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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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南一道:“若解药无毒,那便是与其他东西产生混合在一起,产生了毒素,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阿颜体内。”
封云起道:“香片?”
百里非羽看向司韶:“香片是司韶给的,应该不是香片吧?”
司韶在心中合计着米虎的名字,有些失神。被人推了一下,才恍然回神,道:“那香片有助睡眠,我一直在用。”
白子戚道:“下毒之人,应该……十分了解阿颜的一举一动,以及……她身边的每个人。”
曲南一环视众人:“如此说来,那个人,必定与在场的某个人有关系。因正此,他才会了解阿颜的一举一动。”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将目光落在了司韶的身上。
司韶虽然看不见众人的目光,但心中也禁不住开始打起鼓。
曲南一道:“若那香片是司韶专用,出手算计胡颜之人,必定与司韶最为亲近。”
司韶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置信。他一直觉得自己能掌控全局,难道……还是露出了破绽,险些害了胡颜?不不不,不会的!
不知过了多久,司韶开口道:“若因我之故,必然会给出个交代。”
胡颜点了点头,道:“那人中了我的……”微顿,“一掌,活不过三天。让他苟延残喘三天,不过是为了寻到这个人,寻出同伙罢了。”
众人觉察出胡颜的异样,却不知她到底在隐瞒什么。米虎到底中了她什么?为何话到口边却改成了一掌?
胡颜知道众美男子都是人精,于是开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问:“幺……咳,百里公子,你是怎么找我的?”真是乱中出错,差点儿叫出幺玖的名字。
百里非羽直接道:“司韶告诉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
司韶气恼,吼道:“我那是随口一说!”他这一吼,伤口就痛得厉害,整个人都咳嗽了起来。
胡颜忙用手按在他的伤口上,低声呵斥道:“找死吗,这么激动?!”
司韶努力平复过速的心跳,咬着后槽牙不语。
百里非羽不悦地吼道:“你随口一说?你随口一说爷就能在地洞里找到恶婆娘?!”
百里非羽的话,正是所有人的心声,其中……包括胡颜。
司韶皱眉道:“真在地洞里找到的?”
百里非羽哼哼道:“自然!爷问了好多人,都说艳山脚下有地洞,爷寻去,找了好久,最后摔了个跟头,一头栽进地洞里,这才……这才救出了……恶婆娘。”说道最后,明显底气不足,看向胡颜,“是爷救了你吗?”
胡颜点了点头。
百里非羽立刻像赢了比赛的斗鸡,扬起了头。
胡颜忍着笑,转开目光,不看他。
她能给他的,唯有一个全新的开始,没有那些不堪的过往,正如他所期盼的那样,但愿来世,初识汝,尚穿白衣,未坠风尘。
百里非羽见胡颜不再看自己,心中有些气恼,却说不上为什么。他想,许是自己的头发太糟糕。于是解开乱七八糟、长短不一的头发,用手梳理起来。这一梳理,他才知道自己的头发竟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不由得瞪了花青染一眼,真是恨不得踹他一脚、捶他一顿!
花青染则是对百里非羽投去一个轻飘飘地鄙视眼神。那眼神淡得仿佛没有恶意,却令人格外不爽到心底。
百里非羽瞬间炸毛,却并没有发作,而是横了胡颜一眼,嘟囔道:“不是爷救的你,你就说不是,干嘛点头?!”
胡颜却是认真道:“你掉下来的时候,把米虎砸昏了。”
百里非羽立刻又高兴起来,得意洋洋地瞥了花青染一眼。
花青染暗道:胡颜说自己是二百五,如今这个名头,大可以赠给百里非羽。他突然明白,胡颜为何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浅淡。原来,这其中饱含了不屑啊。呜……好心塞。
百里非羽见花青染不看自己,便转开了头,继续去看胡颜。
不想,花青染内心深处的那个顽童突然苏醒,竟大步走向百里非羽,一巴掌拍在他的脑后,骂道:“你个蠢货!二百五这个名头,给你了!我不要了!”
百里非羽被打蒙圈了,晃了晃脑袋,一个高窜起,扑向花青染,瞬间上演全武行:掐、挠、扯、拽、抓、踢、咬……
胡颜眼见着花青染与百里非羽滚成一个球,在不大的屋子里打来打去。
胡颜用左手捂住额头,牙疼似的哼哼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吗?”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打啊?
曲南一凉凉地道:“让他们打,小孩子过家家,不打不热闹。”打死一个最好,打死两个齐活儿!要是能伤及无辜,打坏白子戚的脸、封云起的脑子,那才是最好不过的。
曲青天想得很好,却忘了他自己就是一战五渣。论道伤及无辜,他第一个遭殃。
胡颜看向白子戚:“分开他们。”
白子戚淡淡道:“他们二人之事,子戚不好做主。”他只管胡颜一人,其他人是死是活他毫不在意。若非要让他在意,那就拿皮来说话。
胡颜看向封云起,眸光盈盈。
封云起二话不说,站起身,直接抡起胡凳,砸向二人。二人瞬间分开,胡凳从二人的鼻尖飞过,砸在墙上,发出咣当一声,掉落到地上时,折了一条腿。
☆、第四百五十一章:司韶刺杀云气事发
花青染和百里非羽同时看向封云起。
封云起沉声喝道:“大敌当前,还有心情胡闹?!”
好么,到底是领兵打仗的将军,气势震场!花青染和百里非羽同时缩了一下肩膀,垂眸不语。
话说,这样的封云起挺让人忌惮的。
胡颜见封云起砸了胡凳后,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腹部。而他腹部的衣襟,早已被干涸的血水弄得僵硬不堪。
胡颜道:“想必从昨晚到现在,一定发生了很多令人意想不到之事。你因何受伤?”
司韶的眸子颤了颤,觉得刚然如果自己回屋去,可能才是明智之举。最起码,在胡颜知道自己刺杀封云起时,不会……对重伤昏迷的自己下手。应该,不会吧?可能……不会?
司韶攥紧手指,有些紧张了。此事,他做得不后悔。若封云起死了,他就算被胡颜恨,倒也甘愿。可眼下,封云起只是受了伤,仍旧活蹦乱跳。倒是他自己,躺在这里动不了。真是既可恨,又可笑!
当然,他心里也隐隐期待,封云起能爷们一回,将男人之间的事儿吞进肚子里,不要对胡颜说。只不过这个想法,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现实。就算封云起隐瞒了伤口的真相,当胡颜问起,他腹部的伤时,他又要如何回答?总之,瞒不住。
司韶抿了抿唇,干脆放开攥着胡颜脚腕的手,在负气的情绪中等死。
封云起看眼司韶,直接道:“既然你问,我便不瞒。司韶去刺杀我,这伤是他留下的。”
胡颜垂眸看向司韶。
司韶在心里默念:我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实则,他的皮肤在发烫,好像被胡颜的目光灼伤了;他的头脑在充血,好像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激荡得想要大吼;他攥紧拳头,等着胡颜的质问和责罚,一颗心砰砰乱跳,险些蹦出喉咙。
他感觉,胡颜的手再一次放在了他的伤口上。
他怕,胡颜会突然用力压在!这样,他就离死不远了。却有隐隐期待,胡颜能杀了他。这样,他就不用这么痛苦地追随着她的脚步,却能令她记他一辈子,不能忘。
令人窒息的紧张中,胡颜开口道:“你这伤,又是怎么来的?”
司韶没想到,胡颜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微愣过后,提溜着心回道:“有个黑衣女子,自称为神,用我的,刺了我一下。”微顿,抿了抿唇,接着道,“封云起……救了我一命。”
这话,他说得不甘愿,却又不想将这个秘密放在心里,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欠封云起的,他会还,胡颜,却不能让!
胡颜静静坐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半晌过后,她才沉吟着开口道:“司韶伤了封云起。蒙面女子伤了司韶。封云救了司韶。”目光看向封云起,“蒙面女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你家,且只伤司韶不伤你?”胡颜问这话,并不是怀疑封云起,而是心有疑问。
封云起盯着胡颜的眼睛,道:“蒙面女子为何会夜访封家,我不知道。却知,此女自称是神,并告诉我说,你我之间……有个天大的秘密。”
胡颜的眸子突然颤了颤,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然后慢慢吐气,装作自然的样子,挑起眉梢,淡淡道:“哦?”
封云起敢肯定,胡颜果然有事瞒他!却知,眼下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他与她之间,到底有何秘密,那是他们二人之事,没必要拿出来供大家娱乐。
思及此,封云起道:“通知潘夫人、纠结武林人士来大牢围攻我的人,便是她。”
胡颜心中忐忑,不知那蒙面女子到底知道什么,或者说,她对封云起说了什么?不过,见封云起仍旧如此镇定,怕是那个秘密并未被掀起。胡颜心下稍安,杀意渐起。无论如何,都不能留那神秘女子苟活于世!有些事,之所以称之为秘密,就只能天知地知我知,不能他知。
胡颜收敛情绪,对封云起道:“你的伤口是不是挣开了?包扎一下吧。”
封云起也不矫情,点了点头,直接脱了内袍,露出染血的白布带,然后一圈圈将其取下。
封云起的伤口露出,胡颜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司韶是真想要封云起的命啊。这个小狼崽子,定是听自己说,要带封云起回长安,所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真是……恼人!
胡颜看向司韶,冷冷道:“你应该感谢那名神秘女子。若不是她伤你如此重,我出手也不会比她轻!”
司韶突然从床上坐起身,冲着胡颜吼道:“若你恨我不死,再来补一掌就是了!”
胡颜眼见着司韶的腹部涌出血,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好让自己省心。不管她心中怎么想,手却是按在了司韶的腹部,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吼道:“躺回去!真想一巴掌拍死你!免得哪天被你活活儿气死!”
司韶吼:“气死拉到!我倒也省心了!免得你人老成精祸害别人!”
胡颜气极,抬脚去踹司韶。
得,这一脚下去,她自己痛得直咧嘴,司韶也痛得拧起了眉头。
曲南一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想要调解一二。可惜,没等他开口,百里非羽却来了一句:“恶婆娘,你到底多大年纪了?”
胡颜那疼痛的表情僵在了脸上,看向百里非羽时,便显得有几分狰狞。
是啊,能不狰狞了吗?女人过了十八就成老姑娘了,她都不知道过了几个十八了。别看胡颜偶尔会感慨年纪,但百里非羽的问题,还是让胡颜觉得扎心了。
司韶捂着腹部,坐在床上,依靠在墙上,虚弱地赞了声:“问得好。”
嘶……胡颜有些后悔,没有一巴掌拍死他!
胡颜发现,屋里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便一点点收敛了狰狞的表情,打哈哈道:“岁月匆匆,哪里记得清楚。”看向白子戚,“子戚,你帮云起他们处理一下伤口。”
白子戚坐着没动。一张脸更是没有任何表情。
☆、第四百五十二章:夫与侍与宠
胡颜知道,白子戚这人除了会管她死活,别人的生命在他眼中还不如一张皮来得令人惊喜。于是眼波转了转,目光盈盈地望着他。
白子戚曾几何时有过这种待遇?当即心跳加快,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尽量自然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拿过自己的针线包,对封云起道:“得缝合。”然后,二话不错,用药水简单浸泡了一下针线,便开始动手缝合。
封云起哪里有胡颜的待遇?
胡颜缝合伤口时,大家某足劲儿地吸引胡颜的注意力,可等到封云起缝合伤口时,非但没有人吸引封云起的注意力,反而有雪上加霜的嫌疑。
曲南一啧啧两声,道:“挺疼吧?”
百里非羽道:“针穿过肉皮,能不疼?”
花青染道:“封公子倒是硬气,连哼都不哼一声。”
司韶:“他怕一张嘴,会哭出声。”
得……这话说得,真是一个比一个缺德带冒烟。
封云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白子戚道:“别动,否则把你肠子缝到肚皮上,可怨不得我。”
封云起深深地感觉到,何谓群起而攻之。
胡颜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她开口庇护封云起,不但起不到好作用,反而会激化矛盾。别人不能如何,单说白子戚,就真能将封云起的肠子缝到肚皮上。
当白子戚最后一针缝好。
封云起道了声谢。
白子戚面无表情地扔给封云起一个金疮药,又坐回到了胡凳上。
封云起自己上药后,缠上了白布带,直接裸露着完美的倒三角型上,双手抱胸,姿态慵懒地斜倚在床边,看向胡颜。
他的身体因疼痛而布满汗水,性感得犹如一头雄狮。那眼神,深得好似两谭水,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胡颜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一双美眸在封云起的身上流连忘返。
花青染突然道:“还说不说蒙面女子的事儿?”
封云起莞尔一笑,风流不羁。实则,他已经在心里将除了胡颜以外的所有人都挨个暴打了一顿。这群看热闹还起哄的人,真是可恶至极!偏偏,他还不能发作!等以后寻到机会,定然往死里虐他们!
胡颜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问:“那蒙面女子不是伪装成萱儿的老道?”
封云起摇头:“不是。”
曲南一问:“那伪装成萱儿的老道不是被老鼠啃噬了吗?”
胡颜皱眉道:“没有亲眼看见,便做不了准。就算亲眼看见,不亲手补上一刀,也做不了准。”
曲南一点头同意胡颜的观点。他本想说说白草之事,但见花青染在此,便闭嘴不谈。六名男子,看似都关心胡颜,但实则内心到底作何感想,谁又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如何得知真相?看来,只有待到无人时,再于胡颜细说白草之事。不过,有些事,他还是要提醒胡颜一二:“封云起说,他在那蒙面女子的后背砍了一刀。”似笑非笑地瞥了封云起一眼,“封公子自从内力尽失,从背后下刀子的功夫倒是与日俱增,真可谓是因祸得福啊。”
封云起也知道花青染在场,不好说花如颜的事儿,但却不妨碍他先下个钉子给曲南一:“看来,封某砍伤那蒙面女子,让曲青天伤心了。若有一日真相大白于天下,说那蒙面女子是曲大的爱妾,封某也绝不会诧异半分。哦,对了,今日倒是匆忙,没有备份薄礼,贺曲青天纳妾之喜。”
曲南一发现,这武功磕碜起人来,绝对不输文官啊!然,令曲南一恨得牙痒痒的却是,这群见风倒的狗东西!
封云起话音刚落,白子戚便接着道:“恭喜曲大人了。”
花青染、司韶和百里非羽,异口同声道:“恭喜曲大人了。”
操!有这么落井下石的吗?!
这仇,还真是深刻啊!
曲南一偷眼去看胡颜,却见她神色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便泛起了几分不是滋味,于是厚着脸皮,对众人抱拳道:“各位的祝福本官收下了,贺礼明日送到便好。”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解释,因为……这里面有花青染。
没有人搭理曲南一,有些冷场。
这时,叮当带着六名扛着大包拎着食盒的男子,回到了司家。
叮当指挥六名男子将大包放到厨房,然后拎着食盒,进到胡颜的房间,带来饭菜的香气。
原本寂静无声的房间,再次响起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