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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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之洞离开鄂省已经一年有半,不过湖北许多要害部门都还把持在他的党羽门人手中,汉阳铁厂也不例外。
“好说,好说!”张之洞立马应允。
对于张之洞来说,汉阳铁厂生产的钢铁属于滞销品,需要官府强制才能卖得出去,如今有人上门求购,如何能不应允?而对于孙元起来说,既然是实验,自然是各种钢铁材料都需要,汉阳造也不例外,如此一来还可以支持民族工业,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两下一拍即合。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张之洞才端茶送客。
孙元起出了张府,又驱车来到学部尚书荣庆的府上。
荣庆是蒙古正黄旗人,又出身于科举正道,当年名列“旗下三才子”之一,所谓“大荣(荣庆)、小那(那桐)、端老四(端方)”是也。但他能有今天,除了慈禧太后的赏识,更重要是靠袁世凯的帮助。如今这位情同金兰、恩同再造的老友,却被朝廷诊断“患有足迹”,请回老家养病了,这让他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此刻他正在书房发呆,听闻门人来报说孙元起求见,本来有心不见,可转念一想如今的孙元起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三年前,他是翰林院的洋翰林,自己是掌院学士、尚书,自然可以不理不睬;如今,人家已经是学部左侍郎,自己还是尚只不过从户部换到了学部。人家来见你,那是给你面子;万一惹毛了他,他甩甩袖子走人,你尚书又能怎么着他?难道把他鸟给咬了?
犹豫再三,荣庆还是决定见上一见,反正见见也不会掉根毛。
荣庆虽然在政治主张上有些混蛋,不过他人品却很不错,为人为官都十分清正廉洁,从来不收受礼物贿赂。孙元起不愿自讨没趣,只是送上几样不值钱的湖北土产,荣庆也不为己甚,当下便爽快地收下。
在正厅两厢坐定,自有仆人奉上香茶,这时荣庆感叹道:“三年之前,我和孙大人在此见了第一面,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是翰林院侍讲学士。不到半年时间,朝廷成立学部衙门,你便由侍讲学士而署理学部右侍郎。又过了半年,外放做了湖北提学使。到如今,孙大人已经是学部左侍郎,真可谓青云直上啊!”
“晚生能有今日,上则是朝廷皇恩浩荡,下则有赖荣老前辈您的栽培!”孙元起在官场呆了这么久,场面话还是会说几句的,“晚生这可不是假话。晚生在翰林院的时候,荣老前辈您是掌院学士;晚生从署理右侍郎,到外放提学使,以至今天的右侍郎,荣老前辈您则是尚书!这些年来,一直在荣老前辈手下做事,可以获益匪浅啊!”
荣庆笑了笑:“孙大人过谦了!”
然后两人便无话可说。孙元起不禁怀念当年在场的袁世凯,正因为有他,才让自己和荣庆见上一面,还能说上几句话。如今没有这个润滑油,见面很快变成了冷场。
而此时荣庆居然也在怀念袁世凯,十多年前正是这位好友的赏识,才让自己飞黄腾达。如今自己坐上了尚书之位,老友却被撵回家种田,想帮助却无从着手,是在是愧对朋友啊!
就这样足足有半盏茶功夫,两人没说一句话。孙元起正准备起身告辞,荣庆突然问道:“孙大人,当年初次相见的时候你曾说过,君主立宪在我大清能否行通,六年以后自会分晓。如今已过去三年多,你还是那样认为么?”
“不错,请荣老前辈再等三年,便会一目了然!”孙元起肯定地答道,然后站起身告辞而去。
老大人说“最近京城有些不安稳”,看来还真不是危言耸听,连孙元起这种对政治迟钝的人都能嗅到其中一丝不正常的气息。遵照老大人嘱咐的保命良方,孙元起“谨言谨行,少说少做”,仿佛是初进贾府的林妹妹,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
孙元起没事就回经世大学找老师学生聊聊天,有事才回到京城,顺便拜望一下老大人。不过因为快到春节,各衙门里倒是没多少事,多数时间倒是呆在学校。
在祭灶的前一天,孙元起在学校办公室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刚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首批四名经世大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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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风云帐下奇儿在
二零七、风云帐下奇儿在
去年在曰本的时候,这四个小伙子挑头,替孙元起报了一箭之仇。**只是孙元起当时病得厉害,病情稍有起色便马上启程回国,都没有和他们说上话。如今他们在曰本军队里实习一年,终于学成归国。
孙元起见了他们也是大喜,连忙招呼他们坐下,亲自动手给他们沏茶:“百川、颂云、志清、行止,你们几个没给学校丢脸吧?”
经过三四年的军校磨砺,他们早已脱去年少的轻浮张狂,虽然现在穿着棉衣大褂,军人凌厉之气却丝毫遮挡不住。他们闻言顿时一齐起身,干净利落地朝孙元起敬了个军礼:“报告校长,没有!”
“呵呵,这里不是军校,我也不是陆士的校长,你们不必朝我敬礼。”孙元起朝他们随意的摆摆手,“你们没有给学校丢脸就好。对了,听说陆士优秀毕业生能够获得曰本天皇的赐刀,你们这一届是谁得了?”
看来他也是为传闻所误导。
几个陆士的毕业生面面相觑,半天,赵景行才答道:“先生,据我所知,陆士优等生的赏赐品最开始是望远镜,后来换成了银表,没听说有赐刀啊?陆大前六名毕业生倒是有天皇赐刀,不过陆大并不招收中国学生。”
孙元起笑道:“难道是我记混啦?”
蒋志清插话道:“校长,行止兄是本届陆士步科中国班的第一名,得的是银表,应该不会错。”
“那要恭喜行止喽!”孙元起把第一杯热茶首先端给了赵景行。
赵景行连忙恭敬地接过来:“谢谢先生!不过百川大哥、颂云、介石他们成绩也非常优异,都获得了银表呢。”
“哦,那真是恭喜啊!”孙元起笑道,旋即表情一滞,“介石?谁是介石?”
蒋志清“啪”一个立正,大声答道:“到!”
“你——?”孙元起已经不知道脸上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程潜介绍道:“介石到了曰本之后,看大家都有字号,就想给自己取一个。正好之前听校长说过有人名中正、字介石的,觉得非常不错,就借用了人家的字号。因为这事,还被我们笑了很久呢!”
蒋志清挠挠头:“校长,您不会和他们一样,因为这个笑话我吧?”
不、不、不,我不是校长,你才是名副其实的校长!孙元起心里大叫道。好在沉浮官场数年,表面上的镇静功夫还是有的,总算没有当场失态:“蒋介石,这个名字好!嗯,这个名字非常不错。呵呵,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就笑话你呢?”
阎锡山这时说道:“别看介石平时顽劣,学习倒不差,是我们这届陆士骑科的第五名。”
蒋志清嘻嘻一笑,像江湖艺人似地朝众人抱拳作揖道:“纯属侥幸!纯属侥幸!学生能获得银表,一来是校长教导有方,二来是诸位仁兄的谦让与抬爱,三来嘛,实在是本届骑科人数太少,‘蜀中无良将,廖化作先锋’、‘山中无老虎,猴子数霸王’,学生比起诸位兄长,不及远甚!”
孙元起强按住心中的惊诧,问道:“那百川、颂云的成绩究竟如何?”
蒋志清说:“百川大哥是本届陆士步科的第七名,不过步科总共有98人,而骑科只有37人。所以我这第五名完全不能和他的第七名比!至于颂云二哥,则是炮科第三名。当然,我们这里最厉害的还是行止三哥,可谓是百里挑一啊!”
“你们都非常优秀!”孙元起赞道,“你们用自己的优异表现,为后来的师兄弟树立了良好的榜样,也证明学校选拔你们去曰本的正确。那你们回国之后,有什么打算?”
阎锡山作为大哥,代表大家表态:“具体如何安排,正要请校长示下!”
孙元起摇了摇头:“学校选拔和资助你们去曰本留学,只是为国家培养人才,没有任何限制条件和特定目的。所以在你们去曰本留学之前我就说过,你们毕业之后的去向自己决定,学校不做任何干涉。当然,如果你们需要学校推荐,乃至回学校工作,学校的大门也会永远向你们敞开。”
顿了一顿,孙元起接着说道:“你们四人中,行止如何,我不太清楚;但百川、颂云、介石你们三个,应该都加入同盟会了吧?”
阎锡山、程潜、蒋志清三人的神色开始有些不太自然。
“你们不用担心,我的思想还是非常开明和开放的,慈禧太后、光绪皇帝我见过,梁任公、郑苏戡、张啬翁我也见过,孙中山、蔡鹤琴我还见过。”孙元起强笑道,“虽说我现在是大清的官儿,但主要是在教育这一块,几乎不涉及政治,所以你们革命党人也不必视我为寇仇。想造反就造反吧,不必客气的。”
此时再拿捏着就有点矫情了,所以阎锡山率先说道:“校长,如果学校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学生想回山西陆军小学堂任教……”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就是!”孙元点头。
“学生想回湖北参加新军。”程潜接着说道“学生想到上海去。”蒋志清也答道。
孙元起见赵景行在一边不说话,便主动问道:“行止,你的打算呢?”
“我?”赵景行憨厚地笑道,“我的志向一直没变,就是给先生带好学校的那些保安。”
让曰本陆军士官学校步科中国班第一名来带学校的百十名保安,忒奢侈了点吧?孙元起看这么多人在场,不好单劝,只好说道:“你的事儿,等会儿我们单独商量商量?”
“好!”
孙元起转向三个未来大红大紫的学生:“毕业之后,希望你们也能继续努力,争取取得更大的功绩。在此时,我想向你们提一个要求。”
阎锡山道:“古有明训,‘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校长待学生恩重如山,别说一个要求,以后只有用得着学生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学生绝对全力以赴!”
程潜、蒋志清也一齐点头:“百川大哥说得没错,以后只有用得着学生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孙元起笑道:“你们到底还是学生,没有沦落为官场人物,真是纯洁啊!等你们在政治的污水里打滚几年,你们就不会这么说喽!”
这是孙元起有感而发,因为他此刻想到了陈仪。
陈仪对汤恩伯如何?想当年,汤恩伯还叫汤克勤的时候,留学曰本,穷困潦倒,是陈仪慷慨解囊,助他修完学业;看他一个人原在异国,孤苦伶仃,是陈仪将其才貌双全的外甥女许配给他;等他回国,就业苦难,又是陈仪向蒋介石举荐他进入中央军校,开始了飞黄腾达。为此,汤恩伯曾跪地感激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乃陈老也!学生愿拜陈老为师,生死与共。”并改名为“恩伯”,就是要牢牢铭记感恩于这位伯父。
然而汤恩伯是怎么报答陈仪之恩的呢?在1949年民国败退之台湾之前,时任浙江省主席的陈仪眼见局势不利,亲笔写信给京沪杭警备总司令汤恩伯,尝试策动汤恩伯一同投诚。谁知汤恩伯转手就把陈仪卖给了蒋介石,使得陈仪被软禁,次年在台北被枪决。
比起陈仪对汤恩伯的恩情,孙元起绝对自愧弗如;谁又能保证学生们不会比汤恩伯更过分呢?
不待学生们反驳,孙元起径自说道:“我对你们的要求和数年前一样,就是要爱国爱民。你们现在刚从军校毕业,心思比较纯洁,经过同盟会的熏陶,脑袋里所想无非是如何‘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以为这就是爱国爱民了。
“当然,满清特权*无疑是必须要推翻的。但你们有没有想过‘驱除鞑虏’是如何驱除法呢?满族与汉、蒙、藏、回一样,生活在中华大地上数百上千年,早已成为中华民族的一部分。现在为了汉族而驱除他们,是否是爱民呢?把他们驱除到黑水白山之间,是否是爱民呢?黑山白水也是国土的一部分,你们把他们驱除到那里,是为了圈禁,还是为了划域而治?这是爱国吗?你们为了推翻满清,取得革命成功,与其他国家签订丧权辱国条约,这算爱国么?我想,这些都是需要思考的问题。
“恢复中华,建立民国,这是指日可待的事。等到那时候,你们可能都进入了军队、政府,并掌握一定的权力。你们认为会就此人民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么?错!在现阶段中国出现一个软弱的民主的中央政府,后果必然是灾难性的!外国列强固然是择肥而噬,恐怕各位手中有枪的也会自立山头,攻伐不已。那时候你们只会关心手里的军队多少、地盘大小,还会有爱国爱民的念头么?
“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在掌权之后不背叛祖国,不与外国侵略者勾结出卖民族和国家的利益,少打内战,甚至不打内战,枪口一致对外,保家卫国,造福人民。”
虽然三个学生都是拍胸脯保证一定会牢记校长的教训,但孙元起却没抱多大希望:如果劝说几句,大家就能幡然醒悟放下屠刀,那世界不早就实现*了?孙元起如此一说,不过是尽人事安天命罢了。
封上一封厚重的程仪,送走三位前途远大的学生,孙元起这才回过头来和赵景行仔细商议他的未来发展方向。可是赵景行却油盐不进,咬定青山不放松,一门心思想留在学校里,嘴里还说道:“先生,您之前不是一直说,要想回学校工作,学校的大门会永远向我们敞开?”
老赵听了更是频频点头:“景行做得对!老爷对我们全家恩同再造,如今老爷四处奔波,无心照料家业;你学得武艺,难道不该留下来,替老爷看家护院?”
孙元起大为恼火:跟这爷俩就没法说理!
可是生气归生气,却不愿耽误赵景行的前程,寻思半天,孙元起才找到一个折中的法子:“行止,经世大学如今在长江中下游有17所附属中学、36所附属小学,正缺乏军训老师。不如这样,你先培训好经世大学的百十名保安,然后你带领部分人员挨个学校军训。大体上,小学每年军训7天,初级中学每年军训14天,高中则是21天。以后万一有什么变故,至少让大家有个自保之力吧!”
孙元起的意思,这些学校都是革命党首蔡元培一手操办的,未来肯定都是革命发源地。赵景行帮他们军训,以后一旦起事,难道他们还能亏待自己的教官不成?如此一来,赵景行作为教官的教官,混个一官半职总是没问题吧!
不过赵景行在听到“至少有自保之力”时,貌似有些理解错误?
第208章春在溪头荠菜花
二零八、春在溪头荠菜花
二十世纪初,报刊杂志还是最主要的信息传播方式,这也决定了信息的传播速度。**事情发生,到登上报刊,再搭坐邮轮辗转来到天津,进入邮局,送进北京,接着从京城出来,落到孙元起的书桌上。等他拿起翻阅的时候,距离事情发生至少过去了一个月。
当然,如果是欧美大国之间发生火并,或者政府改组、暴民起事,消息影响深远,价值超过电报费用,新闻倒是可以两三天内传来。但科技奖项的颁发,无疑享受不到这种待遇。所以,农历光绪三十四年腊月中旬、西历1909年1月初,在杂志上看到1908年12月10日颁出的第8届诺贝尔奖,丝毫不是件令人吃惊的事。
孙元起倒是对诺贝尔奖极为关注,直接就翻到了那一页,略过和稀泥拉偏架的和平奖、吟风弄月感慨人生的文学家以及隔行如隔山的生理学或医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