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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艳客劫-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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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里,驭字微微亮起红光,随即消失不见。
  那咆哮的老虎终于变得安分起来。
  胡颜伸手弹了虎头一下,道:“去寻。”
  老虎咆哮一声,突然蹿出。
  胡颜不妨,差点儿被它甩出去,忙用左手薅住老虎的长毛,呵斥道:“悠着点儿!差点儿晃坏了我的老腰!”
  老虎的动作稍缓,而后直奔许老道的院子,琥米的所在。
  琥米中了胡颜的符咒,身上便留下了胡颜的标记,她想寻他,易如反掌。胡颜之所以没有马上对琥米动手,一是看出了司韶与琥米关系匪浅,所以才退了一步,让司韶给她一个而交代;二是因为自己身体受了重伤,需要调养一二。
  之所以选择今晚动手,其中也有两个原因。一是司韶不见了,可能与琥米有关;二是,六合县不太平了,她需要留出手来对付真正的敌人,至于琥米,可以提前去死。
  胡颜一拢白衣,披散着长发,侧骑在老虎背上,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场混合着她慵懒的气质,当真是艳绝无双。
  胡颜若是白天出行,必然会引发无数惊叫声,造成骚乱;此时夜间出行,竟也造成不小的恐慌。是的,恐慌,不是惊艳。
  那些趴在门缝里防备野兽和邪祟的百姓们,见胡颜坐在老虎被上独行,且美得令人窒息,当即将其归类到勾魂的女鬼一类,吓得那是瑟瑟发抖、牙齿急叩。
  六合县里人心惶惶,曲南一怎么会坐视不理?大半夜的,他亲自带人围捕那些猛兽。这不,已经抓到两只……野狗了吗!眼下,正在和一只狼对峙。
  衙役们手持网兜和棍棒,围着凶恶的狼,伺机而动。
  曲南一指挥道:“都小心些,狼很少单独行动。”
  曲南一说得十分对,因为另一只狼,正呲着锋利的牙,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只不过,大家都围着第一只狼,没有注意到罢了。
  第二只狼弓起身子,就要突袭曲南一。
  就在这时,老虎驮着胡颜由远及近。老虎伸出爪子,一巴掌将狼掀翻在地,然后继续呼啸前行。
  曲南一听到声音,立刻扭曲去看,只看见胡虎远去的背影,以及地上那只脊椎断裂的狼。
  曲南一嘘了一口气,暗道好险。
  衙役们制服了第一只狼后,李大壮抹着汗跑到曲南一身边,一脸不敢自信地问:“大人,刚才那……那骑虎的女子,是……是胡姑娘吧?”

☆、第四百九十章:弃之!

  胡颜策马……哦,不,是骑虎狂奔的路上,竟又遇见了冯峡子。
  冯峡子自诩名门正派,六合县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他必然要站出来伸张正义,于是正带着六名弟子在追杀猛兽。
  当他手持血淋淋的长剑看见坐在虎身上的胡颜时,一双眼睛瞬间泛出惊艳的光,混合着贪欲和邪念,竟是十分的淫秽不堪!
  待胡颜走进,冯峡子立刻扬声喊道:“胡姑娘。”
  胡颜看都没看冯峡子,继续骑虎前行。
  冯峡子只要一边追着胡颜,一边喊道:“在下有话要对胡姑娘讲。不知胡姑娘可还记得李安仁?”
  胡颜不理他。
  冯峡子惯会看人脸色,观察细节,于是又道:“此事与百里公子有关。”
  胡颜用眼尾瞥了冯峡子一眼,伸手拍了拍虎头,斑斓大虎竟十分乖巧地停下了奔跑。
  冯峡子暗自心惊,觉得若能将胡颜占为己有,那才叫美人在怀、江山在握。想想就无比兴奋!
  胡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说吧。”
  冯峡子惧怕那只老虎,不敢靠前,却又不想表现得胆小如鼠,于是壮着胆子上前两步,在距离胡颜六尺远的地方站定,道:“不知胡小姐是否记得李安仁?他就是在市集中得罪了百里公子,而后被姑娘整治之人。他死了!”
  胡颜冷漠地问:“与我何干?”
  冯峡子望着胡颜的眼睛,柔声道:“此事对你,恐有不利。”
  胡颜挑眉:“哦?”
  冯峡子又向前走了一步,道:“就在刚才,李安仁被你骑着这只老虎咬死了。我等,也在追杀这只老虎。姑娘现在骑在这只老虎身上,显然不合适。”
  胡颜在看见曲南一等人追杀猛兽时便想到,她座下这只老虎,恐有不妥。然,所谓的骑虎难下,也是她现在的真实写照。倒不是说她敢骑虎身上不敢下来,而是说,就算她从虎身上下来,又有几人相信这只老虎不过是她随手征用的?
  有心算无心,最是可恼啊。
  六合县这么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何这只老虎却出现在了唐家门外?显然,这是给她准备的。
  胡颜发现,这陷阱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往下挖,无下限呐。
  冯峡子见胡颜不语,以为她也忧心此事,于是又靠近一步,小声道:“看见姑娘骑虎之人,想必不多。冯某虽不知姑娘要去哪儿,但若姑娘不嫌弃,冯某倒是可以提供一匹快马,给姑娘当坐骑。还请姑娘速速做决定,李家已经带人搜街了,就在前面不远处。”
  胡颜道:“既然冯庄主如此盛情,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这只虎,便送你当坐骑吧。”
  胡颜的前一句话,令冯峡子的心里美滋滋的,大感胜利在望,后一句,却吓得冯峡子心肝乱颤啊。他这人素来会装,想要后退离虎远点儿,却又不想让胡颜小瞧了他,只能两股战战硬挺了。
  就在这时,李安仁的二弟带着家丁,气势汹汹地追来了。
  胡颜不想多废话,于是一拍虎头,那看似乖巧的老虎当即咆哮一声,冲着李家众人冲了过去。
  胡颜突然大声喊道:“快闪开啊!老虎吃人啦!”
  李家众人见老虎来势凶猛,早已吓得手脚发软,若非李安仁的二弟想要借机树立威信,也不会带人出来追虎。他原本寻思,那虎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不想,竟然杀了个回马枪,吓死人喽。
  李家众人乱作一团,有不少人被吓得坐在地上,直接尿了。
  待众人回过神时,胡颜早已不见了芳踪。
  李安仁的二弟名叫李安义,他望着胡颜消失的方向,哆哆嗦嗦地感慨道:“这只大虫,凭地好色!”
  冯峡子望着胡颜消失的方向,目露赞赏之色。如此一个有美貌、有身手、且足智多谋的女子,才配得起堂堂冯剑山庄的庄主、整个武林的杰出人物、人们马首是瞻的领军人——冯峡子!
  胡颜一路呼啸而过,终于直达许老道曾经的住处、琥米现在的藏身处。
  老虎一掌拍开木门,驮着胡颜一步步走进那杂草横生之处。
  琥米披着斗篷,带着斗篷毛,就像一只恶鬼般站在凉亭里,冲着胡颜咯咯怪笑着。仿佛,他正在期待胡颜的到来。
  事实亦如此。
  琥米沙哑道:“你怎么才来?”琥米一说话,脸上的白色蛆虫就往下掉,看起来恶心至极。
  听闻琥米的问话,胡颜暗道不好。莫非,司韶真出事了?且,与琥米有关?!
  事实亦如此。
  胡颜心中微乱,面上却是不显,驱虎一步步走向琥米,淡淡道:“怎么?觉得自己的容貌不够添彩,希望我早点儿过来,帮你一把?实话,以你现在的样子,除非将整坨屎扣脸上,否则很难找出比你恶心的东西。你自己不动手,我也无能力啊。”双手一摊,那样子真是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琥米的皮肤因为气恼而抽动,脸上那未破的脓包突然崩裂,嗤出一小摊脓水,落在他的肩膀上,吱吱冒烟。
  琥米恼火地一甩脸,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竟犹如地狱恶鬼,令人不寒而栗。他说:“我恶心吗?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司韶,也将变成我这种样子。届时,我倒要看看,你是将屎拍他脸上,还是忍着恶心去亲他。你要知道,我那个傻弟弟啊,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呐。”探头,看向胡颜,“你不会辜负了他吧?”
  胡颜终于明白司韶庇护琥米的原因,但这个答案却令她十分不悦。若司韶早点告诉她,琥米要来复仇,她便会早做准备,不至于让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司韶,还是不信她啊!
  胡颜想到司韶宁愿自伤其身也要保护琥米,心中瞬间升腾起一股怒火,恨不得立刻杀了琥米。
  胡颜脸色一冷,沉声道:“你说他也变得和你一样,是想让我救他,然后让他将救治的方法告诉你吧。”没有疑问,而是肯定。
  琥米道:“对,也不对。”
  胡颜勾唇一笑,冷酷道:“他割伤自己掩护你,可以;他染了病症想得到我的救治办法,也可以。”
  琥米眼睛瞬间一亮。
  胡颜却接着道:“若问我可不可以救他,答案却是……不可以。”
  琥米感觉自己被耍了,恼火道:“你就这么狠心?!你知不知道,他为你都做了什么?”
  胡颜嗤笑道:“他与害我之人亲近,便不是我的人。他为我做了什么,对我而言,一点儿都不重要。没有他,还有很多人愿意匍匐在我的脚下。一次不忠,白次不用,从他将心倾向与你的那天开始,就应该知道,我必弃他!”胡颜之所以说这些无情的话,是因她猜出,司韶就在这个院子里。
  在胡颜的心里,一直拿司韶当自己人,不想,竟蹦出来一个要夺她贞操、害她性命、恨她不死的琥米。琥米是司韶的哥哥。司韶说给她一个交代,结果至今未归。她可以想象出,他在面对这样狼狈不堪的琥米时,定然下不去手。她可以理解,但却不能接受!
  在胡颜心中,真的认为,她与司韶的关系,早已超越了亲情,升华成为一种浓于血的牵绊。
  不想,蹦出一个米虎,就让她退居到了第二。这种感觉,太操蛋了!
  比起杀不杀琥米,这种被司韶排到第二的感觉,更令她不爽到极点。哪怕现在,司韶跳出来,要杀琥米,她都可以拦下来,放琥米一条生路。还是那话,想要她命的人很多,她也不在乎放过那么一两个畜生!可惜,司韶沉默不语。
  胡颜被嫉妒灼烧了理智,却来不及停下来想一想,她为何会嫉妒至此,以至于恶语相向?
  正如胡颜所猜测的那样,司韶确实就在这个院子里。
  如今,他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既没脸见胡颜,又渴望见到胡颜。在这种双重煎熬下,他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尤其是在听到胡颜说得那些话时,他是真的觉得,胡颜说出口得不是话,而是一柄柄尖刀,一柄接着一柄地刺入他的心脏,将他那颗心切割得血淋淋的。无数恶鬼尖声笑着、用力哭着,在地狱烈火中向他爬行,想要……喝他的血,分割他的灵魂。
  他站在阴暗的角落里,那是一个连月亮都照射不到的地方。就像,地狱的边缘。周围的黑暗,如果一只长满利齿的怪兽,咬着他的脚,一点点将他吞噬进肚子里。他的世界全黑了,他跨进了地狱的门口。
  这一刻,他竟失聪了。
  哦,不只是失聪,而是失去了感知外界所有一切的能力。
  外面的风声、鸟声、人声,他都听不见,看不到。他掉进了地狱黑洞里,满耳都是胡颜的话——我必弃他!
  十年了。他曾为了杀她,暗中观察她,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渴望她、想要拥抱她、占有她!那些纠缠了他多年的梦魇,不再是族人被屠杀的血腥,而是她转身后不再回头的背影。他怕,她弃他,可她,终究还是不要他了……
  族人不要他,胡颜不要他……
  他是谁?
  不知道。
  他也不要自己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为司韶,放狗命

  司韶困顿在地狱里出不来,以此他不知道,胡颜并没有在说完狠话后就离开,而是等着琥米给自己一个解释。
  果不其然。
  琥米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你有何资格弃他?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且看看,他为你都做了什么!”一甩披风,露出残缺的身体。
  琥米指着自己的右肩,吼道:“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这是他干得好事儿!”
  胡颜的眸光闪了闪,心里终于舒服了几分,于是她说:“干得好。”
  若司韶此时清醒,一定会被胡颜气吐血的。
  你一会儿一个样,这不是诚心逼人疯吗?!
  胡颜这个人,大气到可以饶了自己的仇敌,小气到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谁也摸不准她什么时候大气什么时候小气,简直怪得可以。前一刻,她还想着饶过琥米;这一刻,她却突然发难,信手一劈,一道由真气化作的利刃,只在黑夜里闪现出一道半尺长的虚光,便突然消失不见。
  琥米只觉得左胳膊有些异样,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左臂上空无一物!他的左臂已经整根落地,冒着吱吱白烟,就像放在火炉上翻烤的烂猪肘子。
  琥米并未流淌出多少血,因为他的血已经变得好似灼热的岩浆。
  那种锥心的痛,在两个喘息后才突然暴发,令他几尽疯魔。
  琥米破口大骂道:“婊子!你敢伤我?!”
  胡颜挑眉道:“说笑话呢?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我不敢伤你?”扬起手,漫不经心地笑道,“还有一点需和你说清楚,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婊子。”言罢,就要动手。
  琥米吓得急忙后退,喊道:“你不能杀我!”
  胡颜淡淡道:“我不喜欢听理由。”
  胡颜的手轻轻一挥,一道银白色的光划过,琥米却不知道又被切割了什么位置。因为,他全身溃烂,已经被折磨得不知道痛了。
  琥米眼中的胡颜,俨然成了地狱恶魔。不不,就算是恶魔,也不过如此!别人要得不过是性命,她却是压根就不在乎性命,要得……是这个极度残忍的过程。
  就像胡颜经常说的是——只有痛,才能让人长个教训。
  她对自己够狠,用痛记录下自己的过错;她对别人更无情,誓要让对方为犯下的错误付出身心惧恐的代价。有些恶人,之所以能成为恶人,肆无忌惮地去伤害别人,就是因为没有人让他切切切切地知道何为痛不欲生。
  恶人折磨别人的时候,都是兴奋的。
  他们被折磨的时候,也应该带给别人兴奋。
  也许,很多人都会质疑,若人人都以残暴的手段对付恶人,那岂不是都成了恶人?
  呵……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若她心慈手软,谁来保护那些善良?!她早以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自觉了。
  胡颜眼中的煞气,如有实质。
  琥米是真的害怕了,因为他不知道,胡颜这一刀会切在哪里?这种对未知的恐惧,才是真正恐惧。他想奋力闪躲,奈何身子早已腐烂得不行,只能向后退去,大声喊道:“五里四少死痛名骨!”
  琥米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他……说话漏气!
  琥米试着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鼻子以下到下巴以上,竟被胡颜那轻轻挥手的瞬间给一刀割开了!也就是说,他现在一说话,嘴巴就分成两半,往左右两边扯。
  琥米目露惊恐之色,像一只可怜巴巴地狗,不停后退着。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死亡与羞辱的真实威胁。胡颜,就是个魔鬼!
  他喊出得话是:我与司韶是同命蛊。只可惜,胡颜听不出清楚。
  琥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药了五,药了五……”
  这六个字,胡颜通过连猜带蒙的弄懂了。琥米是说,饶了我。要说胡颜这人,黑起别人来无人能及,竟随口又扔出轻飘飘的三个字:“说人话。”
  琥米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是他不想好好儿说话吗?是她!是她刻意毁了他、侮辱他!
  琥米的心变得极端、暴躁、烦乱,他突然很想死,不想继续受胡颜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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