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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将门毓秀-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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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福全手捧着绣球,表情哭笑不得,无奈道:“您二位刚才玩儿倒开心,您们可知人家这是做什么?”

    月牙与怀袖互视一眼,又疑惑看着福全。

    福全将怀中的绣球向月牙公主手里一塞,叹道:“公子且将这绣球还与人家姑娘吧,人家今日好端端地抛绣球招亲,全被您二位给搅合啦!”

    抛绣球招亲?月牙和怀袖初听见这几个字,先是一怔愣,紧跟着二人同时朗声大笑起来。

    月牙拉过马缰翻身上了马,回身将那绣球又抛回绣楼只上,恰巧被那绿衣侍女接了个正着,而再看那抛绣球的女子,却满面羞红,含恨带怨地凝望着她二人。

    月牙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头,对那女子拱手笑道:“对不住这位姑娘啦,莫怪我不懂事,坏了你今日的好事儿,本公……呃公子这厢赔不是啦!”说罢脚跟轻磕马腹,马儿踏着嘎哒哒的蹄声走了。

    怀袖也翻身上马,此刻想来,方觉刚才甚是胡闹,当真耽搁了人家姑娘的好事,也心觉过意不去,无奈地笑着喝马随月牙而去。

    不知觉,天已向晚,三人便寻了家门面略有些排场的酒店用膳,这酒店各色菜品倒也精致,但月牙却总觉着不如中午那不入流的小馆子吃的爽快香甜,又向福全问了一遍那小馆子的明儿,心里默默记下,想着下次若得空溜出来玩儿,定还去那里饱饕。

    吃过了饭,怀袖原想劝月牙回公主府,却见她兴致仍浓,又想天晚在街上逛,不甚安全,便提议去茶楼里听书消遣,月牙欣然同意。

    三人寻了一家大茶坊,见楼上楼下坐满了喝茶听书之人,喧闹不已。

    福全询问时,只剩楼上的两个大包房空着位置,三人便点了其中一间,由茶伙计引着进入包房之内。

    那大包房的位置倒是极好,一面临茶堂大厅,扶栏杆便可瞧见楼下的说书人,另一侧恰巧临街,伫立窗边又可眺望夜里京城的万家灯火。怀袖二人对此处倒也很是满意。

    不多时,那茶伙计端了茶点小吃上来,月牙兴奋地凑过去瞧,见其中有艾窝窝,

    墩饽饽,驴打滚,芸豆卷,豌豆黄,枣荷叶、银丝卷、肉丁馒头、菠菜篓……炸的金黄色,蒸的雪白色,卤的褐红色,抄的更是绿如翠,红如霞,青似黛……

    其中更有许多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吃食,兴奋地缠着那茶伙计问这问那。

    那茶伙计倒也极有耐心,一一给月牙讲了,完了临出包房门时,回头莫名其妙地瞅了月牙一眼,心中纳闷:这小哥儿如此高贵穿扮,显然是富户家子弟,却连这些寻常小吃也没见过,好生奇怪。

    月牙才不管这些虚头巴脑地面子问题,抄起一块驴打滚便填入口中大嚼。

    “晚饭没吃饱么?”怀袖见月牙如此,不禁皱眉问。

    月牙咽下口内的糕点,嘿嘿笑道:“这点心实在好吃,我忍不住,师父你也来一块,那!”说罢,将那碟子芸豆卷推至怀袖跟前。

    怀袖不惯吃零食,况且刚用过晚饭不久,轻摇首笑道:“我吃不下了,你们吃吧。”说罢,只捻起几颗瓜子在手里慢慢地嗑。

    她坐临窗,目光飘向夜幕笼罩下,依然灯火绰绰,滢耀如星的街巷。晚间的街巷,虽然不似白日下瞧的那样清明,却也另有一番宁和的味道。

    此时,忽闻得楼下一声惊堂木的脆响,众人齐声鼓掌喝彩,福全蹲在栏杆前,向楼下瞧了一眼,兴奋地回头对怀袖与月牙说:“咱今儿可算是来找了,正赶上周铁嘴的书,他可是京城里说书行儿里的头一号呢!”

 第245章 出宫寻趣6

    福全说罢,兴奋地转脸向楼下望去,心情极其激动,忽而想起他还在街上流浪的时候。

    这周铁嘴已经名噪京城,每逢赶上他说书的日子,那茶馆大门口都被挤地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福全就趴在地上,脸挨着人家的小腿,将脑袋拼命伸到里面听。

    他当时万料想不到,时隔几年,自己竟然也能混在二楼的包房内,舒舒服服地听他一场,心中不免万分感慨。

    月牙端了一碟子豌豆黄,凑在栏杆前向下望,只见一个精神健硕的老头儿,身前只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也只有一块惊堂木,一把折扇,一块普通的白布帕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那周铁嘴今日说的正是他最为精彩的一部书,名为《七侠五义》,只见他说至动情处,手脚比划,眉眼传神,口中更是舌绽莲花,将那书中之人的音容笑貌,武功腿脚,唱念做打,展现的淋漓尽致,只听得旁侧众人如入真境,身在书中。

    月牙听得如痴如醉,手里的豌豆黄碟子险些掉落在楼下客人的脑袋上,幸好被福全迅速接住,方才幸免。

    只楼下的一男客正张口喝彩时,冷不防一块豌豆黄掉入口中,抬头看时,又见众人都专注听书,一时竟寻不着这天降豌豆黄的缘由。

    怀袖却并未听书,始终伫立在窗边,夜风吹拂着茶楼牌坊旁悬挂的竹丝灯笼轻轻摆荡,怀袖的目光也在众多星子般的灯火中寻觅着兵部尚书府的位置。

    原本想着难得出一次宫,寻机会回去瞧瞧二姐,却没想到竟逛了这一整日,明日过了晌午就要回宫,今晚护送公主回府,时辰已太迟,二姐已歇息下,只得作罢,不觉心生遗憾。

    待周铁嘴的书讲完,已到了茶坊打烊的时候,众茶客边向外走,还相互热烈讨论着刚才书中的精彩情节,有的还伸出手脚照着周铁嘴的描绘比划几下,可见情感投入之深,一时竟难以自拔。

    回公主府的路上,月牙坐在马背上,边回忆刚才听到周铁嘴讲的书中的功夫,还一一学来,与怀袖求证,竟全然将那说书人口中之言当起真来。

    怀袖不禁好笑,劝解说那里许多情节并未真实,只不过经由说书人口中添油加醋,为的是吊起听书客的兴致罢了,少有历史考证。

    月牙却不信,只觉着那说书人说的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儿,定是真的了。怀袖不愿与她争辩,只笑笑了事儿。

    福全骑马跟在二人身后,隐约瞧着月牙腰间似是少了些什么,突然想起开口叫道:“公,月公子你的荷包呢?”

    月牙闻听伸手向腰下一摸,竟只剩下了扣绳,哪里还有荷包。

    月牙脸色一变道:“糟糕,定是趁我不备,被哪个毛贼偷去了!”说罢,沮丧着脸看向怀袖道:“那荷包上的花样儿还是上次叫你给我绘了,我特央翦月姐姐给我绣的呢,是顶喜爱的一个。”

    怀袖见她如此失落,却只笑而不语,回头看了看笑道:“福全,你看看你那袋子里。”

    福全闻听,赶忙从腰里解下袋子,伸手进去摸,果然从里面掏出个做工精致的荷包,正是月牙丢的那只。

    “好你个福全,偷去我荷包,还戏弄本公子,看我回去用红柳条鞭子蘸了盐水抽你的屁股。”月牙一把抢过荷包,厉语斥福全道。

    福全立刻满口喊冤枉,申辩道:“我若当真有心偷去了您的荷包,何苦还要提醒您?再者,再者……”福全偷偷拿眼瞄着怀袖,口中吞吐不敢说下去。

    “再者什么,你若不说出个所以来,回去定要抽你不饶!”月牙喝斥。

    福全见实在走投无路,只得磕磕巴巴地说道:“月公子为何不想,怀公子怎得知道您的荷包在奴才的口袋里……”说话时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蚊嘤一般,全因怕戳破了怀袖的手段,惹她怪罪,毕竟她才是自己的正经主子。

    月牙闻听此言,登时转回头,果然见怀袖脸上笑容狡黠,见月牙看自己,憋不住笑,腿磕马腹先奔出去。

    月牙笑斥:“师父竟然捉弄我!看我不饶你!”说罢也策马追上去,夜色笼罩的街巷内,洒下阵阵银铃般的欢笑,其间混合着轻快的马蹄声。

    几人回到公主府,公主府的掌事大太监领着众太监宫女,以及几个教养嬷嬷们迎出府来。

    得知公主今日回府,公主府内所有人等自然经过一番精心整理,却没想这位宝贝公主直到漫天星辰的时候才回来。

    月牙进入府中便大喊疲惫,叫备下洗澡水,准备沐浴就寝。顺道唤来总掌事太监吩咐道:“送我师父去玉枫阁歇息,多派几个人伺候着!另给福全安置个妥当的休息处。”

    那掌事太监口内连连答应,招手换来个小内监吩咐带着福全去歇息。回身满面堆笑,毕恭毕敬对怀袖躬身施礼道:“公主师随奴才这边请。”

    怀袖与公主请辞后,便随着那老太监向玉枫阁行去。

    玉枫阁是一个单独的院落,需经过一座小廊桥,与公主寝殿距离并不远,只过了一个垂花门儿便到了。

    那掌事太监只领着怀袖过了廊桥,便在桥边停下,含笑道:“公主师请歇息,奴才这就退下了,您有何吩咐,差人来说与老奴便是。”

    怀袖见距离那玉枫阁的门还有一段距离,这老太监就停下脚步,虽然与宫中规矩不同,便以为这是公主府内原有的规矩,含笑与那公公回礼罢,径自向玉枫阁行去。

    行至玉枫阁门前,竟然也是静悄悄一片,竟无一个宫女迎出伺候,不觉心中诧异:这公主府内果然规矩与宫内全然不同,莫非平日月牙不喜宫人近身侍奉,远远地打发去,宫女们便养成如此习惯了?

    心内疑惑之际,伸手轻轻推开门扉,里面烛光萦绕,怀袖浅笑想:看来果然是已经准备妥当,我自歇息便是,不过一夜而已,少人伺候正落得清静。

 第246章 出宫寻趣7

    此时,怀袖已迈步进入屋内,清幽的龙涎香徐徐传如鼻息,顿感温馨无比。

    怀袖走入屋内,见桌上茶盏早已备下,那茶壶下放着一枚粗蜡徐徐温着,这是怕她回来茶汤已凉,果真想的周到!

    怀袖正口渴,伸手去取一只茶盏,自斟半杯茶汁,仰脸饮而下。

    然而,茶之喝了一半,怀袖蓦地瞧见里面书架旁站立一人,此时那人也缓缓转过身瞧见了怀袖。

    怀袖眼见此人,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在地。

    “你,你怎么在这儿?”怀袖不待一句话说完,早已飞身扑入那人怀内,原来那人正是容若。

    容若恍若做梦一般,手臂紧紧拥住怀袖的肩,将她紧紧拥在自己怀里,附身鼻息间充满她发间梳洗的香气。

    渐渐,身上彼此身体的温暖相互交织在一起,容若方才确定,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并非梦境,只因他做过太多次这样的梦,早已混淆不清。

    怀袖伏在容若臂弯里许久,才缓缓扬起脸,细细地打量眼前这张日思夜念的清雅俊颜,并不是因为忘记,而是想看,分别这些时候,他有没有些许细微的变化。

    容若也同她一样,久久凝注怀袖的脸,舍不得移开半寸。

    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

    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

    此刻,用王实莆的这首《别情》来形容二人便再贴切不过,他二人饱受相思苦缠,可不消得一个香肌瘦几分,另一个缕带宽三寸。

    怀袖牵了容若的手,在桌旁坐定,端杯茶递与他,轻声问:“你如何得知我今晚在公主府,又怎得来此寻我?”

    容若听她问起,放下手中杯盏,含笑点了下她的俏鼻,温声道:“我哪有这么厉害呢?再说,即便知道你今夜在此,也不敢贸然夜闯公主府呀,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我还得留着这颗脑袋娶你过门儿呢!”

    怀袖笑嗔,在他前胸垂了一拳道:“问你正经话,谁同你说笑来着。”

    容若捉住怀袖的纤手暖握在自己宽厚的手掌内,将此事原本娓娓道来。

    原来,他下朝刚回府,便有公主的贴身侍卫,带了盖着公主印的名帖来传话,说今日下午公主传他去公主府觐见。

    容若接了名帖心下纳闷儿,想不出公主寻他有何事儿,要知道,容若在京城住了这许年,可从未登过这公主府大门。但公主玉驾来传,他岂敢违抗懿旨,少不得依约前来等候,他入公主府便被宫女引入此处,直等至此时。

    容若见天色已如此晚,仍不见公主人影儿,心中正思量公主莫非已忘了传唤他的事儿,正欲寻人禀奏,竟见怀袖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方才大悟,原来这一切竟然是月牙公主的苦心安排。不觉心中感激公主之心思细腻。

    “我说嘛,方才见那公公离着老远儿便停下不向这里近前,待我走近,又不见有人迎出来伺候,原来是这妮子捣鬼。”怀袖笑道。

    “怎么?你也不知道我来么?”容若惊诧问。

    怀袖含笑摇了摇头,但二人何其聪颖,早知这是月牙的一片良苦心思,原想若她们才近府便寻了容若来,免不得招人非议,倒不如就让他早些来,在府里等着,如此便可浑过众人眼目,不至招惹麻烦。

    难为这位平日直心热肠,大大咧咧的公主,竟也有如此心思细腻的时候。

    “新入主的清芷堂还住着习惯么?”容若柔声问道。

    “原来你也听说了,却不见你去瞧过我一次。”怀袖俏脸微沉,佯装愠怒责备道。

    容若伸臂将她拥入怀内,柔声乖哄:“倘若真可以随意去瞧你,我每天至少要去个十次八次的。”

    怀袖听得心里裹蜜一般,躺在容若的肩胛上,侧脸看他的眼睛。

    容若宠溺地在她鼻尖轻点,含笑道:“小傻瓜,你那儿可是后宫禁地,除非我随驾前往,否则,怎能随意出入?”

    怀袖在他怀内翻转身子,用脸贴着容若宽厚的胸膛,轻语道:“我不需你眼下时时刻刻记挂着我,我只盼着你的书早日撰成。”

    “怀儿,我答应过你的,定不会食言,你放心!”容若紧紧拥住怀袖的肩膀,心中暗暗又将那深埋心底的誓言腹诽一遍:有朝一日,我定要令你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之下,名正言顺地入我纳兰的府门。

    怀袖突然想起中秋饮宴见到明珠,问道:“前些时候,我也听闻你阿玛明珠大人的那个案子,不知眼下怎样了,前日中秋,我瞧着明珠大人的气色还不错,想必是那件案子已经了了?”

    容若听怀袖问起这个,不觉面容先露了愧色,沉声道:“阿玛入朝为官半世。虽然深谙为官之道,却终究放不开利,益,二字,他做的那些事……哎!我每想劝他几句,他却对我的话皆不放在心上,我深知他日后必遭此谴,却亦是无能为力。”

    “你是他儿子,常与你阿玛聊这些,时日久了,必定渗入他心里面去一些,殊不知,药性疗疾也需一日日慢慢儿地来。”怀袖见他情急,温言相劝道。

    容若却摇头道:“阿玛为人不甘平凡,这原也无可厚非,只是实不该卖官鬻爵,贪财受贿,那些经由阿玛手中买得官爵上任的官员们,日后岂有不与阿玛结交的?如此便结成朋党之势,你熟读经史,是知道的,朋党乃历代君王之大忌,当今皇上英明果决,岂有置之不理的?照此下去,恐怕更大的灾祸还在后头呢!”

    容若说这番话时,已不由自主剑眉深锁,深眸满含痛彻之意,内里郁结的忧思却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怀袖瞧着他这般模样,早已心疼不已,伸手轻抚他眉宇间的深节,她只知道明珠贪婪钱财,却并不知竟然已到了卖官鬻爵,拉拢朋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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