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成凰:二嫁太子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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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冷眼瞥了一眼晋楚裴,自己那个对女色一贯极为疏远的六弟,居然眼睛会目不转睛的盯着湘妃榻上的孙瑾姿。
那眼中的担心,丝毫都不曾遮掩一二。
晋楚傲不由地有几分怒火,手紧紧的握着。
“六弟,这儿毕竟是女的闺房,我们留在这儿多有不便,既然孙府都去请了大夫,我们就先告辞吧。”晋楚傲语气有些不耐烦,可偏偏自己的这位六弟,战功赫赫,比自己更得父皇宠爱,他只能将心里的不满按捺下来。
可惜!
一个如此有才情的女,却偏偏落了一个庶出的身份,备受正室的欺凌,晋楚裴看见湘妃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孙瑾姿,心里无端的涌起一丝同情。
而且,他无法忘记孙瑾姿昏迷之前看着他的眼睛。
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二人就熟悉了一样,晋楚裴自认为对女人没有多大的兴趣,可偏偏在见到孙瑾姿的第一面,他就已经改观了。
略微沉吟了片刻,方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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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已经来不及
“好,我们先走。”
“恭送二位殿下!”孙靖帛连忙拱手。
“孙瑾姿,你在装什么,别以为你装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就能博得六皇的同情。”孙瑾梦带着丫鬟,猛地冲了进来。
大呼叫的样,连女平时应有的端庄都没有。
她只要想到刚才那个抱着孙瑾姿匆匆走过去的背影,心里的怒火在一瞬间被挑拨起来。
她要揭开孙瑾姿那个贱人的真面目。
才刚冲进来,正好和晋楚裴和晋楚傲撞了满怀。
孙瑾梦一脸扭曲,却不想刚好和晋楚裴四目相对,顿时,脸上写满了尴尬,她想故作委屈,柔弱,却已经来不及了。
“六,六皇。”孙瑾梦话有些结结巴巴,手里紧紧的拽着那方罗帕,羞得满脸通红。
晋楚裴根本不用正眼去看她,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
他负着手,和晋楚傲走了出来,脸上的阴沉,让人捉摸不透。
从孙瑾梦刚才的大呼叫,他几乎都可以想见平时孙瑾姿是受了何等的委屈?他心里莫名的觉得心疼,对孙瑾梦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六皇,额,刚才我只是想告诉您,孙瑾姿肯定是在装,这种伎俩,这个贱人惯会使用了,就和她娘一样。”孙瑾梦想替自己解释,她想保持自己在晋楚裴心目中的印象,可是越解释,晋楚裴的脸色黑的吓人。
”三妹!“孙靖帛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蠢死!
他这个妹妹,看来平时娇惯坏了,六皇是何等人,平时在朝中,那些自恃自己有些功绩的老臣都不敢再他面前放肆一二,偏偏自己这个妹妹居然还大呼叫,成何体统。
”孙府的规矩,孤倒是开眼了。“晋楚裴转过身,嘴角不由地勾起几分讥讽的弧度,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却足以让人有种后背发凉的恐惧,”称呼自己的二姐为贱人,又对自己的庶母如此不敬,三姐不要脸,钟老丞相恐怕还要点脸面。“
晋楚裴一向毒舌,不给人留半分情面。
孙瑾梦听到他将自己形容为市井泼妇,顿时眼泪就从自己想眼角滑落了下来。
贱人,都是孙瑾姿这个贱人,为了她,六皇已经是第二次为难自己了。
”明明就是孙瑾姿,她故意装的病歪歪的样来勾引你……“孙瑾梦气得全身发抖,想替自己辩解一二,可是话还没完,孙靖帛立刻喝止了她。
”住口!“孙靖帛真恨不能捂着孙瑾梦的嘴,他知道孙瑾梦暗恋六皇许久了,平时,孙瑾梦并不是一个口无遮掩的人,大概她应该是看见晋楚裴对孙瑾姿多有怜惜,所以才会如此的不顾一切,“六殿下恕罪,舍妹一定是糊涂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六弟,孙三姐年纪还,口无遮拦,莫非你还要和她计较一二?“晋楚傲连忙缓和着这尴尬的气氛。
担心孙瑾姿是一回儿事,可是孙瑾梦毕竟是钟老丞相最疼爱的外孙女,晋楚傲可以不看在孙府的面上,却不得不给钟老丞相几分薄面。
晋楚裴什么都没有,负手离开。
甚至从头到尾,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孙瑾梦。
……
晕晕沉沉的睡了一夜,方才醒来。
昨晚闹了那一出,钟夫人也不敢背负一个虐待宫中女官的罪名,只能依照孙靖帛的意思,从外面请了一个大夫,开了一些药。
“姐!”木覃听到床上的响动,连忙惊喜的转头。
又心翼翼的拿了两个枕头出来给她垫上,脸上不出的心疼,“姐总算醒了,姨奶奶打发翠缕来问了几次,都着急死了。”
“待会儿你打发人告诉母亲,我已经大好了。”孙瑾姿连忙吩咐道,钱氏现在还是病躯,她怎么能让她为了自己整夜的担心。
“奴婢待会儿就去。”木覃连忙道。
“嗯!”孙瑾姿略微点了点头,又掀开自己的衣服。
原本莹润如玉的肌肤,青紫一片,身上的那些鞭痕,虽然已经没有了血迹,却依旧生疼。
她已经不去在意这些。
依稀记得,昨天昏迷之前,她明明见到了晋楚裴,后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可有什么事?”孙瑾姿连忙问道。
“奴婢正和木澜姐姐了。”木覃眉飞色舞的将昨天发生的事情都描述一遍,什么六皇亲自抱着她回来,三姐争风吃醋,却被六皇训斥了一顿,气得今天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木覃一贯都看不惯钟夫人和孙瑾梦耀武扬威的样,难得有一个人替孙瑾姿出头,教训这个两个人,木覃心里舒服极了。
孙瑾姿的脸上却并无半分的喜悦。
晋楚裴抱着她,一路从祠堂到自己的闺房,原本,她是应该高兴的,隔了一世,再次相逢,怎么都会有一种难言的感慨。
可是,因为她,晋楚裴如此失态,这,真的好么?
只怕,经过了昨晚,孙瑾梦会恨不能掐死自己,而且,大皇一向对自己虎视眈眈,晋楚裴平白无故又会惹了晋楚傲的嫉妒。
罢了,和钟夫人还有孙瑾梦的宣战,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孙瑾姿略微沉吟了片刻,也懒得多想一二了。
“姐!“木澜端着早餐进来,看见孙瑾姿醒了,连忙步走了过去,”奴婢刚刚从厨房那边端来的米粥,您喝喝。”
“嗯!”孙瑾姿接过碗,虚弱的笑了。
懒懒的躺了这些天,孙瑾姿总算恢复了些许。
只是原本身就不大好的钱氏,又担心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越发病的严重,听翠缕那几个丫头,前天晚上甚至还咳了一宿的血。
脉相虚浮,飘若无力,这不是好征兆。
孙瑾姿替昏睡中的钱氏把脉以后,眉头一直紧皱着。
话也没多,带着木澜和木覃两个丫头,换了男装,径直赶往京城北郊的玄隐寺。
……
“你们几个,搭好粥棚,另外回王府再叫人搜集艾草,丹参,防风等草药,立刻运来。”疾风指挥着一些兵丁,忙得不可开交。
不远处的凉亭里,晋楚裴负手而立,脸色阴沉。
京城郊外突发时疫,太医束手无策,忙了半个月也没能找到对症的方,加上京兆尹救治不当,灾民越来越多。
一些王公贵族,哪里会顾及平民百姓的死活,晋楚裴无奈,只能带着自己的一些侍卫,勉强救治。
“主,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只是这时疫来得凶险,就连太医也束手无措,只怕艾草,防风这些草药也缓解不了疫情。”疾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
他很不明白,自己的主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
四皇晋楚轩一向标榜自己忧国忧民,满口的仁义道德,可是时疫来时,却在府中夜夜笙歌,推得远远的。
而自己主却冒着感染时疫的风险,在这儿救治灾民,何苦?
疾风很想劝一下晋楚裴,可惜,自己主认定了的事情,甚少有人能够让他回转心意。
而且,即便他跟随晋楚裴多年,可是自己的主究竟是个什么性,他也仿佛从来没有摸透过。
“季神医了?他不就隐居在这玄隐寺么?难道这么多灾民,他见死不救?”晋楚裴的眼眸,不禁闪过一抹冷意,幽幽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玄隐寺的寺门,脸色略显忧虑。
“回主,属下已经奉命去玄隐寺拜访过了,可惜,季神医根本不闻不问。”
晋楚裴黑着脸,如风雨欲来。
那从骨里透出来的寒意,恍若让人坠入寒冬腊月的冰窖。
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就连跟随他身边多年的疾风,见自己主动怒,也连忙低下了头。
“行医者却不顾忌病者的生死,既然如此,孤也不必尊奉他这位晋国第一神医,派人去将季神医绑了来。”
疾风连忙拱手,“是!”
“慢着!”
清脆的女声,隐约透着些微的脆弱和疲惫。
孙瑾姿原本是来玄隐寺找自己的恩师季神医,请他前去为钱氏把脉,却没想到在这儿会见到这么多感染时疫的灾民。
更没想到,会又一次见到他,晋楚裴!
扶着木覃的手,她身本来才大好,又骑马赶了这么远的山路,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一分欣慰。
重活一世,晋楚裴依旧还是那个他,就连这性,也丝毫没变过。
宁可冒着感染时疫的风险在这儿救治灾民,仅仅这一点,就比满口仁义的晋楚轩,强上了百倍。
“二姐,你怎么会在这儿?”晋楚裴看见孙瑾姿出现在这儿,不禁有些奇怪。
见她脸色有些不对,解下自己身上的孔雀翎斗篷,递给木覃,让她给孙瑾姿系上。
“母亲病的厉害,所以我特来求见恩师,请他去给母亲把脉。”孙瑾姿虚弱的笑笑,斗篷系在身上,却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那尚留的余温,她很庆幸,这一辈,她能够这么早就遇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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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一对璧人
晋楚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位出身定国侯府的千金,沦为侧室,受尽钟夫人的欺凌,他也有所耳闻。
可惜了!
那日在孙府,他见识过孙瑾姿受了那等委屈却无人做主,一个能写出《漕运赋》,胸有陶朱管仲之才的女,却无端的受到钟夫人这等恶妇的欺凌,每每想到这儿,晋楚裴不胜唏嘘。
就连看着孙瑾姿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的柔和和怜惜。
偏偏这女却根本没有丝毫的楚楚可怜之状,反而如同要咬紧青山的苍竹,弥厉坚韧。
晋楚裴对她的几分怜惜,不禁变成了几分敬意。
蓦地,晋楚裴猛地反应过来,这才回味起孙瑾姿的话来,微眯双眼,眉头微展,“恩师?三姐的恩师是?”
“季神医!”孙瑾姿言简意赅。
刚才晋楚裴和疾风的对话,她都已经听见了大概,玄隐寺外这么多感染时疫的灾民,师父不会见死不救。
除非,这时疫极为复杂,师父短时间内没有找到救治的药方。
而且以师父那古怪的性,恐怕在找到药方之前,所有人都不会见,所以才会将晋楚裴拒之门外。
想到这儿,孙瑾姿不由地轻笑,有些无奈的摇头,“六殿下,我知道你想让我帮什么,随我来吧!”
晋楚裴深深的看了孙瑾姿一眼,冰冷孤傲的双眸,宛若黑夜的鹰隼,明明是那不怒自威的性,却在看着孙瑾姿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的暖意。
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晋楚裴并不多言,“有劳了。”
木覃扶着孙瑾姿,暗中戳了戳她的手,眼里不禁闪过几分玩笑,又刻意压低声音,“姐,奴婢瞧着这六殿下看你的眼神都有点不同了。”
“丫头,胡什么!”孙瑾姿不由地白了她一眼。
真真是自己宠坏了木覃这个丫头,居然学会暗地里拿自己打趣。
“我可没胡,姐和六殿下,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好了!”孙瑾姿不由地板着一张脸,“刚才你不还是怕六殿下怕的要死,怎么,现在不怕了?”
孙瑾姿到达玄隐寺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凉亭里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时候,木覃这丫头死活拉着自己,不让她过去,什么传言中的晋楚裴心狠手辣,无论是领军在外,还是在朝堂之中,除了他的亲信,大多数人都选择敬而远之,就连一般的寒暄和客套都不敢。
木覃娇俏的眼神里,略微闪过一些尴尬,“奴婢才不怕了,六殿下其实对姐您,挺和颜悦色的,那天晚上,他还亲自抱着你从祠堂回来,那眼神中的担心,奴婢不会看错。”
孙瑾姿不由地出神。
难道,就连木覃这个丫头都看出来了么?
经历了前世的种种,她不想再错过,晋楚裴对自己另眼相看,这让孙瑾姿的心里不由地浮起一丝暖意。
“季神医,这下可不是老衲不帮你挡驾,六皇亲自到寺里拜访,您总归要见见。”玄苦大师领着晋楚裴和孙瑾姿一行,走到寺后的别院。
没办法,季神医这位老友的性,实在是古怪的紧,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虽然他是玄隐寺的主持,也少不得敬让三分。
“不见,没看我正忙着?天王老来了,也让他候着!”季神医对着一个感染时疫的患者施针,又时不时的查询医书,忙得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玄苦大师只能无奈的苦笑。
这大概已经是季神医谢绝见人的第五天了,就连他,也没办法劝阻一二。
“师父,天王老你可以不见,可是我来了,难道你也不见?”孙瑾姿有些无奈的笑笑,直接推门而入。
多少年了,师父就是这个怪脾气,一个医痴,一个脾气大得可怕的老头。
不过,他却对孙瑾姿一向另眼相看,格外疼爱,所以才放着那几万个想拜在他门下学医的人不闻不问,足足花了三年的时间,逼的孙瑾姿做他的徒弟,方才心满意足。
手中的银针正要落下。
季神医听到孙瑾姿的声音,连忙欣喜的回头,拉着她直奔过来,“姿儿,这时疫有点棘手,我尝试了几个方,可是依旧不见好转,不如你来看看?”
孙瑾姿打量了那个患者几眼。
果然,面色发黑,和玄隐寺外面的那些灾民,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师父一直亲自看着,估计早已经命悬一线。
解救时疫的真正药方,孙瑾姿是知道的
前一世,虽然她只是略微听过京城的北郊发生了时疫,但是很快就被季神医出手给压下去了。
朝廷为此,特意宣召季神医入宫受封,可是师父他老人家却莫名其妙的玩消失,躲得不知去处。
临了,为了向她这位徒弟炫耀一下自己的医术,特意将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研制出来的时疫配方送了过来。
上面的大概内容,孙瑾姿都还记得。
眼下,已经不是该犹豫不的时候,玄隐寺外那么多的生命,孙瑾姿不可能见死不救。
只是,用师父的发明来启示师父,孙瑾姿难免有些汗颜。
“师父,只怕你这药方里,还应该加几味柴胡,蒲公英或者黄连这些清热解毒的药,再辅佐以固本培元之物,时疫虽然凶险,在解毒之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