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瞳嫡女-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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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朕已下了决心，君无戏言的道理不懂吗？”轩辕琛故意板着脸。
轩辕昊凌见状，只好恭敬应道：
“是，儿臣多谢父皇”
“嗯，今日这事朕就先跟你说了，不过老大向来和你不和，你要记得切莫让今日，朕和你谈的话传了出去”轩辕琛面色严肃。
“是，儿臣遵旨”轩辕昊凌点点头。
轩辕琛见状，不禁又叹了口气：
“你们都是朕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本以为朕这一生子女就你们五个，应是相亲相爱才是。却不曾想，你和老大从小就不和，朕看着十分头疼呐”
“儿臣有罪”轩辕昊凌低下头道。
“唉，这也并不全是你的错，老大那性子朕知道，再加上他背后野心勃勃的淑妃一族，所以朕对于你们明里暗里的争斗，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闻言，轩辕昊凌低头不语。
轩辕琛也不在意，只是换了副面孔严肃道：
“这些时日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你处理，依你之见，如今朝中是什么形式？”
轩辕昊凌闻言，立马抬起头正色道：
“朝中如今分成两派，一派以太师府吏部尚书拥护大皇兄为主，另一派就是丞相和舅舅拥护儿臣为主，还有如徐尚书等人一派保持中立”
“不错，你分析的很对”轩辕琛点点头。
轩辕昊凌见状，暗暗思索了下犹豫着开口：
“父皇，儿臣有一事想向父皇请教”
“说”
“自父皇病了后，儿臣代为处理政事以来。朝堂上柳太师和吏部尚书一派，屡屡与儿臣提出意见相左的问题，对儿臣的意见并不理会，儿臣想问父皇该如何处理？”
闻言，轩辕琛仰头大笑，站起身走到轩辕昊凌身边道：
“你先不要问朕该怎么做，而是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这。。。。。，依儿臣之见，太师府一派一直站在大皇兄身后，提出拉拢自是不可能，唯有施以威压”轩辕昊凌缓缓道。
“不错，但是你作为储君，却不能做出大动作，否则朝臣会对你有异议，这对你将来继位十分不利”
“儿臣知道，所以向父皇请教，应当如何处理才算妥当？”
“嗯，如今朝中太师府关系盘根错节，近一半的朝臣皆是柳太师的门生，想要铲除异己的确不好下手”轩辕琛负手在殿中慢慢踱步道。
“父皇说的是”轩辕昊凌点点头。
轩辕琛走回轩辕昊凌的面前，抬手拍拍轩辕昊凌的肩膀道：
“虽然解决不容易，但也并非没有法子”
闻言，轩辕昊凌眼里顿时亮起一丝光芒：
“父皇所言当真？”
轩辕琛点点头，而后道：
“不错”
“那请问父皇有何法子？”
轩辕琛凝视着这个俊朗非凡的儿子，沉声开口：
“联姻”
闻言，轩辕昊凌蓦地瞪大了双眼，“父皇，您说。。。。。您说要儿臣联姻？”
“不错，这是最好的法子”轩辕琛点点头。
轩辕昊凌见状，暗自深呼吸一下，而后低头道：
“不知父皇想要儿臣娶哪位大臣的女儿？”
“你觉得朕会将谁指给你？”轩辕琛反问道。
“儿臣不知”轩辕昊凌低下头语气恭敬。
见状，轩辕琛背着双手在房中来回踱步。
思考一番后，对轩辕昊凌道：
“如今朝中最有地位的莫过于丞相上官冉，定安侯白擎玉，太师柳成旭这三人。丞相历来只忠心于朕，你继位他定会悉心辅佐你”
“父皇说的是”轩辕昊凌点点头。
“只可惜上官冉一生未娶，倒是让朕颇为叹息啊！不然若是他膝下有个一男半女，男孩也可以成为你的兄弟，女孩朕就可以指为你的妻子”轩辕琛叹道。
闻言，轩辕昊凌心中了然，知道父皇自是想起了丞相，一生痴情于郁蔓蔓的母亲徐薇，只是徐薇却嫁给了郁新寻，然后上官冉就终生未娶。
轩辕琛收回自己的思绪，而后对轩辕昊凌道：
“其次，你能下工夫的唯有你舅舅，他虽然也是一直站在你这边。但自从三年前你和慕慈那丫头的事后，他多多少少都和你有了间隙，要想他权利支持你，你唯有娶了慕慈那丫头”
“父皇，儿臣做不到”轩辕昊凌猛的跪下道。
175 牵扯往事
轩辕琛见状，不禁叹道：
“你这孩子又是何必呢，当年那件事虽然错在于慕慈丫头，但你当时那样对她，已让她付出了代价，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要记得做帝王的人眼里只有江山，没有其他！”
“儿臣自是记得父皇的教诲，但这件事是儿臣的底线，请父皇不要勉强儿臣”轩辕昊凌语气坚决道。
闻言，轩辕琛不禁摇了摇头，但知道这个儿子虽然外表温润，但实则性子倔强。若自己逼他娶了白慕慈，恐怕他宁愿不要这帝位！
轩辕琛虽然对轩辕昊凌的拒绝有些不满，但也不再继续强迫他，负手走了两步接着道：
“柳太师你我都知道，一直站在老大那边，我们若想拉拢是决计不可能的”
想了想，轩辕琛笑道：“莫说淑妃太师府一众人不愿你迎娶柳萱芩，恐怕你母后第一个就会跳出来反对”
闻言，轩辕昊凌不禁皱了皱眉，对于父皇所言自是都清楚明白。
对于柳萱芩自己向来无感，且不说现在已经有了郁蔓蔓，就算没有自己也不会愿意娶她，只因为自己不愿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为正妻。
但是轩辕琛的分析又的确没错，对于要登上帝位的自己来说，为今之计最好的就是迎娶白慕慈，可她偏偏是自己最不愿见到的人。
轩辕琛见轩辕昊凌眉头紧皱，便知他是陷入了为难之中，走到案桌前坐下缓缓道：
“方才朕对你说的虽说都是最好的法子，但若要你采纳，恐怕也是十分不易”
闻言，轩辕昊凌眼里顿滑过一道精光：
“父皇莫非是还有别的法子？”
“不错，朕还有一个法子”轩辕琛点头承认。
轩辕昊凌见状，不禁面上一喜，连忙道：
“请父皇告知儿臣是何法子？”
“朕说的那几人在朝中都是举足轻重的，虽然权利最大，但是再其下也有不少手握重权的朝臣”轩辕琛沉声开口。
“不知父皇说的是何人？”
“首当其中便是礼部尚书徐栎”
“徐尚书？”
“不错，虽然太守一职并不大，但是他的背后你别忘了，先皇钦点的镇国大将军徐若鸿”
“大将军不是不参与朝政许久了吗？早在十年前便退出朝野在家颐养天年了”
闻言，轩辕琛点头轻笑，指着轩辕昊凌道：
“这个你只说对了一半，大将军的确是退出朝野了，但他的威望在朝中可是绝无仅有的”
“父皇。。。。。。”轩辕昊凌有些茫然。
“若说北辰，众人首先想起的不是朕，而是镇国大将军徐若鸿”轩辕琛咂咂嘴道。
“额。。。。。。大将军竟然如此有名？”
轩辕琛点点头，而后陷入了长久的回忆：
“朕年少时，曾跟着上战场磨炼，跟着大将军和他的妻子蒋氏夫妻二人四处剿匪，击退所有妄图侵占北辰的贼子。尤其是和匈奴的那一战，朕到如今都记得，当时战况尤为激烈，大将军被敌军主将一箭射中胸口，躺在床上命悬一线”
“那后来呢？”轩辕昊凌来了兴致。
“后来？呵呵，朕那时还是个毛头小子，不过十三四岁。敌军见大将军受了重伤，便趁胜追击要对我们一网打尽”
“所以。。。。。。当时我们应了战？”
“嗯，见到大将军倒下，朕当时也慌了神，但朕身为太子必须得重振士气，便临时充当主将要上战场”
“那然后呢？”
“然后蒋氏竭力劝阻朕，说此时不宜应战，但朕却觉得蒋氏那是妇孺之见，如今敌人都打到帐门前了，怎么能不狠狠的还击回去呢？”
“父皇说的可是一品诰命夫人蒋老夫人？”轩辕昊凌疑惑道。
“是的，就是她，朕记得初次见到她时，她一身雪白铠甲，整个人英姿飒爽，与大将军站在一处犹如天作之合”轩辕琛带着一丝回忆道。
“那。。。。。。父皇是胜了还是败了？”轩辕昊凌试探着开口。
“呵呵，自然是朕败了，朕当时一意孤行，又没有作战经验，遂让北辰军队险些全军覆没”轩辕琛自嘲道。
“可是儿臣听说，后来那一战是我们北辰胜了，从此匈奴退出中原，再也不敢侵犯我们北辰”轩辕昊凌轻声开口。
“不错，那一场战争中，只是之所以我们能险中求胜，不是因为朕，而是因为将军夫人蒋氏”轩辕琛点点头。
“儿臣听说蒋老夫人当年巾帼不让须眉的事迹，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击退匈奴的？”轩辕昊凌有一丝不解。
“朕当时因为指挥不慎，遂造成近十万士兵最后只剩下三千”轩辕琛幽幽道。
“竟然死伤这么多？”轩辕昊凌面色震惊。
轩辕琛点点头，而后接着道：
“是啊，这都是因为朕的失误，朕的执着害的九万多人没了性命，九万个家庭没了丈夫，没了儿子和父亲，这都是朕的错”轩辕琛面色痛苦，像是沉浸在了那段回忆中。
轩辕昊凌见状，面色闪过一丝担忧，忙上前对轩辕琛唤道：
“父皇，父皇”
轩辕琛猛地回过神来，见轩辕昊凌神色担忧的望着自己，不禁摆摆手道：
“朕没事，比起那九万多条性命，朕如今又算的上什么？”
见轩辕琛好像真的没事了，轩辕昊凌方才放下心道：
“没事便好，父皇，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整个军队都被绝望的气氛包围着，就连朕都以为要死在匈奴刀下了，那一夜朕喝了数十坛酒，准备次日黎明时刻自刎谢罪，以此告慰那些被朕害死的亡灵”
“父皇。。。。。。。”轩辕昊凌面色一惊。
轩辕琛摆摆手，而后自嘲笑道：
“只是后来朕没有得偿所愿，因为那个夜里，蒋氏只身带着两名将士，夜袭了匈奴的粮草营，一把火烧光了匈奴的粮草”
闻言，轩辕昊凌眼里闪过一抹震惊：
“父皇，您是说。。。。蒋老夫人一把火烧光了匈奴的粮草？”
“不错，是不是觉得很震惊？朕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她一个妇人就想到了。民以食为天，尤其是战场上，因为粮草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蒋老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轩辕昊凌由衷的叹道。
176 心怀愧之
轩辕琛见轩辕昊凌如此，点点头道：
“是啊，那一战胜的十分凶险，若没有蒋氏，也就没有如今的朕了”
“那烧了敌军的粮草营后，那些匈奴的人都没有想到趁机对我们一网打尽吗？”轩辕昊凌问道。
“没有，那群龟孙子，一看到粮草被烧个个都傻眼了，最后再在我们三千兵马虚张声势的震慑下，全部缴械投降就地举了白旗，主帅交了降书就自觉退回匈奴了”轩辕琛不由的轻笑。
“竟然就这样投降了？”轩辕昊凌有些膛目结舌。
“不错，那粮草是匈奴差不多半年的口粮，匈奴地区贫瘠，对粮食看的十分重要。也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想着侵略北辰”
“原来如此，难怪粮草一烧，他们都给慌了”
“是啊，一夜之间全部被烧了，那他们在战场上光就寸步难行，所以只能认输”
“所以父皇后来便和大将军夫妇得胜归朝了”轩辕昊凌笑道。
闻言，轩辕琛摇摇头：
“不，得胜的是蒋氏，是大将军夫妇，朕只是一个失败者，朕是北辰的罪人”
“父皇。。。。。。。”轩辕昊凌欲言又止。
轩辕琛从桌边站起，在房间里慢慢走动道：
“朕跟着大将军夫妇，还有剩下的三千蒋氏回到宫中，就是在这里，父皇要废了朕的太子封号”
轩辕昊凌随着轩辕琛的手指，看向指着的书架前。
“那后来呢？”
“后来，父皇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对朕发怒，所以朕吓懵了。但是大将军却带着伤和蒋氏跪地为朕求情，求父皇收回成命”
“所以皇爷爷就原谅父皇了？”
“算是吧，朕的太子封号依然保留着，只不过却被父皇关进了暗室，让暗卫用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的抽了朕一顿。朕当时片体鳞伤，血肉翻飞，疼的直吸冷气”
“皇爷爷竟然这么狠？”轩辕昊凌眼里滑过一丝不忍。
轩辕琛一听，不禁摇摇头，而后接着道：
“朕记得当时父皇问我，疼吗？朕点点头，在以为父皇就此放过朕了。却听见父皇对自己说，疼就对了，但是朕的这点疼痛根本抵不了九万条鲜活的生命，朕还不够痛，因为朕还能点头，所以便让暗卫接着抽朕。直到朕意识模糊，浑身都感到麻木，以为就要死去了方才停止鞭打。。。。。。。”
闻言，轩辕昊凌不由的眉头紧皱，眼里满满的皆是不忍。
轩辕琛见状，不禁轻笑，走到轩辕昊凌面前道：
“你以为朕这就算完事了？”
“难道皇爷爷对父皇还用了其他的刑罚？”轩辕昊凌眼里有一丝震惊。
“是啊，父皇打完朕后，还让朕带着一身伤跪在窗边七日，每日对着九万将士死去的方向磕头谢罪。不仅如此，还给朕断食三日”轩辕琛毫无情绪道。
“额。。。。。。，原来皇爷爷这般严厉”轩辕昊凌有些心悸。
轩辕琛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绵延不绝的宫殿，缓缓开口：
“父皇并不是一个严厉的人，相反他性情很好，只不过都是因为朕的错，所以才害的九万将士白白殒命。那是九万条性命，不是儿戏，所以被父皇一怒之下责罚的重了”
“那父皇。。。。。。。，当时。。。。。。。可有怪罪皇爷爷责罚这么重？”轩辕昊凌试探着开口。
“为何要怪罪？朕有何资格说怪罪，这都是朕应得的，就算让朕那这条命去祭祀那九万条生命，朕眼皮子也不会眨一下！”轩辕琛气势如虹。
“儿臣知道了”轩辕昊凌低下头道，想了想又接着道：
“父皇，为何今日您所说的一切，儿臣之前从未听说过？”
“呵，你还想听说朕的过去？”轩辕琛冷笑。
闻言，轩辕昊凌忙跪下低头认错：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是第一次听说，当年和匈奴之战的细况，遂有些震惊罢了”
轩辕琛凝视着地上跪着的轩辕昊凌，叹了口气而后道：
“因为朕是太子啊，若是将朕害的九万将士白白殒命的消息传了出去，你觉得朕还有资格当上皇帝吗？还会被朝臣信服拥戴吗？”
“额。。。。。。。，所以九万将士真正的死因，除了皇爷爷和大将军夫妇再无人知道了？”轩辕昊凌双目蓦地睁大。
“不错，因为大将军夫妇替朕求情，然后那九万将士以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为名就此掩过，朕依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太子”轩辕琛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看来皇爷爷还是舍不得废了父皇的，当时也只是在气头上”轩辕昊凌慢慢分析。
“唉，终究是朕愧对了那九万将士，每当午夜梦回想到那么多冤魂，朕就心悸难以入睡啊”轩辕琛叹了口气。
“父皇，那些都过去了，既然那九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