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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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缘由,恐怕只有您的父皇知道了。”
“那……既然这样,这个贺兰昼先让本太子领走吧。本太子听太傅说,此人背后牵扯着言相的势力。若是言相发觉此人危害了他的势力,将其杀而诛之的话,此案便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了。我相信,摄政王一向懂得实务,不会阻拦本太子让人带走吧!”
苏倾皇慢慢说出这话来,双眼一直望着慕昭信。
慕昭信白皙如雪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一丝苦笑,轻轻说道,“殿下何必用这样的语气给昭信说话?昭信虽在政局上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人物,但是和言相一党却没有一点的牵连,所以,殿下不必担心昭信会背着您偷偷的处理掉贺兰昼。”
苏倾皇听罢,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摄政王大人误会了,本太子只是和您商量一下罢了。”
慕昭信点了点头,双眼迷蒙的不知望向什么地方,半晌淡淡说道,“殿下,你没事就好……不管昭信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殿下你好,您明白这个就好。这样,昭信就无怨无悔了……”
慕昭信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的,弄得苏倾皇不禁一怔,脸上带着惊讶之色,反问回去,“嗯?”
慕昭信摇了摇头,轻轻呼了一口气,“殿下……恕昭信身子有恙,今天不能陪同殿下多时了。”
说罢此话,没有等苏倾皇反应,瘦弱的身子踉踉跄跄的就在她的眼前离开。
“我就想问最后一个问题……”苏倾皇在慕昭信的身影就要离开那刑部的大门前,忽然失口大声喊道。
慕昭信的脚步赫然停止,却迟迟没有回过头来。
“昨夜那个人……是不是你?”苏倾皇犹豫了许久,缓缓的说出口。
他的身子在她的视线之中慢慢的站稳,却久久的静默不语。
一丝微风吹来,吹散了苏倾皇鬓角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望向他的视线。
“这个对您来说重要吗……”他声音淡淡的说道。
“本太子不知道……但是,本太子怕本太子身上的秘密被什么人知道,以免带来祸患。”苏倾皇勾起唇角,笑的极为的勉强,却心口不一的说着这样的话。
慕昭信,是你么?到底是不是你……
“原来是这样啊。”他语气淡淡的答道。
苏倾皇眯起眼睛,忍住心中的死死的盯着他孤单的身影。
真的不是他么?可是尽管那夜的事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她还记得那种感觉、那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温柔的氛围,那种抵死的缠绵悱恻,给她的感觉——明明只有慕昭信能为她带来的。
在身后的她,却看不到他惨白的脸上笑得苦涩……
对不起,殿下……微臣始终没有勇气说出自己。如果您知道了是我,那又如何?我们真的能放弃所有、在一起长相厮守吗!
正如您所说的,我们两个本是对峙着的,我不能放弃我的权倾一时的摄政王之位和那血海深仇,您亦不能放弃您的尊贵的储君位置,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明知如此,我的内心无一不在渴望着你。一直以来,昭信真的很想问问您,殿下,你对微臣,到底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感情?
“慕昭信,不管是不是你……本太子只希望你能忘记昨夜的事。若是你敢乱说一个字,本太子绝对会倾尽全力扳倒你这个摄政王的位子。”苏倾皇双眼敛尽了方才的迷离,聚满了冷厉之气,语气变得格外的冰冷。
忘记昨夜的事,好,殿下。既然这是你所盼望的,那我就忘记罢……
慕昭信忽然闭上了双眼,顷刻双眼换上一片的清明,微微一笑,“殿下放心,昭信的嘴一向是最严的了。”
“我不想欠人人情,想必昨夜是你救了本太子。既然摄政王的身体有恙,那么本太子作为储君、大陈未来的国君,理应为摄政王分担一些国家的政务。所以……从今日开始,摄政王就不必前去军部了,军部之事,都由本太子和太子少傅莫寻卿全权处理。”苏倾皇见慕昭信的身子的确是不爽利的样子,连忙又说道。
趁着他生病,打着这个旗号把虎符从他的手中夺回来,这样他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不给了吧?
就算他不愿意,也不得不给了!若是不给,那便是对大陈存有二心,有谋反之意!
“太子殿下要收回三军的虎符,昭信没有一点的意见。只是……那虎符尚在微臣的家中,怕是需要殿下亲自去一趟了。”慕昭信忽然转过身子,脸上又露出了往日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嗯。本太子会选个日子亲自去摄政王的府上一趟的。”苏倾皇微微的点了点头笑道。
“还有……”慕昭信抬眸又笑道,“微臣的身子最近不好了,或许最近这七日都不能坚持去上早朝了。所以……就劳烦太子殿下告诉圣上了。”
“嗯?好。”苏倾皇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生病了请假,这个是应该的。
“殿下,这次微臣可以告退了吧?”慕昭信凝神望着苏倾皇,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哦!可以了……本太子真心的希望摄政王可以早日的恢复好身子,回归到朝堂之上。”苏倾皇严肃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好,按照大陈的律法,防止官员相互朋比为奸,拉党结派。官员的病假七日之上,朝中的任何官员都不得前去府中探望。除了带着圣上的懿旨或者令牌。所以……最近微臣怕是见不到太子殿下的面了。”慕昭信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望着苏倾皇,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像是挑衅一般!
怪不得称病,合着打着这个心思呢!
他就知道她会打着他生病的旗号把他手中的虎符收回来,故意在她眼前请了七日的病假,正好用那什么狗屁的律法一挡,她就不能去摄政王府上去找他要虎符了!
慕昭信,你行……你真行!
苏倾皇有些烦躁的点了点头,勉强赔笑道,“呵呵,好……那摄政王,咱们就七日之后见了!”
慕昭信却摇了摇头,忽然靠近苏倾皇的身子,红唇贴近了苏倾皇的耳边,无比暧昧的吐气说道,“是么?微臣相信……不久,殿下就会和殿下相见的。”
滚!
苏倾皇此刻非常的恼火,满腔的怒火又不能发出来,只得用足以喷火的双眼狠狠的瞪着慕昭信!
心里却骂了滚不下千遍!
慕昭信直接无视苏倾皇的双眼,径直在她的身边缓缓的离开……
……《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寡人身子有恙,无法握笔,前去乾州避暑山庄治疗。国家政务全权由太子苏倾皇暂时监国处理,因摄政王慕昭信身子抱恙在家。军中大事一律由荆南王苏月异代理,钦此!”
内侍尖利的声音长长的拉在聚贤堂的狭窄的庭院之中,苏倾皇和莫思跪在地面上,面面相觑。
“太子殿下,快快接旨吧!”那内侍叹了一口气便把手中的圣旨递到了苏倾皇的手中。
“儿臣接旨,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倾皇低下头,双手接过了那圣旨。缓缓的站起身子,疑惑的问道,“这位公公,不知道父皇这是得了什么病症,竟如此的严重呢?”
“哎……杂家也不晓得呀,这皇上的身子在幽云十六州还好好的呢,回到临京的第一天夜里就忽然喊着头疼。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就一天比一天严重起来了呢!今天更是严重,干脆连床都起不得了……”那内侍说着说着,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皇上还要杂家给太子殿下捎一句话,要太子殿下看住了那贺兰昼。在他身上有十分重要的秘密。”
秘密?
苏倾皇有些惊诧的回头望了莫思一眼,随即笑道,“劳烦公公跑这么一趟了!颂雅快去送公公去门前。”
待颂雅送走了那内侍,苏倾皇连忙拉过莫思,小声问道,“老师,这个贺兰昼身上有什么秘密的事,您知道多少?”
莫思扶了扶髯,沉思了一会说道,“臣只知道这个贺兰昼是北胡女皇时代的老臣,曾经十分的忠于北胡的女皇。只是那女皇出事之后,他便变得很沉默。这个贺兰昼嗜酒,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看起来很兴奋,大约是在两年前吧!他在酒楼喝了整整十壶酒,当场大醉,险些在回家的时候掉入河中。”
“正好,澹台言路过了那里,要人把他救了上来。所以,在和大陈的官员之中,他和澹台言走的一向很近。”
“两年前?”苏倾皇重复了那三个字,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听颂雅说过,那澹台言入仕之时也正巧是在两年前……是不是?”
“嗯。澹台言正是两年前科举的状元,当时他成名的文章被临京城的学子纷纷诵读,争相抄写,以致于一时间临京城纸价上涨!他更是被人称为百年奇才。所以,他的仕途犹如神助,青云之上,而且那年臣正是那届科举的主考官。”莫思想了一会,慢慢说道。
“哦?天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本太子听说,言相喜亮怕暗,双眼有严重的夜盲之症。所以一向不喜夜间出门,为何偏偏那夜会正巧出门,还恰好的路过那湖中,把落水的贺兰昼救起来呢?”苏倾皇思忖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殿下的意思,那贺兰昼和澹台言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莫思眼前一亮,忽然大声说道。
“我想,这贺兰昼身上秘密必然会和那北胡的女皇又什么关系。而,澹台言偏偏还和贺兰昼有着复杂、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那么……那澹台言八成和北胡也是有什么关系的吧。”苏倾皇想了一会,慢慢的说道。
“这……”莫思缓缓的坐下身子,想了一会便说道,“这样……殿下既然怀疑言相的身份,那么臣就派人去调查一下言相的身世。”’
“嗯,越快越好,而且千万不要让人知道。”苏倾皇点了点头。
师徒两个正要说些什么,忽然那聚贤堂外吵闹起来!
脚步声、马的嘶叫声、人的吵闹声不绝入耳……
苏倾皇本来因为事多头有些疼,门外这么一吵她不禁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苏倾皇的话音没有落,门外就匆匆的跑进来一群人,他们两个人一组搬着一筐筐的奏章送到她的面前!
“这……这是什么?”苏倾皇指着那一筐筐的东西,有些吃惊!
“回太子殿下,这些都是最近七日的奏章,皇上最近的身子有恙,最近的奏折都没有好好的处理,所以……他老人家就让奴才们搬到您这里来了。”一个人抬起头来,向苏倾皇投以真挚、同情的笑意。
什么?整整七日的奏折……
苏倾皇望着那足以堆成山的奏折,有些欲哭无泪!
这么多的奏折,就是她苏倾皇不吃不喝一个月也看不完啊!更何况……她还要彻查那贺兰晌银亏空一案啊。
莫思见苏倾皇脸上露出了难看的菜色,连忙说道,“殿下,您一个人看不得这么多的,就分一半给老臣,老臣和寻卿会尽快的替殿下批阅完毕的。”
苏倾皇热泪盈眶,“老师……还是您老疼爱本太子啊!他们都逼本太子……”
“哎!殿下都这么大了,为人君者,怎能随意的使小儿女情绪!”莫思翻脸的速度比变脸还快,刚才还是天朗气清的,现在直接就阴云密布了!
苏倾皇连忙有些讪讪的回过头来……
“殿下……既然还有如此之多的奏折要处理,您就带着一半的奏折回东宫处理吧!有什么不懂的,就要人唤寻卿去……”莫思指着那成山的奏折,严肃的对苏倾皇说道。
“好……”苏倾皇任命一般的垂头丧气的望着那堆催命符,极其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
苏倾皇坐在东宫的书房之中,随手拿起堆在书案下的一堆堆奏折看着。
朝儿站在一旁为苏倾皇扇着扇子,为她驱走这房中的炙热……
望着那一堆堆成山的奏折,朝儿有些怜悯的看着苏倾皇,“殿下,这么多的奏折,您怕是要挑灯夜战了。”
“哎,不管了……就算是不睡觉也得弄完啊,不然明天的奏折还会送来。到时候越积越多,堆在一起的话,会更棘手的。”苏倾皇叹了一口气,有些任命的说道。
“想到往日父皇要批阅这么多的奏折,本太子就……”
“不是的,殿下……大陈的奏折一般都是由摄政王和您的父皇一起分担的。这次您正好赶上了摄政王身子抱恙的时候,自然一个人要审批两人份的活了。”朝儿摇了摇头,纠正着苏倾皇的错误。
“当……当本太子没说。”苏倾皇抄起案上的印玺,有些无奈的说道。
哎,本来还要夸耀一下他的父皇多么勤政呢,原来也是……
这么想着,她摊开一奏折慢慢看着:“乾郡副守监守自盗,贪污饷银达上万两,证据确凿,臣等请求严惩乾郡副守。”
嗯,这个虽然提到了证据确凿,可是这里什么证据都没有陈列出来,光是一句话实在是判断不出来人家的罪过哇!这事当归刑部,刑部一切大小事不是归摄政王慕昭信一把抓吗?这么忽然的把这个事交给她裁决,她怎么知道这个案底呢……
不管了,此事后议!
“长河最近水患,但此河出于西图郡和东河郡之间的交界处,两郡的郡守皆因为此河不归本郡所属,对于此河的水患不做任何的灾后处理,导致长河两岸的难民居无定所,鼠疫严重,死伤惨重。臣等认为,此河的水患的灾后问题应妥善的交给两郡处理,请圣上早早的裁决水患应交谁处理的决定。”
这个……什么西郡、东郡的,那个什么劳什子河还在两个地方之间,这水患的问题本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谁愿意管呢?这事该归属于户部的问题吧?这户部的事好像也是他慕昭信在管吧……
算了,此事再议吧……
下一个。
“先图元郡境内有一股草寇落山为王,抢夺郡内富人的金银宝物。朝廷应该是招安还是直接派兵攻打?该派哪位大将前去领兵?”
这个……她苏倾皇也不是很了解这图元郡的事哇,那兵部的将士她还没有认全,怎么派遣将士!
慕昭信的手中握着虎符那,军中的将士他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不管了,此事也稍后再议吧!
苏倾皇整整一个上午,看过的奏折不下几百了,扔掉手中的奏折放眼一望——
顿时有些悲剧了!
那些奏折她看了和没看一样,一件事情都没有得到解决!
苏倾皇重重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的对朝儿说道,“现在本太子发现,本太子这个太子之位坐的还真是失败。”
朝儿见苏倾皇唉声叹气的神情,连忙安慰道,“殿下啊!您不过是今年才接触了政务而已……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是很正常的。”
“既然这样……那本太子要不要去摄政王府一趟,找慕昭信帮忙呢?”苏倾皇望天,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说道。
“嗯,朝儿也认为很应该。”朝儿听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可是……按照大陈的律法,防止官员相互朋比为奸,拉党结派。官员的病假七日之上,朝中的任何官员都不得前去府中探望。本太子这么去了,那不是公然的触犯了大陈的律令了吗?”苏倾皇故作为难的皱眉,小声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