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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艳客劫-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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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说法的。”
  胡颜问:“你有何章程?”
  曲南一沉吟片刻,道:“潘太守既然被封云喜用匕首刺死,杀人偿命,无可厚非。然,有些事不宜细究,方能不受到牵连。现在,便让封云喜认罪画押。”曲南一给狱卒头使了个眼色,那狱卒头便拿出早已写好的罪状和一块红泥,蹲在封云喜的身边,抓起她的手,就要往红泥上按。
  “且慢”封云起开口道。
  衙役头望向曲南一,等他吩咐。
  曲南一看向封云起,笑道:“封公子像是个护短的人,却不像是要护着恶毒之妇的人。”
  封云起眸光深沉,道:“封云喜暂时不能死。”
  曲南一挑衅道:“哦?什么时候封公子成了执笔判官,可给人偷改阳寿?”
  封云起没有曲南一那副伶牙俐齿,却绝非善茬。他道:“待封某有朝一日能掌人生死,定会在曲大人的头上加个千年。”
  千年王八万能龟!封云起这是在骂曲南一是个乌龟王八蛋!曲南一如何能听不出如此直白的辱骂,当即变了脸,上前一步,就要与封云起大动干戈。
  胡颜甩开曲南一的手。
  曲南一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胡颜:“阿颜不拦我?”
  胡颜笑道:“你找揍,我拦着岂不是坏了你的雅兴?”
  曲南一指着封云起,对胡颜道:“那厮的武功被蛊虫压制,变成了废人。我与他动手,谁是挨揍的那个,可不一定。”
  胡颜退后一步,淡定道:“好啊,你们打,我赌十两银子,你赢。”
  曲南一眉眼一弯,笑得好不得意。
  胡颜看向封云起,接着道:“我赌一千两,你赢。”
  封云起的唇角一勾,道:“定不让阿颜赔了银子。”说着,竟挽起了袖子。
  曲南一的脸一黑,立刻后退一步,对胡颜道:“阿颜,你凭地不厚道。”
  胡颜用下巴指向封云喜:“牢里牢外都是麻烦,你俩在这里打情骂俏的给谁看?此时此刻,应一致对外,待摆平麻烦,你俩就算滚到一起去,我也不会撩起眼皮多看一眼。”
  封云起放下袖管,曲南一挺起了胸膛,一同看向了封云喜。
  胡颜接着道:“南一要快刀斩乱麻,杀了封云喜,此法自然会省去很多麻烦,于我而言,也是好事一件。封云起要留下封云喜的性命,也有其道理。封云喜与那蒙面女子有所交集,想要找到那只背后黑手,便要从封云喜的身上下手。且,据我了解,蛊虫那东西十分可恶,我可是亲身领教过的。
  “蛊,虽分等级,但有些蛊十分邪性,必须由下蛊者亲自祛除。否则,任你是何等的养蛊高手,都只能束手无策。除非,杀了那下蛊之人!封云喜说,此蛊两天后会自动消除,我看却不尽然。那蒙面女子既然从一开始便将我们这些人算计在内,便不会轻易收网。此事,怕只是一个开端而已。风起,血染城,惧乎?呵……”
  封云起听闻胡颜的话,重点抓得有些偏,竟询问道:“你中过蛊?”
  胡颜应道:“对。疯魔蛊。状似疯魔。”
  封云起的眸光一凛,寒芒毕现,沉声问:“谁?”
  胡颜眨了下眼睛,突然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她颤抖着双肩,走到封云起的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道:“你一个武功被蛊压制的人,还想着为我出头报仇?封云起,别这么逗我笑。不过,不得不说,你争宠的方式,还挺别具一格的。得,就冲着你这份心意,今晚,我护着你了。”封云起不能死。
  这话说得实在是既气人又轻挑,偏偏还令人觉得心安。封云起的唇角上扬,伸手去拦胡颜的腰,打趣道,“如此,就拜托了。”
  曲南一的眼睛一瞪,就要去踹封云起。
  就在这时,胡颜突然转身,看向牢门的方向,道:“潘夫人来了。”
  那杀气腾腾的脚步声,由地牢的大门口一路来到牢门前,随着砰地一声巨响,那厚重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八名护卫先一步进入地牢,分别手持火把占据牢门的两侧。他们半垂着眼,将手放到刀把上,警惕地感知着四周的动静,随时做好搏杀的准备。
  这些人,都是战士出身,谁的刀口上不曾染血?他们单是往那里一站,便令人不寒而栗。
  狱卒头预感事情不妙,想要溜出去,叫几个自己人来撑场面,却被潘府护卫的一个眼神吓得双腿发软,愣是没敢动一下。
  潘夫人在众人的目光中,昂首阔步地走进牢房里。她瞪着虎目,在每个人的脸上轻轻划过。视线落在封云起的脸上时,微微一怔,眸光中似有异样的情绪划过,随即转开头,收回视线。
  曲南一上前一步,敛衽一礼,面露悲切,唤了声:“潘夫人。”
  潘夫人额首,也不客套,直接询问道:“曲大人,我夫君与你同行,如今却下落不明,你如何交代?”
  曲南一在不动声色中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封云喜,哽咽道:“回……夫人,大人他……他被刺身亡了!”
  潘夫人虽得到消息说“潘太守有难”,但那信笺上却并未言明潘太守已经遇刺身亡!潘夫人只觉得脑中响起一个炸雷,劈得她嗡嗡作响。

☆、第三百三十八章:来势凶凶

  潘夫人身后跟着的婆子见此,立刻上前一步,搀扶住她的胳膊,劝道:“夫人节哀啊,您可要仔细身子。”
  潘夫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独自站直身子,瞪向曲南一,喝问道:“曲大人可抓到那行刺之人?!”
  曲南一回道:“行刺之人已经捉到,请夫人上座,容下官将她提审。”曲南一打定主意,捞出个死刑犯,威逼利用,让他顶罪。先保下封云喜,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才是正理。他隐隐觉得,那蒙面女子算计得绝对不止是一个封云起,定然还有自己。只不过,那阴谋诡计还未到揭晓的时候,他也无从得知,要如何防范于未然。然,与防范相比,他更喜欢……出击。只有把剑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睡得安慰呐。
  胡颜与封云起见曲南一如此回答,便知他有意保住封云喜的性命,心下稍安。
  潘夫人攥紧手指,恨声道:“此等狂徒,必要将其千刀万剐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曲南一露出同仇敌忾的表情,恨声道:“此事发生得突兀,下官却是难辞其咎,必定给夫人一个交代!”
  潘夫人这才略显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了声:“有劳了。”
  曲南一道:“不敢。”
  潘夫人轻叹声音,道:“夫君的尸首停放何处?可照料仔细?”
  曲南一道:“夫人放心,下官派了仵作照料大人,必要保持大人生前仪态。因事发突然,下官一心审问犯人,想要朝廷和夫人一个交代。朝廷失此栋梁、夫人痛失夫君,下官……”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竟说不下去了。
  潘夫人见曲南一真情流露,便信了他三分。但她心中始终怀疑,是曲南一派人刺杀了潘太守。毕竟,她今天一出手,便折腾掉了他的孩儿。思及此,潘夫人开口道:“今日实在是祸不单行。我为人鲁莽,害你失了孩儿;夫君他虽贪杯好色,却不应遭此厄运,实在是……”
  曲南一何其聪慧,立刻明白了潘夫人的疑虑,当即开口道:“夫人不必多说。南一一夜宿醉,人事不知,哪里会和那紫苏儿发生什么关系?”说这话的时候,曲南一的眼神瞟向胡颜。这话,于其说是对潘夫人说的,还不如说是对胡颜的解释。
  胡颜似笑非笑地回望着曲南一,曲南一拿捏不准胡颜的态度,心中有些忐忑,却知此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于是接着对潘夫人道:“今日,那紫苏儿突然说自己有孕在身,下官竟因膝下无子而迷了心窍。如今细想来,实在是……愧对潘大人的教诲。”曲南一这话半真半假,水分到底有多深,只有他自己知道,唯有最后一句话,点到了正题。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潘太守不是个好东西,还指望下官纯良?呵……
  潘夫人在解开心结的同时,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她木着脸,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地牢去外面等曲南一提审罪犯。
  就在这时,封云喜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环视四周,见自己仍身陷大牢,不免有些失控。她目露悲切,双手抱头,突然拔高了声音尖叫道:“苍天呐!”
  这一声,不但吓了潘夫人,且令所有护卫拔出大刀。一时间,地牢里寒光逼人,晃得人不敢睁眼。
  面对突然出现的八柄大刀,封云喜彻底清醒过来,她瞪大了眼睛,一边后退一边惊恐道:“不不!不要过来!”
  胡颜见事不妙,唯恐封云喜胡说八道,上前一步,便要打昏封云喜。
  谁知,那些护卫十分警觉,一见胡颜动手,立刻将刀一横,拦在了她的面前,不许她妄动。
  与此同时,封云喜尖叫道:“你们抓她!对,抓她!是她指使我刺杀潘太守的!都是她!”
  曲南一与封云起互看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种想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烂泥,留不得。
  潘夫人再次走进大牢,用那双虎目,重新环视一周,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稍作停留。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封云喜的身上,问曲南一:“是她刺杀了潘大人?”目光转向胡颜,“是受她指使?!”
  曲南一看向封云喜,回道:“回夫人,是此女刺杀了大人。当时,下官正与大人在此处审案,她突然冲进来,用匕首刺死了大人。下官无能,护大人不利,险些与大人同时丧命于此。幸而狱卒们冲进地牢,护住下官。不然,下官便要随大人同去也。”望向月光,悲切道,“大人啊大人,您不如让下官随你同去,免得饮酒作乐时无伴、无趣……”
  潘夫人的嘴角抽搐,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曲南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饮酒作乐呢?倒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潘傅仁那样的货色,他所交好之人,必定是只懂风月的软柿子。
  潘夫人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曲南一一次,同时也终于相信他没有胆子派人刺杀潘太守。想必,他刚才之所以没有直接将女犯交出,可能是因为想要升堂审案,以示他的英明。
  潘夫人自己为曲南一找到了一个特别好的开脱借口,且深深地信以为真。
  封云喜听了曲南一的话后,立刻跳脚了!她何时想过要刺杀曲南一?她只想杀了潘太守!哦,不不不,不对,不是她想杀了潘太守,而是胡颜使计,让她杀了潘太守。对,胡颜为了救封云起,所以不惜牺牲她。只要潘太守死了,这六合县还不是曲南一说得算?曲南一在胡颜面前,就像一条哈巴狗。胡颜抛只臭鞋,他都会用嘴叼回来,还能摇着尾巴赞声香。
  封云喜的眸中倾泻出恶毒的怨念,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扬起下巴,对潘夫人道:“潘夫人,曲大人在说谎!我与潘太守毫无瓜葛,为何要刺杀他?就算要刺杀他,为何还要刺杀曲大人?我又不傻,怎会不明白,刺杀朝廷命官是何等重罪?不过……”她露齿一笑,目光灼灼地看向胡颜,“她则不同了。潘大人抓了她心悦之人,她为了救出封云起,于是对我施咒,害得我失去意识,待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身陷大牢。听曲大人说,我才知道,我竟被安了个行刺朝廷命官的罪名。这个罪名,我是万万不敢认的!”

☆、第三百三十九章:斗智

  潘夫人知道世间有能人异士,可夺人魂魄,操控人如傀儡俘虏。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胡颜,上下打量着她,问:“她所言,可是真的?”随即,接着道,“我初见姑娘,便觉得姑娘必定不凡,想必姑娘也不屑骗我。”一句话,堵住了胡颜的所有谎话。
  胡颜莞尔一笑,道:“承蒙潘夫人看得起。我见夫人磊落,也不相瞒。我确实用‘傀魂咒’捆了封云喜的魂魄,用她的身子打闹潘府,刻意引来潘夫人,带走无理取闹的潘大人。从潘府返回到六合县,我便解了此咒,还封云喜魂魄自由。”
  潘夫人听到“傀魂咒”三个字的时候,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待听完胡颜的话,她陷入沉默,半晌不语。最终,她问道:“我能信你?”
  胡颜倨傲道:“我能捆绑一个封云喜,便能捆绑一个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总归是你的福与祸,与我无关。”
  这话,实在太过猖狂。胡颜摆明了告诉潘夫人,你若信,便不会与自己为敌,是福分;你若不信,便会与自己为敌。是祸,躲不过。
  潘夫人微怔,显得犹豫起来。他与潘太守是少年夫妻,虽然潘太守贪杯好色,但总归脾气很好,任打任骂。这样的男人,虽不是她理想中的夫君,但已经过了半辈子,总是有些感情的。更何况,是关系到琼家和潘家的脸面,马虎不得。
  封云喜见潘夫人如此,心中暗叫不好。她虽明知胡颜所言非虚,可事关自己性命,必要奋力一搏。她苦于没有证据指控胡颜,只能强词夺理道:“潘夫人若信她,才是天大的笑话!那曲南一与她不清不楚,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掩盖真相而已。今日,潘夫人若不来此,他们一定会先杀了我,然后交给您一具尸体,死无对证!”她的目光游移,目光突然落在了地上,那里有一片布,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心中一喜,忙跑过去,捡起那块布,拿在手中看了看,眼睛一亮,将其递给潘夫人,“潘夫人且看,这是曲南一伪造的罪状。”
  潘府的护卫接过罪状,检查后,才交给潘夫人。
  潘夫人拿在手中细看,脑门却冒出细密的汗水。原来,她不识字。
  封云喜看出了端倪,一边在心中鄙视潘夫人的无知,一边讲解道:“曲大人说潘大人想纳我为妾,因此抓了封云起,逼我就范。我怒不可遏,用匕首刺死潘太守。”嗤笑一声,“有胡颜那妖孽在,潘太守怎么会看上我?岂不是笑话!”为达目的,她甘愿贬低自己。
  胡颜瞥了封云喜一眼,实在不愿意和她费口舌,却还是忍不住道:“也是,看你这幅鬼样子,简直就是从青楼里被扔出来的三流老妓、整日窝在厨房烧火的丑婆娘、十足一个卑贱破落户。就算你睡到道上,别人宁愿捡块烂菜板子,也不会碰你。”
  封云喜被气个倒仰,差点儿扯下自己的一缕头发。
  曲南一扭开头,面冲墙,肩膀颤抖,忍笑忍得好辛苦。哎呀呀,难道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极力表现得十分伤感?完了,快破功了。
  封云起无所顾忌,干脆双手抱胸,懒懒地靠在墙面上,胸腔震动,低沉悦耳的笑声回荡在这间小地牢里,竟将这小地牢显出几分低调的华美与贵气。
  潘夫人再次看向封云起,面露不解之色。
  胡颜打了个哈气,潘夫人皱起眉,显得心烦意乱。她不知到底应该信谁才好。她是琼将军的庶出女儿,因长相最像琼将军,甚至比她的两位哥哥都像,所以格外受宠。只可惜,她继承了琼将军的外貌,却没继承琼将军的足智多谋,天生一脑袋跑直线的莽货。她被绕晕后,心中升腾起一股烦躁之意,突然指着胡颜和封云喜,大喝一声:“呔!今日,你二人若说不出个孰是孰非,便一起做这刀下亡魂,去祭祀我那夫君!”
  潘府护卫们立刻摆出架势,一副只要潘夫人一声令下,便会将敌人斩于马下。
  胡颜算看出来了,这个潘夫人就是缺心眼的莽妇。若非如此,也不能收到挑衅后便不管不顾直奔“娇红倚绿阁”,甚至连来龙去脉都不曾问清便动手打人。这种人,若没有势,还有几分憨直可爱;若得了势,必会伤人伤己。与这种人过招,还真是口说无用,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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