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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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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瑜温和笑道:“郡君再会。”
  映枝站起身。
  熏炉放在桌上,有毛皮作垫,所以悄无声息。
  她刚走两步,又忍不住回过头。
  只见岑瑜静静坐在那里,仿佛与这安静的屋子融为一体。
  他手上的茶盏已不再冒热气,衣袍袖角也不再摇动。
  映枝忽然感到一股惆怅蒙上心头。
  师父去世那年,她也总觉得屋中这样死寂。
  不论窗外怎么鸟鸣阵阵,怎么溪水潺潺,她都听不见。
  在时觉着太吵闹,离开时觉得太安静,这就是养大她的那个师父。
  会笑着给她捉蝴蝶,会为她念睡前故事,会留下莫名其妙的锦囊,会溜去山下偷烧鸡,却只给她带串糖葫芦的师父。
  “子瑕。”映枝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掐住,几次想开口,却最终只是缓缓道,“你……别伤心了。”
  岑瑜站起身,释然一笑:“多谢郡君好意。”
  窗外的杏树在初冬的微风中摇晃,一些雪疏疏落下来,渗进泥土里,了无踪迹。
  岑瑜看着那干枯的老杏树,淡淡道:“无妨,生老病死,都是在所难免的事,天行有常。”
  “你看,只要到了时候,花都会凋谢,人也会离开。”
  映枝本想说不是,却一时找不出该如何反驳。或许子瑕就是这样擅辩,在说理上她从未说过他。
  映枝息了声。
  *
  午饭时,江成点评西南的疫情几句,还道这次陛下身体抱恙,太子殿下施行了一些仁政。
  映枝默默地听着,直到江成的一句话传到她的耳朵里:
  “夫人,我记得太子殿下的生辰就在下个月,府中备了什么礼?”
  映枝手上的筷子微滞。
  子瑕的生辰?
  生辰这个词对映枝来说,还有些许陌生。师父不过生辰,她也从来没有办过生辰,就连自己出生的日子还是听娘讲的——正月初八。
  李氏道:“殿下的生辰从未大办过,每年我们也只是随个常礼吧。”
  江成点头道好,随即说些别的去了。
  而映枝心里那股子惆怅,却久久盘桓。
  她回到屋中,忽然看见窗前,那案上的细颈瓷瓶,里头插着几根褪色的海棠枝。
  *
  冬日苦寒,东宫里的人来人往,不少官员都在今日送上一份例礼。
  而别院里依旧冷清,岑瑜坐在书房的案几边,突然听见外头有人通传。
  随即一个老翁缓缓而来,手中抱着个小盒子,道:“殿下,这是……这是那边那位姑娘送来的,说是请殿下在窗边打开。”
  窗边打开?
  岑瑜接过,那老翁便退了下去。
  盒子手感沉重,稍稍晃动还有声响。岑瑜凑近了轻嗅,上头是一股熏香的味道。
  他绕过屏风,打开窗,冷风灌进屋中,窗外的杏树枝依旧干枯。
  他将木盒置于台上,拨动上头的机关。
  啪嗒——
  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他看见一颗小小的树,树枝东拼西凑,上头粘着春日夏日里晒干的花朵。
  大的小的,花里胡哨,五颜六色混到一起。
  还有一张字条。
  ——子瑕快看!我发现这棵树上的花永远不会凋谢。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了,现在不要月石,不影响什么也不会多花钱钱,不用回来看,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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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岑瑜看着这颗小花树。
  那日他的所言隐隐在耳边回响。
  生老病死,都是在所难免的事,花会凋谢,人也会离开。这世上万物有矩,天道有常,红尘间的苦乐都不会因着一个人而改。
  却独独只有她,能率性而行。
  就像一只暖和又柔软的猫儿,轻轻跃到他心尖。突然打了个滚儿,挑起一阵温柔的悸动。
  惊讶不已,更措手不及。
  他想忘记的,想隐藏的,想抹去的,那些不能被掌握的过去,就如同一道道带着砂砾的原野烈风,将他雕刻成如今这般模样。
  而她穿过这片荒原,竟如同阳光穿透春日的湖水,轻而易举。
  一眼望尽湖底,不费一言一语。
  冬天花儿难寻,京城里也没有晒干花的风俗,她如何找来这么多完整的花?
  岑瑜小心翼翼地关上窗。
  屋内没有点蜡烛,有种傍晚般的昏暗。
  他伸出手去触摸那花儿,花瓣细微地颤动。
  映枝送的花树算不上好看,他曾收到过玉石作的树,南海的珊瑚树,紫檀根雕的老树。
  可要说哪里特别,大概是别人用了十分的心意准备礼物,而她用了十分的心意愿他欢欣吧。
  岑瑜感到一阵温暖从心间涌出,流过四肢百骸,甚至温热了眼眶。
  花永远不会凋谢。
  那人也,不会离开?
  岑瑜想到此处,双眼蓦地一亮,心跳从未如此的快,甚至指尖都在颤抖。他攥紧了右手,取过大氅披上,快步走出屋门。
  守门寇真见了,忙抱拳道:“殿下,您该回东宫了,马上……申时了。”
  一句话如三冬冷水,浇在岑瑜的头上。
  那股子温热渐渐退回心间。
  是。
  申时了,该回去了。
  要见她,不是此时能做的事,还是一件冒风险的事。
  岑瑜的双眼暗了暗。
  *
  飞燕宫里,寿王生母陈贵妃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桌上摆了八样拼盘,鲜活生动,分外讨喜。
  旁边受邀而来的福安乡君衣带素雅,簪花绾发,也坐在旁边,取了一牙柿饼嚼。
  宫女带着杨黛进来时,福安乡君正说着什么事,将那陈贵妃逗得咯咯笑,保养得当的脸上也绽开了细纹。
  “这是杨姑娘来了。”陈贵妃朝着杨黛招手道,“这是福安乡君,说不定你们都曾听过彼此呢。”
  杨黛一瞄对面,脸上带着三分客气,心下却不屑。
  前太傅被罢官多久了,听说前些时候什么都没查出来,人却病死在大理寺牢中了。
  兴许就是陛下可怜他们赵家,才没把这乡君的名头也剥走。
  这位福安乡君还能进宫来?不过就是凭着她娘和贵妃的闺中交情罢了。
  杨黛当年也巴结过陈贵妃,就是为了寿王殿下,而陈贵妃性子好,也从未拒绝过她。
  不过,那都是秋猎以前的事了。
  这次陈贵妃叫她来,明着说赏雪,难道与寿王殿下有关?
  对面的福安乡君看到款款而来的杨黛,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捏紧。
  半年前,她还是太傅的嫡长女,家中父兄都在朝中任要职,放眼全京城也没几个拥有乡君封号的外姓贵女。
  半年来,她受尽了冷眼与讥讽,从云端跌落的滋味不好受。
  所以陈贵妃给她的机会,她才不会放过。
  陈贵妃脸上一派温柔:“杨姑娘近来可好?”
  杨黛不敢马虎,恭恭敬敬地答了。
  陈贵妃搁下茶盏,笑道:“我皇儿前些日子还同我说呢,杨姑娘骑射技艺精湛,敢冲进秋猎场上去。要不是宫人们办事不利,让那山虎逃走,怕就是秋猎场上的同列第一了。”
  杨黛谦虚了一句,垂下眼眸。
  陈贵妃为何提这事?杨黛留了个心眼。
  这京城里的勋贵圈子都知道秋猎那天发生的事。贵妃这话里的意思,是拿她与岐阳郡君作比?
  福安乡君也附和道:“是呀,杨黛姐姐往年都是同列第一的,就是这次出了点意外罢了。”
  杨黛心下不屑,谁是你姐姐,福安怎能和她相提并论。
  但面子功夫却做得十足。
  “是我技不如人。”杨黛垂下眼,握紧了拳,果真如此。
  想到岐阳郡君,她心中就一阵复杂,既羞愧又别扭。
  福安乡君与陈贵妃对视一眼。
  杨黛是个骄纵的大小姐,稍一撩拨,她就会像疯狗一般蹿出去,只哪儿咬哪儿,好用极了。
  陈贵妃抚袖,她袖摆上的牡丹浓艳,衬得她端庄的面容丰盈艳丽,若是贵妃的模样气质有个标准,那她一定是典范。
  “杨姑娘切莫妄自菲薄,冬至那日有宫宴,贵女之间还有投壶比试。以杨姑娘投壶的技艺,本宫就等着姑娘出彩了。”
  陈贵妃看杨黛的目光慈和中掺着期待,有如看儿媳一般。
  杨黛压下心中诡异的感受,笑着应了声。
  三人又说了些话,陈贵妃道是乏了,便让福安和杨黛去御花园看看雪。
  有一个陈贵妃坐镇,杨黛还愿意应付福安两句。
  这没了陈贵妃,杨黛就翻脸不认人。
  “福安乡君。”杨黛冷哼一声,“乡君慢慢赏着吧,我要去前头逛逛,正好试试这块暖玉好不好使。”
  她手一展,一块通体莹白的玉石在阳光下盈盈泛光。
  福安乡君气得犯呕:“随杨姑娘的意。”
  要不是祖父去世,现在她用得着给这些人好脸吗?
  杨黛高傲地嗯了一声,扭头就走。
  身后的福安乡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杨黛,你到时候也不过是个亲王的侧妃罢了。
  而她福安乡君可是至少要做贵妃的人,蝼蚁还能翻过人的手心不成?
  穿过长廊,就来到御花园前。宫人们将道上的积雪清扫干净,树上和檐上留着软软茸茸的雪团。
  杨黛刚一进御花园,就看见站在长廊后的寿王殿下。
  她顿住了脚步。
  喜欢了好几年的人就在她面前,杨黛本能地扬起笑脸,柔声道:“殿下。”
  不似以往的风流,此时的寿王殿下却冷下了脸,皱起了眉头。
  “杨姑娘。”寿王收回折扇,神色不耐。
  母妃命他一定要在此等候,等谁也没说,但他早就猜出来了。
  怪只怪他当时鲁莽,在秋猎时出头,让母妃得知了他对岐阳郡君的意图,这才出手。
  母妃明确提出想要他娶杨黛作正妃,但他并不喜欢她,从第一眼见就不太喜欢这骄纵的大小姐。
  但因着她是杨太尉之女,寿王次次都按住心神,耐心地说话。
  只是这次,触及他的底线,他不愿意忍了。
  杨黛眼中的寿王是带着柔光的,她丝毫没有注意他的不同寻常,只是像以往那般挑起话头道:“殿下,最近雪下得……”
  “还请杨姑娘自重。”寿王突然打断了杨黛的话,沉声道,“母妃的决定,不代表本王的决定。”
  瞬间,杨黛脸色煞白。
  自重是……她想象那样的自重吗?
  尽管知道寿王殿下或许对她无意,但他从未这样直截了当地拒绝过她,或者,任何一个人。
  寿王殿下,是温柔的,是会体贴他人的。
  杨黛闭了闭眼,难道殿下一直纵容她,只是因为陈贵妃的缘故?
  当面被这样拒绝,杨黛心上像是被插了一刀。
  她闭上眼,忍住涌上眼眶的那股热意。
  片刻,杨黛强迫自己仰头,状似无意道:“多谢寿王殿下教诲,臣女……先去赏花了。”
  说罢连礼数都忘了周全,只是挺直了背,向着御花园深处而去。
  身后的婢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二人从萧瑟的花园里一直走过,谁都不能阻拦她分毫。
  杨黛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突然在一处假山后停住,捂着脸蹲下身抽泣起来。
  “姑娘……您、您别哭了。这……”
  杨黛息了声,闷闷地不开口。
  半响,她抹干了泪水,对着侍婢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要是我听见有人走漏半点风声,就拔了你的舌头!”
  侍婢连连道是。
  假山后没有风,杨黛蹲这里倒也不冷,还不容易被人察觉。
  过了一会儿,她刚准备站起身,突然又听见一串脚步声,隐隐而来的还有说话的声音。
  “乡君,你可知道若是此事败露了……”
  “殿下,不会败露的,只要您配合臣女,郡君只会……”
  男声语调带着一股慵懒的味儿,而女声她才听过不久。
  杨黛只觉得刮来一阵刺骨的冷风,她屏息凝神,示意旁边的侍婢不要出口。
  假山外的亭中,寿王拉下织锦的帷幔,道:“那乡君有何妙计?”
  福安乡君的眼中闪过恶毒的神色,她方才听见了寿王殿下与杨黛的话,不仅如此,她还看见了杨黛那张苍白的脸。
  真是快意人心。
  同时,这也勾起了她脑中的另一个回忆——寿王,应该是对岐阳郡君有意。
  自己虽然没有去秋猎,但还是听到了点风声。
  岐阳郡君。
  福安心中充满了嫉妒,正因为她们从前在做过同窗,还亲眼看见太子殿下还去女学找那岐阳郡君。
  她绝不能让江映枝得逞。
  陈贵妃答应过她,会助她一臂之力嫁给太子殿下,而她只需要为陈贵妃做些小事……
  福安乡君的手心渗出汗,轻声道:“岐阳郡君与太子殿下两情相悦一事,殿下可是知晓?”
  寿王微微一滞,他其实有所察觉,但却不曾细想过。
  福安乡君的唇角勾起,再接再厉道:“殿下,这里有我爹爹从南蛮带来的药,无色无味,宫宴那日,只要您安排好人……”
  听见此话,寿王的脸骤然冷了下来,眼中酝酿着风暴,厉声呵斥道:“乡君好歹毒的心肠!”
  “还请殿下慎重考虑!”福安乡君手心濡湿,她破釜沉舟,阻拦道:
  “就算殿下去求娶岐阳郡君,郡君怕也不会答应!不如先成事,等生米煮成了熟饭,殿下便能再做打算。”
  寿王浑身紧绷的劲儿在顷刻间消失。
  岐阳郡君不久前回了他的礼。
  这男女之间礼尚往来本是旖旎之事,可那盒子偏偏是镇国公亲自送来的。
  带给他的还有一句话“多谢殿下抬爱”。
  近来朝中形势越来越紧张,镇国公府尚未站队。
  但以镇国公疼女儿的程度来看,不论他愿不愿意站队,最终他都将成为皇兄的左膀右臂。
  自己于情于权,竟然都没有半分的胜算。
  寿王神色复杂,望着亭外的假山,心中如有两道巨浪相击,分不清哪道势头更强。
  良久,他咽了咽,哑声道:“好,我答应你。”
  “殿下英明。”福安乡君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假山后,杨黛惊恐地捂住嘴。
  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里,大小姐杨黛的世界两次天翻地覆,她感觉自己的过往如同镜花水月,一触即碎。
  她恋慕的寿王殿下,居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居然会答应下药的提议。
  她杨黛,虽然刁钻了点,她承认,喜欢耍脾气了点,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想想都恶心,真是有违人之纲常。
  仅仅是因为他想,就要先害得郡君名誉尽失,然后才好得手吗?
  这跟那些没有开化的山野土匪有何区别?!
  而郡君又是怎样对自己的,杨黛心中一清二楚,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去镇国公府。
  杨黛与她的侍婢缩在假山后,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才匆匆出来。
  明日就是冬至,她要快快回去通知郡君。
  *
  杨黛得以出宫时,已是傍晚。她火急火燎赶去胜业坊,一见门房却得知——
  镇国公府一家去郊外的寺庙上香了,至今未归。
  这可怎么办才好,杨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要不是这是在别人家门口,她就要开揪着人家问了,究竟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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