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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皇叔罩我去战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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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麒麟竖耳一听,这声音耳熟得紧,分明就是薛云鹏的。幸而薛大人连自己骑的马都顾不全,不曾留意到一旁的夜骢。

    她头一个念头是自己还在关禁闭,可不能让薛大人跑去告了她的状,于是往更深的角落里一闪。薛云鹏身后的那个声音,正是刘头:“大人您慢点儿。”

    只见薛云鹏笃笃朝前骑了数步,一勒马头,总算不曾撞上前面的墙,又听他催着:“慢什么慢,已然晚了,坏了摄政王的好事拿你是问。”

    岳麒麟再微抬起些头,望见刘头驾的是一辆车,车上装着几个绸缎包裹的礼盒,不近望都知道精美绝伦。

    本来地上的袋子只撒出一部分栗子,并且岳麒麟的手已将那只袋子提了起来,此时她手一松,袋口全散,栗子哗啦啦滚的满地都是。

    好事、极重要的事,不是亲着华服,上陈国公府送聘礼罢。

    瑞发祥就在拐角,那小伙计闻声而出,俯首望见蹲在角落的岳麒麟:“小兄弟你怎么了,病啦……咦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被方才过去的矮脚马踢痛了?碍不碍事啊,上铺子里坐会儿?”

    岳麒麟怕当街惹了祸端,没理会,再次一跃上马,踱开数步,忽又转而下马,问那家伙:“可有纸笔?”

    “铺子里有。”

    岳麒麟入铺书下寥寥数句暗语,又掏了一锭银子,一并塞给那小伙计:“小师傅,我看您还算机灵,劳烦您即可替我送封信到这个地方……”

    小伙计瞪着大银锭吓愣了,上下打量一番岳麒麟,随即欢喜点头称是:“一定办妥。”

    麒麟又问:“这里去番馆怎么走?”

    小伙计便指指东头:“往东。”

    待岳麒麟再次上了马,小伙计出铺欲锁门,侧脑袋往外头角落里瞥了瞥,惊唤道:“小兄弟,您的五斤栗子全在地上!”岳麒麟已然拍马走远了。

    **

    秦伯纲正在番馆用晚饭,抬头见着眼前一个小泪人,立马放下了手中酒盅:“祥瑞!”

    岳麒麟举袖子拭泪,拭了流,再拭再流,一大片袖子早都湿了。

    秦胡子大手探过去胡乱一揉,将岳麒麟的脑袋揉得乱七八糟,笑呵呵问:“这是怎么啦?哭得像个小花猫,是不是零嘴被别的小猫给抢了?”

    岳麒麟红着眼眶,呆呼呼的:“秦叔叔,你得带孤去找舅舅。”

    秦伯纲一惊:“你这个小家伙,前夜臣去见您你,你不还倔得很,说只拿吃的,绝不会跟臣走的?”

    岳麒麟嘴硬:“这个……孤是觉得你给孤送来的鱼子一点都没有舅舅宫里新鲜,孤还是比较喜欢启国宫里的鱼子酱!”

    秦伯纲也不拆穿她,狡黠一笑:“不瞒殿下,陛下派臣入楚,本就是为的接您。如此再好不过,您明晚就与臣出发回启国。只是您在此为质,若是偷跑出来的,楚国的摄政王殿下恐怕不能容您出楚……”

    岳麒麟哼道:“秦叔叔大约是怕被孤牵累,嘴上说得如何如何义气!都是大骗子!”

    秦伯纲将她头发揉得更乱,满头毛乎乎的才满意:“什么呀,臣怕他个鬼!他敢近一近臣的车试试!不过殿下,楚国境内,您好歹顾全人家面子,明晚您看来只好委屈藏在臣马车后头特制的暗箱之中……”

    岳麒麟吸吸鼻子:“这个好说!不过夜长梦多,孤不回去了,孤要今夜就走。”

    秦伯纲身高马大,一把捞起岳麒麟,溺爱地用胡子蛰了一通,再小心搁回椅子上,低头拧她鼻子:“祥瑞你这个可怜的小家伙,还是那么急脾气,臣听您的。陛下日夜思念殿下,就担怕祥瑞你在此地束手束脚,过得不畅快……果然!”

    岳麒麟晃开鼻子,想起另外一个人拧她鼻尖的模样,鼻头一酸,泪又如泉涌出来:“没有过得不好!”泪便又涌出来。

    父仇、父皇的江山,一时间统统只能抛诸脑后,她岳麒麟从来就没有出息,专业扶不上墙一百年,怎么了!

    秦伯纲也有些无措,祥瑞如何变得多愁善感的,这一点的确不大像先燕皇,倒有点似他母后。他也找不出什么措辞安慰,伸手将岳麒麟脑袋顶上的乱毛压了压,绞块热面巾往她脸上胡乱一罩,指指桌上的酒:“臣知道今日是先皇祭日,先皇必不欢喜殿下哭哭啼啼的,快别哭了……要是不痛快,殿下就喝一杯!殿下稍待,臣这就去安排。”

    连秦叔叔都知道十月初九是父皇祭日,岳麒麟到底有些安慰。她抹干了泪,呆呆望着桌上酒,自斟一杯,仰脖而尽。

    秦将军的酒入口好生绵甜,是桂花酿,她喝得馋了,又低头紧扒了几口菜。

    岳麒麟觉得,自己此前大约真是疯了。没爹没娘,亲叔叔要杀她,这种人生境遇。花明月黯里的潺潺水声和潮湿水汽,眼神如何怜惜、怀抱如何温暖、掌心如何滚烫,勾起的小指尖,又曾如何微微颤抖……她一个小破孩子凭什么奢求?

    有一个好胃口就不错了。

    **

    秦胡子的马车造得极精妙,外表看起来就是辆大而宽敞的马车,入内却惊奇发现另有暗格。暗格尚算宽敞,连座椅都是特制的,座椅铺得软软了,窝在里头简直想要睡觉。

    “秦叔叔好生周到!”

    他不好意思地笑:“来的时候就同陛下商议好了,想好要将祥瑞偷回去的啊。陛下时常悔恨,说去岁就当将殿下偷回去的。去启国做个闲散小王爷,岂不乐哉?”

    岳麒麟这家伙哭累了,正是困意丛生。马车秦伯纲粗中有细,暗格中有扇小气窗,她看猫了一眼,知道马车已然连夜北去,便安心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再醒转时,外头有杂乱的鸟鸣,气窗中透进微亮晨光,和微凉的空气。

    岳麒麟隐约听见厨子李的声音:“秦将军,老李我找太子真有要事。”

    秦伯纲自然冷声:“太子不在此间。”

    厨子李又哀求数声:“求求将军,老李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

    岳麒麟仔细倾听,外头除了厨子李,却无外人,一跃出了暗箱:“秦叔叔,厨子李的信是孤昨夜送去的,他是孤的人。”

    秦伯纲放了心,岳麒麟一把拽过厨子李:“孤密信让你在府上故布疑阵,让人觉得孤病了不肯见人,如何你却出来了!”她的行踪岂不是很快会被人发现。

    厨子李凑过去:“疑阵布了,还给一众人都下了药,喜望起码睡到今晚。不过小的真不知怎办才好,我晓得太子忽要离开楚国,这固然很紧要,可您前两日尚且吩咐小的说,褚神医的下落,是天大的事情……”

    褚良春在哪儿?可是快入京了?岳麒麟放开他,咬唇道:“此事……孤不打算理了。”

    厨子李挠头:“真的么,您当时同小的说的那会儿,您哭得可伤心了,说人命关天,说……”

    岳麒麟想想昨夜那抹身影,狠心摆手道:“孤……自顾不暇,人命天定,需要神医的人,还怕找不到?”转头便上了车上暗格。

    厨子李还欲劝:“太子……那神医如今已到了云阳,可他只肯瞧您的面子啊。”

    岳麒麟死命不去听,只唤:“老李,你既来了,便与孤同走罢。”

    **

    到了午间,秦伯纲告诉岳麒麟这就算已然出了竟,他又不敢选大馆子打尖,只好在明恩寺旁选了家素斋馆子。岳麒麟躲在暗格里,吃秦伯纲递给他的千张包,忽想起八月十六那夜在半山寺里吃的也是一样的东西,转眼竟已过了二月。

    秦伯纲见她食得极慢,便笑她:“祥瑞吃不惯素的罢?”

    麒麟有些恍惚,便笑着摇了摇脑袋。

    秦伯纲只当这家伙真的吃不惯素斋,伸手一把将她头发抚得一团毛糙:“你这个小祥瑞,做什么愁眉苦脸的!吃几顿素怕什么,待回了国,臣请殿下吃全羊宴,喝马奶酒!”

    岳麒麟听得心头一暖:“真的么?”

    秦伯纲哈哈一笑:“你这小孩子,回回都不信臣!肯定请你的啊,老规矩,臣同您拉勾!”

    秦胡子不由分说伸指勾上那根细细小小的小指头:“拉勾上吊一百年!哈哈!”

    岳麒麟忽地愣住了。

    她慌忙放下手中食盒,抹一把满脸的泪:“秦叔叔,你可知云阳在哪儿?”

    “再往东。”

    岳麒麟腾地起了身:“秦叔叔,孤的夜骢呢?”

 47寻人记(上)

    岳麒麟昨夜伤心又伤怀;脑子一热撇下所有跑去番馆。她撇下复仇大计,撇下栗子;撇下那个人,亦撇下了夜骢。

    这会儿想起来懊悔莫及,夜骢这厮起初对她固然有些傲气,如今已是很驯服的家伙了,常常很明白她的心意。

    那个人送马与她的时候,有言在先;时常还要见到夜骢的;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她一时泪水奔流:“怎么办;夜骢……夜骢好像还在番馆楼下!”

    秦伯纲粗中有细;指指后面那辆罩着帘子的大车:“别哭啊,祥瑞自去看看。”

    岳麒麟纵身急跃下车;直直往那车旁冲去,掀帘子一望,不由得破涕为笑。又亲自动手将帘子整个扒下,开锁欲放那匹黑家伙出笼。

    秦伯纲上前一臂挡了:“殿下不可,如今方出楚京,虽然后无追兵,毕竟您是偷潜出境,与理不合。殿下不必担心夜骢被这般囚了会不快活,夜骢乃是大宛良驹,天生坚忍,何况待到了启国,这家伙岂非等于回了半个家乡?自然会如鱼得水的。殿下再爱夜骢,也须忍到启国境内方可啊。”

    岳麒麟顿了半刻,仍是伸臂动作起来:“夜骢,快来,你这坏家伙吓死我了。”夜骢晃晃脑袋,似在斜眼睇她,也不知道谁比较坏。

    秦伯纲见自己阻拦无果,只得探问:“殿下?”

    岳麒麟不好意思道:“秦叔叔,孤恐怕一时间……不能跟您走了。”

    秦伯纲大惑不解:“殿下在此为质如此不快,还有何事能让殿下牵念至此?”

    “并非……牵念,只是此事人命关天……”

    秦伯纲肃然打断她:“什么人的性命,能比殿下的性命更要紧?殿下在楚屡屡遇刺,自己且身居危境,何故还去关切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性命……殿下切不可心软如此,一切当以赶路为上。”

    岳麒麟攥紧了马缰:“那个人的性命,并非无关紧要。是很……要紧的。”

    “臣斗胆敢问一声,那是个什么人?”

    岳麒麟咬紧了唇:“是个给了孤很多帮助,更救过孤性命的……好人。”

    秦伯纲依旧苦谏:“殿下贵为天骄,那人便是救过您又怎样,殿下将来有的是法子打赏报答。好容易出来了,难道还要为了一个人,再入虎口?”

    那个人……拧她鼻子时脸上挂的温存笑意似是真的,他不加思索说出的话,如今又证实全是假的。楚京并非龙潭虎穴,可这秦将军口中这个虎口,却实在又是再恰当不过的比喻。

    岳麒麟抹泪:“那个人……此时不奋力一报,孤此生,大约是再没有旁的机会报答了罢。孤主意已定,秦叔叔莫要再劝。”

    秦伯纲见小家伙十分痛苦,不再相逼,只将她一脑袋乱发又揉一气:“臣有什么可说的?臣亦是为了殿下着想,殿下既有要紧的事,臣总是陪着一道走一趟便是。”

    岳麒麟却知道神医之事关系重大,不便让更多人知晓,正色道:“秦叔叔就此回国去罢,不要管孤这个不成器的家伙了。”

    秦伯纲问:“殿下此事若了,也不跟臣回国了么?陛下尚且心心念念等着殿下过去团聚。”

    岳麒麟一愣:“孤……不知。”

    秦伯纲思量一番,道:“殿下勿要为难,既然臣跟着不便,臣自有计较。殿下多多保重,只是一定须得记着,惟有真正的自家人,才是永远不会辜负您的!”

    这大胡子实有一颗玲珑心,竟是什么都明白,岳麒麟眼一热:“秦叔叔……”

    然而她岳麒麟一无所有,实在无可辜负,她是不愿辜负别人罢了。

    秦伯纲将岳麒麟一把捞在怀里,胡子一通乱蛰,这才将她缓缓放下了地,眼眶竟也是微湿,却仍乐呵呵道:“你这个可怜的小祥瑞,你可是臣看着长大的……殿下自小心善,必定吉人天相,许多事趟过去就会好的!”

    麒麟重重点了点头,一跃上马。

    秦伯纲仍是不大放心地问了声:“不过……那个厨子能不能保护殿下啊?”

    厨子李知道太子改了主意,立时也策马赶上来:“开玩笑,燕北金刀李的名号,秦将军想来不曾听过?”

    秦伯纲大骇:“少时如雷贯耳!”

    厨子李嘿嘿笑,俯身一把将秦胡子的头发撸了个乱糟糟:“回见了,小后生。”

    秦伯纲摸了把自己沧桑的大胡子,无比景仰地目送儿时偶像尾随岳麒麟策马远去。

    **

    次晚卓颂渊终于理完手头公务,故意支走无念无尘,着布袍亲往南来顺买了一袋烤羊腿,再往瑞发祥去买栗子:“五斤栗子。”

    小伙计自然不认得人,只问:“公子吃得了这么些!难道也是取栗子蓉做栗蓉饼?”

    卓颂渊低低嗯了声。

    小伙计边装栗子边问:“公子这是特意来这会儿买的?”

    卓颂渊心情愉悦,摇头笑了笑:“这个我不大懂。”那家伙很能打听吃喝,说起楚京的好吃好喝比他如数家珍,她说瑞发祥的栗子好,那便定然是好的,他不过是遵照嘱咐买东西罢了。

    小伙计瞧皇叔年纪,递过栗子去笑:“这是小尖栗,您不识得?那府上小娘子恐怕是北方人罢?”

    卓颂渊愣了愣,接过栗子又淡淡嗯了一声,便转了身。

    小伙计在后头嘱咐:“我给您把口封得紧了,免得同昨夜那个阔气小孩似的散了口。”

    卓颂渊谢了谢,出门上马,又听小伙计在后头夸:“哟!这两晚净看好马了。昨夜那小孩也来买了五斤栗子,骑的也是大宛马,黑色的,漂亮!”

    卓颂渊顿了半刻,面上浮些笑意,低叹了声:“小调皮鬼。”便急急催马上质子府。

    无念无尘已然到了府前,府内却是黑幢幢的,门口守卫的兵士居然只得一名,正与无念纠缠。那小兵一见他,支吾道:“摄……摄政王您……您也来啦。”

    “如何就你一人守门?隋将军何在?”

    无念叫叫嚷嚷:“小的也正问他此事!”

    门卫小兵懦懦道:“小的前两天老娘病了,请假回了京郊家中,今日下午刚回来销假,不想……”

    卓颂渊见洞黑的质子府,心一下提空了:“如何?”

    “隋将军竟是仍睡着。”

    “睡觉?”

    小兵点头:“睡得很安稳,小……小的,没敢唤醒将军。”

    “其他人呢?”

    “一个个也都……睡着。”

    无念还在问:“笨,问你太子在不在府上?是不是安全!”

    小兵畏畏缩缩:“小的刚回来,真的不知啊。”

    卓颂渊想问的问不到,很是不安,将马递给无念,提着手中两大纸包直冲岳麒麟卧室。他心中犹存侥幸,敲门时还故意放缓了声音:“麒麟?小坏蛋我已然看见你了。”

    结果毫无音信。推门而入,果如所料,屋内空无一人。

    大约这个时候,厨子李下的药性已过,喜望听见声响,迷迷糊糊踱出屋子,望望屋外仿佛天不亮的样子,只觉腹中饥饿,并不知时辰。他一望眼前人,吓得往后退了退:“您今天那么早就到了?太子恐怕还未起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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