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将门毓秀 >

第85章

将门毓秀-第85章

小说: 将门毓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若心疼地用手掌拭着怀袖脸上的泪,抚慰道:“别哭了,草原夜凉风急,皴着脸会痛。”

    从袖管内抽出白绢手帕温柔地为怀袖拭干湿痕,容若望着怀袖被泪涤得越发盈亮澄澈的星眸,心疼一阵紧似一阵,轻问:“你刚才呢喃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怀袖将脸偎进容若的颈间,低声喃喃道:“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

    容若揉抚怀袖温柔的发鬓道:“傻丫头,我怎会不信?”

    容若说罢,忍不住慨叹:“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只恨自己无法将你时刻带于身侧。我只恨自己!”容若说时,使劲揪了一大把草,猛提起拳狠狠地凿在草地上。

    怀袖惊坐起身,一把扯过容若的手,轻抚着拦在怀内,心疼轻嗔道:“又不怨你,为何作践自己的身体!”

    容若将手从怀袖的胸口抽出,伸臂将她揽入怀内道:“你刚才还不是一样。”

    怀袖却摇头道:“我并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为刚才给你无端招惹那些麻烦而郁闷。”

    容若浅笑,宠溺地在怀袖鼻尖轻点:“傻丫头,怎会如此想?护你安好,我理当如此。”

    “可是……”怀袖刚想辩驳,容若却轻轻将食指竖在怀袖唇前,柔声道:“如若结缘,定携手共老,如果错过,也必护你安好。”

    怀袖闻言心中陡然漏跳一拍,泪抑制不住地猛然溢出眼眶,扑抱住容若的脖子拼命摇头道:“不,我要与你一起,与君生离,吾宁死别!”

    “不许胡说!你要允我,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定然一切安好!”容若闻听怀袖出言如此决绝,不禁大惊,赶忙谴道。

    怀袖却不管不顾,执拗道:“不,我要与你一起,否则……”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我在,我都在……”容若实在不忍听她再重复刚才的话,仿似那样的话没说一遍,都像是利剑的钢刃在心尖子上剜一下般疼痛。

    怀袖见容若真急了,方才住了口。

    容若轻叹,抚着怀袖如水青丝,仰望星夜阑珊,不禁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桨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怀袖听着这一首《画堂春》入了迷,口中跟着呢喃重复:“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怀袖口中念了几遍,突然问容若:“若是换了你,可会去寻那玉药杵么?”。

    容若听了先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浅笑,收紧臂弯道:“若真的如此便能得到你,我愿倾我所有换那只玉杵。”

    原来,怀袖听出容若词中的“桨向蓝桥”一词,出自唐人裴硎所著《传奇》中记载的典故。

    相传裴航乘坐舟船行至蓝桥,口渴难耐,恰巧遇见云英,求水时对云英一见倾心,隧上门向云英的家母提亲,其母要求以玉杵为聘礼,方可将女儿嫁与,后裴航历经千辛终于寻得玉杵,成婚后,捣药百日,双双修仙而去……

    “你的《通志堂集》,撰写如何了?”怀袖问。

    容若点头道:“先前很是顺利,只今日搁浅了些日子,你知我自南面刚回来,便随行来此,回去便赶进度,加紧修编。”

    怀袖伸手轻抚容若的脸颊,柔声道:“无语问添衣时,你可要好生保重自己。”容若深情相视,轻轻点了点头。

    怀袖双目含烟深深凝望入容若深似古潭一般的眼眸中,知觉一颗心渐渐沉沦其中,缓缓阖上双眸。

    容若见怀袖如此,自然也情难自禁,附下脸,唇轻轻贴近怀袖的柔珠一般的唇畔。晓月如勾,似含笑一般远远凝望着碧天之下一对深情眷侣。

    正当情谊正浓时,突然听见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俩人一惊,赶忙分开,站起身向背后望去,夜色如墨,风吹草低,并未看见什么人影儿。

    “是不是听错了?”怀袖疑惑,回头问纳兰。

    纳兰警觉四顾,坚定沉声道:“是脚步声没有错!”怀袖知纳兰的耳力比自己敏锐,且他如此说,便是听得真切了,不觉担心起来。

    正在俩人未寻见人影,欲回身之际,忽闻身后刚才脚步声响起的方向传来一阵低低的唤声:“容若,你在这儿么?”

    怀袖闻听,一把拉住容若的衣袖。容若细细辨认,当即听出是顾贞观的声音,安抚怀袖道:“别紧张,是梁汾。”

    怀袖闻听才稍稍安下心,容若低声回应,顾贞观很快便寻到二人身旁。

    “你叫我好找,快宵禁了,你们还不赶紧回营帐去?”顾贞观走至近前,气息尚未来得及平稳,便催促道。

    容若点头,对怀袖说:“你自己先回去,我俩随后就回,咱们三人不便一起。”

    “嗯!”怀袖点头,趁着夜黑,将一件东西塞入容若受手里,扭身便走。容若在身后叮嘱道:“当心些。”

    怀袖应了一声,头也没回,径自走了。暗色的身影在小山包的顶端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顾贞观侧目看着容若笑道:“你还是放不下她么?”

    容若摇头:“从未想过要放……”

    顾贞观沉吟片刻问:“那沈婉姑娘……”

    容若摇头,目光依旧停留怀袖消失的放向不舍移开,沉声道:“谁也无法与她相较。”

    而容若此刻的心里不禁轻叹:怀儿,你那如黛双眉,似颦非颦地笼住了我的心意,到底要爱你多久,才能够不再爱你?忘记关于你的一切,逃开你耳鼻舌身意的反复纠缠……

 第213章 不分伯仲

    顾贞观一向处世豁然,安慰道:“情孽纠葛,无非是心念不忍放手罢了,若不去想,时日久了,或许就淡了。”

    容若却苦笑摇头道:“如果时间能将思念稀释,我也不至曾经每梦见素月,醒来后莫名地失神。当年对素月如此,如今对怀儿,亦是……”

    顾贞观闻听不禁相怜于容若的一往深情,然今日饮宴,他又怎能忽视康熙对怀袖的情愫暗生,他只恐容若与怀袖的这段情最终不但苦了俩人,且亦害了俩人。

    始终不忍好友如此为情不管不顾,顾贞观仍旧开口劝道:“皇帝的女人不可染指,连思念都要格外小心!”

    容若自知梁汾一片好心,却也无奈叹息:“她,是我逃不脱的一场烟罗……”手中方才接下的,怀袖暗递与他的秀囊,此时已被容若握得温暖融融。

    “你怎么才回来呀,急死我了,外面那么多人,我又不敢出去寻你,还以为你被那蒙古莽汉掠去了呢!”怀袖刚一进门,翦月便情急说道。

    “你说什么?哪里来的蒙古莽汉?”怀袖不禁皱眉问道。

    翦月摇头道:“我不认得他,不过看穿着和说话就知道是蒙古人,那人极粗莽,门外守着的小太监根本拦不住他,闯进来揪着我的手就问你去哪儿了,我只当你在前面宴席上,便说与了他,他听了也不做声,转身又出去了。”

    怀袖猜测这蒙古男人是巴根,正想开口问,转念一想,翦月今天被李德全安排去了御茶房,没见着巴根,自然无法得知刚才那人是不是他,可是,他此时寻自己又有何事呢?

    想了一阵子也想不清楚,只觉浑身困乏,便叫翦月端了洗漱用水来,梳洗完睡下了。

    次日,是康熙率领众人狩猎的日子,清早用过早膳,几乎所有会骑马的大臣每人牵一匹马恭候在金顶大帐前。

    康熙的金辔玉花骢早已备下,由一个穿绿色长袍的专门驷马的小太监牵着,等在大帐红毡前。

    康熙今日换了一身明黄贡缎裁制的骑射装束,脚上一双高筒马靴,显得落落清朗,潇爽洒然。

    康熙走至玉花骢前,扶鞍翻身上马,朗声道:“今日是我满洲皇族与蒙古族竞猎的日子,大家尽可一展骑射,朕拭目以待众位的狩猎佳绩!”

    众勇气齐声呐喊道:“不辱圣望!不辱圣望!不辱圣望!……”气势如虹,康熙很是愉悦,催马带头冲了出去,众人也都策马围拢在康熙的御马周围一涌而出。

    刚出大营,突然从旁侧冲出一匹白马,马上娇容婀娜。康熙心中先是一喜,但侧目细望去,却微微皱眉,那白马上端坐之人却是裕妃。

    “你怎么当真随了来?”康熙略勒马问道。

    裕妃手握缰绳娇嗔道:“臣妾自入宫,便每年都随圣驾狩猎,今年为何不可随驾了?臣妾跟来,是担心万岁爷身边没人伺候。”

    康熙原本派人传过话,不让裕妃相随,可眼下见相劝无益,只得叮嘱裕妃注意安全,便径自催马向前。

    裕妃的骑射之术自幼便得其兄长吴启的亲授,很是精湛,射杀一般的貂狍麋鹿类小猎物,全不在话下,因此每年康熙携众巡猎,她都亲身骑马随侍。昨晚她自知多言巴根与怀袖之事惹恼了康熙,今天便出言格行事外小心谨慎。

    怀袖早知今日是康熙率众寻猎的日子,便起的晚了些,前一日,李德全问过怀袖是否去狩猎,怀袖借由身体不适,推辞了。

    清晨起来洗漱完,走出毡帐外,营地里格外寂静,怀袖知道众人都随康熙去寻猎了,如此宁静自由的时刻正合她的心思。

    正欲举步向草原深处漫步,见旁边一个小太监牵着一匹白马侍立在她毡帐旁。

    怀袖见那白马好生漂亮,忍不住上前轻轻抚摸柔软的马鬃,问小太监:“这是哪位王爷大臣的马儿?怎么没随去寻猎?”

    那小太监如实回道:“这是昨天万岁爷特意吩咐,留给怀姑娘出行的坐骑,奴才一早儿便依照万岁爷的吩咐在此候着了。”

    怀袖听见那太监如此说,心中感叹:康熙虽贵为一国之君,万人之上,却是心细如发,虑事周全。

    单这一点便已是旁的男人所不能及,更难得的是康熙平日诸事缠身,且勤政好学都是怀袖这些日子以来亲眼所见,这便更加难得。

    思及这些,怀袖不由慨叹,尚若论品貌学识,康熙与容若皆可称得人中翘楚,然情感却终究是排他而专注的,既已许一人心,便承诺白首不相离,后来人只有观望的份儿。

    想到这里,怀袖撤回臆想,今日不愿在这些事情上消磨思绪,白白浪费了今日难得的大好光阴。

    换旗装时,突然想起以前,额娘曾将一套汉装的袂带雪绢装束改成了骑装,怀袖很是喜欢,今日难得独自出行,索性换了那身来穿。

    略理了妆容,怀袖取出随身带着的马鞭,马鞭还是去年秋天容若送她的,乍看还新,细看却已经有了时光的痕迹。

    出毡帐扥缰而去。

    风略有些大,吹拂怀袖鬓边的青丝飘扬而起,骑在马儿身上驰骋了一气,心胸好不辽阔。真希望时光就在这样如白马一般射出去,或者久久地停留在这个时候。只可惜,光阴总是行走的不急不缓。

    骑了一阵子,已不知翻过了几个山包,怀袖略觉口渴,便勒缰缓行,让马儿歇息,自己也取出水袋来喝。

    此时马儿慢悠悠又踏过一个矮丘,怀袖抬脸瞧,隐约见前面单人独骑缓步漫行,瞧背影儿却似是有些眼熟,怀袖好奇,轻磕铜镫,催马上前。

    “咦?你怎么跟来啦?”常宁听见身后马蹄哒哒声,回身看见竟是怀袖,忍不住问道。

    怀袖见了常宁也很是惊诧,在马上问了安,拨马便要回头。

    常宁见她形色怪异,开口喊:“喂喂,本王又没得罪你,怎么见了本王掉头就走呀?回来!”

    怀袖无奈,只得又拨转马头回来,四下张望,并未见其他皇上身边的人,才略安了心,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第214章 烤食蛇鼠

    常宁一双八字眉微微向内聚拢,似是有些薄恼,说道:“没啥吩咐,就是想问问,为啥见着本王爷掉头就走,是本王爷得罪你啦?还是本王爷长得太丑,吓着你了?”

    怀袖闻听原想笑,但见他不似平日那般好心情,便忍着道:“王爷莫怪罪奴婢,奴婢只因今晨未与万岁爷同出狩猎,想着此时遇见不好,便想早些脱身,免得被旁人瞧见。”

    常宁听见怀袖原来是误会自己随驾同出狩猎,担心撞见皇上,便不再责备。笑嘻嘻道:“呵呵,本王爷今日也一个人出来玩儿,你与我也算是知己,不如咱俩结个伴吧。”

    怀袖听常宁说自己,很是出乎意外,四下张望,果然除他之外再未见旁人,因惑问道:“王爷怎的也未同圣驾狩猎?”

    常宁含笑道:“我懒散惯了,素来不喜欢与朝中那些大臣为伍,昨儿的宴席实是脱不开,今日狩猎能者如云,不缺我一个,再者我不喜欢乌合之众围追堵截一那些原本已经吓得惊慌失措的小兽,瞧着怪可怜的。”

    怀袖听着微笑点头,平日见他惯捉弄人的,却不想竟怀揣着一副慈悲心肠。

    常宁知道怀袖身上有些功夫,又见她今日穿了骑装,提议两人相较骑术,怀袖欣然点头。

    二人催马疾驰,刚开始,二人并辔而行,怀袖将身子伏于马颈后,缰绳紧紧攥在缠绕在手掌上,身体虽然娇小轻盈,却与马儿配合极为默契,常宁渐渐便落了后。

    常宁紧随怀袖身后,目光不经意仔细打量起怀袖今日的骑束装容。一袭雪白的素带袂衣衫随风飞扬,轻裾飘洒,不禁想起《洛神赋》中的叙写:河洛之神,名曰宓妃……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两人又纵马驰骋一阵,怀袖觉着常宁落后多时,且并无赶超上来的意思,继续比试也渐无趣,便勒了缰,回头看时,见常宁也跟着停下来,嘴里却不知嘟囔什么。

    怀袖问道:“王爷说什么呢?”

    常宁被怀袖这突然一问,一时没回过神来,愣愣地瞪着一对黑豆小眼儿望着怀袖,模样很是滑稽,怀袖瞧着他的表情不禁笑起来。

    常宁此时忍不住细看怀袖颜面,雪肌剔透,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不禁怔然,心想:怨不得皇兄与容若都喜欢这丫头,果真长得俊俏脱俗。

    隧又想起曹植赋中所写,那位思恋河洛之神的男子终究落得: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如此反过来一想,便觉这“情”字也不是甚好东西,还是不招惹为妙!

    思及此,有感自己难得落得身心清爽利落,不觉心情愉悦起来。

    怀袖见常宁一时蹙眉,一时欢喜,径自闷头不知想些什么,仰头望了望天,日头已至正中,侧脸问:“王爷不回营地吗?晚了,恐怕要错过用膳的时辰。”

    常宁闻听午膳二字,那双黑豆小眼儿忽又灼灼放光,笑嘻嘻道:“你既然跟着本王爷出来,咱们就不回去啦,本王爷带你吃些好的去。”

    怀袖疑惑,四下张望道:“这儿连个毡包都没有,哪儿有馆子可下?”

    常宁嘿嘿笑道:“这你就不懂啦,这茫茫草原上,遍地都是好吃的!”

    说罢,常宁手搭凉棚四下眺望,见不远处可巧有颗大榆树,树干挺直,绿荫遮蔽,伸手指道:“咱们就去那榆树下歇脚。”

    二人催马来至大榆树下,栓好缰绳,常宁从马肚子旁的帆布侧袋内取出个小布袋,怀袖好奇,走过去探头向布袋内看,见里袋内放着口小铜盆,另有些瓶瓶罐罐。

    “这都是些什么?”怀袖拿起一个小瓷瓶,揪开木塞向内一瞧,居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