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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猎户娘子超甜-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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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林晚秋映在月光中的小脸儿泛起了红晕。
  她咬了咬唇,到底还是跨了过去,坐在他背上。
  江鸿远的呼吸一紧……
  林晚秋用力帮他捏从脖子,颈椎,到两侧肩膀。
  汉子的肌肉很硬,林晚秋觉得自己跟在捏铁块儿似的。
  月光下,他紧绷着脊背,隔着一层单衣就能看见他流畅的肌肉线条,是那么的阳刚有力。
  她记起以前瞧见的,他身上的伤,帮他按摩背部的时候,小手不由自主的隔着衣衫去摸那些疤痕……跟着脑子里的记忆。
  服用过洗髓丹,她的记性非常好,哪怕只是撇了两眼,她依旧能记得江鸿远后背的每一处伤疤。
  忽然,林晚秋的脸色一变,她翻身下床把油灯点燃。
  江鸿远转头探究地看着她忙碌,深邃的眼眸中的倒影除了灯光就是她。
  林晚秋把他的衣衫往下拉,江鸿远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肩膀上的箭伤时……就后悔自己为啥不把衣裳的扣子给扣严实了。
  忽的。
  他的伤口湿润了。
  一滴、两滴……成串的水珠子落在他的肩膀上。
  是小媳妇的眼泪。
  “媳妇儿……”江鸿远想翻身,但是却被林晚秋给按住了。
  别动。
  她微凉的指尖轻轻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的摩挲他的伤口。
  这是新伤。
  抠掉血痂的痕迹,粉红的伤口,渗着血点点,一点点的,跟针似的斥着林晚秋的心。
  她心疼。
  汉子是为了挣钱养她,才在有月银的情况下还进山打猎。
  她知道他想给自己好日子过。
  这是用命在拼啊!
  “媳妇儿……这是小伤,不碍事儿的。”江鸿远也心疼了,他怎么这么大意,让小媳妇发现了。
  “还疼吗?”林晚秋问。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真的。”江鸿远忙道。
  “这不是猛兽抓挠的伤口。”林晚秋说,“是箭伤吧?”她问。“你在山里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山贼。”江鸿远沉默了半响,到底还是说了实话。
  他的小姑娘冰雪聪明,瞒不住的。
  如果欺骗她,会更伤她的心。
  “山贼?”林晚秋的声音微微拔高,发着颤。
  “嗯。不过我把他们都杀了,这次进山,多亏你给我的弓弩。”江鸿远转身坐了起来,他揽着林晚秋的腰,把她拥入怀中搂着。
  “你给的弓弩太好用了,连发,咻咻的,一箭死一个。”
  “我杀人了,你怕吗?”
  江鸿远将下巴搁在林晚秋的头顶,小心翼翼问。
  杀人……只是个开始,今后,他还得杀。
  “我只要你活着。”林晚秋低低的说。“远哥,答应我,我不会干涉你做任何事,但是……请你记得,你还有我,一定要活着。”
  她想跟江鸿远说你别去打猎,别去做危险的事儿。
  但这跟把一头猛虎关在笼子里有什么区别?
  江鸿远……也没有阻止她干任何事儿啊。
  心里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出不了口。
  “嗯,放心,有你,老子舍不得死。”他说。
  汉子的眉眼侵染着笑意,若林晚秋能看见,一定会觉得他一丁点儿都不凶。
  相反,这笑意似春天的暖风,所过之处,繁花盛开。
  “你还没给老子生儿子,老子还没给儿子娶媳妇,没给闺女找女婿,没抱孙子,没抱重孙子,咋舍得死!”
  “媳妇儿……不管是弓弩还是匕首,都不是你给我的,记住了。”江鸿远叮嘱了一番林晚秋,他知道,他的媳妇有很多秘密,那个死了的师太,那个破落的小庙,承载不起这些秘密。
  媳妇儿不说,他也不问。
  但是,他不想媳妇在别人面前暴露。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小媳妇,让小媳妇可以肆意潇洒,不必遮掩的生活。
  江鸿远的眸光深了。
  这辈子,他不但要把潜藏的危险给掐灭,还要尽可能的变强。
  强到没有人有能力觊觎小媳妇。
  强到小媳妇独自出门的时候不用遮掩自己的颜色。
  他……
  还配不上小媳妇。
  他……
  要努力配上小媳妇。
  “嗯。”林晚秋抱紧了他的腰,轻轻的应着,“只给你。”她说。
  能让她不计后果付出的,只有眼前的汉子。
  小狼狗一样的汉子。


第141章 谁干的?
  贺家,贺县丞黑着脸从后门儿进来,县衙的后院有几个院子,两进主院是县太爷住的,三个偏院儿住的就是典吏和县丞,所以平常不管是典吏还是县丞要去找县令,去衙门办公都可以直接从后门出入。
  走后门儿的。
  “爹,太爷咋说?”等得焦躁的徐德胜忙迎了过去,问道。
  贺县丞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耳瓜子。
  这一下把徐德胜给打懵了。
  “爹,你咋打人呢?”守在一旁的贺氏见丈夫被打了,一着急就从屋里跑出来了。
  “爷们儿的事儿你少参合!”贺县丞呵斥道。
  “慧娘,你先去歇着。”徐德胜忙去把老婆劝走。
  他跟贺氏没住在贺家,这会儿是因着有事儿,所以才上门,这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说完事儿,所以贺县丞的老婆就张罗着他们住下。
  “跟我来书房!”贺县丞气哄哄的道。
  进了书房,徐德胜带上门,恭敬的站在书桌前等贺县丞开口。
  “都是你惹来的事儿!你跟钱三儿裹得那么紧干啥?这下好了,出事儿了吧?
  钱三儿的尸首竟然在我们家院儿里躺着!”
  “爹……我这……现在说啥都晚了,爹,太爷那边儿到底松口没?”
  “一千两银子,太爷答应这事儿按照贼匪袭击县衙不成,被当场击杀。
  这事儿一开始闹得太大,这一千两银子,太爷说有五百两要送去卫所,封了卫所的嘴。”
  一千两!
  徐德胜倒吸一口凉气,这……江家的房子还没算计到手。
  他爹的银子还没算计到手。
  这……这就先出去了一千两银子,这都是啥运气,咋就这么寸呢。
  “你说,昨晚钱三儿他们出来到底干啥?你到底知晓不知晓?”贺县丞气得要死,县令张口就是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啊,这不要他的命么。
  不过嘛……
  他看了眼徐德胜……这银子到底还是有出处。
  “爹,这事儿我真是不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钱三儿这些人一年四季可没少给他孝敬,图的就是出来偷鸡摸狗有他周旋。
  钱三儿他们盯上了新开的安逸居这事儿他也是知晓的,安逸居……弄得热闹,他却没时间去瞧,倒是他婆娘去瞧了一挥,叨叨说里头的东西好是好,就是卖得太贵了,她愣是下了狠心才买了一对耳环。
  耳环是好看,可惜,戴在贺氏的耳朵上就煞风景了。
  乌漆嘛黑的面皮戴啥首饰都丑。
  知道钱三儿他们打安逸居的主意,他还鼓动了几句,晚间也帮他们调开了巡逻的人,帮他们把巡夜的两个人请去吃酒耍女人,这把,钱三儿他们许诺的银钱可不少,而且抬手就先给了他五十两。
  这事儿,要深究下来,他跑不掉。
  “爹,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主簿还是典吏?”他们三个有利益纠葛,面和心不和好多年了。
  心里焦躁,害怕,徐德胜就更恨弄死钱三儿他们的人了。
  贺县丞想了想就沉吟道:“不一定是他们,这些年,你我都没少得罪人。能用这一招来威胁我,这人能耐!”
  贼匪死在他家,为啥死在他家,跟他有啥恩怨?
  这年头谁的屁股都不干净,关键是有没有把柄和由头让人去查。
  贺县丞屁股上的屎粑粑壳子太多了,怕查。
  不管是他还是徐德胜,都没怀疑这事儿是江鸿远做下的。
  完全想不到江鸿远这个方向去。
  “那咱们慢慢查,总要把这暗地里插刀的人给揪出来,否则……后患无穷啊。”徐德胜道。
  接着,他又道:“跟钱三儿他们熟的还有孙科,毕竟孙科是捕头,县里的三教九流那个不给他面子。
  他知道钱三儿他们打啥主意也是有可能的,再者,孙科的功夫在咱们县衙可没人比得过。
  我瞧了,钱三儿他们死前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杀他们的是熟人,是他们没有任何防备的熟人。
  搞不好是孙科一个个的把人杀了,再把尸首弄到您的院子里……
  爹,我怀疑是孙科!”
  “孙科……”贺县丞眯缝了眼,他也觉得徐德胜说得有道理。
  “这事儿我会上心的,倒是你……去凑五百两银子来,另外五百两我来给!
  你也知道,若是太爷这边儿摆不平……这事儿可得有人出来顶锅。
  你跟钱三儿的关系知道的人可不少。”
  五百两银子啊!
  他就知道,知道这老东西不会放过他!
  “哎,我这就去跟慧娘商量凑银子。”徐德胜心里把贺县丞骂了无数遍,但面儿上还是咬牙应下。
  “就这两天,太爷是啥脾气你是知道的。”贺县丞叮嘱。
  “是是,我明儿就请假回村找我爹。再卖点儿地。”他手中要说现银还是有的,五百两还是能拿出来。
  但他不能那么痛快。
  否则他这个老丈人就得寻思,他是不是还有更多银子。
  妈的,他不要脸的捞银子,结果……
  徐德胜气得要死。
  同时,更迫切的想从江鸿远那里榨些银钱出来。
  江鸿远是赌场大管事的事儿,也就主簿、典吏、县丞、捕头加县令知道,徐德胜的级别还不够,加上人缘儿差也就没有人特地跟他说这事儿。
  贺县丞也是没将徐德胜当回事儿,加上他本来就要在徐德胜面前端着,故而也没跟他说赌坊来年要换大管事的事儿。
  要说赌坊的大管事身份还是高,一般也不跟下面的这些个小喽罗处关系。
  后来,当徐德胜知道江鸿远就是赌坊的大管事,那个后悔啊……
  都把自己的老丈人给恨死了,恨他咋不早说。
  他费劲心急算计的是自己不能招惹的人……
  这滋味多酸爽……只有后来的徐德胜知道。
  “成,这事儿就这么地了,你去歇着吧。”贺县丞摆摆手,不耐烦的赶人。
  “那爹我走了,您也早点儿歇了。”
  (孙科:……麻痹这事儿不是老子干的!)


第142章 暗中帮手
  “公子,东西都在这儿了。”
  县城,一座华美的宅院中,打着火把的元宝指着地上放着的一堆东西对杜修竹说。
  东西是他从钱三那帮人的藏身点儿弄来的,县衙在搜查,这东西若是被搜到,安逸居的东家必定会受到牵连。
  杜修竹蹲下身去,捡了一本画册翻开,映在他眼中的是画,可是在他脑子里反复出现的却是林晚秋繁花似的笑脸。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就是她的笑。
  这个时候的杜修竹,神情冷冽,薄唇抿着,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那里还有平日里的半分模样?
  如果林晚秋在场,绝对无法将此刻的杜修竹与那个吊儿郎当的,还能男扮女装的人重叠在一起。
  太诡异了。
  精分。
  “江鸿远杀了四个人?”杜修竹修长的手指划过书页,声音淡淡的,目光晦暗不明。
  “是,两个直接扭断脖子,两个用刀割断了喉咙,伸手利落,对方没有反抗的时间。”
  “钱三那帮人的身手还是不错的。”杜修竹说。
  元宝没接话。
  杜修竹站了起来:“有江鸿远在,就不用派人守着她,江鸿远不在的时候,她若有事,你提头来见。”
  “是,公子!”元宝神色凛然的应下,只是心里担忧,公子嘞,那是别人家的媳妇。
  “把这些……都烧了。”
  “是!”
  杜修竹起身离开,他身形修长挺拔如竹,还真应了他的名字。
  猗猗修竹,不卉不蔓,非草非木。操挺特以高世,姿潇洒以拔俗。
  江鸿远……
  真的是普通猎户么?
  他瞧着……似有些眼熟。
  他脸上的那道疤痕……似乎遮挡了些什么。
  “铜钱。”
  “公子。”杜修竹一开口,黑暗中就窜出一个人来。
  “好好查一查江鸿远,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公子。”
  “沈知文那里查得怎么样了?”
  沈知文,潮县县令。
  “他贪墨的证据属下已经全部拿到手了,知府刁国栋跟他牵扯不大,倒是千户所的周友山来往密切,并又财物来往。”
  沈知文冷声道:“盯紧了!龙尾山匪患几次清剿失败并全军覆没,这里头有事儿。”
  “公子是怀疑……有人吃里扒外?”铜钱惊道。
  杜修竹点头。
  “本公子怀疑……龙尾山匪患……不止是山匪这么简单!”
  见杜修竹这么说,铜钱就知道他们家公子怕是不打算回京了。
  “公子,可是皇上那里……嘱咐过您过年前回京的。”
  “皇上那里我会上折子,好了,你滚吧!”
  铜钱心想,自家公子是牵挂着别人家的老婆,所以才不想回京的吧。
  咳咳……
  作为心腹,他只能腹诽,却也不敢说出来。
  “是,属下滚了。”
  铜钱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无声无息的消失。
  阳光总算是冲破了黑暗的束缚,在远远的地平线处迸发了出来,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漫天的霞光把云彩映照地红红的。
  一如林晚秋此刻的脸蛋儿。
  “醒了?”江鸿远的嗓音又暗又磁性,直往林晚秋的耳朵里钻,钻地她哪儿哪儿都痒痒。
  “嗯……”林晚秋醒来就发现自己趴在江鸿远身上,羞地想起身,却被汉子一个反手紧紧的圈在身上。
  “不早了……”她说。
  “让我再抱一会儿,乖,一会儿就好。”汉子的声音愈发的沉了。
  林晚秋只得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闭眼睛装死。
  抱吧,抱吧。
  也不少两块肉。
  咕噜咕噜。
  肚子响了起来。
  江鸿远这才松开她:“饿了?那就起来吃饭。”
  前天晚上受了惊吓,昨天又担惊受怕了一天,她根本就没好好吃饭。
  江鸿远利落的起身,身上搭着搭帐篷的他一点儿都没不好意思,就这样在林晚秋面前走来走去,林晚秋还在他脸上找到了两份得意。
  这汉子……
  小伙子火气旺,还得瑟。
  “昨晚我嘱咐了徐婶儿早晨去买豆浆油条,寻思着你可能爱吃。”他套上薄棉褂子,对林晚秋说,接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来:“这是这趟进山的收获,活逮了一对虎崽子,卖了一千两银子。
  皮子那些没来得及卖,一会儿我拿去皮货行卖了,冬天皮子能买卖上价。”
  “活的小老虎?”林晚秋瞪大了眼睛,能耐啊!
  “母老虎被我弄死了,我回来的时候寻摸着找一找……没成想真被我找到了。”江鸿远说得轻松,但林晚秋知道,在冰天雪地里找寻老虎崽子有多难,多苦。
  “老虎崽子太扎眼,所以回来的时候我绕了道,先去了府城千户所,找了刘百户,他是京城大家子出生,有门路。
  也是运气好,他说晋王喜欢养猛兽,正到处寻摸老虎崽子呢,说我帮了他大忙,要请我吃酒。
  我惦记着你,就给推拒了,说好等家里乔迁宴客的时候,就请他来吃酒。”
  包袱里可不止一千两银票,还有八十多两散碎银子。
  “这八十两银子是赌坊给的,原本我黄昏的时候就进城了,正巧遇到梁大哥,他去要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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