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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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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认真记下了:“是不是只要我努力跟着师父学习,往后就能像姜爹爹一样博学多才?”
  她还能用上一些四个字的词语,这让闲鹤觉得惊喜。
  他捻着点银胡须尖:“要想像姜大人一样,那你还需要更加努力才是。”
  小姑娘挺起小胸脯,壮志凌云的说:“我会努力跟师父学的,我很乖的。”
  闲鹤就喜欢这样有天份还知道努力勤奋的学生,他摸了摸小姑娘发顶,鼓励道:“只要你愿意学,师父自然倾囊相授。”
  说完这话,他看了看面前的两位学生,半点都不商量的道:“今日阿阮入门,你们俩也别走了,就在鹤然居用上一顿。”
  息越尧便是想推辞也推辞不得,他遂无奈应下。
  姜玉珏巴不得和小姑娘多呆一会,他应允下来,寻了个借口,将小姑娘先行带走了。
  凉亭里,一时间只剩下闲鹤和息越尧。
  闲鹤目光幽深地看了看自个从前得意门生的双腿,状若不经意的问道:“这么多年,还没有知觉?”
  息越尧垂眸:“嗯,并不见好。”
  闲鹤叹息一声,闭目摇头 ,脸上有痛惜:“要是没当年那等事,如今你……”
  他可以说是亲眼见证天之骄子的弟子是如何从云端跌落,狠狠地摔进尘土里,成为今日这等模样的。
  息越尧似乎先开了:“师父,我很好,我其实庆幸是我,不然端王府和瑾瑜又何以有今天?”
  闲鹤表情复杂,他默默收敛了表情,忽的问:“你是想我教出个不世才女还是有旁的什么想法?”
  闻言,息越尧轻笑了声:“师父你想多了,小姑娘挺好的,心善性子也好,顺其自然吧,不世才女之流也并不一定适合酥酥。”
  闲鹤微愣,他一直以为他带来的小姑娘,还非要入他门下,定然是有另外打算,比如——亲手养出才色俱佳的倾城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T T
  我说我就只调闹钟眯了那么二三十分钟,结果一眯就眯到现在半夜,猛然屁股着火地爬起来,赶紧将码出来的丢上来更新。
  不造,你们信不信啊?
  真酱紫,眼泪汪汪,原本是调闹钟到23点就起来的。
  盘丝也不造为毛没听到闹钟响呀,多半是响了一下,我给摸着又关了……
  哎……再醒来的时候就这个时候了,一蹦三尺高瞥了眼时间,嗷嗷叫唤着爬起来赶紧更新……


第065章 臭臭的
  与此同时; 鹤然居外; 离不远的亭台水榭边。
  姜玉珏坐大青石上抱着小姑娘问:“酥酥,你悄悄告诉大哥; 端王世子有没有欺负你?”
  小姑娘拽着点少年胸襟,她歪头想了想才慢吞吞地回答说:“没有哦; 大黎黎对酥……对我可好了; 越尧大哥对我也很好,不信你摸摸酥酥的小肚子; 长肉肉了呢; 姜爹爹上回都抱不动我了。”
  小姑娘说话爱用小名做自称的习惯一时半会还不怎么改的掉,不过能看出; 小姑娘还是十分听话的,让改就改。
  姜玉珏哪里用摸,他直接掂了掂手; 是感觉小姑娘更重手,心头就有数了。
  少年稍稍松了口气; 这些时日悬着的心落回原位:“没有就好; 大哥就是担心你。”
  小姑娘够着手,拍了拍少年的手背; 学着大人老气横秋的说:“玉珏大哥莫担心; 越尧大哥说过要送我回去的话; 姜爹爹同意在墙上开门,我往后在哪边都可行的。”
  姜玉珏应了声,他想起闲鹤先生一些喜好; 便柔声缓缓道来。
  小姑娘一一听着,时不时应几声,表示自己记住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往鹤然居回去,恰凉亭里头已经摆上吃食,正等着两人。
  于是,三大一小四人就在厅中闲适悠然地用起食儿来,至兴发处,闲鹤摸着银须,张嘴就是一首诗词冒出来。
  姜玉珏则随手找来纸笔,将诗词记上去,省的饭罢就给忘了。
  一顿膳,硬是用了整整一个多时辰,菜是从热用到凉透,才算堪堪用完。
  姜玉珏下午还有课要上,再是想多陪小姑娘一会,也只得遗憾作罢。
  小姑娘同少年挥小爪子,娇娇软软的说:“玉珏大哥去吧,我日后也要同大哥一样进学的。”
  小姑娘绷着肉嘟嘟的小脸说这话,只让人想笑。
  姜玉珏蹲她面前,伸手戳了戳她小脸,然后凑过去,轻啄了她眉心一口。
  小姑娘眼眸瞬间就亮了,她犯嗲地拱进少年怀里,撒娇地扬起小脸去蹭他脸,跟粘人的小奶猫一模一样。
  少年心头像掺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他任小姑娘粘了会,才在闲鹤想要呵斥的目光中,起身心满意足地走了。
  息越尧眼见时辰差不多,也就不多呆,遂带着小姑娘准备告辞。
  闲鹤摆手:“去吧,上稚童舍也是要先行应付书院先生的校考,多准备一下也是好的。”
  息越尧自然明白,他也早帮小姑娘安排妥当,只等过去走个过场,明日就能去稚童舍上课的。
  “正是如此,我这就带她过去走一遭。”息越尧说着,让小姑娘恭敬的给闲鹤行礼,随后一起去了稚童舍。
  稚童舍的校考自然顺利无比,小姑娘原本有些怕生的,但在息越尧的鼓励下,勇敢的完成了所有校考,拿到了书院学生才有的木牌。
  那木牌不过两指宽,上面用古朴的字体镌刻着学生名讳,并四周雕飞入云霄的白鹭图纹。
  息越尧帮小姑娘收好了木牌,叮嘱小姑娘切莫弄丢了,伏虎踩着点儿,不早不晚的刚好就找过来。
  息越尧似笑非笑:“大黎黎倒是会掐时间。”
  小姑娘正是开心骄傲的时候,她脆生生的说:“伏虎哥哥,我明天就能进学了,我现在是闲鹤先生的关门弟子了哦。”
  伏虎点了点头,嘴角往上扯了扯,他将小姑娘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圈,才蓦地发现小姑娘说话用词和平素有了不同。
  那点不同比较起来,倒真真有点大姑娘的模样了。
  白鹭书院颇为宽广,伏虎给息越尧推着木轮椅,小姑娘拽着点青年的袖角,嘴里还在叭叭说着什么,能看出她很开心。
  雀鸟一直无甚存在感地落在后头,微微垂眸,安静又温婉。
  伏虎本是在听小姑娘说话,不想没走出多远,他目光不自觉就飘向了雀鸟。
  但见盛夏鎏金透过密密树荫,像是圣光一般投落下来,发梢睫毛,还有粉色的唇珠,都被镀上一层蒙蒙青光,仿佛月下看美人,自然美上好几分。
  伏虎心头重重一跳,他呼吸微滞,周遭什么都忘了,只余视野中的雀鸟。
  好似心有所感,雀鸟睫毛微颤,她抬起头来,一眼就撞上了伏虎的视线。
  伏虎握着木轮椅把手的手一紧,喉结不自觉滑动两下,一张脸绷紧的像随时都会结成冰一样。
  雀鸟疑惑的轻偏头,黛色娥眉还微挑了下,无声询问。
  伏虎只觉脑子里咚的一声,好似有一把铁锤砸下来,让他整个人晕乎乎的不知身在何处,满心满眼都只觉得雀鸟像晨间白栀,香气勾人,白胜冰雪。
  这样的感觉,还是平生头一回感受到。
  他唇舌发干,喉头发紧,与之相反的,手心却浸润了细细密密的汗,润漉漉得很不自在。
  他动了动唇,憋出一个字音:“你……”
  “姜阮!”一道厉声突如其来,响彻半个书院。
  伏虎一个激灵,从那种状态里猛然清醒过来,他目若鹰隼地扫向声源处,手已经不自觉绷起来,整个人像出鞘利剑,随时都会爆发出强大的攻击力。
  “姜阮,你还有脸找到书院来,你是想来看我笑话的么?”月白色衣裙的娇影奔过来,怒指一脸茫然的小姑娘,“你这个害人精,祸乱姜家血脉的贱种,害死我舅舅还不够,还想来祸害我吗?”
  小姑娘被骂的很懵,她秉着礼仪,细软软地喊了声:“大姐姐,我不知道你在……”
  “你现在高兴了,我舅舅今日被当街斩首示众,郭家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这些根本就是你爹教的?”姜窈窕眼睛红红的,愤怒的全身发抖,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
  特别前一刻她才亲眼目睹了郭清的死,后一刻就见着了同人有说有笑的姜酥酥。
  小姑娘有些怕,她往息越尧身后藏,扁着小嘴,带着哭腔道:“酥酥没有,大黎黎说了怪伯伯是大坏蛋……”
  她一急,就又忘了闲鹤的教导。
  “闭嘴!”姜窈窕恨不能冲上来撕烂小姑娘那张瞧着无害的脸,她咬牙切齿的道,“我舅舅将你怎么了?你不好端端地站在这,再者他即便是有甚,也没将你如何,你凭什么这样说他?”
  因着小姑娘年纪太小,压根就不懂怎么和人吵架,更是不明白要如何去反驳。
  息越尧伸手,牵住小姑娘微凉的小手,安抚地捏了捏她手背肉窝窝。
  病弱的青年凤眸微眯,琥珀眼瞳瞬间威仪冰冷,仿佛一眼万里冰霜,骨子里世家勋贵的尊贵气势磅礴烈烈,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姜窈窕此时才注意到坐在木轮椅上的青年,见他相貌同端王世子有几分相似,顿时心头一惊,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息越尧轻描淡写地拂袖:“你是姜家二房的……姜窈窕?”
  他虽常年不出府门,但不代表有些事他不知晓。
  姜窈窕掐了下手心,扬起下颌,冷着粉脸。
  息越尧又说:“看你这样不忿,约莫郭清待你是极好的。”
  姜窈窕抿唇,色厉内荏的道:“自然。”
  息越尧唇角微翘,向来温润的脸上浮起浅淡嘲弄:“那你怎的不跟着殉葬,一起去死呢?不然如何显得出你们舅侄情深?”
  这话一落,在侧的几人都惊呆了。
  毕竟这样的话,不是只有端王世子才说的出嘴么?
  不给人反应的功夫,息越尧冷哼一声,侧目对雀鸟吩咐道:“既是姜家二房的人教导不好后辈,我不介意代为出手。”
  “雀鸟,给我掌嘴!”青年忽的气势锋锐地下令道。
  “喏!”雀鸟上前应声。
  她冷着脸,起先就想出手,不过碍于息越尧而已。
  姜窈窕接连后退,大惊失色:“你……你放肆!”
  雀鸟眉眼冷酷,直接扬手挥袖,几人就听得“啪”的一声,姜窈窕惊叫一声,捂着脸难以置信。
  雀鸟手心微红,她垂眸看了眼,回身朝息越尧点了点头退到后面。
  伏虎余光瞥过去,敏锐瞅见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头,他顿了顿,从袖兜里抖出一小瓶外伤药塞过去。
  雀鸟怔忡,转头望着身边的一向无甚表情的青年眨了眨眼。
  “不用太感激,再有下一回,我自当管姜家要教导银钱,”息越尧一派云淡风轻,“你也只管回去告状便是,记住了,我姓息名越尧,莫要认错了人,又迁怒到酥酥头上。”
  息越尧?
  姜窈窕捂着脸,心头的震惊已经盖过了愤怒。
  息越尧索性将小姑娘从身后拉出来抱大腿上坐着,伏虎有眼色的继续推着木轮椅前行。
  待路过姜窈窕身边时,息越尧教导小姑娘说:“日后再遇上这等拦路蛮横欺负你的,莫浪费唇舌,只管让雀鸟或者阿桑打回去便是,便是有甚后果,大黎黎也兜得住。”
  本就是京城出了名的跋扈子弟,身上再多背一件两件的纨绔事迹,那也不痛不痒。
  还等在书院外头的锦衣少年,浑然不知自个已经被端方君子的兄长十分顺手地拿来背了回黑锅。
  此时,他正倚靠在华车厢体前,他双手环胸,单膝微屈,盖因监斩了郭清来,见了血腥,他身上还有煞气不曾收敛干净。
  一行人出来,小姑娘一见他便小心翼翼得从青年腿上下来,提着小裙子巴巴跑到少年身边,仰着头说:“大黎黎,刚才我遇见了大姐姐,她……”
  一句话还没说完,小姑娘蓦地睁大了眼睛,蹬蹬后退,白着小脸,捂着口鼻,娇气地嚷着:“大黎黎,你身上臭臭的!”


第066章 小媳妇
  臭?
  少年皱起眉头; 不自觉抬起袖子嗅了嗅。
  没闻着怪味; 只有衣袍上熏过的浅淡松柏冷香,他挑眉:“姜酥酥; 怕不是你自个身上有臭味赖我身上。”
  小姑娘秀气地抽了抽小鼻子,像奶狗崽子一样往前嗅了两下:“是大黎黎身上的; 像血的味道,不好闻,会让人怕怕的。”
  听闻这话; 息扶黎心有讶然; 他没想到小姑娘这样敏感。
  郭清斩首之时,说有话要同他讲,企图做垂死挣扎; 他不过站的稍稍近了一些,刽子手砍下脑袋; 鲜血飞溅,偶有一两点血迹溅到他袍摆上。
  当时他从前在沙场上历练出来的血腥煞气被勾了出来,阴翳晦暗,说是修罗都不为过。
  他还好生平复了心情才过来书院接人; 不想还是被小姑娘瞧了出来。
  息越尧从后面上前来,他上下打量少年; 只眸光幽深了一丝,旁的并不曾多说。
  “酥酥,来,我们上马车; 让大黎黎一个人骑马回去。”息越尧上了马车,对小姑娘伸手。
  小姑娘犹豫地看着少年:“可是枣枣没来呀。”
  息扶黎摆手,径直一跃,跳到车辕位置,单腿垂着双手环胸坐了上去。
  伏虎充当车夫,不自觉往旁边靠了靠,他扭头往后看,见雀鸟一并上了车,才一荡缰绳起驾。
  “你在看谁?”冷不丁少年的声音传来。
  伏虎心虚的人一歪,差点没栽下去:“属下,谁都没看。”
  息扶黎斜眼看他,意味不明地哼了声。
  就在伏虎以为蒙混过关了之际,少年有倏地冒出一句:“看中了就赶紧下手,本世子不是不通情理的,毕竟手快有,手慢无。”
  他可是记得上辈子,雀鸟到了年纪被放出府,没过多久就和个地方小乡绅成了亲,那乡绅待她也不错,就是一家子脸大如盆,恬不知耻的很。
  伏虎红着耳根,憋了半天说了句:“属下没有看中什么。”
  少年讥诮冷笑,盘腿靠在车厢体上,懒得管他。
  几人回了端王府,息越尧也不急回自个小院,总是都开始在外走动,他也就顺势到北苑听雨轩。
  花厅里头,息扶黎让雀鸟端来红枣山药糕和清水,息越尧面有笑意,将起先在书院遇上姜窈窕的事说了一遍。
  小姑娘呆不住,她跑到院子里,蹲矮丛花圃边,拿小指头戳了戳湿润润的泥土。
  她瞅着白嫩手指尖上沾染的土屑,想了想,竟动手拔掉花圃里头的矮小花草,徒手就刨。
  息越尧说完事,两人出来,就见花圃里头,肉肉的小团子撅着小屁股,在地上刨着什么。
  息扶黎额头青筋一跳,他那花圃里头栽种的尽是名贵兰花之流,可现在,外头抢破头都买不到的墨兰被小姑娘一脚踩地上,断叶残枝的好不凄惨。
  息越尧微愣,赶在少年发火之前,他道:“酥酥,你在干什么?”
  小姑娘抬起头来,一身都是泥巴,脸上抹成了小花猫,那一双小手更是脏得看不到皮肉颜色。
  只见她眸子晶亮,十分有成就感地指着自个刨出来的小土坑说:“我要种树。”
  息扶黎大步过去,带起的凌厉冷风刮着小姑娘的脸,将她散落进小脖子里的细发给吹了起来。
  “姜酥酥,信不信我把你丢进坑里埋土种上?”少年气的五脏六腑都痛了。
  小姑娘朝他吐舌头,大声的说:“我明天就要进学了,话本故事里头,小孩儿这一天都要种树,种只属于酥酥的小树,以后我就和小树一起长大!”
  也不知她看得哪门子话本故事,总归她是牢牢的记住了这一点。
  息扶黎不以为然地嗤笑了声:“然后呢?给你种一株猪笼草行不行?”
  虽然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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