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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将门毓秀-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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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短短三载,时光轮回,世事无常,将一切悄然转变了模样……

    正想着,月荷讲述时的抽泣,将怀袖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奴婢发现青儿于一夜间不见了踪影,奴婢问当时的钟粹宫掌事公公郑炳,郑公公说小青突然惹了霍乱,连夜被送出了宫。

    奴婢当时就知郑公公在说谎,因为前一日晚间,奴婢临睡前还偷偷去给值夜的青儿送去了两个馍馍,当时已过了一更天,青儿吃的极香甜,怎会突然就得了霍乱?

    虽然知道郑公公说谎,可奴婢也没别的办法,只得暗自留心寻觅青儿的踪迹,而就在次日,奴婢深夜悄悄经过侧院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青儿的叫声。”

    康熙听至此已经十分地专注,便立刻问道:“那青儿究竟在何处?”

    此时的月荷,已然是满脸泪痕,颤抖着声音道:“当时的青儿,已,已经被关进了侧园的取血房内……”

    月荷说至此,颤抖的手指着西侧哭诉:“奴婢当时搁着门缝,看见了逃跑出来浑身是血,不着寸缕的青儿,一时情急,用大锤凿碎了廊壁上的浮雕壁画,才发现,原来那里有一个同往侧园的暗门,青儿就是被人偷偷掠进那个门中……”

    经月荷如此一提,康熙才想起来当年那副精致的墨石壁雕突然被换掉了半壁,裕妃说是被太监抬东西时候不小心撞碎,便换成了白墙。

    他当时只觉十分可惜,却也并未做他想,怀袖第一次来钟粹宫时,也曾问过那墨石壁画的事,他亦如此回答,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这么说,是因为你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被投入井中欲除后患?”康熙沉声问道。

    月荷连连点头,跪在地上哭地依然身子瘫软无力。

    听完了所有的过程,康熙深深吁一口气,表情却显得深沉宁静,眸光垂落在手中的茶盏上,低沉着声线道:“如此残忍之行,真可令人神共愤!孰不可忍!”

    康熙此言一出,瘫倒在地上裕妃身子骤然一抖,却突然抬起头,两道凌厉的眸光射向康熙身侧的怀袖。

    “万岁爷为何不问,月荷身为毓妃娘娘的宫女,为何深夜在本宫寝殿内装神弄鬼?”

    怀袖心下一惊,不料裕妃已处自身难保的境地,却还惦记这个。

    抬起眸光,迎向裕妃那双狠戾嗜血的凤目,怀袖煞时明白过来,她此刻是要拼了最后一丝气焰,也要将她一并拉下水。

    “你以为你做了这些令人发指之行后,还是协理六宫的裕妃娘娘么?”

    康熙萧肃的质问带着冰冷的眸光一闪,扫向裕妃,微眯着星眸,沉声道:“这么多年,朕居然未察身侧竟然伴着你这样的魍魉毒妇,心堪比蛇蝎之毒!”

    康熙说完,再没理会裕妃,对身侧侍立的李铁吩咐:“立刻调你的御前侍卫,连夜彻查钟粹宫,一众宫人皆送慎刑司拷问宫内详情!”

    李铁应声出去了,而此时的钟粹宫内,众宫人已经得知康熙深夜突然驾临,以掌事公公吴宝为首的太监宫女此刻在院内跪了一地。

    康熙命人将宫门大开,李德全等一众侍卫宫人抬着龙撵立刻进了钟粹宫,一时间,钟粹宫内里外被明烛照了个通透明亮。

    怀袖因为心中惦记雪雁,此刻亦是顾不得多想,跪地向康熙叩请道:“恳请万岁爷容臣妾先行入侧园寻人!”

    康熙惊异地看着怀袖,问:“怀儿要寻谁?”

    怀袖如实道:“回万岁爷,臣妾今晚此行,只为救回臣妾府中送入宫内的侍女雪雁。”

    “你清芷宫的侍女,又怎会入钟粹宫?”康熙不解问道。

    怀袖心知此时干系太子,此时不便直言,只得忍在心内,垂眸道:“臣妾几日前命雪雁向娴茹宫送新描的绣花样,却不想雪雁久去未归,臣妾晚间带着雪额于宫内寻找时,雪额在钟粹宫门前嗅到了雪雁身上的气味,故而,臣妾方才出此下策。”

    怀袖简单说明,只隐去了雪雁出行的真相,将太子胤礽的毓庆宫,改换成了勤嫔的娴茹宫。

    康熙缓缓点了下头,低声道:“你维护宫人也算行善举,其情可谅,朕正好也想去看看这血池究竟是何物,朕这便与你同去!”

    说话时,康熙已站起身,伸手将怀袖由地上牵起来向寝殿外走,刚行至阶前,正遇李铁回来复命。

    向寝殿内看了一眼,李铁垂目问道:“回万岁,钟粹宫一应宫人已押送去了慎刑司,只剩下裕妃娘娘……”

    “传朕口谕,免去裕妃一切阶衔,贬为庶人,囚禁于废宫内,等候发落!”

    怀袖听闻,心中更是吃惊,不禁回眸看向依旧摊软在寝殿地上的裕妃。

    这一回眸,怀袖惊讶地发现,裕妃的面容坦然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第578章 密室血池

    就在怀袖出神之际,手被康熙牵握着,已经将她带出了寝殿的门,向旁侧的回廊走去。

    这是怀袖第二次来裕妃的钟粹宫,尽管距离上次来时,已经过了大半年,可那块只有一半的墨石壁雕,却令她依然记忆犹新。

    行至壁雕处时,康熙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奉命跟随来的月荷,问:“这半壁浮雕,可是被你当初击碎的那个?”

    月荷轻轻点头:“正是。”

    康熙又转回头,看了眼剩下的那半个精美绝伦的浮雕,径自向已经大开的园门行了进去。

    此时,李铁已经吩咐御前侍卫将侧园团团围住,一个参军带着几个侍卫正在里面搜寻,听人通报,立刻迎出来跪地请安。

    康熙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参军起来,自己则带着怀袖欲向内行,参军犹豫着低声劝道:“里面污秽不堪,万岁爷还是……别进去了……”

    康熙闻言,却是一脸平静,口吻淡淡道:“无妨,朕倒是好奇,裕妃究竟弄了个什么东西在里面。”

    说罢,突然想起怀袖还跟在身侧,转回身望着怀袖,柔声道:“你就别进去了,省得瞧见那些恶心东西不舒服,在这儿等着,朕替你进去看看有没有你宫内的侍女。”

    怀袖此刻因为担心雪雁,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儿,听康熙这么说,立刻摇头:“臣妾自幼长于将军府,见惯了血的,臣妾只想早些寻着雪雁……”

    康熙知怀袖固执,便不再相劝,仍牵着她的手向内行去。

    此处是一个由坚硬金砖铺就的暗道,墙壁上每隔几步远,便悬着一盏雕刻精致的木质纱灯,此刻内里所有的壁灯都被点燃,整个暗道明亮通透,一直延伸向内。

    康熙带着怀袖掩着暗道向内行,身后跟着李铁和刚才的那位参军,转过一个弯,怀袖立刻嗅到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

    康熙英挺的绣眉微蹙了蹙,回头看向怀袖,见她脸色不好看,轻声道:“朕看你还是别进去了。”

    怀袖虽然强忍着内里作呕的感觉,却依然摇头,神色坚持。

    康熙默默可看着她,不自觉将掌心里微凉的小手握的更紧了几分,跨步向尽头挂着白纱帘笼的暗室走去。

    紧紧跟在康熙身侧,随着转过飘渺白纱的薄帘,怀袖登时惊立在了当下,就连康熙,也同时脸色大变。

    “这……这是……”

    怀袖望着眼前一汪冒着徐徐热气的血红色浴池,几乎不由控制地一阵剧烈的翻涌呕上喉咙。

    康熙见怀袖不适,立刻伸手将她揽入怀内,对着身后的李铁问道:“这就是血池么?”

    李铁立刻回道:“回万岁爷,正是!”

    怀袖此刻已然顾不得自己身体的不适,上前一步抓住李铁的手臂问:“你搜查此处,可有看见一个侍女?”

    李铁被怀袖突然死死一抓,手臂一阵吃痛,却不敢怠慢,立刻点头道:“回娘娘,侧面的取血房内,的确有一位已经昏迷过去的侍女,不知是不是娘娘要寻的人。”

    怀袖闻言,松开李铁向里间冲进去,推开一个暗房间门口的侍卫,怀袖一个箭步疾跃进里面,一眼便看见地上用白纱包裹住身体的雪雁。

    “雪雁!”

    怀袖大叫一声,行至雪雁身畔,望着那张毫无生气,青白色的脸,下意识将手指探向雪雁的鼻息,感觉到那如牵一线的微弱气息,怀袖一直紧绷着的心方才稍稍安稳。

    此时康熙也跟着走了进来,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雪雁,轻声问:“她可还活着么?”

    怀袖眼中含泪点头:“还有一线气息尚存。”

    康熙闻言,对身后的李铁吩咐:“立刻将其送回清芷宫内,令太医院即刻命人诊治,务必救活其性命!”

    康熙说话时,伸手将蹲在地上的怀袖挽扶起来,揽臂将微微颤抖的单薄肩膀拥入怀内,一只手轻轻抚着怀袖的背,轻声安抚道:“怀儿莫太过难受,毕竟人还活着呢!”

    怀袖的脸倚在康熙胸膛内,只觉身上一阵无力感,幸而有康熙坚实有力的手臂拥着腰身,不自觉伸出手臂,圈住康熙的脖颈。

    康熙感觉到怀袖的依赖,手臂更收紧了几分,心下却只感奇怪,怀袖平日的性子并非喜欢黏人的,此刻莫不是害怕了?

    怀袖在康熙的胸膛里略歇息了片刻,感觉无力感消散很多,才缓缓松开手,却发现康熙正聚精会神看着前面的一个奇特的小木屋。

    见怀袖精神恢复不少,康熙便将怀袖护于身后,避免她再瞧见什么腌臜之物,自己则向那小木屋行去。

    命李铁缓缓拉开小木屋的门,康熙惊讶地发现,小木屋狭小的空间里,竟然有两个可以活动的针墙。

    “这是做什么用的?”康熙问。

    “回万岁爷,这便是取血房,上面是用来放人的,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宫女就被剥光了衣裳,悬在此房内,两面针墙前后将其夹住,新鲜的血液便顺着下面的血槽流入方才的温泉池中。”

    康熙听着李铁的描绘,血腥的场景在脑中呈现,只觉心下一阵难受,一刻都不想在此处多待,转身横抱起怀袖,疾步向外走去。

    一直行至钟粹宫正殿前,康熙才深深呼吸一口气,却依然没放怀袖下来,抱着她径自上了龙撵。

    怀袖此刻被护在康熙温暖的怀内,心中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默默地将脸埋入康熙颈间,闭着眼一字不语。

    康熙似乎也被今夜的所见触动,同样的一路上只字未言,只待龙撵径自回到了昭仁殿,下撵时,东方已经微微露出了鱼肚白。

    怀袖经过这一路的调息,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好了很多,正准备自己下去,身子一悬,又被康熙抱了起来。

    怀袖抬眸本欲开口,却见康熙侧颊的线条绷地紧紧的,知这是康熙的怒极之兆,便将已经到了唇边的言辞又咽了回去。

    康熙抱着怀袖行至自己平日歇息的昭仁殿东暖阁内,将怀袖小心放在窗边的暖炕上,垂目望着怀袖,温和道:“你累了一宿,就在朕这儿歇吧,省得你独自回去胡乱想,心下生怵。”

 第579章 大厦将倾

    轩窗外,新阳漠漠,一片温暖的光晕透过半敞开的窗棂边缘,照在暖炕上。

    纤长微卷的长睫轻轻抖了抖,怀袖缓缓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明亮亮的黄。

    怀袖略醒了醒身,突然由锦褥上撑起身子,侧眸看过去,身边已经没了康熙的人,怀袖伸手向旁侧的褥上探去,凉凉的,看来康熙已经离开有一阵子了。

    凌晨时候,康熙留她在昭仁殿暖阁中歇息,怀袖清楚记得,当时康熙拥着她一同入眠,后来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却一点儿都未察觉。

    怀袖看了眼窗外,看来已经时辰不早了。

    怀袖正犹豫着准备自己起床时,映雪却由外面走了进来,一瞧见怀袖,映雪笑道:“主子醒了?看来奴婢约莫的时候果然错不多呢!”

    “你怎么来这儿了?”怀袖边让映雪伺候着梳洗,边问道。

    “昨夜里后半晌,李安达突然叫人唤了奴婢来,说主子在乾清宫歇下了,让奴婢过来伺候,奴婢跟着就赶来了。”

    “你可瞧见雪雁送回咱们宫内了?”怀袖紧跟着问。

    映雪知道怀袖惦念这个,笑道:“奴婢知道主子醒来时必定要问起这个,正要回呢!雪雁已经被人送回来了,奴婢已将她安置在了奴婢的厢房内,眼下正命两个放心的人守着,等奴婢回至宫内,便亲自伺候雪雁姑娘!”

    怀袖听闻她这么说,才放心地点了下头:“等今日回去,本宫会传令太医院的太医,给她好生诊治。”

    映雪笑道:“如今人已救回来,万岁爷连月荷在钟粹宫扮鬼之事都未曾过问一个字,就将人一并送了回来,这下主子自可放宽心了!”

    怀袖轻轻点头,想起昨晚经历的那些事,心中亦是惴惴难安,尤其是亲眼看见那骇人的血池,此刻想起,心内仍觉不舒服。

    “对了,裕妃呢?万岁爷可有过问此事?”怀袖理好了妆容,转回身问。

    映雪摇头:“方才奴婢进来之前,正跟外面的小内监闲聊,听李安达吩咐一个小内监去后面传人,不知道是不是传裕妃娘娘。”

    说完,映雪转而得意笑道:“主子何苦担心她呢,她如今是自作孽,不可活!哼!看她还趾高气扬地欺凌六宫,奴婢巴不得万岁爷将其处以凌迟,好为翦月姐姐报仇!”

    怀袖蹙眉想了想,起身便向外走。

    “主子可是要回去?”映雪见状,连忙问道。

    “我去见万岁爷!”

    怀袖说话时,已经出了昭仁殿东暖阁,问过了门前侍立的小内监,便径自向乾清宫前正殿行去。

    转过了十八根朱红的盘龙廊柱,怀袖刚行至乾清宫正殿前,就瞧见李德全在殿门前守着,便知康熙必定在里面。

    李德全正垂首侍立,听见轻缓的脚步声响,转回头,见竟然是怀袖,脸色变了变,立刻迎了过来。

    “娘娘怎么来这儿了?万岁爷眼下可不方便见您呢!”

    怀袖低声问了一句,李德全立刻点头,向四下张望一眼,压低了声线道:“万岁爷怕是除了昨夜里的事,还有旁的话跟裕妃娘娘讲,娘娘还是先回去吧。”

    怀袖略想了想,轻轻点头,又对李德全嘱咐道:“倘若这边儿有了消息,你即刻命人去清芷宫给本宫传个话。”

    李德全笑道:“娘娘且放心,奴才心里记着呢!”

    怀袖吩咐完,正欲转身,忽闻由轩窗内传出来裕妃嘤嘤泣泣的哭声,不由放缓了脚步,悄悄靠近窗边。

    “万岁爷可还记得,几年前臣妾初入宫时,万岁爷牵着臣妾的手行于太液池畔,万岁爷曾对臣妾说过: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臣妾自那时起,心中便只存下一个念头,那便是做万岁爷心里永远最美的珍儿……”

    裕妃说完这番话后,怀袖久久为听见康熙的声音,不觉微微蹙了下眉头。

    怀袖知道裕妃名唤吴铭珍,珍儿便应是康熙与她私下的昵称了,此刻康熙沉默不语,莫不是为其言辞所动?

    思至此,怀袖心下微动,站在原地略想了想,原本欲离开的步子,却转而向正殿内行去。

    李德全见怀袖突然改了注意,本欲开口,又见她神情镇定自若,心下已猜到她自有计较,便转回身,只做什么都没瞧见。

    怀袖行入正殿门内,悄声来到西偏殿门前。

    西偏殿康熙是极少来的,今日多半因裕妃,才选至此处,此时大殿内静谧无声,西偏殿门前更无一人侍守,看来康熙也不愿更多人听见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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