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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艳客劫-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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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是,司韶拉着胡颜站起了身。
  长凳撅起,百里非羽的身子一歪,一整碗的馄饨洒了一身,烫得他嗷嗷直叫:“嗷……”
  胡颜瞥了司韶一眼,隐含警告之意。
  司韶直接讽刺道:“你去给他吹吹,看他赖不赖上你!”
  胡颜知道司韶所言在理,便道:“走吧。”
  摊主怕摊上事儿,忙去搀扶百里非羽:“这位爷、这位爷,您没事儿吧?”
  百里非羽嚎道:“你把自己塞馄饨锅里,看看有没有事儿?!”一抬头,看见胡颜和司韶要走,一个高蹦了过去,张开双手,拦住二人面前,瞪圆了猫眼,怒道,“不许走!”
  司韶威胁道:“信不信我踹你!”
  百里非羽立刻扯开喉咙喊道:“多宝!多宝!”
  多宝正在买百里非羽要的糖炒栗子,闻听他的叫声,忙抱着糖炒栗子往回跑:“来了、来了……”
  司韶鄙视道:“你怎么不叫娘?!”
  百里非羽面上一红,梗着脖子道:“干嘛要叫娘?!”
  司韶一把推开百里非羽,拉着胡颜便走。
  百里非羽再次拦住二人,瞪圆了猫眼,对胡颜道:“你俩把爷的衣服弄脏了,必须赔!”
  胡颜不想和百里非羽多做纠缠,于是在身上一摸,随手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了百里非羽。
  银子一出手,胡颜就察觉到不对劲儿,忙伸手去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见着百里非羽伸手接住了碎银子。
  百里非羽被碎银子刺了一下,轻轻地哎呦了一声。他展开手指,发现手中处的那枚碎银子竟然是黑的!
  百里非羽眨了眨猫眼,看看了胡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刺破的手心,挑着音儿蹦出了两个字:“有毒?!”便两眼一翻,软倒在地。
  胡颜看看司韶,司韶看看胡颜。
  胡颜骂道:“操咧!”
  司韶忍着笑,道:“第一次听你骂人。”
  胡颜感觉自己头上蹦出了三根青筋,不是因为司韶是话,却是因为自己的蠢。人家曲南一中毒后,还精神抖擞地缠着她不放,百里非羽这个小东西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胡颜深感忧心忡忡啊。
  小厮多宝终于跑到了百里非羽的身边,被他那人事不知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蹲下,扶起他的身子,为其把脉。
  胡颜干巴巴地道:“不用诊治,他中毒了。”
  多宝忧心忡忡地问:“姑娘可知,我家公子中了什么毒?”
  胡颜仰头望天,喃喃道:“鬼知道那是什么毒。”皱眉,咬着后牙道,“抱起他,跟我走。”
  胡颜向前走了三步,脚步微顿,回过头,看向多宝。
  多宝微愣,忙问:“姑娘?”
  胡颜伸手,捞起多宝买的糖炒栗子,抱在怀中,掏出一粒,用力捏开,发出啪地一声响。
  司韶再也忍不住,颤抖着肩膀,无声地笑了。
  多宝抱起百里非羽,跟在胡颜身后。
  馄饨摊主看了一场心惊肉跳的热闹后,才想起来,自己竟忘了收馄饨钱!但是,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讨要铜板。没看人家中毒了吗?万一追究起来,他这摊子就不用干了,人也可以直接去大牢里蹲着去了。哎……真是,只能自认倒霉。
  小乞丐将碗偷偷放到板子上,就要开溜。
  摊主一把扯住小乞丐的衣领,喊道:“你吃了我一碗馄饨,就想跑?!若不拿出铜板,拉你见官!”
  小乞丐忙道:“这碗馄饨可是那位爷请我吃的。”
  摊主哼唧道:“他跑了,我正好找你要!”扬起拳头威胁道,“你要是不给,小心……”
  一块碎银子砸在摊主的手上,打得他痛呼一声:“哎呦!”他本想骂人,却见打自己的是一块碎银子,当即心中一喜,放开小乞丐,去捡银子。
  小乞丐一溜烟跑到司韶身边,哽咽道:“谢谢公子。”
  司韶冷冷道:“我缺个打扫小厮。”
  小乞丐微愣,随即欣喜若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使劲儿磕头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司韶掏出一锭元宝给小乞丐,道:“把自己收拾干净,再买些日常所需。”
  小乞丐接过碎银子,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乖巧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将自己洗干净再见公子。”
  胡颜扫了那小乞丐一眼,没说什么。

☆、第三百九十一章:情深之处

  胡颜等人回到司韶的小宅院。
  司韶回了自己的偏房,多宝将百里非羽抱进了另一间偏房,即他们昨晚住过的地方。
  胡颜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后,这才走向偏房,推开了百里非羽的门。
  多宝迎了上来,忧心忡忡道:“姑娘,公子一直不曾苏醒。”
  胡颜微微额首,道:“你出去。”
  多宝略显犹豫。毕竟,他实在拿捏不准胡颜的态度。这个女子,风一阵、雨一阵的,真不晓得下一刻,她会不会突然下冰雹,直接掐死百里非羽?毕竟,百里非羽气人的功夫,那是炉火纯青,就连自家家主那种高深的道行,都被其气得险些一口气憋死过去。否则,也不会同意他出来寻什么娘子。
  胡颜淡淡地瞥了多宝一眼,道:“艳山上,有位道长,最善解毒,你去寻吧。”
  多宝疑惑:“这……这要如何寻?”
  胡颜道:“佛家讲究缘法,道家讲究自然,你若诚心,大可一试。”
  多宝立刻抱拳道:“诺!如此,就请姑娘代为照顾我家少爷。多宝会速去速回。”
  胡颜笑道:“如此,甚好。”
  多宝问:“只是不知,三少爷还能撑多久?”
  胡颜垂眸看向百里非羽,开始睁眼说瞎话,道:“撑个四五天不成问题。”不知为何,她竟有些舍不得他走。此番一别,再相见之日怕是遥遥无期。
  多宝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却又忍不住问道:“恕小的鲁莽,请问姑娘为何善待我家公子?”
  胡颜直言道:“我与你家家主百里丰优是旧识,算得上是好友。”
  多宝肃然起敬,抱拳道:“那就请胡小姐代为照顾公子了。”转身,大步离开。
  多宝跑到艳山脚下的时候,才想到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自家家主百里丰优已是花甲之年,若是胡颜是旧识好友,那胡颜到底是多少岁?还是说,二人是忘年之交?嗯,多宝以为,应该是后者。
  屋里,胡颜扒下了百里非羽的衣袍,用食指在他的胸部画起了复杂繁琐的图腾。
  她的唇瓣微张,在低声吟诵着晦涩难懂的文字;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却仍旧一下接着一下划过百里非羽的胸膛;她的汗水打湿了鬓角,划过脸颊,滴落到百里非羽的腹部,飞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
  当仪式完成,胡颜抓起百里非羽被碎银刺伤的手,将嘴对准那个细小泛黑的伤口用力吸吮着。
  百里非羽那已经泛黑的手臂渐渐恢复成肉白色。
  胡颜放下百里非羽的手,垂眸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身子轻轻趴在床上,侧脸看着他,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手指缓缓向下,直到百里非羽的亵裤上。她想拉下他的亵裤,看看他的伤口,却……怕见到那伤口。只好作罢。
  胡颜此刻的样子,若让外人看到,定会以为她要对百里非羽不轨。尤其是那只手,竟在人家的亵裤上扯来扯去,简直是猥琐至极。
  有些误会就此产生,有些误会就此美丽,无论如何,都是因缘际会下的奇迹。
  胡颜的额头都是汗水,她却没有力气去擦。
  她的脸上挂着笑意,顶着一只青紫色的眼皮,细细打量着百里非羽,想着他唱戏时的样子,想着他叫自己宝宝时的表情,想着他暴起伤人时的凶悍,想着他说要娶自己为妻时的柔情……
  胡颜想着二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忘记,反而历历在目无比清晰。心中的甜美尚未泛滥,却又被心痛所取代。
  在世上,若说谁能让胡颜心疼到恨不得将所有美好拱手相让,唯有百里非羽与一人而已。不,不是百里非羽,而是那个曾经叫幺玖,后又改名叫燕归的男子。虽然他是一名戏子,却实打实地为她撑起过一片天。她,被他护着。那感觉,真好。
  胡颜唇角挂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司韶出现在床边,静静望着胡颜。
  胡颜含糊道:“一个时辰后,送我回屋,你陪着他。”话音渐小,人已是半昏半睡了过去。
  司韶直接抱起胡颜,送回主卧。什么一个时辰?!狗屁!
  司韶将胡颜轻轻放到床上,为她脱掉鞋子。
  司韶犹豫片刻,还是为胡颜褪掉了袜子。
  按理说,女人的脚是一种私密,只能给最亲密的人看。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司韶毅然决定要褪了胡颜的袜子。按照他的想法,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接触胡颜的私密?每一次接近不为人知的胡颜,都令他兴奋得难以自持。这就好比是一种毒,明知道会要人命,但为了那种能令人血脉喷张的存在感,还是忍不住一点一滴的尝试、靠近、挖掘、占有!
  袜子褪下,胡颜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裸足便暴漏在司韶的眼下,只可惜,他现在看不见。胡颜的右脚食指上的盘蛇戒,瞪着凶残狠厉的红色眼睛,紧紧盯着司韶,仿佛在守护胡颜,随时会对司韶发起攻击。
  司韶的双颊浮起淡粉色的云朵,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抿了抿唇,在心跳如鼓击中伸出手,抚上胡颜的脚,去触碰那份细腻与隐秘。
  手指,轻轻滑过胡颜的脚趾,竟摸到一个浮起的东西。
  司韶轻轻托起胡颜的脚,用手指抚摸她脚趾上的那条小蛇,想象着它的模样。
  司韶虽然看不见,但却能摸得出,那是一条小蛇。做工精美、活灵活现。他在觉得惊艳的同时,隐隐有了不安的预感。他有种直觉,这盘蛇戒不会是胡颜自己戴上去的。那么,如此私密的地方,到底是被谁攻占了?
  司韶微微蹙眉,任那不悦感充斥着胸腔,燃起一团无法扑灭的烈火。
  大门被敲响,司韶不想理会,却又怕吵醒胡颜,只好皱着眉向门外摸索去。
  小乞丐背着一个大包裹,雀跃地跑到司韶面前,一叠声地道:“公子公子,我洗干净了,也买了用品。”
  司韶点头,道:“以后,你便叫叮当。”
  小乞丐口齿清楚地应道:“谢公子。叮当,叮叮当当,真是好听。哦,主子,我……不不,奴,奴这就放下行囊,服侍主子。”
  司韶淡淡道:“你收拾一下厨房,做些饭菜,待她醒来,再开饭。”
  叮当疑惑:“主子,她是谁啊?”
  司韶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胡颜,住在主屋的人。”
  叮当:“哦。”

☆、第三百九十二章:真相不能对人言

  县衙里,衙役们都躺在家中修养,曲南一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大堂上,翻阅着历年来的案件。
  他翻看得很快,一卷接着一卷,不曾休息。
  花如颜脸覆薄纱,腰肢款款地走向曲南一。她的身后,跟着白草和竹沥。二人手中各提溜着一个食盒。
  花如颜在曲南一的脚边轻轻跪坐着,慢声细语地说:“昨天没吃饭,今儿也不吃饭,南一这是要饿坏自己吗?”
  白草和竹沥将食盒打开,递给了花如颜。
  花如颜开始往几上摆碗筷。
  曲南一放下竹简,低哑道:“如颜,无需如此费心,收起来吧。”
  花如颜用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看向曲南一,苦涩道:“南一,我自知容貌尽毁,与你不再般配。待身体修养好,我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不会让你为难。”
  曲南一淡淡笑道:“如颜,你如此说,才是让我为难。休要多想,你去休息吧。”
  花如颜拿起筷子,递向曲南一,执意道:“若不想如颜多想,南一要吃饭才好。”
  曲南一接过筷子,微微额首,端起了饭碗。
  花如颜为曲南一夹菜,曲南一都一一吃下,直到一碗饭见了底儿,菜也去了大半。
  花如颜又从另一个食盒里拿出小巧的茶具,为曲南一烹了一杯香茗。
  曲南一喝下。
  花如颜眸光带笑,收起起了茶具与碗筷,柔声道:“如此,就不打扰南一了。”
  竹沥拎起食盒,白草搀扶起花如颜,三人带着一阵香风离去。
  曲南一目送花如颜离去后,站起身,快步走到后堂休息处,对着痰桶哇哇大吐了起来。
  吃不下,就算强迫咽下,也留不下。
  直到曲南一吐出尾水,这才终是消停了下来,喘着粗细,红着眼眶,倒杯水漱了漱口,这才返回到前厅,继续翻看那些竹简卷宗。
  他必须让自己忙起来,这样才不至于想很多的事、想……一个人。
  那人身边从不缺男子,自己的容貌比不过花青染、武功不如司韶、钱财比不过白子戚,地位不如封云起,现在,又多了一个会摇着尾巴的百里非羽,比他更善于谄媚之道。呵……他是谁?谁又在意他?!
  不敢想,不敢确认自己的一无是处。他在胡颜面前,即便低微到泥土里,也只会染了她的鞋子吧?呵……
  一只白鸽,蒲扇着翅膀飞进县衙大堂,来到曲南一的几前。
  曲南一取出白鸽脚上的小竹筒,倒出一块绢布,上面是一首艳词儿,一看便知是哪个窑姐写给曲南一的相思调儿:风雨飘,人影摇,君不见,相思烧。
  曲南一点燃了蜡烛,将其放到火上轻轻烘烤,那些艳词儿的旁边竟然出现几行蓝色的小字,书写着:其一,潘的罪证可全?其二,封的身份可辨?其三,劫金案可有眉目?若难,速回。
  这是三件事,曲南一长久以来偷偷做着的三件事。无人知晓,亦无法对人言。他化名曲南一来此六合县,为得到底是什么,谁知?呵……怕是唯有天知地知,长安某人知,他自己知。
  第一件事,问得是潘太守等人的罪证可全。第二件事,问得是封云起的身份。第三件事,问得是劫金案是否有了进展。
  劫金案并非发生在六合县内,但那金子,却曾出现在六合县内。许是贼人胆大包天,以为这六合县里太过闭塞,竟不知道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还蹲着他这么一尊易请不易送的大佛。
  劫金案发生的时间,恰好是绿腰假死之后。那时,他心灰意冷,却不能离开六合县,只能继续散布谣言,吸引潘太守的注意。那时,花青染与花如颜纷纷离开六合县,又在胡颜出现后纷纷回来。胡颜曾从许老道那里偷了许多金子回来,害他误以为打劫那些赈灾金的人是她。后得知,这些金子都是花如颜送给许老道的,曲南一的心中便有了计较。
  杀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回那些赈灾金。花如颜要搅合他与胡颜的感情,他在安抚胡颜的同时,还要努力配合花如颜演戏,演一个有一点儿良心却痴情的风流种子。为得,只是寻回那些赈灾金!呵……若他一心为公,就应该将负心人扮演得淋漓尽致,也好过现在这样,两手皆空。攥不住,又回不去。
  想要扮演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必须要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都说幺玖是戏子,最善演戏,殊不知,在他这儿,早就落了下层。
  大道好走,他却独爱小桥单行。怨谁?呵……
  胡颜怨他不信任她,可她又怎知,他又何曾不怨她,从不信任他?
  花如颜在利用他,他便利用花如颜试一试胡颜对自己的情谊,结果……一败涂地。胡颜要得,终究不是他曲南一。
  他身兼要职,为天家办事,不能对他人言。就如同胡颜的身份,她不说,他便不问。就如同他的真实身份,她不问,他从不会说。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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