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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弃嫡 作者:夏非鱼(起点女生网vip2013-08-09正文完结)-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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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安宁……”
  小舟埋头继续走,尽可能的往人群中走,她心里很乱,对这太子爷总是让她猜不透的做法,以及那瞧着不知真假的关心。
  若这只是个游戏,她希望这太子爷能尽快放过她。
  因为她怕错,与旁人不同,她这盘棋要下赢,还要一子不错的赢,因为她输不起。
  小舟本是想着,只要往人群中走,这太子爷一定会避嫌离开,但是她往人群中走的想法显然错了,哪怕太子爷因为面具的事情被人明里暗里打量,被人窃窃私语,却还是一言不发的跟着她。
  二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一味的向前,突然,前方传来嘈杂声,小舟与元恒二人同时停下脚步。
  “你那爹爹来寻你了。”元恒说着收回了蓑衣,他所能送的,只能到这里,甚至连这蓑衣,也不能递给她,以免给她带来麻烦。
  小舟这才明白过来,这人根本就只是觉得她独自一人不安全,这才有了一路的护送。
  说了声“谢谢”,随后便转身打算离开,却被元恒擒住手腕。
  “长留。”元恒唤了一声,嘴唇颤动了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终慢慢放开了手,小舟犹豫了一下,便往前快步走,最后干脆跑了起来,留下元恒一人低头看着手中蓑衣。
  长留长留……
  小舟跑到前面,透过雨幕看着前方人,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喊了声:“三钱?”
  那人立刻转头看向她,惊喜的喊道:“主子!主子!小主子在这里!”
  说着便往小舟面前跑,好似怕小舟跑掉一般。

☆、第二百二十三章 南馆

  “小主子喂,您到底去了哪里了,可把三钱给急坏了,您是不知道,三钱知道您不见的消息后,小心肝都要蹦出来了。”三钱的嘴皮子利索,惹得小舟发笑,三钱却在噼里啪啦说话间便把伞给小舟撑上,其当真伶俐人。
  姬廉闻声也迅速往这里跑,小舟甚至没瞧仔细姬廉从何处来,姬廉便已经站在她面前。
  姬廉上上下下的将小舟看了一遍后出声呵斥:“说,到底去哪里疯了,也不瞧瞧你弄的,一身脏兮兮的。”
  小舟看着姬廉的眼睛,知道这人是当真急了,自己借着去找他的由头,竟然偷偷溜走,这人一定会生气,她也是方才想起此事,直在心中道,自己实在是有恃无恐。
  姬廉想问的,肯定不止是这些,只是因为怕话重了,会伤着她,这才只问了她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小舟方才跑来的时候摔了一跤,并无大碍。”小舟抬头看着姬廉,却见姬廉眼睛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冷,心中便是一凛,继续说道:“爹爹,小舟此次当真丢脸极了,还好人家不知道我是谁,不然就难看死了。”
  小舟嘟起嘴来,小手也抓上姬廉的衣袖。
  “哦,怎么?”
  “还不是那谁。”小舟努力模仿着小孩子的娇气,把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了出来,最后又将遇到太子爷,太子爷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不说跟着她,害的她以为自己要被绑走,却没有说自己和太子爷二人说过什么。
  将自己之所以会离开的原因说了一遍,末了还可怜兮兮的扯着罗裙两侧给姬廉看,一脸的懊恼。
  “小舟就想推开太子爷,结果太子爷没动,小舟却摔了一跤,这才成了这付模样。”
  如果她猜的没错,姬廉应该是看到她与太子爷一起走来的情形,这才会那般眼神忽然变冷。
  姬廉听了小舟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眉梢略挑说道:“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
  “对了,你说的那个朋友姓什么?”
  小舟楞了楞,开始犹豫是否要说出来,因为成云锦所站的位置,终究是太子一派,若是说出来,姬廉是否会认为她反骨,有意让他难堪。
  其实便是姬廉不会误会,保嫡党的人也不见得就会容了她,若让姬廉为难,她还是宁可让姬廉误会自己。
  姬廉见小舟不肯说,明白其中必定是有难处,便让三钱与其他人说散了,毕竟小主子都找回来了,何必聚在这里,他本是打算暗中找寻,太师却担心过度,让府中下人都暗中找寻,只是这暗中找寻一多,也便不似暗中。
  他方才在担心这让有心人瞧见,必然会将这长留郡主的走失张扬出去,那时候王府与姬家面上可以说是黯淡的紧,再者更担心有人有意陷害,将此事说的很不堪,影响了长留郡主的声誉。
  三钱是个伶俐人,姬廉让他去将人散了,他自然明白怎么处理,于是便连忙将府中下人都喊了去。
  等三钱他们走远了,小舟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再遮遮掩掩,将成云锦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舟当初与成云锦结识并不知道他是太子爷的侍卫,后来知道了,也只是觉得二人之间并不谈论主子的事情,只是两人之间的君子之交,应当无碍,这才一直有了来往,这事情小舟的确有错在先,后来经过天花事件过后,成云锦与小舟也便没再见过,小舟心中忧虑,爹爹与戈承大人自然是信小舟所言,但旁人不见得会相信,小舟心中有所犹豫,更是不知道当如何说起。”
  小舟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在来到这里之后,她一直都扮演着各种角色,只有那成云锦,她可以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姓名,哪怕成云锦会以为她不真诚,在哄骗于他,不肯告诉其真实姓名也罢,至少有个人在提醒她,她是赵千帆。
  也许正是因为在阴暗的井底见到了那唯一能见的皎洁,这才造成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你所说的成云锦并非太子爷身边的侍卫,而是暗卫。”姬廉凝眉,小舟抬起稚气的脸,也不由的面色凝重。
  姬廉是怎么样的人,她虽然不敢说了解的透彻,但也是有些许了解的,所以她知道姬廉会知道成云锦,知道成云锦是太子爷身边暗卫,甚至露出这般神情,可见成云锦并不是个简简单单的侍卫。
  “小小成家,却一再为吾等作难,当真是螳臂挡车,可气又可笑。”姬廉冷笑,这是小舟从未见过的神情,让她一时竟然瞧不出那究竟代表了什么。
  小舟寻思自己是否该开口问,便听到姬廉说道:“说起来,你才多大的,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
  “啊?”小舟傻了眼,她好像并没有说过什么。
  “你看你的眼睛。”姬廉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小舟反射的闭上双目,让那指尖触碰她的眼皮,说道:“虽然你没说,虽然你面上并无哪里奇怪,但你的眼睛都死了。”
  小舟怔在那里,姬廉说完这话,便叹了口气,这孩子竟然这般早慧,他却还尚未察觉,这让他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小舟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与自己不同,姬廉是万花丛中过的人物,所以从自己的口气中猜出什么来,也便不奇怪了。
  姬廉方才许只是猜测,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反应,知道了他的猜测无错。
  “我姬廉就你一个女儿,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你可不能出点什么差池。”姬廉说的感慨,小舟则有些诧异,不解他何以如此伤怀起来。
  刚巧三钱将人打发完后回来,便听到姬廉说的话,蹭了蹭鼻子便在那犯嘀咕:“那么多女人,随便找哪个不能给主子您生个十个八个孩子,却说的跟什么似地,这话若是再传老爷耳朵里,老爷一准又得骂三钱了。”
  “嘿,你怎么这么多话啊。”姬廉本想说的话瞬间收回,转身就踹了过去,三钱显然知道姬廉的性情,便早早有了准备,灵巧的躲开。
  姬廉其实也没真要踹他的意思,不然依着姬廉的本事,十个三钱也得被踹飞出去,只是这三钱还真是被他纵容坏了。“把舌头伸出来,让爷瞧瞧你的舌头,是不是又长了,嫌长给爷说啊,爷给你割了。”
  姬廉凶狠的瞪了眼三钱,他本来是为了跟自己女儿表示亲近的话,结果这边还没上台呢,那边就被人给拆了台子。
  “嘿,主子,三钱这舌头三天两头的割,再割了可就连话都没得说了。”三钱陪着笑脸说道。
  小舟在一旁,悲伤尽散,笑颜展露,一瞬间如春风拂过,再无烟雨。
  这姬廉有时候就像个孩子,而这三钱也是,嘀咕你就小点声啊,非得让姬廉听见。
  “不就是个男人吗?你还是见的少了,不然那成云锦的姿色,怎么可能入了你的眼。”姬廉说着忽然点头,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既然如此,身为爹爹的我不能坐视不理,便带你去倌馆开开眼界好了。”
  “倌馆?”小舟瞪大眼睛,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姬廉见她有些痴傻的模样,便伸出手指剐了一下她的鼻梁,然后继续说道:“就是一个有很多很多男人的地方,而且他们都很听话。”
  小舟感觉天似乎打了雷,这雷似乎打到了她的脑壳上。
  “走,今个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好东西。”姬廉说完便一把扯住小舟的腕子,将她往前带着。
  “爹爹,小舟不要去……三钱,三钱去喊戈承大人啊……爹爹……”小舟挣扎,但她的力道之小,姬廉几乎无法察觉,还在告诉小舟,不要担心,第一次总是会有点紧张,去过一次就习惯了之类的话。
  还习惯呢!
  小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从前只知道姬廉荒唐,看着他的荒唐让旁人哭笑不得,自己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有时候还会偷笑,此时轮到自己头上,还当真是她笑人家的现世报。
  有那么一瞬间,小舟有一个很不孝顺的想法,希望上面下一道雷,将扯着自己的这家伙劈醒。
  南馆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男娃娃是什么人,跟姬大人……是什么关系?”南馆的老鸨与秦楼的老鸨是好姐妹,今个秦楼的常客到了南馆,她心奇怪,便来瞧瞧。
  “啧啧,什么男娃娃啊,分明是个女娃娃,真是造孽啊。”南馆的老鸨甩了下腥红的帕子,鄙夷地撇了撇嘴,显然是将里面两位给想的极其不堪。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那位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儿。”秦楼的老鸨连忙拦住她,然后又压低了嗓子,问道:“哎,你咋知道的。”
  “能不知道吗,那位大人带着脏兮兮的一女娃娃进来,上来便要了浴桶与干净衣裳,咱们这是南馆,女的衣裳哪有,何况还是个几岁的奶娃娃的衣裳,便找了男娃娃的衣裳给那位大人,那大人还挑三拣四了半天,最后才勉强要了件好料子。”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争执

  南馆的老鸨叹了口气,心说这南馆里的男娃娃衣裳当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毕竟都是赔钱的嘴儿,又做不来什么活计,能有件衣裳遮体就不错了,哪能有什么好衣裳,结果为这事情,那位还发了通脾气,她是好说歹说,又拿了自己侄儿还未穿过的新衣裳给取来,这才勉强给那位大人消了气。
  “真不知道那女娃娃是什么人,那么大的派头,能让里面的那位大人这般小心。”南馆老鸨叹了口气,道:“丁儿大的女娃娃逛南馆,说起来也算是桩奇事儿,只是这等荒唐的事儿,咱们也是见的多去了,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再者既然是里面的那位大人,也没啥可奇怪的,只是有些奇怪那女娃娃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谁又知道呢,没准是那位大人想跟后头那几位爷似地,晚点新鲜的,弄点小的打牙祭。”青楼老鸨笑的意味深长,南馆老鸨却摇了摇头。
  “本来我也这么想,现在仔细想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南馆老鸨摇了摇头,刚开始她心里憋了慌,也是这般想,面上赔笑,心底吐弃,可是后来仔细瞧瞧,又不是那么回事,纵她也谈得上八面玲珑,却也怎么都想不出那娃娃会是那位大人的个什么人。
  这也不能怪她,这爹将女儿往ji院带已经荒唐,还将女儿往倌馆带,这是毁名节的事儿,她心里寻思不可能,却偏就让那位给做下了。
  秦楼的老鸨见好姐妹皱眉烦恼,便这般出口说道:“依着我来瞧,咱们姐俩也别在这费神了,得赶紧的下去瞧瞧,别让咱们手底下那些个小东西们偷懒儿,不然旁边的那几个老东西一准把咱们的客人都抢了去。”
  说完便连扯那南馆老鸨一同下楼去。
  “对,这才是咱们当做的事儿。”那南馆老鸨心说也是,便随她同下楼去。
  边下楼,那秦楼的老鸨还边说着话儿,道:“今个这女娃娃进南馆的事情,让我想起前阵子有个女人,硬是要闯我们秦楼,哎呦,那泼辣的,跟个大虫似地,亏她还是个什么……什么什么姑娘的,听说蛮有名声的,结果呢,你猜她现在怎么样了?”
  “哎,怎么了?”南馆老鸨显然也是记得那个女人,便好奇的问道。
  “她啊……”秦楼老鸨趴在南馆老鸨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南馆老鸨瞪大了眼睛。
  “这可不能胡说,那可是……”南馆老鸨指了指屋顶,续道:“让人听见了,还不给咱们这砸了。”
  秦楼老鸨闻言嗤笑一声:“老姐姐啊,你是当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近时不同往日,搁在现在,就她怕比咱们还不如呢。”
  “这倒也是。”南馆老鸨这般说着,声音还是压的很低,其谨慎的性子毕露,惹得那秦楼老鸨撇了撇嘴儿。
  “老姐姐当真是谨慎的紧,难道还不信任妹妹的眼睛,那人翻不得身的。”
  秦楼老鸨说起这话时,有些皮笑肉不笑,南馆老鸨连忙出口解释,自己只是性格使然,非是不信任。
  随后南馆老鸨又问了几句,那秦楼老鸨说自己为亲眼所见,虽然说名字是换了,那人也极力掩饰过去,但声音和相貌是不会改变的,她可以确定就是那人。
  南馆老鸨闻言唏嘘,只说这世事无常,然后便没再说什么,秦楼老鸨也没再继续说,跟着也下了楼,毕竟那些个事儿在饭后消遣还可,此时还当是银子亲人。
  再说小舟这边,正嘴角抽搐的坐在凉亭里,看着桌子对面左右拥抱的姬廉。
  姬廉身边的那些个小倌一个个打扮妖娆,且都尚且**,瞧着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可能是衣着打扮的缘故,不去仔细打量,许是以为是群丫头。
  小舟垂了眼皮,这些看着殷勤的小倌们,眼睛都是各种苦涩,想来也是心中不愿,奈何沦落至此,只得强颜欢笑。
  小倌比ji子来的还要惨,在外被人骂的怕是更为难堪,然,小舟看着那躲在最后的小倌,稚嫩的模样似乎也就个七八岁,他想挤进去,却又被挤开,一脸的委屈,似乎还不知道,抢进去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几名年纪大些小倌死死的扒在姬廉的身上,显然是早已认了自己的命,巴着这俊俏的大爷能将自己带回府上,也好过在这里。
  可惜,小舟有些怜悯的看着两名暗暗争风吃醋的小倌,姬廉怎么可能因为这一时的逢场,将人带到自己的府上。
  腹语:人都有自己的习惯秉性,这二人根本瞧不出姬廉很享受他们二人为其争风吃醋,甚至当场笑话来看,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看杂耍一般,不是想要嘲笑,只是单纯的地位悬殊,子非鱼,所以不知鱼之乐。
  虽然姬廉此时瞧上去似乎很喜欢他们的样子,其实根本就没将他们放入眼中,也不难解释。
  虽然这样,但小舟很也很清楚,姬廉其实并不是坏人,甚至本性善良。
  然,他是太师的小儿子,皇帝一意纵容的小舅子,在当今朝野可以说呼风唤雨的角色,这样的一个人,怕没有这份慈悲之心,若真有,今日也怕没机会坐在这里。
  也可以说,姬廉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根本瞧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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