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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将门毓秀-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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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见状,立刻向侍从吩咐道:“还不快去将娘娘请回来。”

    侍从闻言,赶着向怀袖和兰草方跑去。

    康熙低声向常宁嘱咐道:“此事暂且莫让怀儿知晓。”

    常宁点了下头:“臣弟明白!”

    怀袖随康熙回至行馆,康熙仍伏案上屏烛读书,怀袖却握着玉杆狼毫,在纸上细细描绘着一幅美人小象。

    康熙看了一会子书,侧眸看了眼怀袖,勾唇淡笑:“怎么?你也想给人保媒了不成?”

    怀袖惊讶的抬起脸看向康熙:“万岁爷何时学会的读心术?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臣妾的心思?莫非臣妾的行径已经如此明显了?”

    康熙笑了,伸手将怀袖揽入怀内笑道:“你没瞧着晚饭后,常宁总躲着你么?”

    怀袖惊讶:“你们都看出来了?”

    康熙笑点了下怀袖的鼻尖:“常宁是什么人?心比比干多一窍,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他?”

    怀袖却仍不甘心,又问:“那万岁爷觉着兰草如何?”

    康熙仔细想了想,说:“样貌不错,只出身低了。”

    怀袖撅着嘴道:“臣妾也没打算给兰草谋个王妃,不过是想王爷身边有个可心的人伺候,也不觉孤单。”

    康熙轻轻点了点头,却道:“你的心思不错,只可惜常宁对兰草无意。”

    怀袖又一次惊讶的望着康熙:“万岁爷怎连这个也看出来了?”

    “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么?兰草来王府都这么久了,他若有心,还用你说合?常宁又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还害羞怕臊呢!”

    听康熙这么说,怀袖也笑了,想起兰草说的,原来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白操心罢了。

    康熙轻抚着怀袖柔软的发鬓,声线温和道:“你身为皇嫂,有这份心,常宁会心存感激,只是他心思不在此间,勉强反而束缚了他。”

    怀袖笑道:“臣妾明白,万岁爷对这最小的弟弟,当宝贝疼,凡事,只遂着他的心思便是了。”

    康熙也笑了,目光落在怀袖方才画的那幅小象上。

    “不过,朕倒是觉得,这兰草对常宁之情愫,却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康熙这么说,怀袖微怔了怔问:“万岁爷又是如何得知?”

    康熙道:“方才朕与常宁说话时,你定是与兰草提及此事了,对么?”

    怀袖立刻点头。

    康熙浅笑:“方才朕携你回来时,看她眼圈微红,似有哭过的痕迹。”

    怀袖听康熙这么说,突然想起方才聊至最后,兰草回头看的那一眼……

    ————

    次日,常宁亲自护送康熙与怀袖回了紫禁皇城。

    康熙回至宫内,即刻便有堆积如山的奏折送了来,而怀袖却因心头始终揣着一件事,特地向康熙请了旨,整日将自己关在安放历年卷宗的馆阁内。

    翻至当年江南科考一案时,怀袖仔细阅读了当年的卷宗,突然发现有一卷中记载有“江南沈氏,获罪诛连”字样。

    将整卷卷宗认真读完,怀袖出了卷宗馆阁,便直奔翰林院。

    此时,翰林院内,吴汉垞与顾贞观等翰林院的几位编修,正讨论康熙上一次讲的窗课,忽闻外间奏报毓妃娘娘,纷纷起身恭迎。

    怀袖入内,只点了吴汉诧与顾贞观的名,其余大臣一律回避,待众人退出去,怀袖开口便问:“二位老师可曾听过顺治年科考案中,江南沈氏一案?”

    吴汉诧与顾贞观听怀袖如此说,脸色骤变。

 第538章 夜访巧遇

    “江南沈家一案,不可说……”

    怀袖回至自己的清芷宫时,脑子里依然徘徊着吴汉诧的这句话,独坐在凉阁内,望着眼前的摇摇烛火发呆。

    “邦,邦邦……”

    耳畔突然传几声有节奏的敲击声,原本卧在门边的雪额突然直起了身子,竖着毛茸茸的耳朵仔细聆听。

    “邦,邦邦……”紧跟着,又是两声。

    雪额立刻一跃至窗边,却被莫桐按住了头顶。

    “乖,回去门口守着!”莫桐轻声安抚着雪额,在雪白的大脑袋上拍了两下。

    雪额在窗前绕了两圈,乖乖回门边卧着去了,只是一对圆滚滚的虎目,仍直勾勾盯着关闭的木窗。

    怀袖打开木窗上的栓插,轻轻向外一推,两扇雕花木窗刚推开,一道利落的身影立刻飞身跃入凉阁。

    将窗又关上,莫桐回转身,却见官千翔已经蹲在地上逗雪额了。

    怀袖淡然一笑,没想到这个悠然王爷跟只虎也能自来熟。

    “我真好奇,皇城每日那么多禁军把守,你怎么能进出如履平地。”怀袖说话时倒了杯茶,放在桌边儿上。

    官千翔揉了一把雪额毛茸茸的大脑袋,起身走至桌边,端起杯喝了口茶,笑道:“那些禁军都是摆设,别说我这样的,先前容若在时,不是也进出自如么?”

    怀袖闻听,脸色顿时微变:“你……居然也知道?”

    “你这儿的事儿,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官千翔说的云淡风轻。

    听在怀袖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不再接这话,轻垂纤睫,怀袖问:“你今日来,是为大相国寺那个和尚吧?”

    官千翔仍坐在上次的那张椅子里,精亮的眸子凝着怀袖被烛火映衬的但橘色容颜,问:“你相信那老和尚当真圆寂了?”

    怀袖轻轻摇头:“不信,可眼下却已寻不着他的人了。”

    官千翔垂下眼帘,轻声道:“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怀袖目光微凌,静默地凝视着官千翔片刻,道:“那日清晨,卖位置给我们小厮的那个生意人,是你的人吧?”

    官千翔笑了:“果然兰心蕙质,一语道破天机!”

    “这还不容易想么?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儿!”怀袖笑嗔。

    官千翔望着怀袖的笑靥,眸子却肃色道:“你可知那老和尚为何突然就消失了么?”

    怀袖轻轻摇了下头。

    “那天,正是你,被那老和尚识破了天机!”

    怀袖闻言,心内大惊,立刻问:“当日我被那龙葵迷惑,中间有段不知所言,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官千翔摇头:“当日万岁爷在你身边,你被迷惑,他却是清醒的很,所以断不可能任你说出来什么,我怀疑,那老和尚多半之前就曾见过你。”

    怀袖听官千翔这么说,突然恍悟:“你是说……在宫里的那次?”

    官千翔轻轻点了下头,正欲开口时,门外传进来雪雁的说话声:“小格格,今日可早些歇息么?”

    怀袖心中原本正想着这件事,突然被雪雁这么一问,唬地一惊,正欲开口时,雪雁窸窸窣窣的脚步已经到了门边。

    官千翔身子一缩,隐入怀袖座椅后的暗影中。

    雪雁端着托盘走进来,怀袖道:“你就将茶放在那圆桌上吧,我今晚就不喝了,省的一会子又睡不着。”

    雪雁应声,将杯盏放在门口的小木桌上,向怀袖书桌边上瞧了一眼,转身出去了。

    听得她脚步声远,官千翔才从椅子后面出来,蹙眉问:“她是哪儿来的丫头?听声音生分的很,怎么也进得你内殿伺候?”

    怀袖笑道:“我娘家送进来的,原本也是我疆北将军府的丫头。”

    官千翔依然蹙着好看的长眉,低声道:“这宫内并非太平地方,你自己多当心些,我看除了映雪,福全那几个老人儿,你身边还是别放外人为好!”

    说话时,已经打开了木窗。

    怀袖诧问:“你这就要走了么?”

    官千翔用下巴指了下桌边的茶杯,道:“这个八成被方才那丫头瞧见了,还是小心为好!”

    怀袖低头看了眼桌边上的茶杯,再抬头时,官千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窗边。

    望着窗外苍茫如墨的夜色,怀袖伸手拿起桌对面的官千翔用过的茶杯,将残汁泼出窗外,用新水烫过后,重新收入茶盘。

    脑子里依然在思量方才官千翔说的那句: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正想着,外厢刚挂上的水晶珠帘发出清脆的响动,白额立刻摇着尾巴跑了出去,片刻后,随着康熙一起走了进来。

    怀袖一惊,心中暗诽:怎么如此巧合?上一次官千翔来,正遇上康熙,这一次,居然又是前后脚!

    康熙走进凉阁时,神情依然如往日,带着温和淡笑,见怀袖坐在书桌旁,笑问:“怀儿晚上看什么书呢?”

    怀袖将面前的文心雕龙奉与康熙面前,顺带向外厢唤人进来添茶,应声的却是涣秋。

    怀袖吩咐时,顺口问:“雪雁呢?刚才不是她在这儿么?”

    涣秋道:“雪雁晚饭后为主子炖了白果乳鸽,刚去了厨房,特叫了奴婢来,替她在此听传。”

    怀袖轻轻点了下头,道:“你去换茶吧,用牡丹绣球就好,顺带让人去说与雪雁,就说万岁爷来了,我晚间不进汤品了。”

    涣秋点头去了,怀袖仍折回来进入凉阁陪康熙说话。

    康熙随手翻着书卷,问:“怀儿晚间看这些费心神是书,不好入眠,不如随意翻些故事传记,解解闷子就好。”

    怀袖听康熙这么说,心中转念,浅笑道:“这几日,臣妾蒙万岁爷特允,在卷宗阁内倒是看了不少旧事。”

    康熙将书缓缓放在旁边的桌上,目光落在怀袖温和如玉的娇颜上,道:“朕今日也是听说了一事,正想问你。”

    怀袖淡笑垂眸:“请万岁爷先说。”

    “朕听闻有大臣说,今日在翰林院瞧见了你,你跑去翰林院做什么?”

    怀袖没想到康熙居然这么快就得知了此事,略想了想,笑回道:“方才万岁爷提及看故事,臣妾正是瞧见了一则故事,不明其详,就去了翰林院,请教臣妾的老师吴先生。”

    康熙闻言,轻轻挑了下眉,问:“怀儿究竟看了什么故事,倒是勾起了朕的好奇。”

 第539章 旧人旧伤

    “江南名仕府邸,落生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长至五岁时已显钟灵剔透之姿,文采琴书无一不通!”怀袖边说故事,边用折扇扣着京韵大鼓的点儿。

    康熙听了笑道:“怀儿说的不是你自己么?”

    怀袖笑嗔:“万岁爷惯会说笑,臣妾生在北疆,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江南呢!”

    说完继续讲故事:“却说五岁那一年,府中两位叔父皆参加科考,谁知这本是金榜题名之途,却引来了满门血光之灾!”

    康熙听至此,不觉皱紧眉心,听怀袖继续讲:“沈家两位贡生被拘,沈家满门受株,全家老小七十六口皆葬送刀下。”

    康熙问:“那个小女娃儿呢?”

    “女娃被乳母带回家中,偷捡回一条性命!”

    “后来又如何了?”

    “后因乳母家中过活艰难,乳母又卧病在床,女娃儿长至十岁那年,被卖至梨香院,沦落为一名歌妓。”

    康熙不禁轻叹:“着实可惜了!”

    怀袖继续道:“却说这位沈家小姐,原本出身名门,容貌风流,又通诗书,擅琴棋,长至十五岁,已艳名远播秦淮河畔。”

    康熙点头:“果然沙不掩金,是真名仕自风流!”

    怀袖却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多少富贾公子欲求之入府,皆被这位沈家小姐拒绝,她却偏生看上了京城内侯门贵胄家的一位文采风流的哥儿!”

    康熙蹙眉:“歌妓乃贱籍,如何能入得侯门呢?”

    怀袖轻叹:“这便是她薄命之根源,这位侯门公子也是难得有情,不顾阖府反对,硬是纳了这沈家小姐为妾,在外为其安置了房舍。”

    康熙不解问:“故事至此,这位沈家小姐也算是圆满了,何故感叹薄命?”

    “侯门公子是多情种,却也是个薄命郎,相敬如宾的日子只过了年余,这位公子便撒手人寰,剩沈家小姐独守孀居,宅院被收,人沦落街头。”

    康熙听至此,伸手牵住怀袖的手,将她带至身侧,笑问:“你这是从哪本书里看来的?故事写的如此朴素迷离,怎么朕没读过这书呢?”

    怀袖接着盈盈明烛,仔细望着康熙晶亮的眸子,问:“万岁爷当真也觉着这沈家小姐可怜?”

    康熙原本挂着温和笑靥的唇渐渐收敛,伸手将怀袖腰身揽坐在身畔。

    “这不过是一则故事,怀儿何故当真?你自有朕庇护安好,此生断不至沦落至此,不必为其感怀伤悲。”

    怀袖望着康熙此刻柔和的俊彦,心中百转千回。

    想起容若会朝当日,康熙握着她冰凉的手,想起朱赫塔娜的殷殷叮咛,想起老祖宗赐的和合如意簪中的“莫失莫忘”,想起大婚之后,康熙对自己的刻意冷落……

    怀袖知道,她不该在康熙面前旧事重提,那是她心头的伤疤,也同样是康熙心头的伤疤。

    可是,她今天若不提,恐沈婉虽身为纳兰妇,此生就只能流落如此凄楚困境。

    往事历历,旧情余温,怀袖心如蚁蚀。

    康熙见怀袖垂着眼眸,只以为她困了,便缓缓站起身,轻抚着她的背温声道:“怀儿早些歇息,睡前看看《小窗幽记》就好,不可再看此类伤神的故事,否则朕要将书没收去了!”

    康熙说话时,转身就要往外走,怀袖却突然扑身跪在地上,叩头低声道:“万岁爷且留步,臣妾有一事相求!”

    康熙微怔,缓缓转回身,看着跪在自己身后金砖上的怀袖,俯身牵住她的手,欲将她从地上挽起来,怀袖却执意不起。

    “怀儿有话说便是,何故如此?!”

    怀袖仰着脸,澄澈如莲般的眸子望着康熙温柔的眸光,缓缓道:“臣妾心里知道,有些事,提及伤神,有些人,提及伤心,既伤臣妾的心,亦伤万岁爷的心,可是……”

    怀袖说至此,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眼中已掬了浅浅的水雾。

    康熙望着怀袖,心里已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薄唇缓缓呡成一线,又坐回方才的八宝琉璃榻上。

    “既然你想说,那就说吧!”

    怀袖缓缓俯身向上叩头,直至前额抵在冰凉的青砖上。

    声音虽然有些哽咽,却吐字十分清晰:“望万岁爷恕臣妾欺君之罪,臣妾方才所言,并非书中故事,而是……纳兰容若之侍妾,沈婉。”

    怀袖说完,仍俯身跪在地上,耳畔半晌未听见康熙说只字片语。

    过了片刻,怀袖只听得面前有轻微的脚步声,缓缓的,踱出了凉阁,紧跟着门外珠帘响动,外厢的木门开了又合上。

    怀袖缓缓直起身,轻轻闭上眼,泪水顺着腮边缓缓淌落下来,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又惹恼了康熙。

    容若,已经成了康熙心头一块永远揭不得的疤。

    ————

    “这些日子,万岁爷整日忙着与施琅将军做沙盘,半月未来咱们清芷宫。

    内务府的这些小子们倒是有心,南边刚进贡的新鲜龙眼和荔枝,单给咱们主子,就送了两篓来!”

    “那当然,甭瞧万岁爷没来,谁不知道,咱们主子是万岁爷的心尖肉,他们敢不敬着!”

    初过芒种时节,早饭后,太阳已显炙烈,两个小宫女正坐在殿廊下唠闲嗑,

    映雪转过回廊走来,听见这话,蹙眉叱道:“什么话也敢在主子门前摆弄,又想让福公公掌嘴了不成!”

    两个小宫女立刻站起身,给映雪行礼。

    映雪摆了摆手,轻声斥道:“在主子面前做事,切忌多嘴,要教过你们多少遍才能长记性!”

    “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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