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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艳客劫-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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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他冲出房间,在跌跌撞撞中撞倒一棵树上时,他便冷静了下来。不冷静行吗?他将自己撞晕了。
  此乃毕生的耻辱,司韶发誓,一辈子不会和胡颜提及。
  待他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就躺在树下,身上落了一层枯树叶。他感觉额头上紧绷得难受,于是伸手摸了摸额头,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光滑的额头上,竟然变得红肿淤青。很显然,这是他发力奔跑,一撞之功。
  司韶在树下坐了一会儿,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胡颜了。
  他太过在乎她,心中只有她,所以受不得她与其他男子亲近,所以在得知她与曲南一和花青染大被同眠时,气得失去了理智。实则,她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碰她的身子?眼下幕后黑手频频出手,她若不保持身体的鼎盛状态,如何应敌?
  他倒是愿意为她冲杀在前,可她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哪肯让他替她出头?再者,他也清楚现在自己的斤两。为了能与胡颜相拥,他将一身剧毒逼到了眼中,致使双眼失明。
  呵……多可悲啊。
  为了与她相拥,他只能当个弱者,被她保护;若想要保护她,他就必须养蛊驭鬼毒覆全身。这双手,又如何能抱得了她?
  司韶感觉十分苦闷烦躁,突然伸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口中还发出一声类似于野兽低吼的叫声:“嗷!!!”
  恰好,有行人路过,在夜色中看见一个银白色的东西,顶着红肿的脑门,嗷嗷一顿喊,吓得妈呀一声,掉头就跑。
  司韶轻叹一声,淡淡道:“吓到人了。”唇角一勾,站起身,抖落身上的落叶,拍了拍衣摆上的土,决定再去一趟花云渡。
  他想,胡颜的僵死血冷之症一定是发作了。不然,她不会看着他跑掉,而不叫住他。
  胡颜让他遇事冷静,只可惜,事情一与胡颜有关,他就难以冷静。
  司韶在他可能要去的地方留了一只引路蛊,方便他辨别方向,随时找去。
  他抖出藏在袖口里的引路蛊,驱它为自己辨别花云渡的方向。
  就在这时,他的心突然一阵抽痛!
  是琥米留在他身体里的同命蛊在作怪。出现这种状况,十有八九是琥米的生命受到威胁,且危在旦夕。
  无论是为了同父异母的哥哥琥米,还是为了他自己的性命,司韶都不敢马虎,驱动引路蛊,让他直奔琥米的所在。
  不想,琥米找他,只是想要困住他,方便他们出手对付胡颜。
  司韶怒不可遏,与琥米等人决裂后,直奔花云渡。他想,就算寻不到胡颜,最起码,能从花青染等人的口中得知,她去了哪里。结果,却是扑了个空。
  红袖提着灯笼,想来看看花青染回来没,却在他的门口看见了一个灰色的影子。那个人一闪而过,吓得红袖哇呀一声跌坐到了地上,直喊有鬼!从此后,花云渡里便流传起关于三眼银发鬼的传说。怎么会是三眼?司韶脑门上那撞得青紫红肿的疙瘩,看起来还真像一只竖立起来的眼睛。
  司韶独自走在夜色中,银丝随风乍起,美得心惊动魄,近乎于妖。
  他有些后悔了。
  胡颜素来不喜欢那些软坨坨的小虫子,所以不肯让他放只引路蛊在身上。他顾忌她的喜好,也就没有强求。如今看来,此事刻不容缓。待寻到她,非要在她身上放只引路蛊不可。如此漫无目的的寻,生生要折磨死他了!
  司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用太过惊慌,那个老妖精,不会轻易死的。都说祸害活千年,她又怎会轻易被人算计?她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
  让司韶想不通的是,赫耿长老和琥米,是如何算计胡颜的。
  胡颜这个人,看似嘴贱轻浮,但实则心机深沉,哪里会轻易被人算计?她每次遇险,被人算计,都是因为那些人借用了她所信任的人之手……
  司韶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
  随即,他却陷入到更深一层的迷茫中。
  赫耿长老的身份不会曝光,他不可能用明面上的身份去接近胡颜,所以他的作用,应该是武力。单凭武力,想要拿下胡颜,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胡颜再懒散,不肯好好儿习武,但日积月累起来,也比常人苦练三十年要强悍得多。
  想到这,司韶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老不死的!
  至今,她都不肯和他说实话,不肯告诉他,她到底多大年纪。真当他是那种在意年纪和容颜的人吗?!
  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情恶骂胡颜,可见胡颜惹人厌恶的地方,有多么生动深刻。
  司韶深吸一口气,将思绪又拉了回来。他怀疑,赫耿长老和琥米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而他却不自知。而这个眼线,定然是胡颜所熟悉的、看起来无害的,所以,她才会放下防备,着了道!
  这么一想,司韶立刻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人的身上——叮当。
  为了胡颜,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怀疑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如同引路蛊一般存在的小丫头。
  司韶的心是冷的,是不容易捂热的,偏生被胡颜摔摔打打拍扁捏圆揉软了。这一物降一物,是没地方说理去的。
  司韶打定主意,要回司家看看。若胡颜无事,定然会去司家寻他;若胡颜在寻他之时出了事,他便要在叮当口中撬开有用的信息,救出胡颜!
  司韶走着走着,突然察觉到了异样。
  一群四五岁大小的娃娃们手拿拨浪鼓,蹦蹦跳跳地出现了。
  他们梳着双鬓,穿着鲜红的衣衫,围着司韶又唱又跳:“红莲烈火焚九朵,血涂往生地狱开。修魔成神枯骨埋,灵渡仙山青常在……”
  司韶的耳边响起铺天盖地的拨浪鼓声,致使他的方向感瞬间崩塌。
  正如胡颜所言,有心人想要对付他这个瞎子,只要足够卑鄙,实在是太容易了。
  最为可恨的是,敌方一出手,就扔出了十来个小娃娃。司韶只要一挥鞭子,他便能恢复清明,但这些幼小脆弱的生命,却会彻底的消失不见。
  司韶清冷,但面对懵懂无知的小娃娃们却是柔软的。甩鞭容易,他却怕自己拿捏不好力道,伤了娃娃们。
  司韶明知这群小娃娃们出现得突兀,却不敢肯定他们到底是百姓家的小娃娃,还是红莲教里的小教众。哪怕小娃娃们确实是红莲教里的小教众,他又如何对能对四五岁的无知孩童下手?!
  这一局,他注定输了。
  司韶心中焦急,想去救胡颜,却被小娃娃们困于其中,不得施展。
  他也曾大声呼喝,让小娃娃们散开。
  小娃娃们非但不听,反而围着他吵闹不休。
  他不管不顾向前走去,撞倒了一个小娃娃,换来了撕心裂肺般的啼哭声。紧接着,他的两条腿,分别被两个小娃娃抱住。
  两名无比可爱的小娃娃,突然分别从腰侧拔出一柄小巧的匕首,就像在玩游戏那般,嘻嘻笑着,将其刺入了司韶的大腿。
  匕首不长,但却十分锋利。
  司韶一用力,震开两名小娃娃,一把抽出长鞭,轻轻甩动起来,将自己与那些小娃娃们隔离开。
  大腿上的血水流淌而出,很快将他的裤子染成血红色。
  鞭尾偶尔扫过一个小娃娃的身体,便会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司韶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专门干着欺负娃娃的勾当。
  小娃娃们有的哭,有的笑,纷纷拔出腰间的匕首,攥在稚嫩的小手中。与此同时,那拨浪鼓随着敲打,飘散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
  司韶的双腿一软,忙用力站直,微微用力挥舞着鞭子,突然飞身跃起,向外冲去。
  不想,一张大网迎头落下,兜住了司韶。
  司韶被困网中,昏睡过去。

☆、第五百六十六章:圣形者白子戚

  胡颜被羌魅当成物件与红莲教交换了一本破书。为了探知红莲尊主是谁,她假装昏迷,结果,被红莲教使了简单粗暴有力的下流手段给制服了。何其冤枉啊!
  胡颜幽幽转醒时,感觉全身上下软得像面条。而且,不是她做得那种硬撅撅的面条,而是一碗地地道道的阳春面。
  不但如此,她的口中还被塞了麻布,全身上下被五花大绑着。
  敌人对她防备重重,可见她曾在对方心中留下过多么可怕的印象。
  胡颜的眼睛转了一圈,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很狭小的木头盒子里,看那板材,竟是一副不错的金丝楠木棺材!许是不想憋死她,棺材的一左一右还钻了几个小拇指粗细的孔洞。
  胡颜突然想到了绘有九朵红莲的那口黑棺材。
  她不会是被关进了那口棺材里吧?
  胡颜想靠近小孔洞看看外面的情况,奈何她现在就是一根面条,软软无力,动弹不得。
  棺材被人抬着,一路前行。
  胡颜通过小孔呈现的黑色猜测,外面正是夜里;通过自身的僵硬酸软程度猜测,她昏迷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一个时辰左右。
  胡颜开始检查起身体的异样,希望能尽快恢复行动力。然,令她哭笑不得是,她好像只是中了行走江湖必备的软骨迷魂香。没什么技术含量,却简单粗暴实在好用。也不知道那人给她用了多少的量?
  胡颜嗅了嗅,发现这个不算大的棺材里,竟漂浮着软骨迷魂香的味道。是了,没错!她躺着的棺材里,竟洒了一层厚厚的软骨迷魂香。手指头微微动了动,都能摸到厚厚的粉末。
  哎呀我去,还带这么玩的?
  胡颜不爽了。明枪暗箭那是常态,可这样玩野路子,怎不提前打个招呼,她也好准备一二啊。
  如此这般,就算她能一口气憋上一刻钟不呼吸,也逃不过下一刻这铺天盖地的软骨迷魂香。缺德的事儿,她常干,结果,今天被别人阴了一把,心中真是有些不是滋味呀。
  胡颜干脆闭上眼睛,听起外面的动静。
  又走了大约一刻钟,棺材终于被放下。
  棺材里的软骨迷魂香漂浮而起,呛得胡颜连打了两个喷嚏,却因为嘴巴被堵,只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棺材外,传来女子的声音:“可是将人带来了?”
  有教众应道:“回圣血者,人就在棺材里。”
  圣血者?丫不是死了吗?还是说,还有其他圣血者?不过,这女子的声音听起来还真有几分小女冠的意思。胡颜心中存了疑惑。
  女子阴阳怪气地一笑,声音再次响起:“如此,就开始吧。”
  教徒们围着棺材,又吟唱起了:“红莲烈火焚九朵,血涂往生地狱开……”
  棺材板子再次被一脚踢飞,立在地上,圣血者站在上面,垂眸望向躺在棺材里的胡颜。
  令圣血者目露震惊之色的是,胡颜整个人都仿佛钻进了面缸里,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覆盖了白花花的粉末。
  细闻之下,那白花花的粉末竟是软骨迷魂散!
  这是哪个缺心眼的教众,干出了这等缺心眼的事儿?!他要亲手编排一段好戏讨尊主开心,这么一整,岂不是成了搞笑段子?!
  圣血者无法,只能皱了皱眉,扭开头,不再看胡颜,扬了扬手,示意教众们安静下来,这才柔声道:“但凡教众所求,尊主必然倾听,帮其完成心愿。孔吕氏尚未修炼成神,便横遭毒手,被胡颜杀死。尊主开天眼得知此事,抓来胡颜,让她为自己的过错认罪。若她能信奉我神,痛改前非,尊主大能,可宽恕她。若她执迷不悟,不听教化,唯有以死谢罪,魂魄永坠十八层地狱,受尽烈火烹炸分尸之痛,永世不得超脱!”
  胡颜将眼睛挣开一条细小的缝,偷窥着圣血者。圣血者那张脸,显然就是小女冠!可是,胡颜曾亲眼看见小女冠死于乱刀之上。胡颜的视线在小女冠的左手上一扫,发现她的手指竟完好如初,毫无被自己踩断的迹象。由此可见,此人根本就不是小女冠,却顶着小女冠的脸出来行事。胡颜心思一转,已经猜出了此人是谁。尤其是,看他站立时一直端着手臂,想然那里一定是受伤了。
  教众们激动了,纷纷大声喊着:“尊主大能!尊主大能!”
  就在这时,一群红衣小宝宝又唱又跳地出现了。他们一边转动着拨浪鼓,一边唱着红莲烈火焚九朵,欢欢喜喜地来到圣血者面前。小宝宝们的身后,是四个成人教众抬着的一口绘有九朵红莲的漆黑大棺材。
  棺材落地,发出砰地一声。
  圣血者点了点头,四名信徒便引领着这群小娃娃们又蹦又跳地向远处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黑夜里。黑暗中,却仍旧回荡着那句:“血涂往生地狱开……”隐隐约约,不真切,却令人毛骨悚然。
  圣血者微笑道:“血莲教,民心所向,就连这些小娃娃儿们,都受到尊主感召,为我教尽心尽力,当真值得嘉奖。”
  教众们齐声道:“尊主大能!”
  圣血者张开双臂,高深莫测地一笑,道:“如此,我们就开始吧!”
  教众打开小娃娃们带来的棺材,抬出昏迷不醒的司韶,然后就去薅胡颜。
  结果,两名教众直接趴在棺材板子上,昏死了过去。
  胡颜闭着眼,心中暗道:任凭你什么狗屁尊者再厉害,想凭这些教众的脑袋成事,怕是不容易喽。
  圣血者的嘴角抽了抽,道:“用水打湿帕子,捂在鼻子上。”
  另外两名教众听令行事,用湿帕子捂着口鼻,将胡颜从棺材里拉了出来。
  胡颜这一亮相,满身满脸的药粉,稍微离她近点儿,就觉得头发晕腿发软。当真是惊呆了数人的眼。这些人中,不单有教众,还有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某些人。
  圣血者感觉到有风,忙捂住口鼻,喊了声:“屏住呼吸!”
  许是他喊得有些慢,风儿又有些顽皮,就这么缠缠绵绵地从胡颜的身上刮过,席卷着软骨迷魂散,飘向了教众们。
  顷刻间,撂倒一片。
  圣血者呆了呆,暗自跺了跺脚,扬声道:“用水浇她!”
  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突兀地传来。他说:“用水浇,她岂不是就醒了?她若醒了,你有把握对付得了她?!”
  那男子穿着黑色的衣袍,披着黑色的斗篷,扣着一顶帽子,遮挡住了整张脸。他拄着黑色手杖,一步步走到胡颜与司韶的中间,站定。
  月光落在他的手上,莹白如玉,与黑色形成了强烈对比,甚至有些炫目。
  胡颜的睫毛微颤,内心激荡,无法平静,却……不想张开眼睛去看,宁愿自己此刻是昏迷的。
  因为,她听得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白子戚!
  圣血者见到白子戚,竟将声音拔高了一些,道:“不知圣形者前来,是为何事?你难道不知,圣血者浮于世华,圣形者藏身无形,你明晃晃地站出来,到底意欲何为?!”
  白子戚淡淡道:“我今天只是以教众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若非你一口一个圣形者,暴漏了我的身份,谁又会知我是谁?!圣血者,你……泄密了。”
  白子戚的一番话,令圣血者暗自心惊不已。他知道,对于泄密者,尊主的惩罚是如何严厉。他也知道,白子戚今天出现在这里,定不是无的放矢。若说是为了妖女胡颜,可他应该捂着这个秘密才是,为何激将他说出一切?
  圣血者,彻底晕了。
  他不敢再有任何闪失,只希望今天这一出戏,能将功抵罪,博尊主开心。当即大喝一声,道:“将司韶和本座要送给胡颜的礼物,一同带出来!”
  三碗水泼到脸上,胡颜、司韶和唐悠皆幽幽转醒。
  胡颜的视线在司韶和唐悠身上一扫而过,于心底轻叹一声,便偷眼去看白子戚。
  白子戚隐身到教众里,不见踪影。就仿佛,他从不曾出现过一样。然而,胡颜却万分确定,白子戚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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