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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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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还没说完,息扶黎已经抽出了一直缠在腰上的长鞭。
  “嗤啦”利响,那长鞭化为毒蛇,刺破空气,狠狠地抽在楚绯颜身上。
  “啊!”楚绯颜惨叫一声。
  那一鞭子,将楚绯颜背部衣衫抽得稀烂,皮开肉绽,当即就把她给抽得痛晕过去。
  楚燕双眸赤红,他霍然起身,一身煞气,捏起拳头就想跟息扶黎动手。
  息扶黎冷冷一笑:“她敢让本世子的人流一滴血,本世子下回就能要了她的命。”
  话音方落,他脸色蓦地惨白,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那模样,惊骇了所有人。
  息越尧飞快起身,还撞翻了身前案几。
  他到息扶黎面前,飞快从袖袋里摸出一粒药丸塞他嘴里,如此息扶黎脸色才慢慢缓和过来。
  姜酥酥也是懵的,她其实就是学着大黎黎平时的模样,撂下狠话,故意警告楚绯颜罢了。
  她也料准了楚绯颜多半会推她,可不曾想到息扶黎真会拿鞭子抽人,还自个逼出一口血来,那虚弱的模样,让她心都提了起来。
  她挣扎着落地,反手扶住他,小脸焦急:“大黎黎,你怎么样?你撑着我们赶紧回府。”
  息越尧恰当接过话头:“皇伯父,瑾瑜身子太弱,需要赶快回府用药,请皇伯父见谅。”
  永元帝目露关切:“要甚药?尽管说,朕让御医去取。”
  息越尧摇头:“瑾瑜用的药,是从一张古方上得来,他需得回府配合药浴,激活生机。”
  激活生机?
  那就是不要命的在耗损剩下的寿元,没几日好活了,众人自发解读。
  永元帝不自觉松了口气:“那你们速速回去,这宫宴每年都有,不缺这一回。”
  息越尧和姜酥酥当即左右扶着似乎神志不大清醒的息扶黎,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步出朝华殿。
  至于楚家,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不见端王世子气都快没了,这活着的人如何能和要死的人相较?
  “陛下……”楚燕十二分的委屈。
  永元帝不耐摆手:“楚爱卿,朕差个御医来?”
  楚燕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他弯腰抱起楚绯颜去了偏殿治伤。
  姜家人脸色也不好,姜程远一甩袖子站起来道:“陛下,微臣忧女心切,还请陛下恩准微臣先行回去看看。”
  永元帝点头:“去吧,若是需要御医,尽管提。”
  姜程远点了点头,带着两儿子谢过龙恩,也跟着离席。
  好好的一场宫宴,谁都没想到,居然闹到了这样难看的地步,不过在有心人的刻意热络下,少了三家人,并不影响,众人没一会功夫又开怀畅饮起来。
  只是,谁都晓得,日后楚家在京中的地位,怕是非常微妙了。
  毕竟,楚绯颜先是故意刁难人在前,又率先伤人在后,怕是哪家的姑娘都不敢和她深交,哪家的夫人也都不喜,哪家的公子也都不敢娶进门。
  与此同时,众人不知晓的是,一上车辇就生龙活虎的息扶黎一把拉过小姑娘的手看。
  他还咬牙切齿的说;“我早就想抽死那个丑八怪!”


第122章 真高兴
  描金缠枝花纹路的木轮; 垂顺的月华锦缎; 尖顶下是一圈华丽的靛蓝祥云海,端王府的车辇极具奢华。
  辇中顶上镶婴孩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此时清冷的冷光投射下来,将息扶黎的脸衬得杀气腾腾。
  他拉着姜酥酥的手; 瞧着手心擦出的血珠子,只恨抽在楚绯颜身上的一鞭子太轻了。
  姜酥酥失笑,她摸了帕子; 当着他的面轻轻擦了擦手心; 那点猩红色染上丝帕,手心赫然干干净净的。
  息扶黎一愣,他摸了摸; 白白嫩嫩,还软软的; 连皮都没破一下,更别说伤口了。
  姜酥酥将丝帕摊开给他看,调皮又狡黠的说:“我这个口脂颜色是不是很红很好看?”
  她是在晓得楚绯颜要刁难她之时,就把随身带的口脂悄悄抹了点在袖子里侧,不管对方动不动手; 她都准备着弄点“伤口”出来; 让众人瞧瞧。
  事实上; 效果很是不错。
  息扶黎是哭笑不得; 他板着脸,屈指轻弹了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一下:“下回不准这样让我担心。”
  说着; 他又撩起她袖子,掰着她细细的小手臂检查手肘。
  软绵绵的手臂,又细又直,在夜明珠下,泛着乳白微光,精致如玉。
  手肘一点的红,也就越发醒目。
  息扶黎皱起眉头,虽说没有受伤,可到底还是摔了下有点红。
  他给她揉了揉:“疼么?”
  姜酥酥摇头:“不疼的。”
  小姑娘弯起黑眸,眼瞳之中像是有万千碎星:“楚绯颜丢了大丑,连累家门,往后怕是没几家会和他们走的近,皇帝的小心思是不是就会落空了?”
  她悄悄的问辇里头的息扶黎和息越尧,她故意让楚绯颜下不来台,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息越尧笑道:“对,酥酥帮了我和瑾瑜一个大忙,省的动手了。”
  听闻这话,姜酥酥笑得更开心了,她娇娇地哼了哼:“她想跟我抢大黎黎咧,真让人讨厌。”
  息越尧戏谑笑道:“酥酥这是醋了?”
  小姑娘瞄了息扶黎一眼,脸微微泛红,没吭声了。
  息扶黎嘴角一直上翘着,小姑娘这样的占有欲,他十分受用。
  他伸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发梢,凤眸之中的温柔满的都快溢出来:“放心,我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息越尧接连摇头,他是再在辇中待不下去:“你们俩聊,我去外头。”
  息扶黎轻咳一声叫住他:“大哥,今晚上不对,太过安静。”
  毕竟,上辈子这个时候,永元帝宫宴上遇刺,还是他父亲端王以身救驾,为他挡了一刀,不久之后才去了。
  跟着,就是他承袭亲王之位,成为第二任的端王。
  息越尧思忖:“应当还有后招,但是你刚才吐血,咱们退场的太早。”
  息扶黎皱起眉头:“酥酥你先跟大哥回去,我在呆宫里看会。”
  谁晓得,姜酥酥却不同意,她一把抱住他手臂:“我和你一块吧……”
  小姑娘越说越小声,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念想的慌,可又羞的不敢将心思表露出来。
  息扶黎心思一动,他宽袖一挥,将人半拥进披风里头:“行,我一会送你回去。”
  息越尧含笑地看了两人一眼,目光在息扶黎身上顿了顿,继而道:“小心一些,我先坐车辇,掩人耳目一番。”
  在宫门暗影处,息扶黎带着姜酥酥悄无声息地下了车辇,潜入黑夜之中,飞快不见人影。
  车辇继续前行,穿过宫门,木轮噜噜,速度飞快得往端王府去。
  不多时,姜家父子三人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出来,那模样竟是十分急切。
  又过了半刻钟,厚重的暗影之中传来一声轻笑:“你再抱紧一些。”
  夜色太浓,浓的几乎看不见彼此脸上的表情。
  姜酥酥也就越发大胆了一些,她埋头,隔着衣料,叼着他一点胸口皮肉磨了磨牙。
  息扶黎呼吸明显一顿,他隐晦地揉搓了怀里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几下:“姜酥酥,你是在暗示我可以把你按墙上亲一通么?”
  左右没旁人,天色还暗的很,男人心头的顾忌少了几分,说出来的话也就越发色气孟浪。
  姜酥酥小脸发烫,然她眸子亮澄如火,她低声道:“你是大坏蛋!”
  息扶黎胸腔震动,忍不住笑起来,他揽紧小姑娘:“当真抱紧点,我带你飞上宫檐看月亮。”
  今个是腊月二十九,夜黑风高,可还真有微薄月华从幕布苍穹洒落下来。
  姜酥酥应了声,乖乖地死死搂着他精壮腰身。
  息扶黎后退几步,猛地一提气,整个人纵身一跃,脚尖点在廊柱上,借力往上。
  玄色披风在黑夜里划过无声无息的弧度,唯有轻微的簌簌声响。
  姜酥酥埋头在息扶黎怀里,她只觉耳边冷风掠过,有瞬间的头重脚轻,再安稳之时,她探出脑袋来,才发现两人已经站在了高低错落有致的青瓦屋顶上。
  息扶黎并未驻足,他带着她轻光掠影般的往旁边几座屋脊跃过去,专门寻了个能看清朝华殿的位置。
  “到了,就这位置。”他拍了拍怀里小姑娘的后脑勺。
  姜酥酥偏头一看,颇高的屋脊惊了她一跳。
  息扶黎一只手一直揽在她后背:“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姜酥酥点了点头,她拢着披风,打了个喷嚏。
  “冷了?”息扶黎问,他带着她在背阴的一面坐下来,玄色披风垫着,适才将小姑娘拢腿圈里抱着。
  姜酥酥往他怀里窝了窝,手放他手心暖着:“还好,你帮我暖暖手就不冷了。”
  息扶黎嗤笑了声,挑眉嫌弃道;“娇气。”
  不过当真还是解了胸襟盘扣,把小姑娘的一双手放怀里头暖着。
  姜酥酥不敢乱摸,只感受着手下硬邦邦的肌理,还有跳动的心口。
  她心头甜丝丝的,头靠过去,小声的道:“大黎黎,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喜欢的连呼吸都带着甜味,喜欢的一刻都不想分开。
  息扶黎低头,克制地在她眉心啄了口:“我也是。”
  两人一时之间静谧无声,只安安静静的享受这难得的独处。
  三刻钟后,就在姜酥酥有些晕晕欲睡之际,屋檐底下蓦地传来一道声音——
  “我等不及了,也等不了了,您准备何时下手?”
  那声音,带着压抑的怨毒还有隐忍的疯狂,让姜酥酥有些熟悉。
  她从息扶黎怀里坐起身,四下看圈,还没见着人,就听另外的声音在说:“快了,暂且忍耐一些时日。”
  “您总叫我忍耐,我已经忍耐了二十多年了,我……老了……”
  姜酥酥扭头看着息扶黎,眸带询问。
  息扶黎凑到她耳边,很小声的说:“平夫人谢氏和皇帝。”
  姜酥酥惊讶地睁大了眸子,端王府的秘辛她并不知晓,故而此时才越发诧异。
  两人屏住呼吸,动也不动,继续听着。
  下头的永元帝似乎不悦了;“你可以不忍耐,然而没有朕,你还能干什么?”
  这话似乎戳中了谢氏的痛处,她咬牙切齿的说:“扶华是你儿子,如今为了个女人,人不人鬼不鬼,你就什么都不管吗?”
  那话语中,已经没了多少敬意。
  永元帝冷笑一声:“朕从来就不缺儿子!”
  谢氏极为崩溃,过了许久才听她又说:“当年,你不是这样应承我的……”
  姜酥酥不自觉捏紧了息扶黎的手,她小脸紧绷,心头有惊涛骇浪。
  谢氏和皇帝,竟然是有染的,还珠胎暗结,生下了子女。
  那端王府这么多年,岂不就是个笑话?
  “阿谢,朕金口玉言,应承你的,自然都是作数的,”永元帝的口吻稍微缓和了一些,“端王府的世子之位,乃至亲王之位,定然是你和朕的儿子的。”
  姜酥酥浑身发抖,气得小脸青白,她咬着唇,为息扶黎心疼坏了。
  息扶黎无声地摸了摸她软耳廓,又亲了亲她发鬓。
  屋檐下的谢氏似乎被永元帝安抚住了,两人好半天都没说话。
  一直到姜酥酥腿有些发麻,她想动一下又不敢动。
  息扶黎敏锐察觉,他伸手,力道适中地帮她揉按起来。
  不多时,底下传来远去的脚步声。
  姜酥酥松了口气,正要张嘴说话,息扶黎眼疾手快,食指竖在她唇边,示意她噤声。
  又是半刻钟,有咳嗽声传来,能听出是谢氏的声音,她竟是还没走。
  姜酥酥皱起眉头,永元帝已经走了,这谢氏还站在外头做甚?
  仿佛为了解她心头之惑,继永元帝之后,蓦地又响起一道癫狂的声音——
  “我是皇帝的儿子?我是大殷皇子?”
  谢氏惊呼一声:“扶华,你听到了什么?”
  原是息扶华也躲在暗处,将谢氏和永元帝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姜酥酥看不到,但能想见息扶华此时的疯狂。
  他道:“我是大殷皇子,我要去告诉谢倾,我刚才在宫宴上看到她了,她跟在大皇子身后,我要去找她,等我做了皇帝,我就杀了大皇子封谢倾当皇后!”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顿叫谢氏大惊失色,她声音失态到尖利:“息扶华,不准去!”
  黑夜之中,谢氏和息扶华经过怎么的掰扯,姜酥酥和息扶黎都看不到,但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息扶华竟是想要当皇帝!
  送上门的把柄和机会,他岂能不用?
  息扶黎勾唇,琥珀凤眸在夜色下滟潋出粼粼波光,带着高深莫测的算计和不怀好意。
  他冷笑了声,低头还在凝神细听的小姑娘唇上亲了口,并伸出舌尖挤进两瓣粉嫩唇肉间,飞快扫荡了圈她的贝齿。
  今个晚上,他可真是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壁咚、床咚,选一个!
  白天捉虫。
  困得要死,今天就酱紫。


第123章 咬一口
  宫宴后没两日; 便是除夕。
  这一年; 姜酥酥和爹娘在京城守岁过年,桃源那一拨沐家人; 已经在准备新年开春后,就陆陆续续上京城来。
  毕竟; 沐家最年幼的嫡出小姑娘,怎么能不到呢?
  姜酥酥用了年夜饭,还从沐潮生那得了大红包; 阿桑和雀鸟也有份; 当然晚上,沐潮生也没要小姑娘守夜,到了时辰; 就将人赶去休息。
  他素来就不是重规矩的人,有些繁文缛节在他眼里就是狗屁。
  姜酥酥回了房间; 却是没睡,阿桑陪了她一会,在子时前离开。
  她一人披着锦衾,盘腿坐在床褥子里; 怀里还抱着个汤婆子,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子时一刻; 窗牖被有节奏地叩了三声。
  姜酥酥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等她下床开窗,那木栓被震开; 一身玄色披风的息扶黎翻了进来。
  小姑娘顿时眉开眼笑,欢喜的眼底都在冒着光亮。
  息扶黎轻笑两声,拍了拍身上的寒气,几步到她面前,从怀里摸出厚厚的红包:“过年了。”
  姜酥酥飞快接过红包,还拿手捏了捏,确定里头的压岁钱不菲,她才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小巧的荷包来。
  那荷包鸡蛋大小,竹青色为底,纹绣了两只白兔子,胖乎乎的白兔子啃着翠绿的菜叶,眼睛还粉红粉红的,煞是可爱。
  息扶黎眸光沉了沉,看向姜酥酥。
  小姑娘说:“荷包里头我装了一些安神静心的药沫子,添了你管用的松柏熏香,你挂身上退邪去火。”
  荷包其实并不难看,相反能看出是小姑娘绣的最好的一次了,还坠着同色的丝绦,素净又文雅。
  然,息扶黎死死盯着荷包上的两只肥兔子,半晌才说:“我揣怀里,贴身放着。”
  姜酥酥睁大了眸子:“这是让你挂腰上的。”
  息扶黎没说话,薄唇紧紧抿着,面无表情。
  姜酥酥一下就反应过来,她眨着眼,委屈巴巴的控诉道:“你嫌弃我绣的兔子?你竟然嫌弃!”
  “不嫌弃!”息扶黎想也不想的道,快若闪电地出手抢过荷包,立马就系在了腰上。
  求生欲,不可谓不强。
  姜酥酥哼了两声,头瞥向一边,气闷的道:“红包送了,新年礼物也送了,你可以走了。”
  息扶黎起身,披风曳动,那模样像是当真要走。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姜酥酥心头一慌,连忙拽住了他的袖子。
  “你这般听话作甚,让你走你就当真要走!”姜酥酥也说不清是怎的,见着了面前的人,就想使使小性子。
  她分明不是那等胡搅蛮缠,还任性不讲理的姑娘。
  息扶黎低笑起来,他瞬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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