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成凰:二嫁太子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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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翠缕在孙府的大门外候了半天,总算将孙瑾姿盼回来了,“二姐,不好了,钟夫人和三姐带着一干丫鬟,去姨奶奶房中刁难,姨奶奶现在都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
“什么!”孙瑾姿大惊,手不由地捏紧了。
母亲身体才略微恢复了点,钟夫人难道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母亲的性命?
可是,在嫡庶尊卑十分分明的孙府,母亲妾侍的身份,如何能与钟夫人抗衡?
她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孙瑾梦刚才在庆王府受了委屈,丢了面,回来以后必然是和钟夫人哭哭啼啼,所以钟夫人才去找母亲撒气。
想到这儿,孙瑾姿的眼里,莫名的涌起一丝恨意,只可惜,如今她身在孙府,屋檐之下,不得不低头。
”娘!“孙瑾姿匆匆赶到的时候,钱氏已经在地上跪得快要晕过去了。
苍白的脸色,完全看不到一丝的生气,钱氏的身体本来就弱,怎么经得住长跪?孙瑾姿连忙替钱氏把脉,好在前段时间她开得药起了一点效果,护住了心脉,不至于因为刚才的长跪出问题。
”哟,二姐姐还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了,进来也不知道对我娘行礼问安,真是没有教养的贱婢。“孙瑾梦讥讽的笑道,眼神更是无比的鄙夷。
只要想到刚才在庆王府,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才丢尽了颜面,她杀了孙瑾姿的心思都有了。
”娘,我扶你起来。“孙瑾姿正要搀着钱氏,一旁端着茶盏,不动声色的钟夫人却发话了。
微微上挑的眼眸,犀利尖锐。
出身丞相府,又掌管孙府这么多年,身上的威严,绝非孙瑾梦可以比拟。
”放肆!“钟夫人怒喝,眼眸从孙瑾姿的身上淡淡的扫过,端着当家主母的威严,“我知道你是皇上新册封的尚宫女官,不能轻易惩罚,可是你娘却不过是我孙府的妾侍,我罚她,你没有权力干涉。”
孙瑾姿冷笑。昔年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见利忘义,这正室夫人的位置,何至于会轮到钟夫人。
更何况,钱氏出身定国侯府,自也是百般呵护,何曾受过如此的委屈?
她尽量按耐着心里的怒火,怒视着坐在正位的青衣美妇,”敢问夫人,为什么要罚我娘?我娘在府中深居简出,从未触犯过府中的家规,还请夫人明示。”
“我是孙府的正室夫人,惩罚一个妾侍,不需要理由。”钟夫人甚至都不用正眼去看孙瑾姿一眼。
那天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听了大概。
不就是仗着一个三品女官的身份,居然敢让她的女儿难堪?如今又在庆王府让孙瑾梦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很好,她倒要让孙瑾姿明白,谁才是这孙府的主人。
“你!”孙瑾姿怒火顿起。
她看着钱氏惨白的脸色,心里如同刀绞。
钟夫人这是摆明了仗着正室夫人的身份,为难母亲,她的背后,是丞相府,权倾朝野,就连父亲孙富平,也不得不给她几分面。
更何况,父亲好像从来没有为了母亲,去和钟夫人争执一二。
不!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继续跪下去,否则以她的身,绝对。
她渐渐的放下手,高傲的头颅,不得不低下。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无奈,哪怕你是骄傲的孔雀,也不得不为了生存,去俯下你高贵的身姿。
“夫人,我愿意替母亲受罚,还请夫人开恩。”
一字一顿,却好像将她的自尊,一点点。
可为了母亲,孙瑾姿也顾不得了。
孙瑾梦讥讽的冷笑,至少现在,她很享受将孙瑾姿践踏在脚下的。
钟夫人不疾不徐的品着手中的香茗,凤眼微睁,当家主母的气势端的十足,“既是求我开恩,二姐的语气可不像是求人的样,更何况,我可从来没见到有人站着求人的。”
“姐!”木覃扶着孙瑾姿,眼里尽是愤慨。
钱氏出身侯府,身份并不比钟夫人低微,更何况,她家姐如今是正三品的尚宫女官,备受尊崇,岂能在钟夫人面前屈膝下跪。
孙瑾姿的手紧紧的捏着,葱管似的指甲,几乎快要在掌心划出血痕。
她看着孙瑾梦脸上得意的笑,还有钟夫人的步步紧逼,前一世的弑母之仇,这一世的羞辱折磨之狠,她会让她们血债血偿。
可那绝不是眼下。
算算日,舅舅收到自己的传信之后,应该会提前赶来京城,只有到了那时,母亲才算有重见天日之时。
如今,唯有忍!
膝盖微屈,重重的跪倒在青石地上,孙瑾姿无法再看到母亲被钟夫人折磨。
“求夫人开恩,饶了母亲,我愿替母亲受罚。”
孙瑾梦看见孙瑾姿俯自己的,脸上的得意更甚,一个庶出的贱婢,凭什么处处抢了她的风头,是该让她明白一下自己的身份。
钟夫人的嘴角这才弯起一丝满意的微笑,略微沉吟了片刻,“既是如此,这几天,二姐就在府中的祠堂闭门思过,罚抄《心经》一百遍。”
又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侍候的嬷嬷,“云嬷嬷,你带二姐过去。”
“老奴遵命。”
“姐!”木覃十分担心。
孙府的祠堂,常年没有修葺,十分古旧,甚至府中有些婢女还传言,半夜都能听到祠堂里面有人的哭声。
姐的身体本来就十分单薄,如何能承受得住?
“放心!”孙瑾姿拍了拍木覃的手,微微一笑,“照顾好母亲。”
“是!”木覃含着眼泪,应了下来。
不过是抄写《心经》一百遍,孙瑾姿并不放在心上,可是被云嬷嬷带到孙府的祠堂以后,才发现这儿十分阴森。
刺骨的冷风,从窗户的缝隙吹了进来,冷得让人发抖,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一盏油灯,隐约透出几分光亮来。
云嬷嬷拿着荆条,上下打量了几眼孙瑾姿,她跟随钟夫人多年,怎么可能不明白刚才钟夫人的授意。
“啪!”荆条抽在身上,顿时一道青紫的鞭痕,落在了她的肌肤上,“跪下!”
孙瑾姿暗暗的咬紧牙齿,面北而跪。
地上凹凸不平的青石地,磕得膝盖生疼。
她知道,钟夫人一定是授意云嬷嬷暗中教训自己,她跪的身稍微斜歪了一点,荆条就狠狠的抽了过来。
该死的老婆!
只等舅舅将母亲接走,没有了后顾之忧,这笔账,她会一点点的找钟夫人算回来。
孙府,正门。
“大皇!”孙靖帛带着几个厮,匆匆迎了出来,长揖见礼,“府中都已经备下了,早知道大皇今日来赏月吟诗,特意请了舞乐轩的乐姬和歌姬作陪。”
孙靖帛陪笑寒暄道,又见晋楚傲身边另外站着一个男,脸色微变,连忙郑重地行礼参拜,“六皇,您怎么也来了?臣一时眼拙,还请六皇恕罪。”
他是孙府的嫡长,又是大皇昔日的陪读侍臣,算是见惯了这些皇王孙,不过,在晋国的诸位皇中,数六皇,他最看不透。
昔日曾以三千铁骑,破突厥十万大军,骑兵所到之处,只见死尸,绝无俘虏,就连胡人的老弱妇孺,也绝不放过。
而在朝中,更以冷面著称,行事狠厉。
所以,孙靖帛对大皇仅仅是以常礼拜见,可对六皇,却不敢怠慢,大礼参拜,没有丝毫马虎。
“呵呵,六弟向来是不喜欢这些风花雪月的吟诗作对,可听那篇《漕运赋》乃是出自孙二姐之手,所以今天特意拜访。”晋楚傲轻摇折扇,大步走了进去,“姿儿呢?我都来了,她还不出来相见?”
孙靖帛不禁有些皱眉。
那篇《漕运赋》据是女官殿试之时,孙瑾姿所做,颇得皇上赞赏,是大有先贤遗风,又传抄给百官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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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把人放了
可孙靖帛一向自恃自己嫡长的身份,从来都没有将孙瑾姿这个庶出的妹妹放在眼里,如今又看见大皇和六皇都为了孙瑾姿而来,心里顿时有几分不快。
“二妹应该在自己的闺房,臣这就派人叫她来。”着,孙靖帛连忙吩咐身边的厮,不敢马虎。
“六弟,我们先请。”晋楚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孙府,倒是轻车熟路,来了很多次。
晋楚裴的脸色依旧冰冷,淡淡的嗯了一声。
还没走进孙府的内院,远远地,就听到了极好的丝竹之声,舞乐轩的歌姬,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乐中高手,一首《春江花月夜》,信手拈来。
“这舞乐轩的乐姬比起宫内的那些,倒多了几分生趣,六弟,你了?”晋楚傲听得如此如醉,酒喝着,十分享受。
晋楚裴的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意,只是哼了一声,根本没用正眼去看这几个歌姬。
孙靖帛连忙凑趣,瞥了一眼那些歌姬,“大皇,待会儿要不要传几个来伺候?”
“呵呵,你看着安排吧!”晋楚傲略带深意的笑了笑。
还没来得及吩咐,一个厮匆匆过来回禀,“大公,二姐恐怕来不了。”
“什么叫来不了,大皇和六皇都在这儿,莫非她还敢让两位殿下候着么?”孙靖帛有些薄怒。
厮脸色有些为难,看到孙靖帛动怒,只好声回禀,“大公,夫人发话,让二姐在祠堂罚抄经书,这个时候,多半还在祠堂跪着了。”
晋楚傲听见两人的嘀咕,眉头微皱,“祠堂?姿儿在祠堂跪着?前面带路,孤去瞧瞧!”
孙靖帛恨不能一脚过去踹死这个厮,家丑不外扬,当着两位皇的面,这不是让他们二人看孙府的笑话么?
来不及多想,孙靖帛只好紧跟着晋楚傲和晋楚裴,急匆匆的赶往祠堂。
……
也不知道是跪了多久。
膝盖的生疼,还有身上几道青紫的鞭痕,不由地让孙瑾姿皱紧了眉头,云嬷嬷拿着荆条,就在一旁看着,稍微有丝毫的松懈,鞭就抽了上来。
突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还可以听到几个男的声音,祠堂的大门落锁,一大堆人走了进来。
“大公!”云嬷嬷连忙过去见礼。
“去把人放了。”孙靖帛看着晋楚傲的脸色略微有些不对,连忙吩咐道。
云嬷嬷依旧有些不明白,大公一向不插手府中的内务,怎么今天为了孙瑾姿,违抗钟夫人的命令,“大公,二姐在这儿罚跪,是夫人的命令。”
“啪!”一耳光,重重的打在了云嬷嬷的脸上,孙靖帛下手丝毫不留情面,既然孙瑾姿是大皇看中的人,如此百般为难,只怕会让大皇感到难堪。
“狗奴才,我的话都不听了?夫人那边,我会去亲自回话,给我滚!”
云嬷嬷没想到孙靖帛竟然会给自己一个耳光。
她是钟夫人的陪嫁,在孙府,比起一些所谓的主,还要得脸,可这一耳光落下,几乎是将她的脸面,撕成了两半。
“是,是!”云嬷嬷不敢顶嘴,连忙和周围的几个嬷嬷退了出去。
晋楚傲也不和他们废话,连忙走过去,将孙瑾姿扶着,“姿儿,你没事吧!”
孙瑾姿没有接他的手,而是自己艰难的扶着地,站了起来。
身上,早已经是大汗淋漓,甚至膝盖,已经跪得红肿了起来。
即便这种钻心的疼痛,让她身有些颤抖,可是孙瑾姿依旧咬着牙,绝不让这些人看见自己的懦弱。
“我没事!”孙瑾姿一脸狼呗,可依旧如同那骄傲的孔雀,高贵的容不得任何人侵犯一二。
晋楚傲是什么人,前一世,她早就领教过了。
巧言令色,能够轻易的许给她承诺,又能轻易的毁了对她的承诺,孙瑾姿不想如同前一世那样,被人看笑话,她和晋楚傲保持着疏远。
“额,没事就好。”晋楚傲伸到半空中的手,莫名的落空,脸上不禁有些许尴尬。
孙瑾姿轻咬着牙,步履艰难。
蓦地回头。
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好站在祠堂门口。
晋楚裴?是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恍若冥冥之中,早已有所牵连,孙瑾姿眼里一动,脸上却是苦笑。
没想到私下相见,她居然会如此狼狈。
“二姐。”晋楚裴一贯冰冷的脸上,蓦地浮起一丝柔和。
这难道就是写出《漕运赋》的女?开国元勋定国候的外孙女?
眼中的坚韧和倔强,分明和那些只会故作姿态的世家女不同,仅仅是第一眼,晋楚裴不由地心中一动。
看着孙瑾姿身上的衣服,略显寒酸,他突然想起日间在庆王府见到的她,也是如此。
这等女,为何偏偏还要受到钟夫人这等恶妇的欺凌?
“六皇有礼”孙瑾姿不由地苦笑。
但愿这一世相见,就别在如同前一世那样,匆匆错过。
只是,她一贯骄傲的性,从未示弱人前,又如何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轻易的展示出自己的脆弱。
正准备转身离开,忽地,眼前一黑,孙瑾姿重重的倒了下去。
“二姐!”
孙瑾姿已经睁不开眼了。
鞭虽然打得不重,但在祠堂冰冷的地上跪了几个时辰,却似已经伤到了身。
朦朦胧胧,她恍若觉得一个人抱着自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晋楚裴,是你吗?
你以前是那么稳重深沉的性,从来不将自己的喜好展露人前,为何偏偏为了我,在人前如此失态?
她已经无法劝阻一二了,因为身的困倦,让她根本开不了口。
她听到了木澜和木覃的哭泣,听到了晋楚傲不耐烦的呵斥还有孙靖帛的致歉,可是晋楚裴,你还在吗?
“三姐,你看!”丫鬟容儿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飞快闪过的身影。
孙瑾梦本来心情极好,时不时的拿着鱼食,逗弄着湖中的几百尾金鱼,听见丫鬟的声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六殿下?”孙瑾梦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看见晋楚裴抱着孙瑾姿那个贱人。
顿时,孙瑾梦的脸涨得通红,手中盛着鱼食的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贱人,贱人!”
晋楚裴,那是她的,不是孙瑾姿这个贱人可以染指一二的。
那个贱人都已经被罚到祠堂抄写经书了,居然还这么不消停。
“容儿,我们走!”孙瑾梦迫不及待的赶过去,她倒要看看这个狐狸精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私自鞭挞女官,贵府好大的规矩。”晋楚傲看见晋楚裴抱着孙瑾姿冲了出去,一直阴沉着脸。
他本想以自己皇长的身份训斥晋楚裴一二,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借口。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孙瑾姿晕倒,晋楚裴却无动于衷么?
晋楚傲只能暂时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将自己心里的恼怒,全部倾泻在孙靖帛的身上。
“殿下恕罪。”孙靖帛有些惭愧。
这件事,毕竟钟夫人做的过分了,正三品尚宫女官,就连宫中的主位嫔妃都不能鞭挞一二,何况钟夫人?
若是传了出去,孙府少不得会多一个藐视朝廷女官的罪名。
“殿下,臣已经去派人请了大夫,一定会给二妹一个交代。”
“嗯!”晋楚傲脸色这才略微和缓了一点。
又冷眼瞥了一眼晋楚裴,自己那个对女色一贯极为疏远的六弟,居然眼睛会目不转睛的盯着湘妃榻上的孙瑾姿。
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