后,洪钧的脸色瞬间就煞白起来。
“将咱家的手好好处理处理,装进锦盒中,明日咱家要将锦盒同阖府的财物一起上交给皇上派来接收的人。”
“是,义父。”杜修竹当着洪钧的面儿收拾他的断手,弄干净血渍,又拿石灰粉封了伤口……通过一系列繁琐的处理,最终将处理好的断掌放进丝绒盒子里装好。
一只手掌……
洪均,这才场复仇才刚刚开始……
“义父,我扶您回屋休息吧。”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一切,杜修竹就对面无血色的洪钧道。
洪钧虚弱地点点头,任由杜修竹搀扶起他,回到他的屋里之后,杜修竹又伺候洪钧沐浴,伺候他上床休息,又仔仔细细地帮他盖上被子,俨然一个孝子贤孙。
“十一啊……你母亲的事情义父身不由己,在义父心里,你便是亲生的。十一,义父对不住你!”洪均用右手抓住杜修竹的手腕,有些浑浊了的眼泛着泪光,这个时候看洪均,就是个无助可怜的老人。
“义父,您好好休息,王爷说了,他会想办法将您尽快从辛者库中弄出来的。”杜修竹道,“好听的话我也不会多说,生恩和养恩到底那边儿重我心里有数。
所以义父,您不必自责,您没有对不住我,真真儿对不住我的人已经死了。
还是那句话,没有您我可能早就死了,至于我娘……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杜府……怕也是坟头草三丈高了。”
洪均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杜修竹,心里揣摩着杜修竹的话,想通过他的表情辨别真假。
半响,他扯唇笑了笑。
手中几乎所有的底牌都交给了杜修竹,这个时候来辨别真心假意又有何用?
真的是老糊涂了。
杜修竹避开各方耳目回到自己的宅子,发现门口守了个人。
小姑娘靠在门框上打瞌睡,一听到响动就立刻精神了,看着他的眼眸也一点点地溢出微光,等睁大眼睛确定是他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顿时光芒大盛。
“师父您回来了……”夏婵小声,但十分雀跃地道。
杜修竹冷冰冰地扫了她一眼:“谁准许你守我的?忘了规矩该如何?”
不知出于何种心态,杜修竹收了夏婵为徒,他冰冷的目光对上夏婵的眼睛,看着她眼里的星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夏婵抿了抿唇,轻声回应道:“师父……我……我就是练会了霓裳曲想给你看。”
杜修竹撇开眼,他冷漠地道:“自己去暗室领罚三日。”
暗室不但暗无天日,还养着无数蟑螂老鼠,夏婵闻言脸色瞬间就白了,不过她还是倔强地没有求饶,只乖巧地应了一声,便跟杜修竹告辞。
杜修竹也没再理她,进门后发现客厅的桌上放置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叠着一套衣裳。
衣裳上放着一张字条:“师父,冬天来了,要多穿点啊。”
杜修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片刻,他低呼:“汤圆儿。”
“公子。”汤圆儿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杜修竹指着托盘中的衣裳:“拿去扔掉。”
“公子……这衣裳这么好,小婵她耗费了心血的。”汤圆儿眼前浮现出小姑娘盯着杜修竹时如星辰一般的眼睛,有些不忍,便帮她说话。
杜修竹轻笑一声,舌头抵了抵腮:“我最近对你们太过仁慈了是不是?一个二个的都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汤圆儿吓得一凛,连忙跪下:“请公子责罚。”
杜修竹:“带上衣裳滚蛋!”
汤圆儿带着衣裳麻溜地滚了。
第821章 下雪
“夫人,外面下雪了。”林晚秋刚起床不久,艾叶就撩开帘子进屋,一边儿收拾着屋子,一边儿跟林晚秋道。
“下雪了?大吗?”林晚秋走到床边儿,推开窗户往外看。“哟,这么大的雪!”
雪如鹅毛般片片飞舞,不时有一两片飘到林晚秋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转瞬即失,烧了地龙的屋里十分暖和,所以林晚秋穿得单薄却不觉得冷,她抬手间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儿玉雪般的皓腕来。
“怎么开窗了?仔细着凉!”江鸿远在廊下练武,瞧见林晚秋推开窗户就走了过来,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
还好,手心挺热乎的,还没被凉着。
“小手真软和,没骨头似的。”江鸿远蹭了蹭林晚秋的手就松开了,催促她赶紧去穿衣裳。
“你穿的是单衣!”林晚秋戳了戳他肩膀上的铁坨子肉,十分不满地道。
大雪的天里,或许是刚练过武的缘故,这个人不但汗湿了衣裳,浑身还冒着热气儿。
“赶紧进屋洗洗,出了一身的汗寒风一吹更不好。”林晚秋催促他,本要抬手关窗,不过汉子却翻窗进屋。”
“你堂堂骁勇伯竟然爬窗!”林晚秋秀眉微皱,十分嫌弃。
江鸿远搂着媳妇亲香了一口:“这是老子的地界儿,别说爬窗,就是爬床也是天经地义,还是说夫人不喜欢老子爬你的窗,只喜欢老子爬你的床?”
“滚一边儿去,臭死了,赶紧去洗洗。”林晚秋完败,这个汉子是打不过也说不过,没招,只能不接他的话茬。
江鸿远捏了捏林晚秋的脸蛋儿,嘿嘿笑了笑就转身去了净房,跟媳妇在一起他笑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这种日子真好,好到他希望时光永远停顿下来。
江鸿远洗完澡出来早膳已经摆好了,夫妻两个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还挺喜欢一边儿吃饭一边儿说事情的。
“这两天总是有人上门,你累不累?若是累了说两句话打发了她们就成,或是直接不见。”
“后宅交际的事情你甭管,我心里有数,倒是你出去少喝些酒。”林晚秋给江鸿远夹了个包子放进他面前的碟子里,“她们约我无非就是看戏听曲儿再说些各家的八卦,倒是有几分意思。”
江鸿远走上这条路,他们夫妻就不能太独,有些场合不能避免。
既然不能避免,就改个心态和眼光去看问题,世界就会变得不一样。
好比说后宅女眷们讨论的八卦里,就能听出一些有趣,或者是有用的消息,这些消息利用好了,对江鸿远也是有帮助的。
所以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是站着一个成功的女人,可见夫人外交有多重要。
“成,你能应付就行,反正就一点,别委屈自己。”江鸿远道,这次回京之后他们两口子在京城权贵圈子里忽然变得炙手可热起来,跟上次在京城时的待遇简直是两个极端,上次江鸿远刚刚封爵,那个时候这帮子权贵很是看不上他们夫妻,那个时候的伯爵府真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两口子心知肚明,第一次的时候权贵嫌弃是一回事儿,想拉拢他们的太子故意促成那种局面又是一回事儿。
大家都排挤伯爵府,太子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对江鸿远伸出橄榄枝,到时候江鸿远还不得对太子感激涕零?
一对泥腿子出生的夫妻难不成还能有别的想法不成?
在太子等人看来是不可能的。
别人都看不上你,我太子能纡尊降贵恩宠与你,对你就是天大的恩惠,你只能‘士为知己者死!’拿命来还!
反正太子的算盘打得很溜,可惜不管是林晚秋还是江鸿远都不傻,而且都可惜命了,能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人和事……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我是能委屈自己的人么?有那些个酸言酸语的人让我当众就给了没脸,我可不管你是谁,想在我面前阴阳怪气,还得看她的脸面厚不厚,不厚就只能等着哭。”林晚秋道,除了跟眼前的汉子耍嘴皮子她耍不过,别人……呵呵,都是渣渣。
敢上来瞎逼逼保准儿被林晚秋一顿嘴炮虐得后悔她娘把她生出来上这世上走一遭!
“老子的媳妇就是能干!小嘴儿还厉害!”江鸿远痞痞地笑道,一句好好的话愣是被他说得色色的。
林晚秋还不能接,接了就是她思想有问题。
不过……她是真想歪了,想起汉子昨儿晚上磨着她用小嘴儿……想到这里……血色全涌到脸上,一张瓷白的小脸短时染上樱色,红得滴血,也红得令人心神荡漾。
江鸿远爱死小媳妇这副模样了。
小媳妇被他逗得羞红了脸,他也愈发得意起来,愣是又让人上了十个包子通通塞进嘴里吞进肚子里。
仿佛他发狠吃的是小媳妇一样。
“吃饱了饭赶紧滚。”林晚秋恼羞成怒地踢了他一脚,江鸿远由着她踢,踢完了就抓着她的脚一顿揉:“仔细脚疼。”
“伯爷、夫人,二爷派人送了口信儿来,说是明儿就能抵达京城。”木豆从院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