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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艳客劫-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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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整间酒肆里的人跑得不见踪影,却有越来越多的鬼东西从窗口爬进屋里,从门口走进屋里。
  这家酒肆原本就不大,被这些人一围堵,竟无处可逃。
  有两名鬼东西突然扑向曲南一,司韶轮圆了胡凳,砸向二人的头。出手是又狠又准。
  封云起提醒道:“小心,他们的血。”
  血沾染到胡凳上,胡凳上便冒出一阵呛人的白烟。
  司韶看不见,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一脚一个,将两人踹倒在地上。
  封云起直接抽出九环火鹤刀,砍了二人的脑袋。
  血液弥漫,散发出难为的气味,令人头晕目眩。
  封云起道:“快走!”
  言罢,扯起曲南一跳出窗外。
  花青染直接攥住司韶的手,二人同样破窗而出。
  一路逃亡,直到身后的鬼东西不见踪影。
  四个人坐在房檐上,喘着粗气。
  曲南一往下一看,突然腿一软,道:“疯子啊,你怎么把我扯房檐上了?”
  封云起皱眉,沉思道:“爷怀疑那些东西,能闻到你身上的味儿。咱坐得高一点儿,看看他们等会儿还能围上来不。若能,你就麻烦了。”
  花青染道:“南一,你让人盯上了。”
  曲南一道:“为何盯着我?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司韶道:“世人都知柿子要捏软的,你不会武,自然想收拾你。待搞定了你,下一个便是我。”
  曲南一思忖片刻,道:“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一个人在六合县里溜达了那么久,他们都不动手,偏生在此时动手?倚我看,应该是胡颜有了什么动作,对他们产生了威胁。所以,他们才急了。”
  封云起道:“或者说。他们和我们一样,寻不到兽兽,所以想抓走笑面虎,威胁兽兽现身。”
  曲南一复议:“有道理。”
  花青染道:“若他们再追来,南一的生辰八字和血,定然是被他们掌控了。先搞逃脱,实在不易。”
  司韶道:“这些人不会武功,不足为虑,想要杀他们,只要避开血液,易如反掌。若……武林高手也变成这幅模样,对笑面虎穷追猛打,此事才极为可怕。”
  曲南一思忖道:“他们手臂上的那朵红莲,定是源于红莲教,可是……是谁刺上去的呢?为何他们在吞噬了那朵红莲后,会变成那副模样?若能抓到始作俑者,便会为阿颜解决一道难题!”
  花青染道:“看来,有问题的,应该就是他们手臂上的那朵红莲。”
  封云起站起身,看向围在房下的八九人,眼中冒出灼亮的。他用舌尖舔了舔嘴角,亢奋道:“交给爷吧。”言罢,抽出九环火鹤刀,直接跃下房檐,对着那几人的脖子便砍了下去。一刀一个,干净利索,就跟切西瓜似的。有血飞溅而起,他就要披风挡一下。
  等到最后,他直接扔下披风。披风上已经是千疮百孔。
  封云起收起刀,跃上房檐,道:“爷最喜欢浴血奋战的感觉,如今,却不得不躲着这些血。砍几颗人头,都不让人痛快,真他奶奶地没劲儿!”
  嘶……要不要这么生猛啊?
  三个人一同对封云起侧目了。
  封云起邪肆地一笑,道:“杀一人,有罪;杀十人,成恶人;杀百人,是江湖人;杀千人,成将军;杀万人,成帝王。”
  司韶冷冷道:“你一定是杀了一千零一人,被帝王忌惮了。”
  封云起的笑容微僵,随即笑露一口白牙,道:“你个瞎子,嘴真损。走吧,都和爷回家。爷倒要看看,这些魑魅魍魉,能奈我何?!”
  花青染道:“如此,也好。眼下不易分开行事。”
  司韶道:“胡颜说我们心不合。”
  曲南一噗嗤一声笑道:“没打个头破血流就不错了。”
  众人点头,复议。

☆、第五百七十九章:封老夫人

  封云起带着曲南一等人回到封家,尚未进门,便被门前那长长的马车队给震撼了。
  封家来人了。
  封老夫人在封云喜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下来。
  封老夫人穿着对净长袍,颜色素雅,却格外大气。袖口上绣着同色系的梅花,不张扬,但做工格外严谨,一丝一线都是见了真功夫的。她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虽然是美人老矣,但仍旧能看出年轻时秀美的样子。一头斑白的长发盘在脑后,尽管经历了长途跋涉,却仍旧丝毫不乱。她的手上挂着一串佛珠,珠子颗颗饱满油亮润泽,看样子盘了很久。
  封老夫人目露威仪之色,一下马车,先是站在外面看了看封家的门脸,眉头微微一皱,刚要抬腿往大门里进,就看见了封云起。
  封云起的发丝凌乱,胡茬满脸,衣衫邋遢,一只袖子还没有了。没有袖子的右手小臂上缠着几圈脏兮兮的灰布条。想然,它们曾经是白色的。
  封云起的身后跟着花青染、曲南一和司韶。
  花青染倒是衣袂飘飘,五官绝美,只可惜,那衣衫也太飘然了一些,已经碎得不成样子。风一吹,便能看见各种抽丝的线,在风中抖了抖去。
  曲南一的样子,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他本就不会武,为了跟住那三个人,当真吃了不少苦头。披头散发不说,脸上还蹭了泥巴,一身本就挺普通的衣袍,愣是让他穿出了乞丐的效果。
  司韶灰发灰眼,在封老夫人的眼中,无异于怪物!
  这四个人一亮相,被说封老夫人,就连封云喜和无涯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封云起在初见封老夫人的震惊过后,走到封老夫人的面前,抱拳道:“娘。”一分亲厚,三分敬重,六分疏远。
  封老妇人的眸子闪了闪,道:“封儿,你好不容易回了趟家,却住在此处,隔家万里。为娘不放心,特来陪伴你一段时日。”
  亲娘上门,没有不恭迎的道理,然此时乃是多事之秋,尽管他与封老夫人不太亲厚,但那毕竟是他的娘,他不希望她出任何意外。封云起只好道:“娘,这六合县唯恐要变天了,您还是回去吧。若有暴乱,儿唯恐守护不周。”
  封老夫人瞬间垂泪道:“儿啊,娘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你。可你也不能不让娘进你家的大门啊。”
  封云起还想说些什么,封云喜却道:“封哥哥,娘亲惦念你,得了头痛的毛病。无论如何,都应让娘亲先休息几天,缓缓再说。”
  封云起微微皱眉,却还是点了点头,道:“延锋,请老妇人去休息!”
  无涯应道:“诺!”
  封云喜望向封云起,柔声道:“封哥哥怎如此狼狈?”
  封云起没搭理封云喜。
  封老妇人却也问道:“云起,云喜问你话呢,你为何如此狼狈?”
  封云起回道:“上山打猎。”
  封老妇人点了点头,道:“云起,且随为娘进屋一叙。”
  封云起微微额首,然后看向曲南一等人,示意他们与自己一起。
  封老妇人却道:“云起,那几个人可是你的随从?为何不过来请安?”以封老妇人的眼力,又怎会看不出那几个人并非随从,她如此说,只不过是不想让曲南一等人进封家。
  封云起的眸子沉了沉,冷声道:“那几位,是儿的好友,要与儿同住。”
  封老妇人的眼皮耷了耷,问:“都是做什么?”
  封云起看向曲南一等人。
  曲南一早已看出眉眼高低,于是直接道:“曲某是被罢黜的县令。”
  封老妇人的眼皮子一抖。
  花青染见曲南一已经打样,于是淡淡道:“游历小道士。”
  司韶冷冷道:“瞎子。”
  封老妇人就好像被打击了一样,整个人摇摇欲坠,就差两眼一翻,昏倒在地。她努力呼吸着,视线在曲南一等人的身上一扫而过,颤声道:“可娶妻生子?”
  曲南一、花青染一同摇头,回道:“回老夫人,并未娶妻生子。”
  司韶早已不耐烦,若不是说好要住在封家,他早就走人了。
  封老妇人捏着佛珠,皱着眉,厉声道:“终日玩乐,不知开枝散叶,光耀门楣!你们速速家去,不要如此胡闹!”这是直接赶人了。封云起至今不婚,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瞧着年纪也不小,又个顶个的容貌美艳,比女子有过之而无,封老妇人的一颗心瞬间提溜了起来,再也掩不住脸上的厌恶,生怕封云起与那司韶等人断袖分桃。
  封云起目露不悦之色,冷声道:“娘只管去休息,这处宅子,儿还能做主,谁能住,谁不能住!”
  封老妇人立刻捂住胸口,悲切道:“儿啊,你这是……这是……想要娘的命啊!”
  封云喜忙搀扶着封老妇人,道:“封哥哥,娘亲年事已高,你万万不可气她呀。若娘有个三长两短,你良心何安?”
  封云起的脸彻底冷了下去。
  曲南一不想参合封云起的家务事。看得出,他与封老妇人的关系并不好。但毕竟人家是母子,再不好,总比外人来得亲厚。于是,他道:“疯子,不打扰了。”
  “封子?疯子?!”封老妇人不淡定了。
  花青染道:“让他们随我回花云渡。”
  司韶直接道:“快走,磨叽什么?!”
  封云起干脆道:“你们先行,留个房间给我。”
  花青染笑道:“好。”
  三人离开,封云起目送。
  封老妇人皱着眉,轻声感慨道:“如此没有教养,真不知是谁家教出的!”看样子,痛心疾首。
  封云起面无表情。
  没有得到封云起的认可,封老妇人的心里不太好受,于是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搭话道:“云起,你是封家嫡次子,虽肩上的担子没有你大哥重,但也不能和一些下九流走在一起,平白辱没了封家的名声。这么多年,你常年在外,娘虽不知你在忙乎些什么,但想着我儿秉性不坏,一直未加管束。如今你回来了,也到了这把年纪,按理说应该妻妾成群、儿孙绕膝。可你瞧你?!哎……你这样,让娘如何放心得下?娘这回来,带来了你的表妹,一会儿让你见见。”
  封云起陪着封老妇人走进院子,将主屋让出来给她居住,就要转身离开。
  封老夫人却道:“云起,你万万不可与那几人继续厮混下去。”
  封云起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一记讽刺的笑意,道:“娘,您在担心什么?”
  封老夫人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却还是道:“男子与男子之间,还是要有些距离,不宜太过亲密。”
  封云起突然哈哈一笑,道:“儿今年二十有七,一直不曾娶妻纳妾,娘心里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又何必现在拿出来当事一说?”言罢,转身离去。
  封老夫人捂着胸口,跌坐到胡登上,感觉天都飘雪了。那些雪片,忽忽悠悠地飘进她的心里,凉了一片哪!
  封云喜忙拍着封老妇人的胸口,劝道:“娘亲、娘亲,表哥这是气您的,您万万不能当真呐。”
  封老夫人缓了好半天才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千辛万苦生个儿子,与我不亲近倒也罢了,反而想着要气我。哎……”
  封云喜甜甜笑道:“封哥哥不知道娘亲的心,待他知道,定然不会如此。正是因为他不知,所以娘亲才要来与他亲近一番。毕竟,大哥那里……”
  封老夫人拍了拍封云喜的手,示意她不用再说。

☆、第五百八十章:恐

  走在大街上,曲南一等人的狼狈样子实在过于抢眼。
  曲南一建议道:“我们去买两身衣服吧。”
  司韶和花青染异口同声道:“没银子。”
  曲南一笑道:“难得我大方一回,就一并给你们买了吧。”
  花青染开口道:“再买些黄纸和朱砂。你需要用朱砂洗身,去去晦气。我想,定是有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脚,才会令那些鬼东西紧追不放。青染要用黄纸画几道驱鬼、镇尸符,应应急。”
  曲南一疑惑道:“你画得那些符咒好像不太管用啊。”
  花青染微微垂眸,道:“那就多画一些,总有好用的。”
  还带这么玩的?曲南一对花青染侧目了,司韶的唇角抽了抽,无语了。
  三个人先是进入到一家成医馆,买了些朱砂,然后来到一家成衣行,挑选起了衣袍。
  司韶不耐烦这些,于是站在了门口。也是,他原本就看不见,穿成什么样,对他而言无所谓。尤其是,胡颜不知道在哪儿,他打扮给谁看?
  那些粗布衣袍,花青染看不中,于是和曲南一知会了一声,便到隔壁去选黄纸。
  司韶原本守在成衣铺子的门口,可他的耳朵突然动了动,好像听见了有人喊道:“快,胡颜在那儿!”言罢,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不大,好似隔了一段距离,但却传进了司韶的耳朵里。
  司韶顾不得与花青染交代,直接追了出去。他怕去慢一步,见不到胡颜。
  曲南一选了两套衣服后,一回身,发现司韶不见了,而花青染正在隔壁选黄纸。他并未惊慌,毕竟这间成衣铺子里的人他都挺熟悉。然而,就在准备掏银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店小二的手臂上有朵红莲!而那店掌柜,正在关门!
  曲南一拿着衣袍,道:“容我试试。”
  店小二笑容和煦道:“您里边请。”
  曲南一一边往里边走,一边道:“那双鞋子给我。”
  店小二诡异地一笑,应道:“好咧。”
  店小二转身去取鞋子,曲南一快步走向后门。
  店掌柜回身时,发现曲南一要跑,忙喊道:“快抓住他!”
  曲南一抱着衣袍,撞开后门,撒腿就跑!店小二落后几步,紧随其后。
  花青染选好了黄纸,却不见曲南一来付账,于是又回来寻曲南一。他见司韶不在门口,便快步走向成衣铺子,推了推门,却没打开。当即心中一晃,忙抽出“三界”,一剑将门栓劈开,抬脚踹门而入,恰好看见掌柜的要往外跑,去追曲南一。他见花青染来,便直接拔出了匕首,堵在了门口。匕首寒光烁烁,攥着匕首的手腕上盛开着一朵红莲。
  花青染道:“让开。”
  掌柜冷笑:“休想!”
  花青染二话不说,一扬“三界”,直接将掌柜刺死当场。他虽是道家人,但修得不是仁术。这些红莲教众,一个个状若疯魔,若被他们追上曲南一,后果不堪设想,他不能赌。
  掌柜倒地不起,嘴里竟还念叨着:“红莲烈火焚九朵……”在他眼睛闭上之前,他还在幻想着尊主让他得永生。
  花青染快步追出后门,却不见曲南一和店小二的踪影。左右一望,街道里空空如也,就像一座死县。
  所幸,曲南一够聪明,竟在他逃跑的方向扔下了新衣袍。
  花青染拔腿追去,却……始终不见曲南一。
  司韶发现自己被骗了,怒杀了四名红莲教众。
  是的,他没有武器,但他还有手。他可以捏碎他们的脖子,而不见血。
  除了胡颜,谁能让他的心泛起一丝柔软?
  司韶回到成衣铺子,却闻到了厚重的血腥味。他知道,出事了。他慌忙去寻,却不知要去哪里,他的世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这时,他才想起,他曾是羌魅一族的少主。他没有很好地掌握自己的实力,才会落得今日这种孤军奋战的下场。
  司韶回到了家,叮当的惊叫声让他知道,家里还有人。虽然,不是家人。
  叮当能毫发无伤地在家里等他回来,有些事,已经不需要多问。叮当就是内鬼,忠于羌魅,却背叛了他。
  司韶发现,他正在一点点儿变化。若是以往,他一定会掐着叮当的脖子,质问她为何背叛他?!而今,他却能在沐浴过后,平静地吃着叮当做得饭,然后回答她的问题。
  叮当捧着司韶残破染血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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