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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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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扶黎黑线,这唇齿相交怎么就和吃口水是一回事了呢?
  还是说,他刚才咬着她了?技术差了点?
  他哼了哼,青天白日的也不好做的太过,只得咬牙说:“等成亲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闻言,姜酥酥心肝颤了几颤,越发不想成亲了!
  然而,这等事如今由不得她,待到从法华山上看雪回来的第二日,端王爷就笑眯眯地登沐家门了。
  人逢喜事,老树儿子急不可耐的想成亲娶媳妇了!
  端王爷这两日那是做梦都在笑,他也不管沐潮生的脸色有多难看,拽着已经知悉此事的姜程远,张口就来:“姻翁,看个黄道吉日吧。”
  沐潮生有点懵,这已经嫁过去一个女儿了,怎的还要看吉日?
  姜程远暗地里大不敬地踹了端王爷一脚,纵使满心不情愿,还是斟酌开口道:“沐贤弟,端王爷这是为世子求亲来的。”
  “求亲?”沐潮生心头泛起不好的预感。
  “对,就是酥酥啊。”端王爷袍裾后头还印着半个脚印,可他半点都不恼,心花怒放的很。
  沐潮生面容一冷,心头生怒,他就知道,端王世子那个猪崽子不是个好东西!
  端老猪王爷浑然不觉,他摸着微微隆起的将军肚:“说来,酥酥和瑾瑜那也算是青梅竹马,关系甚是亲厚,咱们两家亲上加亲,那更好嘞!”
  沐潮生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他哼哧半天,吐出句:“好个屁!”
  端王爷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程远感同身受,他斜看端王,同样跟了句:“好个屁!”
  一瞬间,端王竟是可怜起自家小儿子来了,破天荒的两岳翁,这还是大殷头一遭,往后的日子,可怜诶。
  不过,豁出去不要脸的端王笑的越发和气:“姻翁,你看酥酥都及笄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还成仇呢,况儿孙自有儿孙福气,两小两情相悦的,咱们这做长辈的也不好棒打鸳鸯不是?”
  两情相悦?
  沐潮生想摸银针的心蠢蠢欲动。
  端王还在说:“佩玖来我王府多年,我那是当亲生女儿在疼,酥酥往后也嫁过来,同佩玖也能相互照应,姻翁你和姻姆还可以更放心。”
  为了不省心的自家老二,端王硬是在这一刻舌灿莲花,比专门保媒的冰人还能说善道。
  姜程远摸着胡子叹息一声,这也是他心头再是郁卒,也没拒绝的缘由所在。
  他跟着道:“沐贤弟,不若你问问酥酥的意见?”
  沐潮生目色沉沉地看端王一眼,转头对姜程远苦笑道:“实不相瞒,姜老哥有所不知,早年贱内在娘家有一兄长于她有恩,两家曾约定过,待子女长成,若是彼此有意,可结为连理。”
  端王急了:“可是定了文书为契?”
  沐潮生摇头:“只是口头之约。”
  “那就好,那就好。”端王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这要半途杀个程咬金出来,他办砸了这事,回府后,约莫是要在儿子那里吃挂落的。
  沐潮生没好气的说:“虽是口头之约,可酥酥和她表哥也是一起长大的,关系不比寻常,且贱内问询过那孩子的意愿,那孩子虽不曾直言,对酥酥却是有意的。”
  端王心又提拎了起来:“那酥酥如何说的?”
  沐潮生也不骗他:“想来酥酥对她表哥的感情也不会差到哪去。”
  说完这话,沐潮生就开始赶人了:“端王爷请回吧,此时待贱内问过酥酥再论。”
  端王讪讪,他抹了把脸,心头一股子想骂儿子的冲动。
  混小子不是一向霸道么?能先将别家闺女拱回自个府里,跑不掉了他再来说提亲不就十拿九稳了吗?
  姜程远在酥酥的亲事上,并不好插手,他遂同端王一道,如来时般离去。
  沐潮生背着手,看两人走远,他面容冷凝,一身气息低沉。
  他问了下仆,转脚去了酥酥的院子。
  不大的院落里,葳蕤长青的树荫下,气质温婉的妇人含笑看着身边软娇娇的女儿,旁边还站着个月白长袍的青年。
  青年似乎说了什么,惹来小姑娘的嗔怪,那模样娇俏可人,让妇人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就加深。
  哎!
  沐潮生叹息一声,作为过来人,一个并不糊涂的父亲,眼清目明的男人,他哪里会没看出,小姑娘对青年虽是亲近,可到底少了一些怀春少女才会有的羞怯。
  而青年瞧着小姑娘的目光,宠溺中带着温柔的包容。
  端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摇头不已,心里很明白,怕是自家后宅里这株水灵灵的小白菜已经被猪崽子下嘴啃了个缺,保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怎么办?媳妇嫌弃我口技太差,求秘籍,在线等,急!!!!!!!


第110章 想我么
  当天晚上; 姜酥酥都窝进了锦衾里; 才听阿桑说起白日里端王爷过来提亲的事。
  小姑娘惊讶的差点没从黄花梨镂雕芙蕖翠鸟的拔步床上跳起来,她皱着眉头; 一脸忧愁地叹了口气:“阿桑,你说我能不能跟大黎黎商量; 只成亲不干生小娃娃的那档子事?”
  阿桑往锦衾里塞汤婆子,她其实也不太懂这些,毕竟俩小姑娘都还没到出嫁的时候; 也就没有长辈特意教授这些。
  且; 两人这些年偷摸看的话本小故事,虽说涉及男女情爱,可更具体的一些并不会有。
  最为出格的那次; 就要数上回在白晴雪那看的避火图了。
  姜酥酥在锦衾里拱了拱,柔软的青丝披散下来; 在晕黄的烛光里,脸上有一种恬静得美好。
  小脚勾着暖烘烘的汤婆子,小姑娘适才想起提亲的事,她还不晓得结果。
  她微微不好意思的问:“我爹同意了没有?”
  阿桑摇头:“先生将人赶走了; 而且先生还说,你和战骁好像有个口头上的娃娃亲约定。”
  听闻这话; 姜酥酥睁大了眸子:“骁表哥?”
  阿桑点头,好心提醒她:“这事你切莫让世子晓得了,不然他要闹起来,怕是会不好收场。”
  姜酥酥一想; 顿时心有余悸地点头,别看今下的息扶黎瞧着比从前稳重了些,可骨子里头,煞气却比从前重得多。
  不过,她心也提了起来:“我爹不会乱点鸳鸯谱,把我和骁表哥凑一块吧?”
  阿桑耸肩:“不清楚,不然明天你去跟夫人透点口风?总要让他们知道你喜欢世子,省的生出误会来。”
  姜酥酥抓了抓锦衾,想了想道:“这种事我巴巴地跑去跟娘说多不知羞,我明天去找姊姊商量。”
  顺便,她一天一夜都没见着大黎黎了,心里头怪想得慌。
  思忖了会,小姑娘也就放下心来,她相信爹娘疼她,所以在婚嫁之事上,肯定不会不顾她的意愿。
  她把锦衾往上拉,滚了两下,压好被角,闭上眼睛嘀咕道:“我今天晚上要梦见大黎黎!”
  阿桑轻笑了声,灭了多余的烛火,掩好门扉,悄悄出去了。
  小姑娘有没有梦见息扶黎,息扶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叼回窝的小兔子,竟然被旁人觊觎了!
  他一身冷气,表情黑沉,凤眸之中更是煞气腾腾的,那模样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端王心头一跳,不自在地端起青花瓷茶盏,心虚气短地呷了口。
  “哼,”就听息扶黎冷笑一声,将十根手指头捏的噼里啪啦作响,“战骁?口头婚约?早晚揍得他不敢肖想。”
  息越尧摇头,他转着茶盏盖子,漫不经心的道:“酥酥愿意跟你么?”
  息扶黎看他一眼,自负的很:“她不跟我还能跟谁?”
  毕竟,啃都啃过了!
  这话说的,连息越尧看他都不太顺眼了,别家的小姑娘,长的好不说,性子绵软乖巧,怎么就非得跟他了?
  端王虽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但明智地闭嘴不吭声,亲没提下来,免得被殃及池鱼。
  息扶黎屈指轻敲扶手:“我明个亲自上门求娶。”
  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他再明白不过。
  息越尧点头:“多求娶几次才有诚意,一会我跟佩玖说说,让她也帮着说合。”
  说到此处,息扶黎看向端王。
  端王手一抖,赶紧表态道:“我去找姜老头喝酒,让他也帮衬点。”
  息扶黎满意了:“二皇子息昊找上我了,也见过酥酥,所以最好新年前定下来,免生波折。”
  息越尧和端王的表情皆是一凝,心头沉重几分。
  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正是争夺最厉害的时候,姜家顺利渡过一劫,不管是谁下的黑手,这显然是坐不住了。
  “今年新年的宫宴,父王你在府中守着,让大哥代你去。”息扶黎一掐时日,上辈子端王为救驾殒命,正是在这个冬天。
  端王不明所以:“你大哥不是本来就要去么?我为何不能去?”
  息越尧心明如镜:“父王,佩玖身怀有孕,不宜进宫赴宴,留她一个人在府中我不放心,你就当帮儿子多看顾一点。”
  这理由,没毛病,端王略一考虑,顺势就应了,总是那宫宴也没啥看头。
  父子三人又说些其他,眼见时辰晚了,端王和息越尧正要起身离开,厅外有下仆来报——
  “王爷,世子,大公子,平夫人那边有婢女来说,平夫人病重,想见王爷。”
  息扶黎皱起眉头,自打谢倾离间了息扶华和谢氏母子,息蒹葭早年出嫁,如今安分守已,一时之间,他倒差点将这人给忘了。
  端王一脸漠然:“本王又不是大夫,看一眼也不会病愈,找个大夫过去便是。”
  下仆得了信,自然去安排。
  息越尧揣度道:“前几天,我听闻息扶华和谢氏又闹了一场,好像还颇为怨恨她,约莫她真是病了。”
  息扶黎不曾想到,他给谢倾换了身份,借好风送她攀上高枝,成全她的野望,这第一个受不了的人居然是息扶华。
  他冷笑一声:“让他们母子闹腾,太聒噪就送到庄子上去。”
  端王摇头,眉目之间带起一丝罕见的无奈:“送不得,约莫还得养几年。”
  息扶黎挑眉,他看向端王爷,并没有多问。
  就听端王揉着眉心,略有疲惫的说:“当年,你们母妃走了,我本想随她而去,但是皇兄不让,还暗地里威胁我,说你们年幼,有个好歹也没人照应,并且还把谢氏指给了我。”
  说到这,他脸上升起不忿:“你们大了,当年的丑事听听也无妨。”
  “谢氏本是谢家嫡女,然父母早逝,她那一房便多有受排挤,但架不住她才貌双全,那一年皇兄微服私访,遇上谢氏,两人干柴烈火做下苟且之事。”
  端王冷笑一声,多有轻蔑:“后来皇兄回宫,本是要安排谢氏进宫,但谢家先一步晓得了谢氏失贞,要将她送到庵堂里,还扬言要找出女干夫,一起惩治。”
  “但凡皇兄当年对谢氏多有几分真心,此事他只需一道密旨就能化解,然而他早有心削制世家,特别是四大家族,他是恨不得收为己用或者毁之,所以他不仅没站出来,还利用此事,让谢家的名声一落千丈。”
  息扶黎皱眉:“仅拿谢氏失贞之事做法子,怕是并不能撼动谢家几分。”
  端王点头:“还有其他的手段,我不知道他具体干了些什么,反正自从那以后,谢家便夹起尾巴做人,安份到现在,族中子弟嫁娶,也尽是挑门第不显的,就差没隐居避世了。”
  “后来呢?”息越尧问。
  端王继续说:“谢氏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应当从皇兄那里也得了好处,随后谢氏就进了咱们府。”
  “哼,她还想要你们母妃的正妃之位,我岂会同意,”端王脸上表情很冷,这么多年,息扶黎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皇兄应当也是那样想的,我当时以死相逼,甚至在他面前,放言要带着你们一并去死。”
  “谢氏和皇兄打的一手好算盘,她被扶正,膝下就是嫡出,端王府的世子之位,哪里还有你们两兄弟的,最为关键的,”端王眼底带出讽刺,“从头至尾我都没碰过谢氏。”
  这话一落,息越尧和息扶黎俱是一惊。
  端王闭眼又睁眼:“如你们所想,息蒹葭和息扶华都是宫里那位的。”
  所以,若是息扶华做世子,整个端王府就成宫里那位的提线傀儡,再不具半点威胁。
  息扶黎豁然明了,上辈子谢氏处心积虑的想除掉他,他若是没了,兄长体弱形如废人,府中诸事还不是他们母子说了算。
  他瞬间握紧了扶手,看向息越尧。
  息越尧表情也很是不好:“那,他可是知道?”
  端王点头:“息蒹葭和息扶华年纪比你们小。”
  不言而喻!
  “咔”息扶黎五指用力,生生将扶手给掰断了,这会他造反的心都有了。
  他扬起下颌,脸沿线条紧绷,一身气势磅礴浩瀚如渊:“父王放心,咱们端王府这一回不会有事的。”
  有事的,自然该是别人。
  息越尧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这些事都过去了,父王往后只管含饴弄孙,旁的交给我和瑾瑜便是。”
  自家大儿子的口吻越是轻缓,端王就越是心肝颤,他小声问:“你们是不是想……”
  剩下的话没说完,他只竖着食指做了个捅天的动作。
  息扶黎凤眸一眯,那念头他也是想想罢了,他这种一出生就是天潢贵胄,对权势地位并无多少眷恋,也没啥野心。
  他还想着,快点娶了小姑娘,好过下桃源沐家那种闲适的快活日子。
  息越尧也是差不多,精忠报国那等念头,都是从前青葱年少不懂事才有的想法,如今么,阖家平安喜乐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坐上九五之尊位置的,不见都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驴多,起早贪黑,还高处不胜寒。
  他身体康泰没几年,没活够呢,不想早死。
  是以,他笑道:“父王你想多了,我和瑾瑜商量过了,往后有空闲,就去桃源沐家那边修几座宅子,方便养老。”
  “这个好!”端王一拍大腿,他现在是一心盼着带孙子,巴不得过的清净些。
  眼见时辰不早,父子三人不便多说,各自回院安置歇下。
  一夜自是无话。
  息扶黎几乎是一觉好梦,他不太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只是感觉身体非常舒坦,还隐隐有一种极致的快慰,像是整个人都泡在暖汤池子里,慵懒又轻松。
  然,等他天亮一睁眼,人才坐起身,就察觉到裆下湿冷湿冷的,掀开锦衾,还有股浅淡的腥味。
  当即,他的脸就黑了,这等事虽然每个月都要经历那么一两次,但还是很影响他的心情。
  更为要命的事,他不经意想起小姑娘的脸,蛰伏的卧龙蓦地就竖立起来,精神的不能再精神!
  息扶黎揉着眉心,趿鞋下床,让人备了热水,往净室去。
  褪下来的亵裤自然是不能要了,他也没脸让下仆处理,自己一掌下去毁尸灭迹。
  对泛腾不休的谷欠念,他坐浴桶里头,默默背了几本兵书才算消停下去。
  但是,息扶黎怎么都没想到,这消停不过只维系了一两个时辰。
  当伏虎来报,姜酥酥上门,去了沐佩玖那边之时,他想都不想,转脚就跟了过去。
  姜酥酥兴许在爹娘长辈面前多有害羞,有些话并不敢提及,但面对沐佩玖,她再是有几分羞意,到底还能敞开心扉。
  沐佩玖也算是了解息扶黎的为人,她对两人的两情相悦,倒也乐见其成。
  是以,不用姜酥酥明说,她也知晓其中深意,遂笑着应承,只说过几日就回沐家看看。
  姜酥酥心事了了,就有些坐不住。
  她耐着性子又磨蹭了两刻钟,寻了个粗劣的借口,跑出小院往北苑来。
  只要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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