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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艳客劫-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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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司韶皱眉,坏脾气地吼道:“我没那么容易咽气,能活着吃你一碗面!”
  厨房,胡颜吼道:“别逞能!”随即唤道,“白子戚,过来生火!”
  白子戚就像被人解开了穴道,站起身,对着花青染敛衽一礼,道:“阿颜唤我,司韶就拜托花道长照看了。”
  花青染恍然回神,看向白子戚,回了一礼,道了声:“好走。”
  白子戚觉得,这声“好走”有些怪异,令人十分不喜。他迈开步子,走向厨房,去生火了。
  屋里只剩下花青染和司韶,一个喜欢发呆不爱说话,另一个更是不知道如何和别人搭讪闲聊,于是都十分安静。花青染站着窗前,司韶躺在床上,屋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厨房里热闹非凡,屋子里却显得十分冷清。花青染望着厨房里晃动的人影,眼底隐隐泛起一丝艳羡。
  不知过了多久,花青染突然开口询问道:“你认识她多久了?”
  司韶知道,屋里只剩下他和花青染,所以花青染的话一定是问自己的,但他却不想回答,于是闭嘴不语。
  花青染没有得到回答,也不着恼,而是接着自言自语道:“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想杀心悦之人,又是何种感受?”
  司韶心下一惊,似乎从花青染的语言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他噗嗤一笑,道:“既是心悦之人,必然疼之、怜之、护之,又怎会想要杀了她?”这话,他说得却是十分违心。
  花青染转回身,看向司韶,道:“为何不会?你没听过何为相亲相杀吗?”
  司韶鄙视道:“那也要心意相通后,才有的相亲相杀。你明明心悦一个人,却又想着要杀了她,这是病,得治。治不好,就得疯。”是的,会疯,就像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疯。他明明恨着胡颜,却在得知她让李大壮留下老道一命后,跑到大牢替她守着老道的命。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傻、更痴、更疯的人吗?
  花青染喃喃道:“是病,得治?治不好,会疯?若真如此,便不如相亲相杀。”
  司韶发现,竟有人和自己一样,又痴又傻又疯。他是为了谁?可是与自己一样,皆为了那个老祸害胡颜?!
  思及此,司韶直接问道:“你的心魔可是胡颜?”他本也没指望花青染会回答这么隐私的问题,但他还是随口问了出来。这个问题,既像是在问花青染,也像是在问自己。司韶很希望,自己的心给予否定的回答。
  然,无论是司韶的心,还是花青染,都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花青染再次转身,透过窗口看向在厨房里忙碌的窈窕身影,如同梦语般道了声:“是她。”
  司韶的眸子瞬间涌起杀意。若花青染想杀胡颜,自己便不能放过他!
  花青染垂眸,淡淡道:“我感觉到了杀意。司韶,你想杀我。”
  司韶没有否认,却问道:“为何与我说你心事?”
  花青染的唇角浅浅上扬,那笑容倾国倾城,令今晚的月亮都黯然失色。他仰头,看向挂在树梢的月亮,用悲天悯人地语气缓缓道:“因为……你与我一样啊。”
  司韶微怔,既想极力否认,又想问花青染是如何知道自己与他一样对胡颜又爱又恨?
  就在这时,厨房里再次传出胡颜的声音,喊道:“花青染,你来帮我倒水。”
  花青染那落寞的笑颜,瞬间若烟花般绽放出绝世的靡丽。他连招呼都不打,衣袂飘飘地走向厨房。那动作之快,好似生怕胡颜反悔,竟用上了轻功。
  司韶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低声咒骂道:“老不休!”
  县衙外,被淋了一身水的封云起和封云喜并肩走着,都没有说话。
  封云喜在揣测着封云起的心思,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现出一个假妹妹对哥哥的关心,于是她抿了抿唇,道:““封哥哥,你既然知道那毒,为何不告诉胡颜解药?司韶若死,她必然恨你,怕是会闹腾得不死不休。”
  封云起目光沉沉,仰头望月,道:“若知道,早就告诉她了。不说,是因不知。”
  封云喜目瞪口呆道:“不……不知?可你明明知道那毒的名字,连其配制都说得头头是道。”
  封云起看向封云喜,勾唇一笑,邪魅道:“我骗她的。”
  封云喜第一次发现,封云起竟然……会骗人!封云起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都是心机深沉、霸气十足、狂傲邪魅,却从不与人开玩笑,更别提说谎骗人了。
  封云喜不懂了。既然封云起对胡颜有那种意思,为何还要故意说谎,让她恨他?只不过,若让胡颜恨上封云起,对自己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封云喜在心里打着小九九,封云起亦有自己的思量。
  有种女人,乃悬崖峭壁上的一朵奇葩,高不可攀,不易得。苦苦守望,无用。既然我就不了山,只能让山来就我。
  他相信,他与胡颜之间,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这个迷一样的女子,出现得突兀。然而,无论她是绿腰也好,胡颜也罢,总之,这一次,他不但要找出被她隐瞒的过去,还要……得到她的未来。至于那些与她纠缠不清的男子,可以去死。人不多,他杀得过来。

☆、第三百一十二章:胡颜厨房忙

  厨房里,看起来热热闹闹,实则暗潮汹涌。
  白子戚一身华美的淡粉色锦缎,正蹲在地上烧火。火光映着他如玉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靡丽之色。白子戚生火的样子十分认真,就像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曲南一一身宝蓝色的衣袍,在腰间松垮垮地系着一根腰带,露出了大片蜜色的胸膛,看起来格外慵懒性感。他半眯着狭长的眼睛,一棵一棵地洗着菜。若不是他的手在动,会让人误以为他睡着了。
  胡颜挽起袖管,露出两条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臂,正目露凶光,和一盆面较劲儿。
  花青染一身青色衣衫好似要乘风归去,绝色的眉眼低垂,如临大敌般盯着胡颜手下的面粉。他手中提着一只水瓢,装了满满一下子水。水纹丝不动,可见他提得有多稳。
  胡颜的一双玉手在面粉里扑腾了两下后,拍起了一些面粉,弄得自己满头满脸都是。胡颜晃了晃脑袋,咬牙,对花青染喊道:“倒!”
  哗啦一声,花青染一瓢水全部倒在了面粉上。
  半瓢面,一瓢水,成汤了。
  胡颜抬眼看向花青染,花青染强装镇定,道:“你让我倒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地推卸责任呢?这可不像花青染平时说得话。
  胡颜垂眸,道:“加面。”
  花青染立刻拿起另一个瓢,盛满面,直接倒进盆子里。
  胡颜揉了几下后,发现面太干了,于是喊道:“倒水!”
  花青染倒水。
  胡颜发觉,面又稀了,于是再次喊道:“加面!”
  于是的于是,整个厨房里,就听见胡颜在那气急败坏地喊着“倒水”“加面”,直到花青染说:“没面了。”胡颜才终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满满一大盆的面,感慨道,“太好了,我都要揉不动了。”
  曲南一笑得一抖一抖的,险些背过气去。
  白子戚从地上站起身,看了那一整盆的面一眼,道:“做疙瘩烫吧。”
  胡颜点头,长长地嘘了一口气,道:“我为司韶尽力了。”说着,就要从面中拔出手,可拔了两下,却没拔动。
  曲南一见此,眼睛一亮,扔下手中的菜,就向胡颜的后背扑去。这个忙,他可以帮。
  与此同时,白子戚也伸出了手,去抓胡颜的胳膊。
  胡颜哪里用人帮?暗自用力,猛地一拔,终于成功地拔出了双手。她因力道用得过猛,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恰好,曲南一迎了上来。胡颜的后脑勺,直接磕碰到曲南一的鼻子上,痛得他鼻子发酸,眼泪瞬间流下。
  白子戚伸出的手,没抓到胡颜,却一不小心踩在了地上的稀面上,一个大劈腿直接坐在了地上,痛得是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
  花青染见白子戚和曲南一都受了伤,竟十分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他原本只是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笑,可笑着笑着却突然颤抖起了肩膀,紧接着竟张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样子,竟像一个顽劣的孩童,就差手舞足蹈了。
  胡颜手中还抓着稀泥似的面团,随手一甩,胡了花青染一脸。
  花青染止了笑,抓下脸上的稀面,砸向了胡颜。
  胡颜将头一歪,那稀面便糊在了曲南一的脸上。
  曲南一刚擦干净眼泪,又被稀面糊脸,立刻操起水里的青菜开始回击。
  花青染从盆里抓起一块稀面,再次拍向曲南一。
  二人玩心大起,斗得不亦悦乎。
  胡颜蹲下身子,拍了拍白子戚的肩膀,一语双关地问:“还行吗?”
  白子戚伸手擦了擦胡颜脸上的面粉,亦是一语双关地回了句:“尚能将生米煮成熟饭。”
  胡颜莞尔一笑。
  曲南一和花青染互看一眼,同时改变了对敌的方向,将手中的青菜和稀面同时砸向了白子戚。
  白子戚想躲,奈何正处于大劈腿的劣势位置,只能眼巴巴地被砸中。他顶着一颗还在滴答水的青菜站起身,淡定从容地从脸上抓下稀面,投入到滚烫的水中。他一低头,头上顶着的青菜,亦掉落到锅里。
  胡颜指了指锅里的东西,道:“你想给司韶吃这个?”貌似,不太干净了吧?
  白子戚淡淡道:“煮沸了,再扔他们两个。”
  “嘶……”这小白狼,挺狠啊。
  曲南一眯了眯眼睛,笑吟吟地凑到锅边,将青菜哗啦啦地倒进了锅里,道:“看来白茂才喜欢滚烫之物,那不如一起。”
  花青染看了看杂乱的厨房,端起面盆,也凑到了锅边,对胡颜道:“阿颜,半个时辰了。”
  阿颜?胡颜挑眉看向花青染。
  花青染用那双仿佛缀满了星子的眸子回望了胡颜,又唤了声:“姐姐?”
  我去了!这杀伤力太大了!
  第一次,花青染唤她姐姐的时候,可是狠狠刺了她一剑。第二次唤她姐姐,踹马去踢封云起;这一次,他又唤她姐姐,害得她下意识地防范起来。说实话,听花青染这声姐姐,她觉得心肝都在颤抖。
  白子戚和曲南一也同时被花青染震了一下。
  白子戚暗道:好一个姐姐?!哼!
  曲南一直接道:“瞧青染的这声姐姐,把阿颜吓得,直捂腹部,这是反胃了还是肠子打结了?”
  花青染见胡颜捂着他曾经刺伤她的地方,脸色一白,那种活泼好动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好似又变成了那个仙风道骨的花青染。
  胡颜从来不是一个心软之人,花青染的死活与她都无关,只不过,她不喜欠人人情。花青染为她,被封云起抽了一顿。这份情,她记得很清。至于他刺向自己那剑,她早已不想和他计较。因他那剑,她受伤后来到六合县,虽然混得有些惨烈,却遇见了她穷尽一生都要找到的那个人——小哥哥。
  所谓的因果,是不能用好与坏来定论的。
  思及此,胡颜松开手,调笑道:“你一叫我姐姐,我就觉得腹痛。还是唤我阿颜吧。”
  花青染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绝世风华,他将面盆往胡颜面前凑近了两分,道:“阿颜,我们煮疙瘩汤吧。”

☆、第三百一十三章:厨房诡话

  曲南一狐疑地看看花青染,又看看胡颜,总觉得这二人之间有些古怪。他突然想到,花青染最初来到六合县,可是为了诛杀女祭司的。胡颜她与花青染到底是何种关系?忽然,他想到第一次见到胡颜时,她腹部的那个伤口。刚才,胡颜所捂着的地方,正是那里!难道说,花青染就是刺伤胡颜的那个人?!不不,一定不是这样。以胡颜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而言,若真是花青染伤了她,她怎么可能容他活到现在?那么,伤了胡颜的人,又是谁?!
  胡颜端过面粉,信誓旦旦道:“司韶说要吃我亲手做的面条,那就必须做面条。我从来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转头看向白子戚,“你想办法,教我做成面条。”
  白子戚扫了那稀面一眼,道:“用油擀面,然后……切切看吧。”有些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胡颜得令,开始忙活起来了。
  花青染静静而立,看着胡颜忙活得热火朝天,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意。姐姐?阿颜?不知为何,他越发想唤她姐姐。只有他唤她姐姐,她才会产生和自己一样的感受吧——又爱又恨。明明想要杀死对方,却强迫自己宽宏大量地学会原谅。时间是个好老师,可惜,自己却不是个好学生。花青染轻轻垂下眸子,想起了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曾用一双温热的小手抱住他的头,软软糯糯地唤他哥哥。
  在白子戚的指点下,胡颜忙得额头见汗,瞪着那稀面的样子,简直就如同遇见了仇敌。
  白子戚觉得好笑,道:“不用那么紧张。”
  胡颜否认道:“我不紧张,是面紧张。”
  白子戚干脆道:“这面无论做成什么样,都是入口的。就算生面,也可吃。”
  胡颜终于放下心,松了松筋骨,道:“也是这个道理。”
  曲南一最是见不惯白子戚登堂入室还抢占了自己的位置,于是凑到胡颜的另一边,紧紧挨着她,道:“阿颜尽管做吧,我也折腾得饿了,若能有幸尝到阿颜亲手做的面,定会欣喜异常。”
  胡颜朗声一笑,大气磅礴道:“此要求,满足你!”
  曲南一勾唇一笑,看向白子戚,道:“有件事,一直不解,还请白茂才帮本官捋顺一下思路。”
  白子戚转头看向曲南一:“不敢。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曲南一伸手,顺了顺胡颜凌乱的发丝,这才笑吟吟地道:“白茂才是如何知道,阿颜在老道那里?本官见老道那里有很多草药,不知是从何处购买,可与白茂才有关系?”
  白子戚道:“想必大人已知,子戚是‘济心堂’的东家。大人抱着花姑娘来到‘济心堂’寻医问诊,虽没说一二,但你二人身上却沾染了炼制丹药所散发出的特殊气味。巧的是,那老道的药材都是在‘济心堂’。子戚略一思量,便知道老道那里出了事。
  “曲大人曾答应子戚,将阿颜借给我当护卫。子戚一早就跑到县衙里要人,却见县衙大门紧缩,猜测是出了大事。
  “两事和在一处,稍加猜测,子戚便赶赴老道所住的宅子,抱走了重伤的阿颜,为其调养。”白子戚每次说到“抱”字上,都有意无意地加重三分语气。
  曲南一听到胡颜重伤,当即愣了一下。他虽知道胡颜吐过一口血,却并不知她伤得多重。再者,胡颜又是假昏、又是诱他亲吻她,一顿折腾,看起来当真是生龙活虎。当时,她除了身体有些冰凉外,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
  乍一听白子戚说胡颜受了重伤,曲南一是不信的。可不知为何,瞧着胡颜那波澜不惊的侧脸,他心中竟隐隐作痛,直接信了十分。
  如此骄傲的一个女子,就算病了、痛了,又岂会露出弱弱之态,让人怜悯?
  曲南一觉得心口闷疼,伸手攥住胡颜的小手,低哑地唤了声:“阿颜……”
  胡颜一直听着二人对话,也知道曲南一此刻心中所想,便笑了笑,道:“已经无碍,再调理一段时日便好。”也许,马上就会恢复如常。
  曲南一攥着胡颜的手不放,盯着她的眼睛看,想从中找出一丝的气恼之意。可惜,没有。曲南一的心情有些复杂。既希望胡颜气恼不已,又希望她能理解他当时之举。毕竟,他确实扔下她,抱着花如颜去求医问药。他说,让她等着他。可她最终等到的却是白子戚。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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