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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世子爷-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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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下毒的人根本不是秦氏; 之所以查出是秦氏; 不过是因为真正的下毒之人不能让人知道,而周辰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除掉这个他一直都十分厌恶的结发妻子。真正的下毒之人齐舒志也能猜到,听说一直在先帝身边伺候的总管太监在自己醒来的那一天被秘密处死了。
  雪天之后天气放晴,连日的艳阳之下,这个冬日似乎不冷了。
  他下了床披上暖和的狐裘; 走出了房间。院子里的桃树感觉到了回暖; 竟在冬日里发出了嫩芽。这次他中毒,害了两个女子。秦氏无辜死了,霜霜进宫了。
  邓晓从外面进来; 即使是冬日里也依旧穿的单薄,仿佛不怕冷一样。他走到齐舒志身边,递给了齐舒志一本很破旧的医书。这是齐舒志让他去霜霜那间小院子里找的,这几天他翻遍医书也没找到有关连心根的一点记载,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药居然能救活一个中了无解之毒的人。
  站在树下,翻开了那本十分破旧却被霜霜当做珍贵之物保管起来的书。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一张很丑的奇奇怪怪的树根模样的东西,旁边写着:连心根,世间罕见之奇药,可救垂死之人新生。需一完好之人生吞此药,忍受锥心之痛,放血一碗喂与垂死之人服下。自此两人性命相连,是为连心之根。
  手中的书突然掉落,齐舒志感觉心口一阵闷痛。邓晓扶住他,“公爷,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大夫?”
  宫中周辰理正在陪霜霜用膳,忽然霜霜伸手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周辰理关切的道:“怎么了?好好怎么会突然犯了心疾?快传太医。”
  大嫂和柳姨娘来的时候齐舒志正坐在屋子里发呆,柳姨娘道:“怎么起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齐舒志点点头,江氏道:“躺了这么多天,起来走走也不错。”
  从食盒里拿出一只汤罐来,柳姨娘道:“这是按照孙大夫开的方子炖的药膳,多吃一点,好好补一补。”
  汤很香,齐舒志正吃着,柳姨娘一脸郁闷道:“夫人都跟我说了,说是你看上了余家的闺女,本来再过两个月余家姑娘就出孝期了,正是给你们说亲的好时候。没想到赶上了国丧,百日之内不得嫁娶。”
  江氏有些好笑道:“百日也不过三个月,左右只推迟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算什么。”
  柳姨娘就是觉得不开心,她爱怜的看着齐舒志道:“过了年公爷就十八了呢,不小了。等成了亲,再到孩子出生,就得二十了,那时候子健都六岁了。”
  想了想柳姨娘就道:“六岁好,六岁就能帮着照顾弟弟了。”
  齐舒志本来心情很糟糕,此时也不免被她逗笑。江氏笑道:“这还没提亲呢,就想着孩子的事了。”
  “就是要早做准备。”柳姨娘道:“咱们就子健这一个孩子,也没个玩伴,我有时候看着也心疼呢。”
  说说笑笑齐舒志喝了汤,柳姨娘嘱咐齐舒志多休息,两人就走了。她们走了之后齐舒志让吉祥将自己的朝服拿出来,吉祥担忧道:“公爷,你这身子刚好,怎么就要出门呢?”
  齐舒志一边穿衣一边道:“我进宫,感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齐舒志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他虽一直没有被册封储君,但是在先帝病重期间一直监国,他的登基不可置疑。齐舒志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穿上了五爪金龙的龙袍,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自有一派威严气象。
  齐舒志行君臣大礼之后,周辰理亲热的让他起来,道:“脸色还苍白着,怎么不在家好好养着?”
  齐舒志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是陛下您及时让太医替臣诊治,臣怕是活不了了,总是要谢恩的。”
  周辰理笑得很开心道:“你没事就好,你是不知你当时中毒的样子,吐了好多血,当时就把同桌的几位大臣吓瘫。太医说你的毒没得治了,母后当场就晕了过去,害的朕也是两天两夜没睡。”
  齐舒志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道:“唉,是臣害大家担心了。”
  “你也别这么说,不关你的事。”周辰理表情没有丝毫破绽的道:“是秦氏丧心病狂。”
  于是齐舒志也没有露出丝毫破绽的道:“不提这个了,臣待会儿就去昭阳殿看太后。”
  周辰理提醒齐舒志,太后已经不住在昭阳殿了,看望她得去长乐宫。齐舒志点了点头,临走前道:“听说是霜霜救了我?”
  周辰理双手交叠在一起,纠正道:“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称呼了,她现在是德妃了。”
  齐舒志很想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可惜他没能做到,他道:“哦,原来是这样,臣想亲自向德妃娘娘道谢……”
  是周辰理陪着齐舒志去见霜霜的,霜霜已经梳了后宫妃子的发髻,穿上了素净却华贵的宫装。齐舒志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还很苍白。想也知道,任是哪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放了一碗血都会虚弱好久,更何况是霜霜这样的弱女子。
  她见到齐舒志的时候再也没有露出从前那种神色,齐舒志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道:“多谢德妃娘娘救命之恩。”
  霜霜客气而疏离的笑道:“公爷不必如此,本宫一直想报答公爷的恩德,可惜总没有机会。如今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公爷实在不必言谢,就只是两不相欠罢了。”
  就在霜霜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齐舒志的心口一阵绵绵不绝的心痛。那不是他在心痛,齐舒志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霜霜。因为连心根奇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个女子面对自己时的那种感受。
  本以为成为男人,就能活的开心如意,到头来才发现人世间的苦痛任凭谁都跳脱不掉。
  齐舒志转身离开去长乐宫看望太后去了,周辰理握着霜霜的手,心疼的道:“手怎么这样凉?来,朕给你捂一捂。”
  霜霜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不动声色的转头,梅花掩映处已经没有了那个背影。
  霜霜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生在一个寒冬腊月天。一出生就被卖进了教坊司,长到了十三岁才发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在这十几年宛如严冬般寒冷的人生里,只有那天在披绣阁的花船上她撞到一个目光纯净温柔的少年,人生才有了一点色彩。
  即使不能陪伴在少年的身边,她也一直默默的看着关注着他。当知道他在宫中身中剧毒生命垂危的时候,就立刻毫不犹豫的取了那偶然才得到的奇药冲去了皇宫。
  大雪纷飞她跪在宫门前,求七皇子让她进去救人。
  七皇子站在她面前问她,皇宫重地不是一介草民可以进去的,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进去呢?她抬起头,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素净脸庞,道:“就以妃嫔的身份进去,可否?”
  今生与君无缘,幸好郎君心中之人不是我。幸好幸好……
  随着家里的一天三顿补,没过多久齐舒志的身体就恢复如初了。他去找夏先生和谢毅商量事情,却被告知谢毅不在府上。夏先生道:“自从得知霜霜姑娘入宫为妃之后,他就整日出去喝酒。好在现在是国丧,京城的青楼花船都不得开张,否则他非得死在哪个姑娘的床上。”
  齐舒志没有接这个话题,前两天周辰理忽然召了几个地方官员回京,这其中就有在四川做知府的梁东。通常在地方做官,至少也要两三年才会被召回京城。梁东在四川是做了不少事,但这么快就被召回,齐舒志总觉得有问题。
  夏先生想了想道:“与其胡乱猜测,不如等梁公子回京。有什么问题,等他回来不就明白了?公爷与他又不是真的绝交了。”
  齐舒志点点头,自从周辰理登基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与从前不同了。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信任自己,但是言语之间却少了从前的那种亲厚。这感觉就好像,一下子就从可以开玩笑的朋友兄弟变成了君臣。
  因为有上一任皇帝与英国公的教训,齐舒志不得不防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

  ☆、新年快乐

  因为国丧之后; 官员之家禁屠宰四十九日,然而还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今年过年大周的大部分官员; 尤其是京城的,过得都不怎么样。别说是自家吃了,就连祭祖有好多都凑不齐祭品的。年三十的饭桌上; 齐舒志看见的是一桌子的腊肉。
  禁止屠宰又不能没有肉,就只能吃腊肉咸鱼了。但这种东西偶尔吃一吃还觉得很好吃,要是一整桌子全是这种东西,就会觉得十分齁得慌。
  放过鞭炮之后; 一家人聚在一起。屋子里的火盆烧得很旺; 丫鬟们忙进忙出的鼻尖都渗了汗。齐子健吃了几块咸肉之后就有点受不了,赶忙喝了一口汤,结果汤也是咸肉做的。顿时他一张小脸皱的; 半晌都没有舒展开。
  齐舒志本也是对吃食比较挑剔的人; 吃了两口之后就倒尽了胃口。杨氏看起来颇为疲累; 道:“让厨房做一道蔬菜菌汤送来吧。”
  一桌子的菜,专门把蔬菜给挑着吃完了。
  年夜饭过后齐舒志坐捧着一盏浓茶在一旁喝着,齐子健毕竟是小孩,饭菜给他带来的影响很快就过去了。他开始挨个的要红包,从江氏到齐舒志; 他每向一个人要红包的时候还会刻意将前一个人的红包拿出来; 意思是你不能比前一个人给的少。
  齐舒志一边讨红包一边想,这么小的孩子要红包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进了他娘的腰包?等齐舒志给了红包之后,他又缠着齐舒志带他出门。
  去年年夜饭之后齐舒志抱着齐子健去唐礼之等狐朋狗友家串门子; 他们见到活泼可爱的齐子健一个个掏钱掏得特别痛快,以至于过了这么久齐子健都念念不忘。
  把齐子健抱在怀里,齐舒志道:“再等等,等给大家发了红包就带你出去完。”
  年夜饭过后就是府中的下人们拜年的时刻了,丫鬟婆子们就去后院给杨氏拜年,杨氏会一人发一份红包。小厮护卫们就来齐舒志这儿,齐舒志身边的托盘上放着堆成小山的红包。
  他们一排排过来给自己拜年,每个人齐舒志都要给红包,然后回一句大吉大利。完事之后人已经累得不行了,真的不想再出门,然而怀里还抱着个眼巴巴的糟心玩意。
  他打了个哈切,搂着齐子健晃晃悠悠的往外走。碰见夏先生和谢毅,齐舒志大声道:“哟,出门啊?”
  谢毅道:“听说京城的年三十很热闹,我出去见识见识。”
  齐舒志笑道:“今年怕是难见识到了,等明年吧,明年热闹。”
  说着他对齐子健道:“子健,从叔父怀里掏出两个红包来。”
  齐子健一双小手在齐舒志怀里掏啊掏,好容易掏出了两个红包,齐舒志冲谢毅两人笑道:“大吉大利。”
  谢毅接过红包,在手里掂了掂,嫌弃道:“这么少?”
  “嫌少啊?”夏先生伸手道:“那给我好了。”
  “去去去,再少也是红包啊。”谢毅打开了一看,却发现里面装的不是银子而是一块金子,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指着夏先生道:“想骗我金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坏!”
  四人一起出了门,年三十的京城还是很热闹的。到了现在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吃过了。街上摆摊的,唱戏的,出门串门子赌钱的全都出来了。谢毅看的应接不暇,夏先生捋着胡子道:“今年真是太冷清了,这年过得一年味儿都没有……”
  谢毅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前面的摊子上在卖油爆腰花,香味实在勾人。吃了一肚子咸肉的四人顿时受不了了,立刻过去占了一张桌子。不远处一个摊子在卖西北特色的烤串,谢毅自告奋勇去买来给大家吃。
  正等着腰花呢,就听一声惊喜的叫声:“齐兄?!”
  齐舒志抬头一看,只见方峥与唐礼之怀里都抱着个娃,惊喜的看着自己。齐舒志招呼道:“过来吃点腰花?”
  两人连忙过来坐,这一看三兄弟的怀里都搂着个娃娃。方峥的儿子过了年就三岁了,唐礼之的女儿要小一些,才一岁多。最大的齐子健一看见两人就兴奋,瞪大了眼睛奶声奶气的道:“两位伯伯过年好,大吉大利……”
  “哎哟,这小嘴儿。”唐礼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来来来,伯伯给你个大红包。”
  等谢毅买了烤串回来,腰花也好了。几人宛如没吃饭一样,狼吞虎咽的。只有方峥随便吃了两口,还很嫌弃他们,“照理说都不是身份一般的普通人,吃个零嘴儿至于这样吗?”
  他之所以能这么说,是因为他家没有人做官,过年不禁屠宰,自然是吃得饱饱的才出的门。齐舒志等人忙着吃懒得搭理他,他就对自己的小儿子道:“乖儿子,看见这些人了吗?听爹的话,长大后千万别学他们……”
  之后几人又一起去戏园子里看了戏,因为今年不同往年,就算是不禁戏,戏班子也不敢演太喜庆的戏。演的都是些将军带兵打仗的英雄事迹,这种歌颂国家英雄的戏,没人能说句不是。
  几个戏园子一圈下来,有三个戏园子唱的是齐舒志祖先的英雄事迹。最火爆的那个戏园子唱的是新编的戏码,讲的英国公火烧三十万北狄大军的事,没错唱的就是齐舒志。齐舒志抱着孩子,看着台上那个画着大红脸演自己的戏子,只觉哭笑不得。
  唐礼之哈哈大笑,对齐舒志道:“齐兄,想不到你居然是个红脸,我一直以为就算有一天有人要演你,怎么地也是个白脸啊。”
  几人瞬间笑成一团,齐舒志郁闷着忽然眼尖看到一个人。他把齐子健往谢毅怀里一塞,道:“你带他到处逛逛,我有点事。可不能把孩子弄丢了,不然我弄死你。”
  然后他就挤进了人群里,很快消失不见。徒留谢毅在原地僵硬的抱着孩子,低下头与齐子健大眼瞪小眼。
  齐舒志之所以急着离开,是因为他看见余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从西北回来的第二天,再后来事情太多,他与余宁只互通了几次书信。没想到会在戏园子里看见她,齐舒志当然不会装作没看见。
  余宁和杏儿站在一个角落里,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台上一个打十个的英国公。杏儿在一旁道:“小姐别看了,太假了,真正的国公怎么可能一个打十个,十个打一个还差不多。”
  余宁瞪了她一眼,“你别说话,好好看戏。”
  抬上的红脸国公一个后空翻踢飞了几个北狄将领,赢得了台下一片叫好声。余宁两眼亮晶晶的,兴奋的在腰间袖口摸了两下,然后对杏儿道:“快把钱袋子给我。”
  杏儿不情不愿掏出钱袋子,余宁从钱袋子里掏出银馃子几个,十分败家的扔到了台上。
  杏儿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嘴里嘟囔着,“这有什么好看的还给钱,等以后成亲了就能天天看真人了,小姐真是的……”
  齐舒志皱了皱眉,走到两人身后,捏着嗓子道:“真是不害臊,堂堂国公岂是你可以天天看的?”
  杏儿立刻就要爆炸,“怎么不能?我家小姐可是……”
  余宁与齐舒志还未定亲,生怕杏儿嘴巴大泄露了什么,她连忙去捂杏儿的嘴。却见齐舒志站在身后,正含笑看着她。
  余宁一愣,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也不知被他看了多少,顿时两颊飞红,根本就不敢与齐舒志对视。杏儿见是齐舒志,就道:“公爷你也太促狭了。”
  齐舒志笑道:“怎么今日有兴致出来看戏?”
  “还不是因为府上太无趣了。”杏儿道“您快劝劝我家小姐吧,刚刚小姐可是扔了不少银子上去呢。”
  余宁狠狠的扯了一下杏儿的袖子,她再说下去,自己就要无地自容了。齐舒志看了一眼台上正在翻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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